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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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没说上哪儿,当然是东厂了。
“督爷有事儿。”
“督爷没交代,属下不清楚。”
花三郎道:“好吧,我跟你去一趟。”
花三郎辞别肖铮、贾玉,跟着巴天鹤走了。
肖铮、贾玉、卓大娘三个人,却留在厅里谈上了。
卓大娘道:“老爷子,九千岁永远偏向东边,看眼前的情势,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紧紧的拉住他。”
肖铮望贾玉,道:“丫头……”
贾玉淡然道:“我可不是为了别的谁。”
肖铮微怔道:“那你是……”
贾玉道:“我要跟南宫玉较量较量。”
卓大娘道:“南宫玉,那不是项霸王的……”
贾玉冷冷一笑:“项霸王跟南宫玉之间的事,没有人比我看得更清楚,怕只怕南宫玉根本没对项霸王用情。”
肖铮忙道:“丫头,你可别胡闹,得罪了项霸王……”
“谁说会得罪项霸王,只有这样才不会得罪项霸王。”
卓大娘道:“那您看……”
贾玉道:“我已经擅做主张,代肖家求取佳婿了……”
肖铮、卓大娘一怔而喜:“呃!”
“当然不是真那么急,他要是马上点头,也不让人觉得可贵,不过他倒是答应,要先见见肖姑娘了。”
卓大娘有点激动地道:“就怕他不见,只要一见,准保他跑不掉。”
贾玉道:“我希望这样,可也不希望这样,我回去了,等他回来,告诉我一声。”
他还是说走就走,没容肖铮跟卓大娘多说一句,他就转身出厅去了。
留下了肖铮跟卓大娘,站在那儿互望。
巴天鹤带着花三郎,是进了内城,可却没往东厂去,他带着花三郎,进了一条胡同,一户民家。
说民家,似乎不对,看这家的陈设,也不是普通人家,因为普通人家花不起这个钱,作这种陈设。
花三郎道:“督爷不在东厂……”
巴天鹤赔笑道:“您进去就知道了。”
花三郎跟着巴天鹤进去了,宅子不大,但是室雅何须大,光看这经过匠心设计,美而雅的小小花园,就可以知道几间精舍是什么样了。
一进小客厅,花九姑赫然在,除了花九姑之外,还有两名美艳青衣少女。
花三郎跟巴天鹤一脚跨进,花九姑带着两名青衣少女盈盈施礼:“恭迎总教习。”
花三郎讶然道:“巴大档头,这是……”
巴天鹤欠身道:“督爷的意思,总教习没个府邸总不行,长久住在肖家不是办法,所以委屈总教习暂时在这儿住些日子,等找到合适的房子,装修布置之后,再请总教习搬过去。”
熊英煞费苦心。
花三郎胸中雪亮,熊英此举,一为收揽人心,二为让他远离西厂人的环境。
花九姑紧接着道:“督爷派我带这两个丫头,在这儿侍候总教习。”
天,还有另一招。
花三郎定定神:“无功不受禄,这叫我怎么领受得起。”
巴天鹤道:“自己人,您还跟督爷客气,督爷求才若渴,能得您为总教习,东厂上下,无不鼓舞欢欣。”
花九姑没容花三郎说话,紧接着道:“请总教习到处看看,中意不中意。”
巴天鹤、花九姑陪着花三郎到处看。
小客厅里豪华而不失雅致的布置是看过了。
花三郎的卧房里,床上、床下,每一样,是新的,考究的。
小厨房里的锅碗瓢勺,甚至小到一根筷子,是新的,考究的。
甚至连花九姑带着两个丫头住的地方,都赛过富家千金的闺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份儿周到,这份儿情,令人不能不把感激之色,流露在脸上,花三郎道:“还有什么不中意的,只让我不敢……”
巴天鹤接了话,诚惶诚恐:“总教习,当初争取您的差事,属下跟九姑办砸了,如今,说什么求您给我们两个赎罪的机会。”
人家这么说,花三郎还能表示什么,何况,他既兼东厂教习,似乎也该领受。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尽管受之有愧,到底却之不恭,我敬领了,代我谢谢督爷……”
巴天鹤、花九姑喜形于色,花九姑道:“督爷说了,只等您一安顿下,他马上来看您。”
“不敢当,代我转奉督爷,一经安顿,我马上进厂拜谢!”
花九姑道:“我看您还是等督爷来看您吧。”
花三郎立即就猜到花九姑要说什么了,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花九姑的说法,跟花三郎猜的一模一样:“督爷礼贤下士,他认为该来看您,如果您进厂拜谢,督爷不会怪您,可却一定会怪我跟巴大档头。”
花三郎乐得不跑这一趟:“既是这样,那我就只好恭候督爷了。”
巴天鹤道:“总教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花九姑道:“还用问,总教习也不是住在肖家,这不是已经来了么?”
花三郎道:“九姐说的不错,只是,礼貌上不能不跟人家打个招呼。”
花九姑道:“您是上司,跟两厂的督爷平起平坐,还用您亲自跟肖家打招呼,派个人跟他们说一声,就很给肖家面子了。”
花三郎道:“不,九姐不知道,我跟肖家之间,还有着我一个好朋友,我能有今天,得力于这位朋友的帮忙不少,他跟肖家,渊源颇深,所以我势必得亲自去打个招呼。”
“您的好朋友?您是说谁?”
花三郎刚要告诉花九姑是谁,门口却来了人,是巴天鹤带的两名番子里的一个,进来躬身行礼:“禀总教习,督爷到。”
来的真是时候,花九姑不能知道花三郎说的是谁。
花三郎忙带着巴天鹤、花九姑迎了出去,在小院子里接着了提督东厂的熊英:“恭迎督爷,并谢督爷恩典。”
熊英一把拉住了花三郎:“这什么话,让我先问问,中意不中意。”
花三郎道:“再不中意,我就要住进大内了。”
熊英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
他拉着花三郎进了小客厅,目光略一扫动:“凑和了,暂时委屈些时日吧。”
花三郎道:“督爷再这么说,我就更受不住了。”
熊英笑道:“好,好,不说,不说,我公忙,不能在这儿陪你了,你刚接教习,难免有些私事要办,我给你一天假,后儿个一早,上厂里去见我。”
花三郎除了答应跟致谢外,别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熊英走了,把巴天鹤也带走了,独留下花九姑带着两名美艳侍婢侍候花三郎。
熊英在的时候,花九姑一派恭谨,熊英走了,花九姑居然还是一派恭谨:“总教习中饭想吃点什么,交代下来,我也好让倩倩、盼盼去做。”
原来两个美艳侍婢,一个叫倩倩,一个叫盼盼。
花三郎没告诉花九姑想吃什么,却说:“九姐这样,比督爷还让我受不了。”
花九姑讶然道:“总教习这话……”
“督爷赐宠,不过是一会儿,走了也就好了,可是九姐你不是在这儿待一天半天的,这样长此下去,我怎么受得了。”
“那么总教习是要我……”
“九姐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最好现在还是那样对我。”
“我不敢。”花九姑突然一脸的委屈神色,看在眼里,也颇动人:“上次就那么吓跑了总教习,这次要是再吓跑总教习,督爷非要我的命不可。”
“上次事情赶巧了,不能怪九姐。”
“可是督爷不这么想。”
“你放心,这次吓不跑我了,就算吓跑了我,我会让督爷的想法跟我一样。”
花九姑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总教习还是让我拘谨些好。”
“怎么?”
花九姑突然媚态横生地瞟了花三郎一眼:“若要是让我随便起来的话,只怕总教习就更受不了了。”
花三郎胸中雪亮,笑笑道:“九姐,任何人都愿意受那后者受不了,我恐怕也无法例外。”
花九姑一双能勾人魂的妙目为之一亮:“总教习,这话可是你说的。”
花三郎笑道:“出自我口,又有倩倩、盼盼为证,九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花九姑春风满面,喜上眉梢,伸手拉住了花三郎的手臂,腻声道:“兄弟,你不提头儿,我就不敢说,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来,可委屈死我,窝囊死我了……”
花三郎伸手拍了拍花九姑的手:“九姐,有什么话咱们晚上再说,我上肖家打个招呼去,咱们把中饭改成晚饭,九姐你亲自下厨,最好再准备点儿酒,晚上咱们痛痛快快喝两杯。”
别人需要什么的时候,就给什么,花三郎深得个中三味,所以,花九姑不但答应了,而且还答应得高高兴兴,心花怒放。
当然,花三郎是总教习,不管怎么说,花九姑她一定得从命,但是能让人在心甘情愿之下点头,又为什么不让人在心甘情愿的情形下点头呢。
花三郎走了,花九姑还带着倩倩、盼盼送到了大门外,娇声扬手:“兄弟,可要早点儿回来啊。”
花三郎这里出了熊英为他安置的住处大门。
那里,贾玉进了南宫玉住处的大门。
空荡、寂静,看不见一个人。
贾五有点诧异,但他还是背负着手,迈着潇洒步往里走。
一直走到了南宫玉住的小楼前,居然还不闻人声,不见人影。
贾玉更诧异了,但他不走了,背负着手,把眼前这美而雅的小院子扫视一匝,然后摇头晃脑轻哼:“花径无人春寂寞……”
刚这么一句,马上就听见人声了,是小红在问:“谁呀?”
紧接着,小红出现了,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出来的,反正她是从花丛里出现的,看见贾玉,她一怔:“你……”
贾玉举手一揖:“小可贾玉,特来拜望南宫姑娘,烦请代为通报一声。”(奇*书*网。整*理*提*供)
小红讶然道:“贾玉?”
只听南宫玉的话声,从小楼上传了下来:“小红,请贾公子上来。”
小红应道:“是!”看了贾玉一眼道:“贾公子请跟我来吧!”
转身往小楼行去。
贾玉一声:“有劳!”忙迈步跟上。
上了小楼,南宫玉就在她那精雅的小客厅里,身边站着小青。
贾玉深深看了南宫玉一眼,道:“姑娘果然风华绝代,国色天香……”
南宫玉淡然一笑:“贾公子夸奖了,小红、小青,见见花爷的朋友,贾公子。”
小红、小青、贾玉都一怔。
小红、小青忙见礼。
贾玉一定神,答了一礼,讶然道:“花兄,他在姑娘面前提过我?”
南宫玉道:“何止提过,简直推崇备至。”
贾玉道:“呃!这我倒没想到。”
南宫玉道:“不知道贾公子莅临,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贾玉道:“好说,是贾玉来得鲁莽、冒昧。”
“贾公子是花爷的好朋友,也就等于是我的好朋友,还请别客气,请坐。”
“谢谢!”
客主落座,小红奉上香茗:“贾公子请喝茶。”
“谢谢!”
“贾公子太客气了。”南宫玉说:“公子一个人来的?”
“是的,我那花兄不知道我来。”
“呃!”
贾玉道:“再好的朋友,总不能时刻不分离,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姑娘说是不是?”
南宫玉含笑点头:“有道理,就是一家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贾玉道:“就是啊。”
南宫玉接着又是一句:“人与人之间,最亲密莫过于夫妻,所谓朝夕厮守,晨昏相随,如胶似膝,片刻不分离,那也只是有情人之间的共同愿望,打古至今,恐怕任何一对夫妻都难以真正如愿,公子说是不是?”
贾玉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姑娘好比喻。”
南宫玉道:“比喻虽然欠当,然而却是实情,夫妻关系最亲密,尚且难以时刻相随,寸步不离,何况朋友?”
贾玉道:“所以我说姑娘好比喻。”
南宫玉淡然一笑:“过奖了,公子独自莅临,不知道对南宫玉有什么见教。”
“岂敢!”贾玉道:“我是慕名而来。”
“呃?”
“听我那花兄说,姑娘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尤其才学冠绝一时,允称奇女,所以,我来瞻仰,也是领教。”
南宫玉道:“花爷言过其实,也过于抬爱。”
贾玉道:“我倒觉得我那花兄所言,还欠缺几分,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这句话半点不虚。”
“那是公子对南宫玉之抬爱,尤胜于花爷,其实,能够拜识公子,才是我福缘深厚,无上荣宠呢。”
贾玉道:“姑娘这话……”
南宫玉微微一笑道:“我刚说过,花爷对公子这位良朋益友,备极推崇,从花爷口中,我得知公子的人品才学,无一不是一流中的一流,私心仰慕已久,今日得能拜识,不是我的福缘荣宠是什么?”
贾玉道:“这么说,姑娘与贾玉,彼此仰慕,神交已久。”
“可以这么说。”
“是否也能说,一见投缘,进而相惜呢。”
“公子若是不弃,自当又是南宫玉的荣宠。”
“唉!”贾玉目光凝注,突然一叹道:“今日得见姑娘,夙愿已偿,本应心满而意足,但此时此地,贾玉却不免有相见太晚之恨。”
南宫玉讶然笑问:“公子这话怎么说?”
“姑娘要问。”
“愿闻其详,还请公子明教。”
“先请姑娘恕我唐突。”
“公子实非世俗中人,南宫玉也不愿妄自菲薄,你我如此朋友,相交贵在率直,何来唐突二字。”
“既是如此,贾玉就直言了。”
“南宫玉洗耳恭听。”
“贾玉认识姑娘,远在项霸王跟我那花兄之后,怎不让贾玉有相见太晚之恨。”
“公子这么说,南宫玉就更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