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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铁血柔情泪-第56部分

小说: 铁血柔情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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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奎头上青筋都暴了:“这怎么办啊!三少爷?”



“韩大哥,你放心,我已经想到了,还能不想办法吗?”



“三少爷,您有什么办法好想啊?”



“我是没有办法,以我的处境,在刘瑾面前还说不上话,不过我有说得上话的朋友,而且他已经说话了。”



韩奎忙道:“您是说霸王项刚?”



“不错。”



“您说他已经说了话,是……”



花三郎又把项刚跟刘瑾当面冲突的事告诉了韩奎。



韩奎一听好生激动:“三少爷,您为什么要拦项刚呢,让他当时把玲珑要出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韩大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那种情形下万一僵在了那儿,刘瑾怎么肯放人。”



“可是过两天……”



“我让刘瑾冷静冷静,好好考虑考虑利害得失,相信他不会为了一个干女儿,不要这个大臂助,内行厂的总教习的。”



韩奎道:“但愿如此了。”



“韩大哥,我是来给你送个信,好让你放心……”



韩奎苦笑道:“三少爷,我更不能放心了,万一她真要是出不来了,倒不如让她死了好,我会当没生这个女儿。”



“不会的,韩大哥,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绝没有任她长久待在刘瑾身边的道理,除非……”



“除非什么,三少爷?”



“除非玲珑她的心意能跟我一样,那对我倒是一大臂助。”



韩奎神情震动了一下,没说话。



花三郎轻轻拍了拍韩奎,道:“韩大哥,放心在家里待着,酒别再喝了,一有消息,我马上会来给你送信儿,我走了。”



花三郎走了,韩奎送到了门口,望着花三郎身影不见,他脸上浮现起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奇异神色,喃喃道:“玲珑的心意,要是能跟三少爷一样,那对三少爷是一大臂助,对三少爷是一大臂助……”



不知道韩奎在想什么?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花三郎赶到了项刚的霸王府,肖嫱还在那儿等着,一见花三郎来到,肖嫱那一泓秋水似的眸子里,始闪漾起异样的光采。



项刚一旁笑道:“我的天爷,你可来了,宁陪个石头人儿都不陪这位肖姑娘,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半天没一句话,你要再不来,恐怕她都能睡着了。”



花三郎窘笑未语。



肖嫱却娇靥微酡道:“项爷就会开我的玩笑,谁说我神不守舍,心不在焉了,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是啊!”项刚道:“该好了,再不好那才怪呢!”



肖嫱低下头笑了,连雪白的耳根都泛了红意。



花三郎忙岔开话题:“项爷,您都告诉她了?”



“老弟,她?你说谁呀!”



花三郎笑笑道:“项爷,您别忘了,有朝一日,您还用得着我呢。”



他指的是南宫玉那方面。



项刚是粗中有细,一点就透,哈哈一笑道:“好厉害,使出杀手锏了,算我告饶,都告诉她了,行了吧。”



肖嫱不敢看花三郎,但却非看不可:“你给朋友送过信儿了?”



“嗯。”



“朋友怎么说?”



“除了急着想要回女儿来,他还能怎么说。”



项刚一旁拍了胸脯:“放心,老弟,包在我身上,我拿项刚这两个字担保,非还你那个朋友个活蹦乱跳的女儿不可。”



肖嫱嗔道:“瞧您说的,人家是个大姑娘,又不是鱼虾。”



项刚指着肖嫱道:“姑娘,别帮她说话,保不定她是你一个情敌。”



肖嫱道:“我不怕,也能容。”



说完了这句话,肖嫱才红了娇靥。



项刚大笑。



花三郎皱眉道:“项爷,您就不能说点儿正经的吗?”



“正经的,有哇,早就准备好了,走,咱们喝酒去,先把别的事情抛开。”



项刚一手一个,拉着就走。



项刚这里跟花三郎喝上了酒,美艳俏丽的肖嫱一旁作陪,偶而也作轻尝浅酌,三个人暂时抛开了别的。



但是也就在这时候,韩奎到了兵马司王如俊府外。



韩奎换过了一身的新行头,显然也经过了刀尺,除了人稍显清瘦,脸色稍显苍白,那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恢复的以外,比花三郎见他的时候好看多了。



叫开了门,看门的狗眼看人低,瞪着眼刚要喝问,韩奎亮出了花总教习的招牌,硬把看门的一句话逼进了喉咙里。



王如俊在签押房接见,韩奎见过礼后,就让王如俊摒退左右。



花总教习四个字还真管用,王如俊犹豫一下,居然照办了。



等到左右退了出去,王如俊会错了意的探身轻问:“花总教习有什么指示?”



“王大人知道不知道,秋萍现在已经被九千岁收为干女儿,贵为公主了。”



王如俊先吓了一大跳,继而大喜,猛可里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韩奎,急急问道:“真的?你怎么知道?”



“花总教习亲口告诉我的,还错得了。”



王如俊乐透了,简直要手舞之,足蹈之:“好啊,好啊,我是真献了宝了,这下我王如俊要飞黄腾达了,这下我王如俊不会老死在兵马司里了。”



韩奎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一摇头道:“不好。”



王如俊一怔:“你怎么说,不好?”



“不错,不好。”



“你……,这……为什么?”



“因为我是秋萍的父亲。”



王如俊只一怔:“胡说,秋萍说她已经没亲人了。”



“这就是不好的道理所在,若要是让九千岁知道了,这欺九千岁的大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王如俊脸色变了:“你,你真是秋萍的父亲?”



“假不了,难道王大人你看不出,秋萍跟我长得很象。”



王如俊立即盯上了韩奎,盯着盯着,两眼里流露出狰狞眼色:“不要紧,秋萍原本说没有亲人,我就让她永远没有亲人。”



他张嘴刚要叫,突然间他发现了一幕奇象,他看得怔住了,也把他到了嘴边的一句话吓了回去。



原来,桌上的铜镇纸到了韩奎的手里,在韩奎的手里跟豆腐似的,韩奎要它变什么样,它就变什么样。



韩奎笑了笑,还把铜镇纸弄回了原状,放了回去:“王大人,我先找上了花总教习,花总教习指点了我这条明路,他要我来找你,可要是我老不回去,他就自己来找你了,王大人,这位花总教习,是三厂的新贵,可不怎么好惹啊!”



王如俊一张脸刷白:“那……老兄,这样,你,你要多少,只管开口。”



韩奎笑了,一摇头道:“王大人,别以你心度我腹,你爱这个,我并不一定也爱这个。”



“那你老兄是要……”



“你去看看秋萍去,我扮作你的随从,让我去见秋萍一面。”



“这……”



“怎么?”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



“她如今贵为公主,我怎么能让你随便见她。”



“她就是贵为皇后娘娘,我也总还是她的爹。”



“万一让九千岁知道了……”



“九千岁不会知道。”



“万一公主她当场说破……”



“那是她不要我这个爹了,她连我这个爹都不要了,王大人你也不用为自己叫屈了。”



“不行,我怕。”



“你怕不怕我嚷嚷开了,传到九千岁耳朵里去?”



“这……”



“王大人,是福是祸,都看你自己啊。”



王如俊象泄气的皮球,颓然坐了下去,半天才道:“什么时候去?”



“当然是越快越好。”



王如俊抬起刷白的脸往外喊:“给我备轿。”



喊声不大,生似大病初愈没力气。



而签押房外的人居然听见了,森雷般的一声答应。



一盏热茶工夫过后,王如俊的小轿到了内行厂外,停下,他下轿带着身后的一名随从,步行进了内行厂。



刘瑾的内行厂,一如当今皇上的紫禁城,没有特别的恩宠,未经特许,文武百官是得靠两条腿走路的。



到了里头,王如俊说明来意,当然是求见九千岁。



巧了,九千岁不在内行厂,进宫给太后干娘请安去了。



王如俊马上转话锋,求见秋萍公主。



当值的大档头说了话:“九千岁临进宫特别交代,不许任何人见公主,王大人你沾了进献的光,你应该不在禁止之列,跟我进去吧。”



王如俊松了一口气。



跟在后头的随从一颗心也落了下去。



进入内堂,王如俊奉命稍候,大档头进去请出了秋萍公主,然后就侍立一旁。



随从自是低头不能仰视。



王如俊趋前行礼如仪:“下官兵马司王如俊,参见公主。”



秋萍公主一身晚装,坐在那儿很象那么回事,轻抬皓腕道:“不是王大人,我没有今天,少礼。”



“谢公主。”



王如俊起退,随从突然一步上前:“王大人的随从,小的韩奎,给公主请安。”



韩奎正要当真施下礼去。



秋萍公主陡然一惊色变,急喝道:“慢着。”



韩奎停住了,道:“公主……”



秋萍冷然道:“我贵为公主,怎么能受你这么一个下人的礼,你是王大人府的下人,连见都不配见我,出去。”



王如俊听得直发愣,道:“公主,他,他说……”



韩奎缓缓说道:“公主可知道,我若是被公主赶了出去,就难免挨王大人一刀。”



秋萍公主道:“我要是把你赶了出去,你就难免挨王大人一刀?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奎道:“我告诉王大人,我是公主的生身之父,若是公主把我赶了出去,那就表示公主不认我这个生身之父,也就等于我欺骗了王大人,公主请想,王大人会轻饶得了我么?”



秋萍公主怔了一怔,旋即又淡然道:“原来如此,这你不必操心,我可以不让王大人伤你毫发。”



韩奎目光一凝道:“公主不追究我冒充公主之父的事,难道就不怕人动疑吗?”



秋萍猛一惊色变:“这……我何等身份,岂会跟你这个王大人手底下的下人一般见识,还不给我出去。”



韩奎双眉陡然一剔,冷然道:“只知道有陈世美不认发妻的事,还没听说过有女儿贪图荣华富贵,不认亲生爹娘的事,活在人世还有什么意思,公主不必撵我,我就血溅尸横,死在公主眼前了。”



韩奎扬手欲劈自己天灵。



秋萍公主急忙站起,叫道:“爹,您不能……”



韩奎扬起的手停住了:“公主叫我什么?”



秋萍公主跺脚道:“爹,您这是干什么?”



韩奎转脸望王如俊:“王大人听见了吧!”



王如俊怔怔地道:“听见了,听见了。”



“我没有骗王大人吧,”



“没有,没有。”



“那么王大人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让我父女说些贴己话。”



“这个……”



韩奎道:“我看恐怕还得公主说句话。”



秋萍公主迟疑了一下:“王大人,你就暂时回避一下吧!”



“是,下官遵命。”



这回王如俊可真听话,深深一躬身,退了出去。



秋洚公主旋即转望大档头,沉声道:“这件事谁要是敢给我泄露出去,我就要谁的脑袋,听见没有。”



大档头忙躬身:“卑职不敢。”



秋萍公主道:“不敢就好,你们都出去吧。”



“是。”



大档头退了出去,既然说你们,当然就包括跟在秋萍公主身后的两名侍婢,当然,两名侍婢也退了出去。



等到人都出去了,秋萍公主脸色一沉:“是不是他告诉了您?”



韩奎冷喝道:“他是谁,谁又是他,你还有脸问。”



扬手一掌掴了过去。



“叭”地一声脆响,秋萍公主那吹弹欲破的娇靥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打得她一个踉跄坐在了椅子上,惊叫道:“爹……”



韩奎暴声道:“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种女儿,你爹没有死,你居然跑到这儿来认贼做父,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秋萍公主霍地站起:“我认贼做父,认贼做父的不只我一个,华家的三少爷都能变节易志,卖身投靠,我这个曾经是华家下人的女儿,又为什么不能。”



韩奎气得发抖:“好,你能,你能,可是你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让他那么舒服,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抓着机会我就要整掉他。”



“你,你这个畜生。”韩奎扬手又要打,但是手到半途,变成了一把把秋萍公主抓了过来,脱口叫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三少爷是什么用心,你知道不知道三少爷是负了什么任务。”



秋萍公主正要挣扎,闻言一下子瞪大了一双美目:“用心、任务?”



“他是……这是机密,一不小心泄露出去,三少爷的成败安危事小,再想除刘瑾可就难了,你叫你怎么跟你说,你叫我怎么跟你说呢!”



秋萍公主一双美目瞪得更大了:“您是说,他是为了……”



“除了华家的人,有谁能执行这种任务,又有谁愿意忍辱负重,背这种黑锅,又有谁愿意不惜毁誉褒贬,招惹世人唾骂。”



“他,他当真是……”



“当然是。”



“您怎么知道?”



“三少爷亲口告诉我的。”



“您相信?”



“当然相信,我对华家的人太清楚了,我只有信不过自己的时候,绝没有信不过华家人的时候。”



秋萍公主如遭雷殛,疯狂似的摇头:“我不信,我不信……”突然她哭了,哭着摇头道:“爹,您,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



“不能告诉你,压根儿就不能让你知道,可是谁会想到你……你会这么做,要不是我怕你坏了三少爷的大事,怕你成为千古罪人,到现在我还不会告诉你。”



突然间,秋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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