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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男子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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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翎望着小秃子笑笑,然后又道:“先生,我还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



落拓生往“招牌”上一指,道:“瞧,说疑难,算卦的挂的是这招牌,吃的是这种饭,只有疑难,您尽管问,算卦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希望先生能说一句算一句,请先生告诉我,你我素昧平生,缘铿一面,先生为什么三番两次赐以援手,不吝指点。”



落拓生咧咧嘴儿,道:“我刚说过,我挂的是这种招牌,吃的是这种饭,您出银子我出嘴,就是这么回事儿,您明白了么!”



李玉翎道:“先生刚说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落拓生道:“是呀!我挂的是这种招牌,吃的是这种饭,您出银子我出嘴,您能说我这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玉翎心知眼前这位“铁嘴落拓生”,必是龚桐龚大胡子所说的那位江湖异人“落拓生”,也知道他想知道的人家不肯说,再问也是白问,于是他笑笑站了起来,道:“先生,卦资多少?”



落拓生伸出两根指头,道:“您是老主顾,算卦的特别客气,您给两个制钱吧!”



李玉翎呆了一呆道:“先生,我身上没带制钱儿。”



落拓生道:“那么赊着,下回一块儿给。”



李玉翎目光一凝,道:“先生!还有下回么?”



落拓生一咧嘴,笑道:“那要看怎么说了,您往后要是还有疑难,还找我,那就有下回,要不然那就没下回,不过人谁也不敢说一辈子不碰上几回疑难的,您说是不?”



李玉翎微一点头道:“先生说得不错……”



心里忽然一动,他又坐了下去,凝目望着落拓生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索性麻烦先生神课一并指点了吧!”



落拓生“哦!”地一声道:“您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



李玉翎道:“我问的吉凶……”



落拓生笑道:“算卦的刚说过,您禄星当头,尽管有煞星佞犯,那只是小灾难,总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不,先生!”李玉翎道:“我问别人的吉凶,一老一少父女俩,他两位乃是我的亲人……”



落拓生道:“怎么回事儿,您这两位亲人多年没见了?”



李玉翎摇头说道:“只能说不久前失散了……”



“失散了?”落拓生讶然说道:“近年来一无刀兵,二无灾祸,可以说风调雨顺,四境平安,您怎么会跟自己的亲人失散了?”



李玉翎道:“先生,江湖中未曾一日断过刀兵,断过灾祸!”



落拓生“哦”地一声道:“原来您是指……请告诉我,您跟您这位亲人,是在什么地方失散的?”



李玉翎道:“‘松岭山’下有个地方叫‘藏龙沟’!”



落拓生道:“住在‘藏龙沟’里。”



李玉翎点了点头道:“是的。”



落拓生道:“您有他两位的生辰八字儿么?”



李玉翎道:“这个……没有,先生不是可以不用生辰八字么?”



落拓生摇头说道:“那是近处,近一点儿的勉强凑和,远就不行了,谁知道您这两位亲人是在什么地方,是在几百里外?”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先生,我恳请指点,不惜卦资……”



落拓生摇头说道:“您不该说这话,算卦的要是个贪财的人,刚才帮您解决大疑难,我就不会只要您两个制钱儿了!”



“这话不错!”



李玉翎道:“是我失言,还请先生……”



落拓生截口说道:“您言重,要是没有他两位的生辰八字,这一卦我没办法算,这个忙我也帮不上,爱莫能助!”



“既然这样,那就谢了!”李玉翎站了起来,探怀摸出一张银票,往卦摊儿上一放,道:“这是官家的银票,随便那个钱庄都能兑现银,多了的寄放在先生这儿,等我下回来求先生的时候再一块儿算好了!”



说完了话,他跨过长板凳,转身而去。



落拓生没追没唤,也没不要那张银票,他只望着那颀长背影含笑点了头:“不错,我还当你把亲人忘了呢!”



李玉翎没听见,他已走出了老远。



…………………………………



万能胶兄 扫校



第十七章



李玉翎离开落拓生的卦摊儿之后,他便直奔了南城根儿。



这南城根儿跟在城西北的“承德武术馆”正好成了大掉角儿,城西北是行宫所在,特别热闹,这一来也就显得这南城一带特别冷清,尤其这南城根儿,因为冷清日子一久,也成了一片偏僻所在。



李玉翎站在几十丈外望南城根儿,一片荒郊旷野树林到处,野草有半人高,这是天大的日儿,要是在夜里,这地方还真怕人。



紧挨着城墙下那一片野草之中,座落着一座残破不堪的小庙,说它小,那也只是比一般大庙小一点,实际上看外表这座庙住上一二十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李玉翎眼神儿好,站在几十丈外他能看得清清楚楚,那残破不堪,没了一扇的庙门了,油漆剥落的横匾一块,上写着“药王庙”三个大字,王字上头那一横没了,都成了“药土庙”。



就是这地方了,事实上李玉翎没再看见第二座庙。



认准了地儿之后,他迈步走了过去,用不着躲躲藏藏,既然人家是用包了金的锡块买他的一条命,自然不怕他找上门来。



果然,他一路走一路放眼打量庙四周,没见有人仓惶逃遁,甚至于连一点儿动静都没。



转眼间,他到了庙门口,站在外头往里看,一眼可以看到天井里,天井里,遍地是瓦砾、鸟毛、狼藉一片,脏乱不堪,可是空空荡荡的,就没看见一个人影儿。



李玉翎对落拓生有十分相信,只要是落拓生指点的,他认为就绝不会有错,因之尽管他没瞧见人影,他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刚跨进庙门,他听见头顶“吱!”地一声轻响,李玉翎够机警的,他脚下一用劲儿,像箭一般地窜了进去。



脚下刚沾天井地面,轰隆,哗啦!“药王庙”的大门塌了,尘土飞扬,瓦砾四飞,好险,差半步就非被活埋了不可,别说活埋,砸一下也不轻。



李玉翎连回头都没回头,淡然一笑扬了眉:“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摹地一声冷叱:“这儿还有伤人的暗箭,你接着!”



“噗”地一声,劲风破空,一物直奔后心打到。



李玉翎没接,一扭身,那东西擦身而过,“叭”地一声打在身前石板台阶上,那是一根袖箭,颜色发乌,分明是淬了毒的,见血封喉的玩意儿,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李玉翎两眼刚睁,“噗!”“噗!”两声,又是两根袖箭破空打到,一奔后心,一袭前心,前后夹攻。



李玉翎仍没接,往左便闪,刚躲过这两根袖箭,“噗!”,“噗!”



之声大作,袖箭连珠般从四面八方打到,满天花雨,齐集李玉翎一身,指的居然全是大穴。



李玉翎扬了眉,扯下腰间宽布带,一挥一扫,满天袖箭全落了地,有的全被扫的四下激射,“笃!”“笃!”有的射在大殿门上,有的射在两边断墙上。



他提着那条宽布带开了口:“还有么?”



“别神气!”一个冰冷话声接了口:“你躲过了这两招儿,并不一定能活着回去。”



李玉翎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全身出庙,要是好汉为什么缩着头说话。”



“姓李的,我打烂你那张狗嘴。”



一条人影从大殿里掠了出来,适时一声沉喝起自东边断墙后:“小林,站住!”



从大殿里扑出来那条人影硬生生刹住身形,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上,瞪眼望着李玉翎,两眼欲喷火,是那年轻人,秦天祥的亲侄子。



跟着,东边那堵断墙后闪出一人,正是那浓眉大眼壮汉子,秦天祥的拜把二弟,西边一间破屋里也站出来一个,是那白净脸壮汉子。



李玉翎没回头就知道身后也站着另两个,刚才弄塌大门就是他两个干的好事。



如今,五个人站四边,恰好把李玉翎围在天井里,李玉翎可不在乎,淡然一笑道:“全在这儿,正好,省得我到处跑了……”



那浓眉大眼壮汉冷冷说道:“姓李的,你找我们爷儿们?”



李玉翎道:“我奉命清除莠民,捉拿叛逆……”



那年轻人怒叱道:”鹰爪孙,狗腿子,闭上你那张臭嘴,我们正愁你不来,今儿个这‘药王庙’就是你挺尸的地方……”



李玉翎冷冷扫了那浓眉大眼壮汉一眼,道:“我那姓乐的朋友可是你们伤的?”



浓眉大眼壮汉子冷然说道:“不错,他命大,只断了他一条胳膊,算是天大的便宜,姓李的,老实说那是找你的,那姓乐的替你受了,你躲过了那一遭儿,脱不过这一遭儿……”



李玉翎道:“咱们谁倒楣还很难说……”



浓眉大眼壮汉子道:“你看着吧!收拾他。”



“剁!”身后也响起了一声。



李玉翎眼见身前,左右扑来三个,也觉得身后劲风响起,直奔后心跟腰眼,全是致命煞手。



李玉翎道:“好啊!敢情是围殴,五个打一个……”



“对你这种鹰爪孙,狗腿子还讲究这个,今儿个要你的命,你认了吧!”这话是身后传来的。



李玉翎淡然一笑,手里宽布带一抖一挥,立即逼退了两对半,趁着那五个退势,他手里宽布带一抖横扫正中那年轻人小腿,只听“砰!”地一声,那年轻人四脚朝天摔了个结实,那年轻人翻身爬起,往台阶上便退。



李玉翎笑了:“就凭这,你五个行么?”



“你再试试!”



浓眉大眼壮汉于说了这一句,刹时五个人全亮了兵刃,对面年轻人是把匕首,东边浓眉大眼壮汉子是根软钢鞭,西边白净脸壮汉子是根乌黑的短铁棍,身后是两把铁尺,无论那一样,都是要命的家伙。



李玉翎看在眼里,淡然一笑:“我就用这条宽布带陪你五个玩玩吧!”



他这里话刚出口,那五个已然扑了上来,棍棒齐递,全指大穴,大有一下就让李玉翎躺下之意。



李玉翎何等身手,岂怕这个,手里宽布条一抡,以一对五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那五个身手不弱,换个别人就让他五个放倒了,可惜他五个碰上的是李玉翎,五招刚过,那年轻人一柄匕首先脱了手,李玉翎一布带扫在他腕于上,疼得年轻人抽身后退。



“躺下!”李玉翎布带一递,正缠在年轻人小腿上,一抖,年轻人还真听话,马上躺了下去。



那四个只怕李玉翎伤了年轻人,大喝一声,攻势猛然一紧,立转凌厉。



李玉翎笑道:“我要伤他再有十个他也跑不了!”



宽布带一卷,惊呼一声,白净脸壮汉子手中铁棍飞上了半空,“叭!”地一声落在大殿屋面上,砸碎了一块瓦。



浓眉大眼壮汉子脸上变了色,惊喝说道:“老二、老三,退!”



三个人刹时退了一对半,李玉翎没有追袭,他一收宽布带刚要说话,浓眉大眼壮汉子把软钢鞭往左手一交叉开了口,脸上的神色怕人。



“换玩艺儿招呼他。”



他往腰里一摸,戴上了一只鹿皮手套。



跟着,那年轻人跟那白净脸壮汉子全自腰里摸出一鹿皮手套戴上右手。



不用说,换的准是毒玩艺儿。



李玉翎扬了眉,道:“你五个最好别逼我……”



“逼你!”那浓眉大眼壮汉子笑了:“咱们这是死约会,不躺下一边儿不散,我五个要的是你一条命,你手下最好也别留情!”



话落,他往腰里又摸了一把。



李玉翎一双眉也扬高了三分。



就在这时候,大殿里突然传出一声干咳,一个嗓子里像是堵着痰的怪声怪气话声传了出来:“药王爷呀!您也不睁睁眼,他们吵了我的觉不说,他们在这儿玩命,您也不管么?真是!”



李玉翎心里一跳,心知是落拓生的灵卦应验了。



那五个则同时一怔,齐往大殿里望去,不约而同地震声喝问道:“谁?”



“谁?”那怪声怪气的话声道:“我,穷要饭的,你这位爷好心施舍几个么?”



一阵叭达叭达声,空荡荡的大殿里缓慢着走出个人,既瘦又小,既脏又黑,卅多岁,一件百结袍衣,脚下是双露脚指头,露脚跟儿的破鞋,头上是一堆乱草般还长短不齐的头发,脸上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脏,还有油泥,让人看不清他的小眼,看不出他的长像,一双手像鬼爪,左手里是个破碗,右手里是个棍儿,真的,十足的穷要饭的。



要饭的出来后,往台阶儿上一坐,碗跟棍儿往身边一放,张嘴打了个呵欠,然后睡眼一翻,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玩命儿也不挑个好地儿,什么地方不好玩儿命,偏偏挑上这座‘药王庙’,穷要饭的路上走,看街的会赶,上门要饭又怕狗咬,好不容易找个清静地儿想睡一觉,谁知道又碰上你们这些人在这儿你杀我砍的玩儿命,我说你们啊!行行好?好不,别处斗去,让我穷要饭的安安心心睡个二回觉!”



李玉翎凝视着这穷要饭的没说话。



那五个你看我,我看你也没作声,想必,他五个心里这么想:“在‘药王庙’里待这么久,分明只有他五个人,这穷要饭的那儿冒出来的!”



穷要饭的一见没人说话,他又开了口:“行不行你们倒是说话呀!”



江湖汉子心里都雪亮,那浓眉大眼壮汉子冲着穷要饭的一抱拳,道:“尊驾是……”



“哎哟哟!”穷要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下没站稳,身子往前一冲,差点儿没栽下台阶儿,他冲着浓眉大眼壮汉子作了一揖:“这位爷干什么冲着穷要饭的来这个呀!我可不敢当!”



李玉翎想笑,但是他没笑出来!



浓眉大眼壮汉子有点窘,浓眉一扬,道:“吵了尊驾的觉我几个很感不安,我几个要借这座‘药王庙’跟这位朋友了断一段过节,还请尊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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