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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翡翠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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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上官玄,脸色狰狞得有如厉鬼,一袭长衫,也无风自鼓,显然地,他是在下不了台的情况之下,已豁了出去,准备做孤注一掷了。

一旁的冷无垢,连忙跨前一步,以手肘碰了碰上官玄,并急声传音道:“上官兄,不可鲁莽……”

那年轻叫化仰首悠悠地说道:“两位一齐上,也一样。”

上官玄这才冷笑一声道:“小狗,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年轻叫化敞声笑道:“不是我说的,难道你还有种说这种豪语?”

冷无垢又连忙向上官玄附耳说了几句什么,只见上官玄一挑双眉说道:“我情愿自请处分,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自请处分?”年轻叫化呵呵大笑道:“上官玄,你枉为江湖三大中实力最雄厚的首领,还有谁能管得着你呢?居然要自请处分?”

接着,又淡淡地一笑道:“小爷说一不二,二位只管一齐上,有什么不敢泄漏的压箱底的本事,也只管掏出来,贵上处,由小爷代为招呼一声,不予处分就是……”

这时,柳伯伦也以本来面目缓步而出,向着一脸尴尬神色的上官玄、冷无垢二人抱拳一拱道:“上官神君、冷庄主,请稍安勿躁,容柳某人先向这位少侠说几句话如何?”

不等这二位开口,立即转向年轻叫化,正容问道:“如果柳某老眼未花,这位少侠,该是前宵在敝别府中出现过的黑衣少侠了?”

年轻叫化点首笑道:“不错啊!柳庄主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原来这年轻叫化,就是周幼梅另一化身。

柳伯伦抱拳一揖道:“少侠,上官神君与冷庄主不知是少侠侠驾光临,方才冒犯虎威,敬请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周幼梅一整神色道:“前宵,我当众交待,不许任何人走向群侠撤退的路上,如今时限已过,我不加深究,但你们三位,却必须老老实实答我一问。”

一顿话锋,才目光深注地接问道:“你们的贵上,是不是公冶如玉与百里源那一对狗男女?”

第十一章 玉观音

周幼梅这一问,可使得这当今江湖三大的三位首脑人物,脸色齐都一变,半晌答不出话来。

同时,也使酒楼上的其他武林人物,包括江湖三大中的手下人在内,一齐为之蹙起了眉峰,并将视线集中投射在上官玄等三人脸上。

本来,这情形,也难怪一般人会感到大惊小怪。

试想:江湖三大中的首脑,是何等人物?平常,这三位中,任何一人跺跺脚,也能使整个江湖颤动,像这样的人物,他们的上头,居然还有所谓“贵上”,而这位“贵上”

偏偏又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这情形,岂不令人困惑不解!

上官玄等三人脸色接连数变之后,还是由柳伯伦讪笑着答话道:“少侠说笑了,俺们三人,也算是各霸一方的首脑人物,又怎会有什么‘贵上’的……”

周幼梅冷然截口道:“那么方才上官玄所说,拼着‘自请处分’的那几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问,可使得平常口若悬河的柳伯伦,也不禁为之讷讷地道:“这个……可……可得……”

总算他头脑反应够快,心头一急之下,居然急出灵感来,连忙话锋一转说道:“上官神君,你方才说的‘自请处分’,是否指对令师而言?”

上官玄冷然接道:“这问题我拒绝答复,柳庄主,你也不用管,看看他能否把咱们三个吃下去!”

周幼梅淡淡地一笑道:“也许有一天,会有人要吃你们的肉,剥你们的皮,但却决非我梅小民……”

柳如眉由乃父背后挤出,截口接道:“梅少侠指的人,可是林志强?”

“不错。”周幼梅正容接道:“据我所知,江湖三大中,只有贵庄对林少侠,还在敌友未定之间,如果柳姑娘能一秉初衷,对林少侠爱心不渝,并好好运用你的影响力,则不久的将来,贵庄当可免除这一场浩劫……”

柳如眉再度截口问道:“梅少侠,林志强现在何处?”

周幼梅正容如故地接道:“柳姑娘,只要你能记住我的话,你的心愿,必然如愿以偿,但目前,却不能与林志强见面。”

不等柳如眉答话,立即目光一扫上官玄等三人,沉声说道:“我不吃你们,也不难为你们,但你们三个,必须率领你们的手下,立即滚开,滚得远远的!”

“娃娃好大的口气!”梯口适时出现一位黑衣蒙面妇人,冷笑一声道:“如果他们三个不‘滚’呢?”

周幼梅眉梢一扬,披了披嘴唇道:“除非你能替他们撑腰,否则,那是他们自讨苦吃!”

这位黑衣蒙面妇人,就是曾经在南昌城中,与林志强打过交道并赠送林志强信物的那一位。

但目前,这酒楼上所有正邪群豪中,似乎都没人认识她,只有柳如眉一人,对她那身材轮廓,略有似曾相识之感而已。

黑衣蒙面妇人那透过幛面丝巾的冷厉目光,凝注周幼梅半晌之后,才点点头道:“年纪轻轻,能有这一份身手,委实值得自豪,自傲!”

一顿话锋,又轻轻一叹道:“也许咱们之间,难免一搏,不过却不是今宵……”

周幼梅答问道:“帮手还没到齐?”

黑衣蒙面妇人幛面丝巾微微一扬道:“随你怎么想都行。”

接着,转身向着上官玄等三人,左手做兰花状,微微晃了一晃道:“三位明白了吗?”

上官玄等三人同声恭应道:“明白了。”

“那么,”黑衣蒙面妇人挥手接道:“你们立即离去,另候指示。”

“是……”

这三位,恭应着举手一挥,当先向楼下走去,其余群豪也纷纷起立相随,霎时之间,这偌大一间酒楼,已只剩下寥寥一二十人。

周幼梅目注黑衣蒙面妇人,淡淡地一笑道:“看情形,你就是那个什么公冶如玉了?”

黑衣蒙面妇人默然凝注周幼梅,但周幼梅耳中,却听到一丝细如蚊蚋,却是清晰无比的语声道:“娃儿,别口没遮拦的,我要是公冶如玉,你还有命在!”

周幼梅方自眉梢一轩,耳中传音又起道:“别以为你身手不弱,娃儿,在公冶如玉的面前,你还差得太远了哩!”

不等周幼梅再有甚反应,那黑衣蒙面妇人,立即冷笑一声道:“我根本不知道公冶如玉是什么人,你可别自作聪明!”

有了方才的传音,周幼梅心知对方此举必有深意,于是顺着对方的语气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黑衣蒙面妇人犹豫有顷道:“我是什么人,你最好是莫问。”

周幼梅一蹙眉峰,注目接问道:“江湖上三大中的首脑,又怎会听你的话?”

“这是我个人的秘密。”黑衣蒙面妇人冷然接道:“我没工夫同你纠缠,娃儿,如果你自信有种,明晨黎明时分,我在……”

以下的话是以真气传音说出,旁人没法听到,只见周幼梅傲然点了点头道:“好!我准时到!”

黑衣蒙面妇人,幛面丝巾一扬,冷冷一笑道:“有种!

好!再见……”

话声未落,人影一闪,业已穿窗而出。

周幼梅目注那黑衣蒙面妇人消失夜空,眉峰紧蹙,默然不语。

半晌,才缓步走向金石坚与周一民的座位前,金、周二人连忙含笑起身,同声说道:“梅少侠请坐。”

周幼梅朝乃父投过歉意的一笑,连忙笑道:“不敢当!

二位前辈请坐!”

三人重行人座之后,周幼梅目光微掠金石坚与周一民二人,神色一整道:“二位前辈,此间非谈话之所,咱们得换个地方才好。”

“好的,好的。”金石坚连连点首接道:“伙计,算账……”

顿饭工夫之后,这三位已租了一艘乌篷小船,直放大江之中。

说来也真令人费解,这艘乌篷小船,既不上行,也不下驶,却尽在江中兜着圈子,那情形,就像是一艘夜间作业的渔船似地,一直在那浩荡江中晃荡了个把更次之后,才扯上满帆顺流向下游驶去。

当夜,黎明之前,周幼梅悄然出现在宜昌城北郊,一座破庙之前,她,微一犹豫之后,才向着破庙中扬声说道:“阁下,我已经来啦!”

远处,夜空中传来一声轻笑道:“你很守时,比我还来得早一点。”

话到人到,香风一闪,周幼梅面前,已多出一位黑衣蒙面妇人,她,向着周幼梅笑了笑道:“这破庙中,可能空气不太好,咱们还是改去庙后的竹林中一谈,可好?”

周幼梅点点头道:“好,悉听尊便。”

黑衣蒙面妇人一面前行带路,一面却是头也不回地笑道:“你可别在后面暗算我。”

周幼梅笑了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背地暗算妇人女子!”

黑衣蒙面妇人“格格”娇笑道:“你,瞧不起妇人女子?”

周幼梅漫应道:“那倒不是。”

“那还差不多。”黑衣蒙面妇人扭头笑了笑说道:“我以为你插上几根羽毛,学学公鸡叫,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哩!”

周幼梅不由心头一震地,呆了一呆道:“你……”

这时,两人已走到庙后的竹林中,黑衣蒙面妇人止步截口笑道:“丫头,我怎么样?”

周幼梅目光深注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

黑衣蒙面妇人低声笑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哩!”

接着,她已先行就地坐下,指着身前的空地,含笑说道:“丫头,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谈。”

周幼梅在她对面坐下之后,才注目问道:“先说,你是怎样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

黑衣蒙面妇人徐徐揭F 幛面丝巾,现出一张鹅蛋似的俏脸,嫣然一笑道:“这就是女人同男人不同的地方,女人比较心细,而男人却都是粗心大意的,所以,你能瞒过臭男人的眼光,却逃不过女人的观察……”

周幼梅呆呆地注视着她,不禁脱口“啊”道:“你好美。”

不错,这黑衣妇人,委实美得很,面部轮廓之美,与耳目口鼻等之安排,固然是没得话说,连肤色也是白里透红,尤其是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之下,更显得莹白如玉,令人嫉妒。

黑衣妇人笑道:“姑娘谬奖了,已经是老太婆啦!还能淡什么美不美的。”

周幼梅笑道:“就因为你是老太婆了,所以才要戴着丝巾?”

“是啊!”

周幼梅接道:“可是。照我的观察,你最多才不过三十三四岁,正是女人发挥成熟美的黄金时代呀!”

黑衣妇人抿唇一笑道:“年纪轻轻的,倒蛮会奉承人……”

她口中说得谦逊,但却禁不住眉飞色舞,满脸都是欢愉神色。

是的,爱与赞美,是滋润女人心灵的两大元素,这黑衣妇人虽然不是平凡女人,在这一方面,却也不能免俗。

她微顿话锋,才淡笑着接问道:“姑娘,我方才所说的话,对不对?”

周幼梅愣了愣道:“什么话啊?”

黑衣妇人接口道:“就是那女人比男人要细心的问题。”

周幼梅“哦”了一声,笑道:“那也不尽然,我也曾同柳庄主的女儿打过交道,可是,那位柳如眉姑娘,就不曾瞧出我什么破绽来。”

黑衣妇人笑道:“那可不能相提并论,你要知道,柳如眉还是一位黄花大闺女,对你这个‘臭男人’,自然不便特别注视,才被你瞒过了。”

周幼梅点点头道:“你的话,好像颇有道理。”

微顿话锋,又注目追问道:“夫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妇人笑了笑道:“先别谈这些,且让我告诉你,我究竟知道你多少秘密。”

周幼梅不由苦笑道:“也好,我洗耳恭听。”

黑衣妇人脸色一整道:“你同林志强,有着深刻的渊源,对吗?”

“可以这么说。”

“令师,十之八九是古若梅……”

周幼梅身躯一震,截口接道:“你!”

黑衣妇人连忙止住她说道:“别紧张,至少我不是你的敌人。”接着,又目光深注地问道:“方才,你是奉师命开导金石坚和周一民二人,教他们暂时避避风头|Qī=shū=ωǎng|,可是吗?”

周幼梅点点头道:“不错。”

黑衣妇人美目深注地问道:“林志强是被令师带走了?”

周幼梅默然点首,黑衣妇人轻轻一叹道:“这小子,总算否极泰来,但愿他今后一帆风顺,重整林家堡昔日雄风。”

话锋微微一顿,才以非常诚恳的语气接道:“如果你不以为我是坏人,我希望先知道你是谁?”

周幼梅略一沉思,才一挫银牙道:“我姓周,家父上一下民。”

黑衣妇人“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周一民的掌珠。”

接着,又微微一怔道:“怎么?你连令尊也要瞒着吗?”

周幼梅苦苦一笑道:“我有不得不瞒他老人家的苦衷。”

黑衣妇人笑了笑,问道:“是否令尊禁止你同林志强来往?”

周幼梅轻轻一叹道:“也可以这么说……”

接着,她将与林志强的婚约,以及乃父对林志强的态度,扼要地说了一遍。

黑衣妇人正容说道:“周姑娘,你这种信守不渝,择善固执的精神,不但使我由衷地敬佩,也使我非常感动,但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好为这江河日下的浇薄世风,树立一个良好的楷模。”

“谢谢您的夸奖!”周幼梅幽幽地一叹道:“但愿如此。”

称呼上由“你”而变成了“您”,足见周幼梅对这黑衣妇人,不但有了好感,也有了敬意。

黑衣妇人颇为关切地注目问道:“周姑娘,林志强是否同你谈过他二叔的下落?”

周幼梅摇摇头道:“谈过,他很为他二叔的伤势担心。”

“他也不知他的二叔,被谁救走?”

“是的,他只知道救走他二叔的,是一位青衣蒙面妇人。”

周幼梅一顿话锋,又若有所悟地一“哦”道:“那位救走林二侠的人,是否就是您?”

黑衣妇人俏脸上,充满了失望神色,摇头苦笑道:“如果是我救走了林二侠,我还会拐弯抹角地向你打听吗?”

周幼梅目光探注着,欲言又止。

黑衣妇人苦笑道:“你是否想知道我的来历?”

被人家一言道中了心事,周幼梅不由讪然一笑道:“是的。”

黑衣妇人沉吟半晌,才喟然一叹道:“这些年来,连我自己,也几乎忘了我是谁了,借这机会,同你谈谈也好。”

微顿话锋,才沉思着接问道:“姑娘是武林世家子弟,当知道江湖上所谓‘三庄、二堡、一神君’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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