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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Ⅲ-第11部分

小说: 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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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说要随心而行。”暮先生固执地重复说。



万查挥挥手。“好吧——照你说的做,但是得你们两个选路线——很多女人说,我是个放荡的家伙,没有心。”



暮先生微微一笑。“达伦,你想去哪儿?”



我刚想说随便,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形象——一个蛇娃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鼻子。“我想去看看埃弗拉。”我说。



暮先生赞同地点点头。“好,昨晚我还在想老朋友隆冬怎么样了呢。哈克特?”



“听上去不错。”哈克特说。



“那就定了。”暮先生面对万查,尽可能以不容分说的语气说,“殿下,我们出发去怪物马戏团。”



路线就这么定了,命运的硬币掷出去了。



第七卷 吸血鬼杀手 第十六章



暮先生能追踪高先生的脑波,找到怪物马戏团的位置。马戏团离我们相当近,抓紧点三个星期就能赶到。



一个星期后,我们进入了人类世界。一天,我们经过一座小城时,我问暮先生为什么不乘汽车或者火车,那样能快点到怪物马戏团。“万查不喜欢人类的交通方式,”他说,“他从来不坐汽车和火车。”



“从不?”我问那位赤脚的王子。



“对着汽车我连唾沫都懒得吐,”他说,“讨厌的玩意儿,那种形状,那种声音,还有那种味道。”他打了个寒战。



“那飞机呢?”



“如果吸血鬼的神想让我们飞,”他说,“那就会给我们翅膀。”



“你呢,夏娃娜?”哈克特问道,“你飞过吗?”



“只骑着扫帚飞过。”她说。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呢,拉登?”哈克特问。



“只飞过一次,很久以前了,那次是莱特兄弟试飞,”他顿了顿,“飞机掉了下来。还好,飞得不太高,伤得不厉害。但现在这些在云层里呼啸的新式飞机……还是算了。”



“害怕了?”我嘲笑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回答说。



毫无疑问,我们是奇怪的一群,跟人类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人类是技术时代的生物,但我们属于过去的岁月——吸血鬼根本不懂计算机、光盘、微波炉等等现代便利设备。大部分时间我们徒步赶路,生活需求简单,像动物一样猎食。人类用飞机发动战争,开战时动动手指就行了,而我们用刀剑和双手作战。吸血鬼和人类同在一个星球上,但我们的世界完全不同。



一天下午,哈克特的呻吟声把我吵醒了。他睡在堤岸的草地上,又在做噩梦,在草地上剧烈地翻滚。我俯下身想叫醒他。“等等。”夏娃娜说。她待在一根矮树杈上,正观察着哈克特,兴趣好像大得过分。一只松鼠在她的长发里探险,另一只在啃她缠在身上当作衣服的绳子。



“他在做噩梦。”我说。



“他经常做噩梦吗?”



“几乎一睡着就会做。我只要发现他做噩梦,就会把他叫醒。”我弯下腰,打算把哈克特叫醒。



“等等。”夏娃娜又说。她跳下树杈,摇摇摆摆地走过来,把右手无名指、中指和食指贴在哈克特的前额上,闭上眼睛站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睛,把手收了回来。“火龙,”她说,“糟糕的梦。他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到了。关于哈克特寻找自己身世的事,常虚没提吗?”



“他提过,但是哈克特提出要跟我们一起找吸血魔王。”



“真高尚,但是很蠢。”夏娃娜沉思起来。



“要是你告诉哈克特他是谁,噩梦就会停止吗?”



“不行,他得自己发现真相。我插手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但是有一个办法能暂时减轻他的痛苦。”



“什么办法?”我问。



“得找一个能说火龙语的人帮忙。”



“到哪儿去找这么一个人呢?”我哼了一声。然后我想了想。“你会不会……?”我把下半个问题吞了回去。



“我不会。”她说,“我虽然能跟很多种动物说话,但不包括火龙。只有跟那些会飞的爬行动物有联系的人才会说火龙语。”她顿了顿。“你能帮忙。”



“我?”我皱起了眉头。“我跟火龙没联系。我从来没见过火龙。我一直以为那是传说中的动物。”



“在这个时空中,火龙的确是传说中的动物。”夏娃娜说,“但世界上还存在着其他时空,形成了人们并不知晓的联系。”



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不管怎样只要能帮助哈克特,我就试一试好了。“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说。



夏娃娜赞赏地笑了。她让我把手放在哈克特的头上,然后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她说,“我们得找一样东西,让你集中精神想着。血石怎么样?你能在头脑中勾画出血石的样子吗。跳动的红色石头,奇Qīsūu。сom书吸血鬼的血在神秘的纹理里流动?”



“能。”我说,一边在头脑中毫不费力地想着血石的样子。



“始终想着它。几分钟后你会感到不舒服,也许还会零星地看到哈克特的噩梦。别管那些,继续想着血石。其他的事我来做。”



我照她说的做。开始很轻松,但过了一会,感觉奇怪起来。身边的空气好像变得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听见巨大的翅膀拍打的声音,突然眼前一闪,什么东西从血红的天空掉了下来。我一缩身子,手差点从哈克特身上滑脱,但我想起了夏娃娜的警告,逼着自己集中精神想着血石。



我感到有一样巨大的东西落在我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我的后背,但是我没有转身,也没有逃开。我提醒自己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幻象,心里始终想着血石。



幻象中哈克特出现在我面前,在一张满是尖桩的床上挣扎,浑身都被刺穿了。他还活着,但是非常痛苦。他看不见我——两根尖桩从他的眼窝里冒出头来。



“他的痛苦跟你将要品尝的没法比。”一个声音说。我抬头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幽灵飘了过来。



“你是谁?”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时忘了血石。



“我是血夜之王。”他以嘲弄的语气回答说。



“吸血魔王?”我问道。



“不仅是吸血魔的王,而且是所有生物的王。”幽灵般的人讥笑说,“我一直在等你,该死的吸血鬼王子。现在我抓住你了——我是不会让你逃掉的!”幽灵般的男人猛冲过来,十根黑色的长爪子可怕地伸着,血红的眼睛在黑洞般的脸上闪动。在那可怕的一刻,我觉得他就要抓住我,把我吞下去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夏娃娜的声音——飘了过来:“这只是一个梦。他伤害不了你,至少现在还伤不了你,只要你想着血石。”



梦境中的我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幽灵的进攻,集中精神想着跳动的血石。一声嘶嘶的尖叫,一股怨恨之气像泛着白沫的波浪一样席卷过我的全身。噩梦退去,我回到了现实世界。



“现在你能把眼睛睁开了。”夏娃娜说。我猛地睁开双眼。我把手从哈克特身上收了回来,拼命地擦脸,好像什么脏东西碰了我一样。“你做得很好。”夏娃娜祝贺我说。



“那个……东西,”我喘着粗气问,“是什么?”



“毁灭之王,”夏娃娜说,“幽灵的主人,永恒暗夜的未来统治者。”



“他太强大,太邪恶了。”



夏娃娜点点头。“他会变成这样。”



“会变成这样?”我跟着她说道。



“你看见的是未来的影子。幽灵之王还没有出世,但他终将出现。这无法避免,你不用担心。现在重要的是你的朋友能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我低头看了看哈克特,他安静地睡着了。“他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夏娃娜说,“噩梦还会回来。那个时候,他就得面对自己的过去,发现自己的身份,不然就会疯掉。但现在他能沉沉地睡上一觉了,不再害怕。”



夏娃娜又向那根树杈走去。



“夏娃娜,”我轻声叫住了她,“那个幽灵之王……看上去有点儿熟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觉得我认识他。”



“你的确应该认识他。”夏娃娜轻声回答说。她犹豫了一会儿,考虑该怎么告诉我。“现在我所说的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她警告说,“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对谁也不能说,连拉登和万查都不行。”



“我不会说的。”我保证说。



夏娃娜依然背对着我,说道:“未来很黑暗,达伦。有两条路,每一条都艰难曲折,上面铺满了死者的灵魂。其中一种未来是吸血魔王变成了幽灵之王,统治着黑暗。另一种未来……”



她顿了顿,向后仰了仰头,好像要从天空中寻找答案。“另一种未来,幽灵之王就是你。”



她离开了。我待在原地,既困惑又害怕,真希望哈克特的呻吟声没把我吵醒。



两天后,我们赶到了怪物马戏团。



高先生和手下一班神奇的演员正在一个小村子外面废弃的教堂里演出。我们到的时候,演出就要结束了。我们偷偷溜了进去,站在后排看压轴戏。塞弗和塞萨——曲体双胞胎——正在台上演出,他们互相缠绕,表演难以置信的杂技。接着高先生穿着黑礼服,戴着不变的红帽子和红手套,走出来宣布演出结束了。观众开始离场,不少人嘟哝说最后的节目不带劲儿。突然两条蛇从房顶上滑了下来,吓得人群躁动起来。



看到蛇,我笑了起来。大部分演出总是这么结束的,先骗得观众以为演出结束了,然后把蛇放出来,最后吓观众一回。在蛇伤人前,埃弗拉——蛇的主人——会出来把蛇降伏。



果然,蛇就要滑到地板上的时候,埃弗拉出场了。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小孩。埃弗拉降伏了一条蛇,那个孩子降伏了另一条。那孩子是新来的,大概是高先生在旅行途中收留的。



等埃弗拉和那孩子把蛇绕在身上之后,高先生出场了。宣布演出真的结束了。人群拥了出去,兴奋得叽叽喳喳。我们待在暗处没有动。埃弗拉和那孩子把蛇解下来,向后台走去,我走了出来。“埃弗拉·冯!”我嚷道。



埃弗拉呆了呆,一下子转过身。“谁?”我没有回答,快步向前走去。埃弗拉又惊又喜,瞪大了眼睛。“达伦!”他叫道,一把抱住了我。我没有理会他身上那些滑溜溜的鳞片,紧紧地抱住了他。这么多年后能再次见面真让我高兴。“你到哪儿去了?”我们松开手,他叫道。他高兴得泪花闪闪——我的眼睛也湿了。



“吸血鬼圣堡。”我没细说,“你呢?”



“走遍了世界。”他好奇地盯着我,“你长大了。”



“最近才长的。还是你长得多。”埃弗拉现在是个男人了。他只比我大几岁,我刚加入怪物马戏团的时候,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但现在他看上去能做我的爸爸了。



“晚上好,埃弗拉·冯。”暮先生说,走过来跟埃弗拉握手。



“拉登,”埃弗拉点点头,“好久不见,见到你真高兴。”



暮先生站到一边,开始介绍同伴。“这是万查·马奇、夏娃娜小姐和哈克特·马尔兹,马尔兹你应该早就认识。”



“你好。”万查咕哝说。



“你好。”夏娃娜微笑着。



“你好,埃弗拉。”哈克特说。



埃弗拉眨眨眼。“它说话了?”他叫道。



“最近哈克特的话很多。”我笑了。



“它有名字?”



“它有名字,”哈克特说,“而且它非常希望……能被称做‘他’。”



埃弗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为给小人找吃的花了不少时间,从来没有一个小人开口说话,我们以为他们不会说话。现在来了一个小人——我们曾经给起了个外号叫左儿的瘸腿小人——居然一副说话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欢迎回到怪物马戏团,达伦。”一个声音说。我一抬头,看见了高先生的肚子。我差点忘了这位马戏团老板的行动有多快,手脚有多轻了。



“高先生。”我礼貌地点点头,算是回答(他不喜欢握手)。



高先生叫出了所有人的名字(包括哈克特),跟每个人打了个招呼。哈克特开口回礼时,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吃惊。“你们想吃点东西吗?”他问我们。



“太好了。”夏娃娜回答,“吃完了我想跟你好好谈谈。隆冬。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商量一下。”



“是啊,”高先生说。眼睛眨也没眨一下,“是该商量一下。”



我们向教堂外走去。我跟埃弗拉落在后面,好叙叙旧。埃弗拉把蛇扛在肩膀上。我们正说得高兴,跟埃弗拉一起表演的那个孩子追了上来,他把另一条蛇像玩具一样拖在身后。“达伦,”埃弗拉说,“这是山克斯。”



“你好,山克斯。”我说,握了握男孩的手。



“你好!”男孩回答。他跟埃弗拉一样,有着黄绿色的头发、细小的眼睛和彩色的鳞片。“你就是那个达伦·山,我的名字就是照你的名字取的?”他问道。



我瞥了一眼埃弗拉。“是吗?”



“是的,”埃弗拉笑了起来,“山克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想——”



“第一个孩子?”我打断了他,“他是你的?你是他的爸爸?”



“我当然是了。”埃弗拉咧开嘴笑了。



“但他这么大了!这么成熟!”



山克斯听了,骄傲得把头扬得高高的。



“他快五岁了,”埃弗拉说,“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两个月前我开始带着他演出,他很有天赋。”



这可真怪!当然,埃弗拉已经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我应该没什么好吃惊的——但好像就在几个月前,我们还在一块儿玩,猜想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你还有别的孩子吗?”我问道。



“还有两个,”他说,“厄查,还有老三莉莉娅,下个月就两岁了。”



“他们都是蛇娃吗?”



“厄查不是。他很生气——他也想要鳞片——但我们努力让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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