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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蓝调悖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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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吟唱了一句咒文,感觉到笼罩在小盒子周围起到束缚作用的结界已然散去,红难掩得意地轻笑着说:“蓝调少爷,您现在可以出来了,也许你愿意允许我带你参观一番红界的景致。”
半晌,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在小盒子上方,在看清楚身边的环境以及红的相貌后,他在第一时间充分了解到了自己的处境,不自禁在心中呐喊,怎么会一觉醒来就跑到这个悬赏犯的地盘来了?!
两人……不,应该说是一魔一魂尴尬地对望,红的笑容僵硬在唇角,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小九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堆起一抹真诚而略带讨好的笑容,轻声说:“那个,如果你不介意我并不是蓝调少爷的话……乐意之至……”
卷四 第二百零七章 进入冰炎族
“我说,我们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蓝调略有些恼怒地抱怨。
事实上,除了之前因为魔力不稳而导致的过于暴戾急躁外,总的来说,蓝调并不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甚至冷漠得近乎于绝情。只不过,任谁在这样无边无际的冰原上行走了十来天都不会有什么类似于愉快高兴之类的正在感情。
“谁知道呢。”修满不在乎地轻笑,似乎丝毫也没有因为前路的未知而苦恼。
他总是这样自信而高傲,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被他握在掌中一般,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静静地立于云端,含笑坐看脚下的芸芸众生为生存与私欲奔波劳碌,就像是在观看一幕幕戏剧般,永远地置身事外。蓝调微微偏头,透过冰雪与寒风织就的纱幕,看那人唇角含笑,笑得邪肆。第一次,他产生了一种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去探查自己在那人究竟是何种地位的疯狂念头。
蓝调不自禁地划开一抹苦笑,摇首甩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样患得患失根本就不像他的风格。在他心目中,蓝调是自由的,蓝调是洒脱的,蓝调是一阵风……一阵可以为他人停留甚至相伴却永远无法为任何人所捕捉的风……
“父亲……修……”您一定不知道,我早已为您迷失了心魂……
“怎么?”修抬首望向身旁低声呼唤着自己却好像并不打算说话的蓝调,想来这孩子又在纠结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吧。
是的,无关紧要,在修眼中,很多事情才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在乎的东西少了,他反倒活得比任何人都纯粹。若非曾经在沧澜大陆修对蓝调所表现出来的执着,蓝调几乎要以为这人就是那无欲无求的神祗了。他的欲望深深掩藏在他的重重温情与淡漠之下,掩藏在那一双深邃迷人的灿金色眼眸的深处,却带着一种炽热得仿佛看一眼便能将人融化的温度。蓝调觉得,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一个人能如他一般幸运,能在那芙蓉暖帐、帘幔轻扬间,看见那人撕裂了漠然冷酷的表象,纵容深沉的欲望浮上那双熟悉冷情的灿金色眼眸。
“没事……”不自禁地扬起唇角,蓝调轻轻摇首,接着说:“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没想到您会陪我一块儿来,我以为,您并不想透露什么线索给我,虽然我的确也不需要这些。”
“陪你一起来可并不代表着本殿会透露些什么,这么荒谬的结论不知小调儿是从何处得出来的?”勾起一抹优雅的假笑,修略带讥讽的开口,明明是冷嘲讥诮的话语,不知为何,用他那仿若黑色丝绸般柔软润滑的嗓音说出来后却偏偏夹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仿佛冬季的寒梅般令人不自禁地侧目,为之倾心着迷。
“……”蓝调一时无语,无辜地揉了揉鼻尖,不再多言。他不着痕迹的回过头直视前方,却猛然发现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个……那女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我想,我们的冰原徒步旅行大概已经结束了。”修轻笑着说,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发现了他们的跟踪而特意甩开他们,那么只可能是已经到达冰炎族了,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进入的方法,或者说冰炎族也如凤凰谷那般是一个单独隔离出来的子空间。
“那还真是遗憾了。”蓝调不怎么认真地感叹了一句,放出魔力开始感受这附近是否存在着什么结界或者幻阵之类的东西,虽然他并不认为冰炎族的秘密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否则这个残留的种族早就不知道被魔王陛下屠杀过几遍了。
半晌,蓝调无奈地睁开眼睛,果然是一无所获。他的感觉告诉他入口就在这附近,然而他魔力探查的结果却是周围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哎,蓝调头疼地扯了扯头发,无奈地叹息一声,现在看来,修的存在真的很有必要。
“修……”蓝调可怜兮兮地睁着盈满了水汽的碧绿色眼眸求助地望着修,甚至故意使用了一种既妥协又挣扎的复杂目光,他轻声说:“还请父亲大人指点迷津。”
“如果本殿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小调儿似乎前一刻才宣称了自己并不需要本殿提供线索。”修戏谑地望着蓝调,口中说着冷淡绝情的拒绝话语,却又亲昵地揉了揉蓝调的发丝,在少年的耳廓印下一记轻吻,瑟瑟寒风中,蓝调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湿润的舌尖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速度滑过自己的耳垂,令他的身体止不住地一颤。
“我想您并没记错。”蓝调无辜地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
事实上,确实如此。当然,蓝调其实也只是下意识地一问,甚至只是单纯地想要**,并没有期待过修会做出肯定的回答,他不需要也不屑于这种帮助。
蓝调无奈地忍痛脱离修温暖的怀抱,上前走了十来米,这时应该是风飒消失的大致位置。他再次放出魔压查探,依旧是一无所获,蓝调微微眯着眼深思,那么,风飒究竟是怎样进去的呢?
说出特定的话语,或者说是吟唱一段咒文?这种方法最简单也最有效,不过可能性却不大,至少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他们与风飒的距离并不远,虽然有一个短暂的时间没有留意到她的举动,不过如果风飒之前念过咒文或者说过什么话的话没道理他会听不到,那么,是别的什么方法?
会是什么呢,一种能够识别他人并打开结界的方法?蓝调想了想,这里可以说是冰炎族避难的地方,那么应该只有族人是可以进入的,而属于冰炎族所特有的东西很多,究竟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血液?血液具有其特殊性,就像是每个人的魔力波动不同一样,每个人的鲜血也是不一样的,不过蓝调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魔族人对于血腥味格外敏感,之前他并没有感觉到空气中有那种铁锈腥气,况且,如果光凭鲜血就能够打开结界的话,只要抓住一个冰炎族人就可以了,那么魔王陛下肯定早就将这里扫平了,洛易没道理会放任这样一个种族残留在世界上。
真是伤脑筋啊!蓝调半是无奈半是恼怒地拉扯着自己的长发,引得头皮微微发疼,这是他思考时惯常的动作,那种浅淡的疼痛能平复他的心境,让他保持头脑的清晰,不至于因为一时急躁而忽略了某些细节、做出什么危险的决定。
那么,还有什么是冰炎族人所特有的东西呢?蓝调忽然想到了母亲所重视的那条项链,之前风飒也是只凭一条项链便断定他是冰炎族人,那么,他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只有冰炎族人才能拥有并且必须拥有的东西,比如说……进门的钥匙?不过这也不太对,之前在封魔山的时候,风飒明明将项链掉在那里了,怎么可能还能使用?
等等……如果说那条项链是冰炎族人分辨是否是族人的标志的话,没道理在它丢失后风飒会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根本没有太多的在意,连再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如果不是那一条根本就是假货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条项链根本丢不掉,它能够自动回到主人的身边,必要时甚至可以隐藏自己的身形。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不过,那根本就是一个活物!
蓝调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那条挂有拳头大小企鹅状吊坠的项链,坠子虽然很大,但事实上却很轻,轻得能在寒风中摇摇晃晃。蓝调伸出手举起项链,前方像是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墙壁,吊坠也开始发出一种淡淡的蓝光与之交相呼应。
手,渐渐没入到那面墙壁中,仿佛是伸到了水里一般,整条手臂看起来都仿佛因为光线的折射而放大了不少,甚至看起来有些扭曲,下一秒,手中传来一股强劲的吸引力,蓝调尚且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便被整个吸入其中。
卷四 第二百零八章 午夜魔兰
冷,好冷……
朦朦胧胧中,蓝调感觉到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气从背后升腾而起,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阴寒的湿气透过单薄的衣物侵入到皮肤骨髓之中,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体内流动着的血液冻结成冰。
蓝调下意识地想要运起魔力驱赶侵入到体内的寒气,却猛然停止了动作,尽管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但他依然能察觉到身边不远处的那一股陌生的气息。
是的,陌生的气息,陌生的魔力波动,陌生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着自己他已经与修走散了。回想起之前的记忆,蓝调不得不悲哀的承认,修很可能根本就无法进入到这里,毕竟他
手上并没有属于冰炎族的那条项链。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要说修会对此毫无应对之策,蓝调不信,那可是连用来对抗魔界帝君的魔法阵都可以轻易毁灭的危险人物啊,怎么可能一无所措。
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频率,将自己强大的魔压尽数收敛起来,只流泻出几分单薄的魔力,蓝调缓慢地睁开眼睛,微微撑起上身,碧绿色仿若清澈湖泊的眼眸微微泛着雾气,带着几分初醒时的茫然,看起来分外可爱无辜。很少有人知道,刚清醒时的蓝调永远不会有这样茫然纯真的表情。平日里的蓝调总是冷淡漠然的,然而当他的意识还不清醒时,那双眼睛所透露出来的却是与他人截然不同的犀利与尖锐,那是一种剥离了淡漠外衣后的肃杀与狠戾,也可以称之为下意识的保护层,毕竟在意识不清时是最容易被人偷袭的时刻。
借着浮现在眼眸中的茫然做掩饰,蓝调正大光明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已然脱离了冰原的范围,虽然地面上依旧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冰层与冰原中的雪层不一样,而是半透明的一层,就像是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水晶一般,隐约可见冰下幽绿的草根与深褐色的土壤。稍远一些有一大片花圃,与修在封魔山种植的野玖瑰不同,那是一大片高约一米左右的紫红色的花,巨大的花瓣紧紧地闭合在一起,并没有开放的迹象,花室却大得仿佛能将整个人轻易吞噬。那花圃像是一圈无形的界限,将整个冰炎族的居住地围在中间,透过那些高大而危险的花,隐约可见几处升着炊烟的房屋,间或夹杂着几个晃动的人影,竟凭空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错觉。
“你醒了吗?”陌生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那距离太过于近了,克制住想要下意识攻击的冲动,蓝调反射性的回头,一名四十来岁的村妇正站在他的面前,弯着腰打量着半坐在地上的少年。
“是的,你好。”蓝调礼貌地点点头,微微后仰着身子,拉开与那村妇的距离,这才看清楚妇人的装束。碎花粗布的衣裙,头上包裹着一块与衣物同色的头巾,既不华丽美艳,松弛的衣裙也并不利于战斗,妇人唇角带笑,笑得善意而温暖,周身弥漫着一种蓝调自从来到了魔界便不曾再见过的淳朴与平和,不带丝毫的杀戮与血腥气息,那是一种与魔界格格不入的气息,勾起了蓝调脑海中那遥远得仿若前世的记忆,模糊陌生得令他心惊。
“你迷路了吗,孩子?”村妇友好地一笑,伸手想要将蓝调从地上拉起来。蓝调向来不喜他人的触碰,本欲躲开,余光中却敏感地捕捉到妇人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与戒备,他忽然划开一抹天真的笑容,伸手反握住妇人的手,借着她的力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腼腆的微微垂着头,手上不停地搓揉着衣角,看起来颇为拘谨紧张,他一边轻声回答,一边伸手向妇人展示他握在掌中的那条项链,“是的,夫人,事实上,是母亲大人让我来的。”
顿了顿,回想起妇人用那种近乎于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称呼他为“孩子”,脑子里忽然浮现起玫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眼眸,蓝调轻咳了一声,倔强地抬起头,故作懊恼不甘的又加了一句,“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蓝。事实上,我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好的,蓝。”仿佛眼前的少年不过是在无理取闹般,妇人包容地微笑,继而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接着说:“不过你的母亲怎么可以让一个孩子单独出门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呢,路上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
“我想,母亲大人一定也很不放心吧。”蓝调黯然地垂下眼眸,半真半假地说:“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再陪我一起来了,几个月前她就已经去世了。”
“啊,真是可怜的孩子。”妇人深感同情地拍了拍蓝调的脑袋,心想定然是哪个外出的族人遗留在外界的子嗣,因为死亡而让后代回来认祖归宗也属常事。虽然这个少年看起来天真得近乎于虚假,不过这也许是他的生存方式也不一定,毕竟他的魔力是那样的低微,在外面孤身一人地生活一定很艰辛。想到这里,妇人的同情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她牵起蓝调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回族里,族人们定然会好好照顾你的。”
蓝调腼腆地点点头,跟在妇人身旁往前走,他注意到当从那些高大的花丛中经过时,妇人的双唇不着痕迹地开开合合,一直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尽管听不到她究竟在念些什么,不过蓝调依然敏感地察觉到散入到空气中的魔力波动,心下了然,多半是咒文一类的东西,至于用处的话,很显然与那些花朵有关,看来那的确是一个危险的物种。
“这些是什么花呢,夫人?”蓝调忽然开口询问,察觉到妇人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故作不知地偏着头,委屈地低声自语,“不能够说吗?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花朵,那花室看起来就好像能装下几个人一般。”
“不是不能说,事实上,那花瓣里面还真的包裹着人哟,那可是食人花。”顿了顿,妇人望着蓝调那副既害怕又好奇的模样,笑着说:“那种花叫做午夜魔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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