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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铁血柔情泪-第62部分

小说: 铁血柔情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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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铮呆了一呆道:“这——”



“乐老,我不是客气,我说的是实话,到如今没有一点具体的进展,就是因为这。”



肖嫱道:“爹爹,您看能不能——”



“傻孩子,三少具大智慧,我——”



花三郎截口道:“乐老这么说,岂不就显得见外了。”



肖铮道:“不,我是……”



话锋忽一顿,接道:“三少的终极目的是——”



“当然是铲除刘贼。”



肖铮微一皱眉道:“我无意泼三少冷水,据我所知,刺杀刘瑾大不易,藏身京里的英雄豪杰不少,以前也曾经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试过,不但都没有成功,而且十九赔上了性命——”



花三郎道:“内行厂高手之多,戒备之严密森严,我是知道的,但杀刘贼不必在我,若能掌握他的罪证,呈交当今,明正典刑,绳之以国法,也是一样。”



“这个较容易些。刘瑾在内行厂里,有一密室,只有刘瑾一个人知道开启密室的方法,刘瑾他也绝少带第二个人进出密室,要是有什么罪证,应该就在那座密室之中。”



花三郎神情微震,急道:“乐老可知道密室在内行厂中什么地方?”



肖铮摇头道:“这些怕也只刘瑾一个人知道,当初建造密室的那些人,都被杀灭口了。”



“项刚知道不知道?”



“三少,刘瑾对项刚,也只是利用,并不是事事让他参与机密的。”



花三郎为之黯然。



“我建议三少,不管要怎么对付刘瑾,都该先想办法让项刚先行离京,此人是位真英雄豪杰——”



“我知道,不该让他受牵连,不先让他离京,一旦对付刘瑾,他誓必以死相护,我实在不忍伤害他。”



“想让项刚离京的办法,只有一个。”



“乐老是说——”



“有位南宫姑娘,三少应该认识,只有她的情,能够让项霸王脱离三厂,离开刘瑾。”



花三郎的心里,突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迟疑了一下道:“我也看得出,问题是我以什么立场去说动那位南宫姑娘。”



肖铮皱眉道:“这倒是——”



姑娘肖嫱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位复姓南宫的姑娘,只怕不是一般的女儿家。”



“倩儿这话说得不错,她若是一般俗脂庸粉,又岂能让项霸王如此倾心。”



“爹,您没懂我的意思,以她这么一个不是一般女儿家的女儿家,寄身京畿,周旋于权贵朱紫之间,难道不让人动猜疑么?”



花三郎目光一凝道:“倩倩,你是说——”



“我不敢确定,不过若是能费点心思摸清楚她,应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呃!”



“如果我没有看错,再动之以大义,让她把项刚调离京城,应该不是难事。”



花三郎微微点头,没说话,心里却琢磨肖嫱的话,他心里明白,那位南宫姑娘精擅医术,胸蕴不但宽广,似乎也应该会武,却深藏不露,早就觉得她不是一般女儿家了。



只听肖铮道:“三少若是不必非亲手诛除刘瑾不可,那么对付刘瑾,必须先知道那座密室在什么地方,开启密室暗门的方法如何?”



花三郎定一定神,皱眉道:“这恐怕不容易……”



姑娘肖嫱道:“那位秋萍公主,是不是能派上用场?”



花三郎心头猛一跳,脱口道:“这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肖铮道:“三少,必须要不着痕迹,否则那是给那位姑娘招杀身之祸。”



花三郎道:“这个我知道……”



只听一阵楼梯响,卓大娘快步走上楼来一笑道:“我就知道都在这儿。”



肖铮道:“大娘,有事儿?”



卓大娘道:“项霸王来了。”



花三郎连忙站起:“真是说着谁,谁就来了,人呢?”



“在前厅听候着呢。”



花三郎与肖铮、肖嫡互望一眼:“他这时候来……”



卓大娘道:“说是来看总教习您的。”



“呃!”



肖嫱道:“总得要见的,走吧。”



前厅里灯火辉煌,项霸王居中高坐,身后站着的,是贴身护卫中的鲁俊、盖明。



花三郎偕同肖铮、肖嫱一进厅,项刚就猛然站了起来,扯着嗓子高叫:“兄弟,你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没头没脑,花三郎为之一怔:“项爷,什么怎么回事?”



项刚大步跨到,伸手一把把花三郎拉过去坐下,匆匆向着肖家父女一句:“你们也坐。”扭回头一双环目就瞪上了花三郎:“你是跟我装糊涂,还是真那么健忘?”



“项爷,难不成您是指玲珑的事?”



“好嘛,难不成,合着你是刚想起来,刚明白呀,这真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怎么着,整天住在温柔乡里,把旁的事儿都搁在脑袋后头了。”



肖嫱娇靥一红,嗔道:“项爷,您两位的事儿,可别把我也扯进去。”



项刚浓眉双轩,抬手一指:“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提名道姓指你了吗?姑娘,你可别不打自招啊!”



肖嫱娇靥飞红,更待再说。



花三郎那里已一笑说道:“遥想英雄迟暮日,温柔不住住何乡……”



“听听。”项霸王立即抓住了把柄:“他都承认了。”



花三郎话锋忽转:“不然,项爷,花三郎正值年轻有为,雄姿英发的鼎盛时期啊。”



项霸王一怔:“哟,在这儿让他等上了。”



花三郎、项霸王,肖铮都大笑。



就连肖嫱也为之梨涡微现的绽露甜笑。



笑声落后,项霸王略整脸色:“说正经的,兄弟,究竟怎么回事,你是要不要玲珑了?”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道:“说真的,项爷,这两天我考虑过,就因为我一思,再思,甚至三思,所以我才一再犹豫,没敢去找您。”



“兄弟,又是怎么回事?”



“项爷,老实说一句,我不能为了玲珑,让您跟九千岁闹僵,更不愿为个玲珑,让九千岁心里恨上我。”



项刚一摆手说道:“我这方面你别管,只要我做得对,卷铺盖走路我都不在乎,至于你那方面,放心,有我项刚呢!”



“项爷,您真要是卷铺盖走了路,您还顾得到我吗?”



项刚呆了一呆道:“这……”



他脸色一变接道:“难道说就罢了不成?”



“倘若能罢,自然是罢了好。”



项刚浓眉双轩,目现威棱,震声说道:“不行,国家有国家的体制,朝廷有朝廷的律法,我不能让他破坏体制,违犯律法。”



“项爷,九千岁破坏体制,违犯律法的事,恐怕不只这一桩吧?”



项刚神情一凝:“这是实情,可是,兄弟,这话只能在这儿说,换个地方,最好少议论,你不比我。”



“我知道,也就是因为在这儿,我才敢说,项爷,既是这样,您又何必计较他多添一桩。”



“不,兄弟,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让他再增添任何一桩。”



“项爷,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但是要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您是不是愿意试一试。”



“呃?”项刚目光一凝道:“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让九千岁破坏体制,违犯律法,让他答应废除那两字公主,干女儿也好,歌伎也好,随他的便,这样也可以避免双方闹僵……”



“兄弟,你大可不必为我操这些心。”



“项爷,一半为您,一半也为我自己,要是您一怒离开了三厂,今后要让我上哪儿再去找护翼。”



“你错了,兄弟,放眼敌遍天下,再找不着象你这样的第二个,一旦走了我项刚,他非重用你花三郎不可。”



“也许项爷您说得对,可惜花三郎不是愿意走这条路博取飞黄腾达的人。”



“兄弟……”



“项爷,别陷我于不义。”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不能让那位姑娘长久待在他身边。”



“我懂您的意思,我自不愿眼睁睁看着毁了自己至友的女儿,只是,项爷,有您在,您已经退让了一大步,我不信他会为了您所说的,冒失掉您一大臂助的险。”



项刚沉默了一下,猛点头:“好吧,我有办法了,就听你的,走,你这就跟我上内行厂去一趟。”



项刚站了起来。花三郎、肖铮、肖嫱忙跟着站起。花三郎道:“现在去?”



项刚道:“不能让他躲我,只有这时候才见得着他,走吧!”



他可是说走就走,拉着花三郎就往外去。



肖铮、肖嫱往外跟。



项刚道:“你们父女俩不必送了,我负责把他送回来,交给你们就是。”



项霸王有了这么一句,肖铮、肖嫱还真不好送了,只有双双在大门口停了步,望着项刚、花三郎带着鲁俊、盖明,消失在大门方向浓浓的夜色里。



项刚带着花三郎,跟他的两名贴身护卫直闯内行厂。



项霸王说不必通报,谁也不敢多那个嘴。



但是,到了刘瑾住处的外头,就不能不惊动那位九千岁了。



房里灯还亮着,站班的两名大档头挡了驾:“总教习,九千岁已经安歇了。”



项刚抬手一指窗户:“要是九千岁还没安歇,你是不是愿意输给我什么?”



赌什么?命!谁敢。



两名大档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项刚把鲁俊、盖明留在外头,带着花三郎往里闯。



刘瑾似乎真要安歇了,拥被而坐,两名侍女正侍候着,项刚傲立不动,花三郎不好不躬躬身子:“九千岁。”



“你们这时候来干什么?”



刘瑾显然是既意外,又有些不高兴。



“不这时候来,能见着您么?”



刘瑾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九千岁,项刚什么时候有过,到了面前不让说话,就被挡回去的。”



刘瑾道:“有什么急要大事……”



“事不算急要,我挑这时候来,自有我的道理,相信您也明白这道理。”



刘瑾似乎无可奈何:“到底有什么事,那就说吧。”



屋子里,浮动着一股淡淡的醉人暗香。



花三郎一进来就闻见了。



项刚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道:“您让她回避了,更好……”



刘瑾白胖的大脸上一红,刚要说话。



项刚已经接着说道:“我来跟您谈谈前些日子没结果的事。”



“什么前些日子没结果的事?”



刘瑾装了糊涂。



奈何项刚不容他躲。



项刚道:“就是您那位于女儿的事。”



刘瑾皱了眉:“项刚,你怎么非管我的事不可。”



“我为的是国家体制,朝廷律法。”



“我就是国家体制,我就是朝廷律法。”



“九千岁,您能跟别人说这种话,不能跟项刚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能跟你说?”



“因为你一直把那重大的任务,放置在项刚肩上。”



“我愿意现在减轻……”



“我奉先人遗命报恩,不是您单方面答应,就能算了的!”



“项刚。”刘瑾一拍床道:“项刚,你可别逼急了我。”



项刚浓眉一轩,就待说话。



花三郎忙道:“九千岁,恐怕您还没弄清楚,项总教习今儿晚上的来意。”



“他是来干什么的,不是来找我要人的吗?”



“不能说是,因为项总教习知道您舍不得,自愿退让一步。”



“呃?”



“只要您能取消那两字‘公主’,干女儿也好,歌伎也好,随您。”



刘瑾一怔,惊喜急道:“真的,项刚?”



“他说的,就等于我说的。”



“项刚,你说的可要算数。”



“我说的算数,您点了头,也要算数。”



“其实,我是九千岁,我收的干女儿,当然就该是个公主。”



“话是不错,可是别人征选来的歌伎,献进了内行厂,那就又当别论。”



“好,我答应,秋萍是我的干女儿,从今后,不叫什么公主。”



项刚道:“咱们一言为定,您把您那位干女儿请出来吧!”



刘瑾目光一凝:“你要干什么?”



“您放心,项刚既已让了步,绝不会强把她拉出‘内行厂’去。”



刘瑾迟疑了一下,抬手拍了三响。



轻盈步履响动,香风先自袭人,秋萍姑娘带着两名侍女行了道来,盈盈一礼:“干爹。”



刘瑾道:“乖女儿,为了让你留在‘内行厂’,我答应项刚,你仍是我的干女儿,可是从今后不再是公主了。”



秋萍微愣,先看项刚,再望花三郎,最后转望刘瑾:“女儿愿意。”



刘瑾哈哈一笑:“行了,过来坐干爹身边。”



秋萍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项刚道:“九千岁,您我是主属关系,您一向拿项刚当什么?”



“我一向拿你当股肱,当心腹,当手足兄弟啊!”



项刚道:“那就行了,我到现在还没成家,闲下来的时候,怪寂寞的,也想收秋萍姑娘作为干女儿,您看怎么样?”



何只刘瑾一怔,秋萍、花三郎都一怔。



刘瑾忙道:“这怎么行,她是我的干女儿。”



“我知道,可是您拿项刚当手足兄弟,您收的干女儿,项刚又有什么不能收的。”



“这……”



秋萍可却三不管,起身拜下:“干爹在上,秋萍给您磕头了。”



项刚哈哈大笑,伸手扶起。



花三郎没来得及拦。



刘瑾更没来得及。



不知道刘瑾是怎么想的,花三郎可却暗暗着急,倘若秋萍日后有什么,岂不是把这位项霸王也连累上了。



其实花三郎少想了一层,秋萍先是刘瑾自己的干女儿,就这一点,已足堵刘瑾的嘴了。



事既办完,项刚不多留一刻,一句见面礼补送,拉着花三郎走了。



项刚一走,刘瑾马上埋怨秋萍,不该在他没答应之前,擅自拜在项刚膝下。



可是秋萍一句话,说得刘瑾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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