异世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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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留在这边啊。”邓山忙说。
“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语蓉。”余若青瞪了邓山一眼。
当然是舍不得啊,但是干嘛瞪我?邓山抓抓脑袋说:“对了,他们是找我干嘛呀?还没问清楚就被你赶走了。”
“细节其实我也不知道。”余若青说。
“你不知道就赶人走喔?”邓山苦着睑说。
“你听我说完啦。”余若青瞠说:“我知道别的啊。”
邓山只好说:“好吧,对不起,请说。”
“你可能不知道……”余若青低头说:“我五岁以前还是和妈妈住在这……台湾……”
“你也是这里人呀?”邓山讶异地说。
“可是我爸爸不是,我不知道算哪个世界的人……”余若青说。
“这个……”邓山说:“这代表你两个世界都可以去啦,都很欢迎。”
“就会胡扯。”余若青忍不住笑说:“可是你下午怎么那么凶?那时要不看你‘价值很高’的份上,我差点想出手揍你。”
这种时候算帐?邓山尴尬地说:“我只是拚命不想被监视而已,谁知道结果还是被听光了。”
这下轮到佘若青尴尬了,她涨红脸说:“我……我不会再听了啦。”
“而且后来还是揍我了,把我从不知道几楼高打下去。”邓山揉揉胸口又说。
“对不起啦……我不习惯被……被男人抓着……”余若青低下头,求饶似地望了邓山一眼。
这若喜若羞的一眼,看得邓山怦然心动。邓山一惊,察觉不妥,连忙收敛胡闹的心情,正色说:“你继续说吧,你和你妈然后呢?”
余若青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坐直身体说:“可能和你情况差下多,因为一些事情,他们发现我妈妈能力和一般人不同,符合他们口中天选者的资格……于是想吸收我妈,我妈不肯答应,结果他们就开始派人来杀我妈。”
“杀人?太夸张了吧?”邓山吃了一惊。
“或者说抓人……他们是说,天选者如果不加入他们组织,没受控制,会危害社会,所以要抓走,不论死活都可以……”余若青说:“那时候我妈人单势孤,实在挡不过对方,最后只好带着我躲去那世界……”
“芝姊功夫似乎不如你。”邓山说:“那当年她应该很辛苦。”
“别客气了,我妈功夫连你都不如。”余若青哂然说:“能逃走算她好运。”
“你对芝姊很不客气……这样不大好吧。”邓山忍下住说。
余若青脸微微变色,似乎想反唇相讥,想了想终于忍住说:“我不想跟你解释原因……事实上我看不起她。”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管不了这么许多,也许余若青真有她的理由。邓山叹口气说:“好吧,算我多嘴。”
余若青倒是没吭声了,隔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你会这样说,是因为关心我……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呀。”邓山说。
“朋友……”余若青低声重复着这句话,顿了顿说:“像你和语兰一样吗?”
这话什么意思?邓山只好说:“差不多吧。”
余若青红着脸说:“我刚有听到,听说你当年胆子不大。”
“唉……”邓山苦着脸说:“你又偷听。”
“这么近,我不想听也会听到啦。”余若青虽然红着脸,却是忍着笑说。
“和你交朋友真是糟糕。”邓山大叹一口气。
“可是你现在胆子好像变大了。”余若青掩着嘴直笑说。
邓山直翻白眼:“你要不要说完天选的事情啊……”
“啊。”余若青一惊,皱眉说:“都是你爱扯别的。”
“我……我……”邓山张口结舌。
余若青不等邓山挣扎,接着说:“总之,天选那些人不是好人,我看到就有火。”
“强迫人参加这是不对。”邓山沉吟说:“其他的想法倒是有他们的道理……或许该和他们谈谈。”
“我们在这儿的人手太少。”余若青思考着说:“钱也不够多,对方经过这二十多年,势力应该更大了……我该赶快安排企业运作起来,还要想办法弄更多钱,没人、没钱、没情报的话,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能耐。”
说到这个,余若青突然白了邓山一眼说:“还要保护你!你想陪你的语蓉对吧?可是我得
办事情……怎办?”
“你就去办啊。”邓山说:“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你被天选盯上了耶。”余若青说:“而且你还受了伤。”
“我伤差不多好了。”邓山说。
“你伤好了?”余若青吃惊地说:“怎么可能,至少要好几天吧。”
“好了啊。”邓山动动身子说:“真的。”
“你练的是什么怪功啊……怎么一面聊天,一面就治好了?”余若青说:“听说是你自己乱练的?”
“呃……这不重要啦。”邓山只好拉回话题:“你要办的事情,比我的安全还急迫吧,不要管我了,快去忙。”
余若青思考了一下,摇头说:“那件事虽然急迫,但我是因为保护你而来的,不能本末倒置……谁教你不肯用追踪器……”
“追踪器……”邓山停了停说:“可以设置成只有你接收吗?”
“可以啊。”余若青惊喜地回答:“你愿意带了?”
“你这样跟着监视,比追踪器还可怕,和背后灵一样……”邓山苦笑说:“可是要把声音关掉,不准偷听。”
“保证不偷听。”余若青红着脸笑说:“我才不敢再听……谁知道下次你们……会干什么”
听到这话,邓山脸也红了,连忙说:“那个除了知道我位置以外,有什么用啊?”
“会查觉你身体状态变化。”余若青说:“你受伤了,或者因为感受到危险而生成身体变 化,都会回报,我就会以最快速度赶去帮你。”
“好啦好啦。”邓山说:“戴就戴吧,只有这几天喔。”
“一言为定,我去叫康伦送一组来。”余若青高兴地跳起,转身进房使用通讯机去了。
等余若青高兴地跑出来,邓山笑说:“辛苦你啦,可以去住大饭店了。”
“住这儿感受也不错啊。”余若青解决了挂念的问题,心情轻松地看着邓山。看了片刻,脸上突然出现似笑非笑的表情,颇有几分古怪。
“怎么了?”邓山被看得浑身不对劲。
余若青泛着红霞的脸上带着笑意,猛摇头,不说话。
“到底是怎样?”邓山莫名其妙。
“都是你不好。”余若青咬着唇说:“我现在一大堆搞不懂的事情,都不知道该问谁。”
“什么?”邓山听不懂,大皱眉头。
“就是……”余若青挣扎了好久,终于说:“晚上听到的东西呀,其实我大部分都听不懂。”
邓山终于明白,连忙摇手说:“你别想!不要问我。”
“唉唷……”红着脸的余若青一面偷笑,一面说:“不然我要去问谁?好难过喔。”
“不关我的事。”邓山瞪眼说:“我没跟你算帐已经很好了,还帮你解释?”
“一个问题就好?”余若青举起一根手指,半撒娇地说:“好不好?一个。”
邓山有点迟疑,余若青连忙说:“真的,只问一个就好。好啦……”
邓山不敢贸然答应,只好说:“你说说看……”
余若青一直忍着笑意,挣扎好久才扭捏地低声说:“我想问,什么叫作……‘帮你弄出来’……”
“这个绝对不行!”邓山跳起来说:“你快进去睡觉,不然我进去睡。”
“唉唷!”余若青跟着跳起说:“就这一个啦,人家不懂啦。”
“不行。”邓山决定转身逃跑,躲到房间里去。
“别跑,回来。”余若青身法似电,在邓山关门前已经追了进去。
邓山只好又冲了出来,两人追逃半天,直到康伦抵达,邓山才逃过一劫。
第二天,摆脱背后灵的邓山,一大清早就跑去柳语蓉那儿,厮混到中午两人才出门;拨电话过去柳语兰那儿,才知道她和去公司忙的余若青,约了晚上一起去逛街,所以下午也不和两人出门了。邓山和柳语蓉乐得自在,出门找个地方吃饱之后,又回家你侬我侬了。不过亲昵归亲昵,邓山仍有些收敛,以避免再度失去理性,否则万一又到最后关头,而柳语蓉却一时心软的话,那可就难以挽回,毕竟邓山认为,这种事情还足两方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后才做,比较妥当。
至于柳语蓉,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开开心心地和邓山腻在一起谈心,也不提昨晚的事,反而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柳语蓉晚上有社团活动,邓山和她吃过晚餐之后,两人分头离开,邓山的机车基本上已经算是送给柳语蓉了,毕竟他不用机车也不会慢上多少。
今晚柳语蓉有事,余若青和柳语兰则是约好出去逛街,昨天三个女人挤在一起出现,今晚倒是一个都不见了,邓山乐得自在,回到家中,打算趁柳语兰回来之前,躺着睡一觉。
躺在自己床上,一股属于柳语兰的淡淡幽香传人邓山鼻中。邓山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赶走脑海中的杂念,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先别睡,准备一下。”金大突然说。
“什么?”邓山吓了一跳。
“该做下一次冲穴了。”金大说。
“冲穴?”邓山说:“我还以为有敌人呢,这么快又要冲啦?”
“本来应该还要几天的,但你昨天被打一掌,身体生成相对反应,加快了步骤。”金大说:“然后昨天你要做不做的,阳气聚散之间引得内气有点不稳,也使这步骤提早了点。”
邓山听得有点脸红,尴尬地说:“怎会不稳反而提早?”
“因为本来就已经快达到那状况,内气一浮动,还没能贯通的穴窍内气就开始串连了。”金大接着说:“看起来是提早进度,但是身体准备不够,会吃更多苦头。”
好像还是坏处……邓山尴尬地问:“那我要怎么配合?”
“和上次筑基一样,全身放松,把内气送来我这。”金大说:“不过这次影响范围大很多,加上又提早,估计震荡会比较剧烈喔,身体也会比较辛苦。”
邓山说:“不会有危险吧?”
“该下会。”金大说:“这儿也没飞禽走兽惊扰,除非有人突然杀进来找你麻烦,那就不好了……还是你有地方用来闭关的吗?”
怎么可能有?邓山叹口气。 “我去把房间门关上,锁个安心吧。”
“对了,还有追踪器会侦查你的身体状况。”金大说:“先告诉那女人:你在修练,身体
会有异常讯号,教她不要紧张……否则她万一冲进来救你,我们可就白累一场。”
邓山更担心了:“有这么严重吗?会发出警报?”
“刚说了一些原因啦,但最重要的是因为你太老了。”金大说:“身体不大适应,会有
些反应。”
“真可怕……”邓山依嘱咐,通知正和柳语兰逛街的余若青。她倒是有点担心多问了几句,但邓山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练的是什么,只好依照惯例,胡诌应付。
躺回床上,邓山放松身躯,-面缓缓往外运出内息,一面听金大的交代。
“因为你等等会受到刺激,所以会影响你送出内息的量。”金大嘱咐:“记得尽量维持内息的稳定,就算减少增多也让它慢慢变化,这要靠你心志够坚韧才能办到喔。”
“我尽量。”邓山说。
“那就开始了。”金大汇聚了邓山内气,缓缓灌入全身,随着这样的刺激当初本已贯通的主要经脉开始加速流转、凝聚、累积。
就好像堤防终于溃堤一样,分不出是在哪一个刹那,只倏忽间,整片汪洋倾泄而下,当初未能打通的经脉,此时连带着一路冲开。
这些经脉,有许多都是一般练气人一辈子不会去打通的脉络,但因为金大全身穴窍一体灌入内气刺激、滋养,这些经脉无分先后地全身贯穿,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每一刹那每一部分都在活跃地流转。
但对于邓山来说,受到的刺激可也真是大了一点。一般人从小养气,就算不提那些没人理会的经脉,要到这种全身经脉贯穿的阶段,至少也要花上十年的工夫,而且多半是从幼时就开始修练,逐步打下基础,调整身体机能。邓山却是从未养气直到二十八岁,不只早已停止发育,更是身形已定、骨节已老,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在不到二十日之内生成,全身经脉骨节神经都被这些流转的内气冲激、变化着。
所以这一瞬间,邓山全身松麻酥痒各种感受同时生成,汗水从全身毛孔往外不停渗出,全身各种不适逼得他快跳了起来。
不过他总算灵智末失,还记得金大提醒他内气必须维持稳定。邓山心念关注在送出内气的变化上,调整维持着,除此之外,也没有多余心力去思考别的问题了。
过了良久,汹涌激荡的内气,在金大的控制下,渐渐平缓,身躯的变化也渐渐稳定平静。邓山慢慢感受到,身体似乎又是自己的了,但仔细感受起来,又觉得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部正在活跃地跳动着,想告诉自己什么事情,每一个神经末梢的感受能力仿佛比以前都增强许多,周围空气缓缓流动着,多种复杂的气味分子上下飘浮,汗湿的衣衫被体热烘烤腾上一缕缕轻烟,散入虚空混合,一点一滴地改变着周围。
“完成了。”金大缓缓说。
“完成了?”邓山依然沉浸在一种全新的感受之中,停了好几秒,才说:“是错觉吗?我居然觉得你似乎挺累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叫作累。”金大说:“这次的身体反应超过我的估计,你全身每一个穴窍体脉几乎都在分头造反,我心思分散到无法可分,又要维持着能量的稳定出入,每次能量和各穴脉间的不稳震荡,都造成你和我的负担与伤害。对你来说,那些损失几乎没感觉,但我实际体积本来就不大,所以完成的时候大约损失了近四分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