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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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很快就取了出来。她从随身药囊里取出少林九转续玉丹,喂飞鹰咽下。又取出家传秘制追风还魂散,猛地按在飞鹰的伤口上。飞鹰啊地大叫一声坐了起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此刻,竹野纯奈子趁乱早已经溜出洞去。
出得洞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竹野纯奈子心情不禁大好起来:“哇!挖大西瓜无赖兮!(倭语:啊,我好高兴啊!)”
“腰卡大!腰卡大!(倭语:太好了!)”小泽也高兴地叫道。
对面树丛忽然一阵骚动。
“胎痕!(倭语:不好了)”竹野纯奈子惊叫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短枪。
“不许动!”树丛中忽然一字站起十几个国民党大兵,十几支快抢乌黑的枪口瞄准住竹野纯奈子他们两人。
“把佛宝放下!饶你们不死!”为首的大兵喝道。
“哼哼!”竹野纯奈子冷笑一声转身朝右边纵去。
“哗!”右边树丛中忽站起十几个国民党大兵,乌黑的枪口也瞄住竹野纯奈子两人。
“啊!”竹野纯奈子惊呼一声,转身又朝左边跑去。
“哗!”左边树丛中也站起十几个国民党大兵,乌黑的枪口同样瞄准竹野纯奈子。
竹野纯奈子和小泽被包围了,急得在原地如困兽般转着圈子。
“放下武器!放下佛宝!”为首的大兵喝道。
“放下武器!放下佛宝!”数十个大兵同声喝道,其声如雷,其势似虹,声势非同寻常!
“哼哼!看见我手上的手榴弹了吗?大不了同归于尽!”竹野纯奈子冷笑着,把小泽拽到自己身边,“看见了吧,佛宝在这儿呢!”
小泽被提溜着挡在了竹野纯奈子的身前,不禁浑身发抖,捧在手上的佛宝摩擦着他胸前的纽扣,发出哒哒的响声。这可有点古怪!金器会有如此清脆的声音?
这引起了竹野纯奈子的猜疑。她正想看个仔细,忽听“砰!”地一声,急转头,只见为首的国民党大兵挥着手枪喝道:“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他的枪口还在冒着烟呢!
“砰!”突然又是一声大响,这声响却就在竹野纯奈子身边!原来是浑身发抖的小泽抱不住佛宝,佛宝忽从他手中滑落,溜在地上整个地摔得粉碎。
什么!这就是驮日麒麟舍利塔?这就是佛宝?金制的东西也会摔得粉碎?!
看着满地的瓷片,竹野纯奈子的头嗡地懵了:难怪飞鹰会轻易地让自己把佛宝拿走,难怪曾感觉小泽抱着佛宝的样子有些古怪。原来佛宝是假的!
如果说轻易拿到佛宝还可以解释的话。那,小泽如此懦夫竟能抱得起这样大的一个金制佛宝?!自己真是脑残了!
悔呀!恨呀!竹野纯奈子抱着头懊丧地跪倒在了地上。
136。第二卷…青山情未了(大结局)
诡异的结局,诡异的现场,所有的人都懵了。现场一片寂静!
“呀!”竹野纯奈子举起了手榴弹,她的双眼发着红光,她要与在场的人同归于尽?她疯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穿透空间如同天降。元弘大师满脸慈悲地站在古洞口,他的身后白纳兰背着飞鹰,骆雁平、沈余香、燕云、蓝永、多岩等持枪剑护在两旁。
“呀!”竹野纯奈子高举手榴弹,猛摇着。
“你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元弘大师缓缓地说。声音不大,在竹野纯奈子却不啻平地惊雷。
“为什么?为什么?!”竹野纯奈子喊道,手榴弹却慢慢地抱在了胸前。
“唉!”元弘大师摇头叹息,他知道竹野纯奈子还抱着一颗必死的心。
“孩子!你只是倭国的一颗棋子呢,你这是何必?”元弘悲悯地说。
“不!我不是棋子!我也不愿意做棋子!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竹野纯奈子喊道。
“哼!倭国觊觎中华是有历史根源的,这是路人皆知的事实。派你们强取佛宝,只是一种试探。时机好像还不成熟吧!而你,只是倭国侵华大棋盘的小小棋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骆雁平鄙视地说。
“我不管什么棋子!我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竹野纯奈子指着地上的碎瓷片。
“哈哈哈!看看这个吧!”元弘大师展开了手中的一块黄绢,“你太心急了!这是压在佛宝下的偈语呢,你们竟没有看到?”
“偈语?”竹野纯奈子疑惑地看那黄绢,只见上面写着:世俗贪痴嗔,欲海魔难生;佛家有三宝,普度天下人!
“这是什么意思?”竹野纯奈子恍惚地问。
“很明白的啦!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传说的那种驮日麒麟舍利塔!所谓的佛宝,就是老衲现在手上的这三尊。你看,佛、法、僧,全了!”元弘大师从怀里取出那三尊所谓的佛宝托在手上,三个鸡蛋大小的驮日麒麟舍利塔,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就这样的?佛宝?”竹野纯奈子摇着头。
“真佛无相,真水无香!信与不信,全凭自己揣量。阿弥陀佛!”元弘大师高颂佛号,当真高深莫测。此刻,三尊佛宝在他手上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佛宝上那“佛、法、僧”三个字更是熠熠生辉。果然是,佛法无边,普度众生!
“这果然是佛宝!哈哈哈!……可惜,我们太自作多情了!哈哈哈!……”竹野纯奈子疯子一样笑着,让人漫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回去吧!你们回去吧!”元弘大师慈和地说。
良久,竹野纯奈子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怯懦的小泽畏畏缩缩地倚到了她的身边。
“鹰哥他还好吧?”竹野纯奈子看了白纳兰背着的飞鹰一眼,虚虚弱弱战战兢兢地问。
“呸!不劳您惦记!哼!”沈余香怒目相向。近些时日来她向飞鹰学了不少,也沉稳了不少,她见识过飞鹰是如何对待自己不同的敌人的。否则,以她的性格,今天还不把这猪吃了?!
“对不起!”竹野纯奈子低下头,愈显得可怜。
“你走吧!记住,觊觎他人的东西是愚蠢的,强盗绝没有好下场!”骆雁平严肃地说。
“是!”竹野纯奈子点头。
“你最好把这句话也带给你的同胞!”骆雁平说。
“我会记住的!”竹野纯奈子拉了拉小泽,说,“我们走吧!”
小泽向元弘大师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们的大度。我愿做这佛宝事件的见证人。再见!”
强盗的诺言从来都不会作数,竹野的同胞会不会是野猪,这只有天知道!
……
驱散了乌云,赶走了鬼魅,榆林寺又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可是,飞鹰却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十多天过去了,飞鹰背上的枪伤虽然还会隐隐作痛,但是已无大碍。可是皮肉的伤痛却远不如心中的痛!
十多天来,雁平没日没夜始终温柔、体贴地陪着他,照顾他。那份温情,那份爱,是多么地温馨,刻骨铭心!他真想就这样让她一直陪着,可是,可是,雁平有她的事业,有属于她的天地,她不可能一直陪着他。
这一点他也很明白,其实,他只是想让雁平多陪他些时日。虽然这几天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但他知道再好的宴席也有散的时候,分别只是迟早的事。只是,只是,雁平是属于自己的吗,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这两日,雁平尽一切可能的陪着他,他看在眼里,心想分别的时候就要来了。他知道雁平也在受着情感的煎熬。而他现在能做的惟有把能做的做好,愿双方只留下美好的记忆!
“飞鹰,你怎么看这些佛宝?”这日,骆雁平指着桌子上的那尊曾被摔成无数碎片的瓷佛宝问飞鹰。它现在已经被元弘大师耐心地粘合复原了,它的旁边是那三尊小佛宝。
“应该说寻宝护宝告一个段落了吧?”飞鹰思考着说。
“不对,应该说是寻宝到此结束了!”骆雁平很干脆地指着那三尊佛宝说,“什么驮日麒麟舍利塔?我们要告诉世人,这就是所谓的驮日麒麟舍利塔!”
说着骆雁平从兜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小心翼翼地展开:“这是上海鉴宝大师陆雨舒大师对驮日麒麟舍利塔的鉴定书。这可是权威哦,胜过你我百般强辩的!”
“哦?”飞鹰俯身仔细看那大师的鉴定书,只见上书:鉴定对象:榆林寺送鉴的驮日麒麟舍利塔三尊。经鉴定:该麒麟造型有别于中华传统,有印度工艺痕迹,属煞、拍金鎏金工艺。结论:唐代仿制品,有一定的收藏价值。鉴定日期:民国一十七年初春。
“啊!果真是大师啊!”飞鹰指着鉴定书上那大红的大师宝鉴,兴奋地说,“有如此重量级大师说话,可以说是一语重九鼎啊!雁平,真有你的!你是怎样想到这一招的?”
“我想,若要真正结束找宝和夺宝,就得釜底抽薪。找大师做个权威的说话,那是最有说服力的了!”骆雁平笑着说,“这鉴定书一式两份,一份已经给了元弘大师,这一份我将交给我的长官。不管真宝假宝,该结束了吧!”
“这就是你对你的政府的交代?这就是你对世人的交代?你就不怕你的长官追究?”飞鹰问。
“哈哈哈!长官?政府?”骆雁平笑了,“哎,飞鹰。你有信仰吗?”
“信仰?不知道!”飞鹰说。
“信仰就是对某种主张、主义或神的信服和尊崇,并把他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也就是一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骆雁平说。
“什么主张主义的我不清楚,什么这个观那个观的,我更是不知道。我也信过神信过佛,但我觉得这些都不能真正解决现实中的问题。”飞鹰说,“不过,说到主张,我曾记得余同哥说过,他们所在的党是为天下劳苦大众谋幸福的。我觉得这个主张就不错,如果这就是信仰的话,我就信仰他了!”
“唉!”骆雁平重重地叹了口气,望着飞鹰清澈淳朴的眼睛,她自惭形秽。她庆幸自己认识了飞鹰。漫漫寻宝路上,她为飞鹰的机智勇敢叫好,为飞鹰为国为民担当的胸怀折服!从飞鹰身上她仿佛看到了中国的希望:中国有优秀的一代青年,这就是中国的希望!
骆雁平沉思着说:“我信仰的是三民主义。民族、民权、民生,这就是三民主义。三民主义是为民族的振兴,国家的富强,民众的民主和幸福而奋斗的。可是,这些年来,我们浴血奋战,虽然看到过光明,但是,也看到过太多的阴暗面。我们为之奋斗的结果却是,富人愈富,穷人愈穷,贪官愈贪。还有,党权争斗,贪官污吏,军阀混战,这些更像巨人身上的毒瘤,让人看了害怕!”
“这次找宝护宝,有苦有难,流血牺牲我都不怕。可是当权者的贪腐纳垢明争暗斗,军阀间的倾轧,真的让我很寒心。”骆雁平皱着眉头说,“千年佛宝是我中华宏大文明历史的见证。所以我想,与其让佛宝在污泥中重生,不如让它在黑暗中长眠!既然这三尊佛宝能有所交代,我也顾不得什么长官、政府了。虽死无憾!”
“雁平!”飞鹰把骆雁平一把抱住,“我的好雁平!”
两个年轻的躯体紧紧地拥在了一起,两颗赤诚的心也融到了一起。
“呀呀呀!好肉麻呦!”
沈余香和白纳兰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惊起了两只戏水鸳鸯扑翅乱飞!
飞鹰和骆雁平都红了脸倏地分开,骆雁平更是转过身去故作镇定。
“哈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面桃花,小桥水流!”沈余香见他两人不好意思了,越发来了精神。
“呸!疯丫头!胡说什么呢?”骆雁平跺脚嗔道。
“呦!还胡说呢!难不成许你们鸡鸣狗盗,就不许我们胡说八道?”沈余香笑道。
“呸!这丫头真的疯了!”骆雁平说。
“噢,对了!那鸡呀狗呀的是在大众广庭众目睽睽之下都敢苟且的,你们真的与它们不同,竟是在屋里呢,怪只怪我们太没礼貌了。对不起,敬个礼!”沈余香打趣道。
“啐!愈发疯了!看我撕烂你的嘴!”骆雁平作势欲打,沈余香早傻笑着躲飞鹰身后去了。
“说正经的!”骆雁平收起了玩笑说,“小白,香妹!我明天就要回南京去了,飞鹰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好好保重吧!”
“啥?你就要走了?”沈余香有些吃惊,一会儿却又嬉皮笑脸了,“什么交给我们了,你舍得吗?你不担心他真的飞了?”
“死丫头!懒得理你!”骆雁平笑道。
“我这儿有张图。”骆雁平收起笑容从怀里拿出了一卷羊皮,原来却是在岳阳楼获得的那张藏宝图。图上的那山还是那样的孤傲,冷峻。“这张图上的题诗写得很好,所以我请求过元弘大师就一直留在了身边。”
“哦,‘巴陵原是古岳阳,多情娥皇泪沾衫。范翁一序激天下,登高凭栏观骄阳。’嗯,是首好诗!”飞鹰说。“不过,你不会是咒我吧?希望你只记着范翁的序,千万别学娥皇!”
骆雁平看了看他也不说话,拔出随身短剑,唰地把那图划为两块。她手中捧着那图说:“我对飞鹰之情天地可鉴!来,飞鹰,你我各拿半张图,日后不管你我走到哪里,都要记住对方。我相信,他日此图一定会有合二为一的一天的!”
飞鹰接过半张图,恰巧却是有着冷峻青山的那半幅,不禁笑了:“青山为证?”
“青山为证!”骆雁平点头,满脸的坚定。
“雁平!……!”飞鹰不顾一切激动地把骆雁平拥到怀里,两人紧紧地拥着,眼眶里都有一种东西在闪亮。那是爱情的泪,那是离愁的苦。剜心的离愁催人泪下!鹰雁爱爱得太辛苦!
“兰子哥,我想哭!……”沈余香哽咽着拉过白纳兰的手,“你说,青山真的能作证么?”
“能!天若有情天亦老,青山为证山不倒。寂寞月老胡栓线,痴情鸳鸯情不了。”白纳兰点着头说,眼里也有东西在闪亮,“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