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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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已经停止,君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钟智拉着飞鹰回到了曾经激烈战斗过的地方,树下石后草丛中,到处都是东洋狗丑陋的尸体。
“都完了?”飞鹰木木的问。
“都完了!只跑掉你放走的那两个!痛快,痛快!东洋狗今日终于遭到了应有的报应!”钟智笑着回答。
“完了好,完了好啊!”飞鹰懒懒的说,一点也没有大胜过后的喜悦。
“鹰弟,你怎么啦?你应该高兴啊!噢,是不是刚才那蒙面人?嗨!让他多活几日又何妨,血债迟早得血还!”钟智安慰道。
“不!我这心里难受!”飞鹰摇摇头不愿多说。
看着飞鹰难过的样子,钟智回身向后面拍了三下手掌:“来,我让你认识个人!”
一个熟悉的身影奔了过来,一把握着飞鹰的手说:“飞鹰兄,久违了!”
“哦,云山县警局的罗副官!”飞鹰仍木木的看着来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说来话长,咱们以后再说好吗?”罗副官诚恳地望着飞鹰。飞鹰现在心情乱极了,根本就不愿想太多的为什么,见罗副官祈求的看着自己,他只胡乱的点了点头。
“鹰弟,这就是我请来的帮手,自己人!”钟智拍了拍罗副官的肩头。
“好,好,好!”飞鹰言不由衷的说。
“哎!老罗,你的人怎么样?”钟智问。
“很好!只有三五个受伤的,一个兄弟也没丢!”罗副官笑着说。
“好!老罗,都散了吧!今天多亏了你!”钟智握住罗副官的手用力地摇了摇。
“打东洋狗咱义不容辞!”罗副官笑了笑,“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钟智向罗副官挥手告辞。
“你们怎么会是一家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飞鹰这时才稍稍有些清醒。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钟智拉过飞鹰,“走,看看咱们的‘宝贝’去!”
回到他们两人刚刚会面的地方,华勇迎了上来。
“小简怎样了?”钟智关心地问华勇。
“没事,只伤了腿!在那躺着休息呢。”华勇回答。
“哎!我们的‘宝贝’呢?”钟智问华勇。
“不见了!我四处找也没找到!”华勇挠了挠脑袋。“还有神秘的黑手吗?”
“唉!看来宝贝终究是宝贝啊!啊?哈哈哈!……”钟智爽朗的笑声在静静的君山传出去很远很远!
49。第一卷…第二十四章三见藏宝图(一)
一大早,沈余香、骆雁平、穆杰就来到了飞鹰的房间。沈余香一把掀开飞鹰身上的被子,嚷道:“大懒虫!起床了!”
“唉!吵什么呀!烦死了!”飞鹰坐了起来。
“哎,哥,昨日收获还大吧?”沈余香神秘地问。
“找到佛宝了吗?”骆雁平也过来问。
穆杰只静静地看着他。
飞鹰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也没有看他们。
“三香三磕杯中酒,粉红异枝也聚首。割头换颈挡暗箭,同福共难泯恩仇。忽闻一夜春风尽,划地落英竟随波!”飞鹰忽然吟起诗来,眼中却慢慢的流下泪来。
“你怎么啦?”骆雁平关心地摇着飞鹰。
飞鹰一甩手,别开头没有理她。
“你怎么?”沈余香急了,扯了飞鹰一把。“嗤!”的一声,飞鹰的衣服从胸口裂了开来。
“啊!这可不能怪我啊!”沈余香吓坏了。
“这是怎么啦?”骆雁平急忙凑过来看了看飞鹰的衣服。“啊!里面的衣服也划烂了!飞鹰,你没伤着吧?!”
“哼!”飞鹰仍然没有说话。
“来,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缝好!”骆雁平去帮飞鹰脱衣服。
“去,去!”飞鹰甩开了她的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她,有种奇怪的厌恶的感觉。
“哥!你怎么啦?”沈余香看不过去,喊道。“你在外面受了气吧?可是,你不该冲家里人发气呀!”
“假的,假的!”飞鹰莫明其妙地喊起来,他把衣服脱下扔向沈余香,又蒙起被子睡下了。
“走,我们别吵他了!”骆雁平默默地拾起飞鹰扔在地上的衣服,拉着沈余香和穆杰出去了。
“哼!”飞鹰突然坐了起来,神态有些疯癫,他冲骆雁平他们的背影狠狠地挥了挥拳头。“假的,假的!骗人!”
……
一连几天,飞鹰都是蒙头大睡,对谁也不理睬,偶尔还莫明其妙的大发脾气。其实大家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就这样,大家在沉闷的空气中艰难的过了几日,谁也不敢再去惹飞鹰。
这天一大早,又来了个卖梨的小伙子,“卖梨,卖梨!”
他绕到飞鹰房门口冲里面喊道:“卖梨,卖梨!”
“卖梨的,进来!”飞鹰懒懒的说了声,这是几天来难得听见的飞鹰的说话声。
“哎!”小伙子进了飞鹰的屋子。
刚进去就听飞鹰大骂起来。
“嗨!这样的破梨也拿来卖!出去,出去!什么东西!”飞鹰的心理肯定还没有调整好,所以见什么都不顺眼!
卖梨的小伙子从屋里跳了出来,边逃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我这样的梨神仙都吃得,就你这讨债鬼吃不得?破梨破梨,破你的大头鬼!”
“卖梨的,老娘要吃梨,过来!”沈余香在另一间屋子冲卖梨的招手。
“不卖,不卖了!”卖梨的如见鬼魅似的逃了出去。
“哈哈哈!幸亏你机灵,不然看我撕不撕烂你的狗嘴!”沈余香大笑道,边笑边来到飞鹰的屋里,“哥!你也出去走走,别老闷在屋里,憋出病来就麻烦了!”
飞鹰转过身来却令沈余香大吃一惊。几天不见,飞鹰仿佛老了好几岁,竟变得十分的憔悴,脸色也像大病了一场一样十分的难看。见沈余香吃惊的表情,飞鹰照了照镜子,摇了摇头,拿出洗刷用具洗了脸,这才对沈余香轻轻的说:“嗯,你随我出去走走吧!”
沈余香见飞鹰虽然脸色不佳却神秘兮兮的样子,不敢问他为什么。心想,出去走一走多少能让飞鹰散散心,总比憋在屋里强多了,只好点了点头。
飞鹰悄悄关好门,走到后窗打开窗子跳了出去。沈余香觉得好玩,也跟着跳了出去。
两人来到街上东走走西看看,沈余香见街上热闹非凡,开心得大呼小叫。飞鹰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老往后面看。
“哎,哥!你瞧这泥娃娃多好玩!”沈余香在一个卖泥娃娃的摊前停了下来,回头见飞鹰东张西望地不理她,难免生气,“嗨!哥,你看嘛呢!”
飞鹰仍然没理她,只拿了张字条边走边看。
“买个娃娃吧!我这泥娃娃都是在庙里请了神的,买回去保你小两口要子得子,要女得女!”卖泥娃娃的笑着张罗生意。
“去去!谁是小两口了!”沈余香脸红红的转身拉了飞鹰就跑,心里格登格登酸酸甜甜的。
“嗯,就是这里了!”飞鹰走到一个大院门口,不断地往里面张望。
“傻鹰!”沈余香见飞鹰呆头呆脑的样子,低声骂了一句。
“什么?”飞鹰看了看沈余香,仍转头去看那院门。
“不理你了!”沈余香不高兴的说。
飞鹰也不看她,自顾自的往那院子走去。
“干什么的!”院门后站出一个壮汉冲飞鹰瞪着眼。
“在下云山程飞鹰,有要事拜见湘北天地会万堂主。请引荐!”飞鹰道。
“驱灭鞑虏!”从旁边又走出一个壮汉,对飞鹰行了个叉手礼。
“一切为了大明!”飞鹰回了一礼。
“有情有义桥下过!”那汉子说。
“无情无义刀下亡!”飞鹰回说。
“入我洪门成锐势!”那汉子说。
“三刀六眼不容情!”飞鹰回说。
“好!兄弟请稍候,我这就去禀报!”那汉子说完转身进里面去了。
飞鹰转身见沈余香噘着嘴不高兴的样子,就凑上前去悄声说:“我们就要见着佛宝了!”
“真的?!”沈余香惊叫道。
“嘘!”飞鹰笑着点点头。
“你这怪鹰!难道你坐在家里也能算到佛宝在哪里?”沈余香佩服的说。
“还记得久拓寺那藏宝图吗?还记得那‘逗乌龟玩’吗?嘿!乌龟一逗它,是不是会缩头呀?那藏宝图的题诗其实就是一首藏头诗,是要我们到巴陵找天地会的,所以我才到岳州来了!”飞鹰提醒说。
“噢!我就猜到你已经知道谜底了,这才会带我们来岳州。可是,前几天你不是已经找过天地会的了吗?”沈余香疑惑地问。
“那其实只是个骗局!”飞鹰答。
“噢,难怪你回来生那么大的气!可是,你现在怎么就知道找到这里来呢?”沈余香仍疑惑的问。
“喏!”飞鹰亮了亮手里的字条,“就是那卖梨的送的消息!”
“卖梨的?”沈余香好奇地问。
“那是你余同哥的手下!”飞鹰神秘地说。
“我哥?!”沈余香惊讶的问。
“嗯!我给你说过的!”飞鹰笑着说,“别问了,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好消息也告诉平姐姐和穆杰他们?”沈余香问。
“你要小心了呢!他们里面有内鬼呢!”飞鹰变得严肃了。
“谁是?”沈余香问。
“有可能都是!”飞鹰轻轻的说。
“不可能!”沈余香气愤地大声说。“你别是吃不到天鹅肉怪鸭酸!是我平姐把你甩了吧?”
“胡说!”飞鹰说,“我的意思是说小心无大错!”
“错!你大错特错!小鹰鹰!你敢对我平姐姐不敬,看我不我阉了你!哼!”沈余香生气地说。
“小声!”飞鹰说,“我以后会给你解释的!”
“哼!疯子!疯鹰!”沈余香骂道。
飞鹰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一会儿,那报信的汉子回来了,他对飞鹰行了个礼说:“程哥,我们当家的有请!”
“谢谢!”飞鹰还礼后随那人向内堂走去。沈余香仍气乎乎的跟在后面。
来到内堂,一个红脸大汉迎了过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万德有礼了!”
飞鹰赶忙上前行礼道:“在下云山程飞鹰,拜见万当家的!”
万德上前笑着说:“免礼,免礼!不知程壮士到敝堂有何指教?”
“不敢!”飞鹰执礼说,“在下受榆林寺元弘方丈所托,是来寻榆林佛宝的。”
“哦?又来一个寻佛宝的?”万德笑了。
“什么意思?”飞鹰不解的问。
万德对旁边的手下说:“有请陈义士!”
“有请陈义士!”
请字被一层层传出去,稍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飞鹰扭头看去,只见来人趾高气扬的,不禁大吃一惊:“是你?!
50。第一卷…三见藏宝图(二)
“哈哈哈!程老弟,别来无恙啊!”那人大笑,原来他竟是泉州警署的陈警官!
“哼!陈警官怎么也来趟这浑水?”飞鹰不亢不卑地说。
“份内之事,份内之事!哈哈哈!”陈警官得意之极。
飞鹰转身向万德施礼说:“万当家的说的另一个寻佛宝的,难道是他?”
万德笑着点点头。
“不知他是为官家之事,还是受人所托?”飞鹰问。
万德笑着说:“官家我岂会看在眼里,当然是受人所托啰!”
“不知受何人所托?”飞鹰问。
万德笑着说:“自然是元弘大师!”
“元弘大师引荐他?!他是鹰爪孙!”飞鹰急了。
“哎!程老弟,话别这样说!我可是有执证的!对吧,万大哥!”陈警官得意地说。
“什么执证?”飞鹰问。
“元弘大师的亲笔信啊!你有吗?”陈警官得意的很。
“真的吗?”飞鹰问万德。
“嗯。”万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啊!你!你这盗贼!”飞鹰见那纸竟然是自己这几天失去的元弘大师的亲笔信,心中的怀疑突然被证实,他的心中犹如被人捅了一刀般难受。
“哈哈哈!诬陷人可是要吃官司的哦!”陈警官笑得很灿烂。
飞鹰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痛苦,就如猎食的狮子暗中舔抚自己受伤的伤口。他知道现在面临的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战斗,自己一定要冷静。他暗暗平稳了一下情绪,沉稳地说:“万当家的,这信本来是在下的,却不知怎么被这狗官盗去了。请您明鉴!”
“哎!你真不怕吃官司?”陈警官讥讽道。
“呸!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原来当官的竟然是这样不要脸!”沈余香骂了起来。
“哎哎!小姑娘,官府可是不能随便骂的哦!”陈警官貌似宽容地笑着说。
“我就骂,就骂!你说这信件是你的,你认识元弘大师吗?你知道他长啥样吗?”沈余香说。
“哈哈哈!‘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和尚不都是光头吗,元弘大师是和尚,还能是什么样?”陈警官仍然笑着。
“呸!你这不知礼的东西,佛祖会惩罚你的!”沈余香骂道。
“嘿嘿嘿!官家是不会在乎这些的!”陈警官有持无恐地说。
“万当家的,恐怕光靠一封信不能说明问题吧?”飞鹰从容的说。
“当然!”万德说。
“难道你还有什么执证?”陈警官怀疑地看着飞鹰。
“当然有!”飞鹰拿出榆林闭月宝剑递给万德。
万德接过宝剑,宝剑上“榆林至宝”四个字赫然在目,万德轻轻抽动宝剑,刹那间鞘中一道蓝光幽幽射出,又如惊鸿般归鞘,万德暗暗点了点头,他笑着对飞鹰说:“元弘大师还对你说了什么没有?”
“有!”飞鹰说,“大师说,‘现世黑暗,邪魔横生。浴火重生,来世光明!’”
“换乾坤,换世界。说得好!”万德说。
“你们这些该死的乱党!难道你们真想造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