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血魂碑-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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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傲啸独峰、原始森林、远古村寨等景点美不胜收。自然景区则主要由大河碥风光、前山绝壁、大中小龙门峰林、板桥洞群、龙桥暗河、云龙河地缝、后山独峰、雨龙山绝壁、朝东岩绝壁、铜盆水森林公园、屯堡清江河画廊等组成。这里的峡谷山峰险峻,山头高昂,有仰天长啸之浩气;谷底的清江水质清幽,令人有脱胎换骨之感受。沐抚大、小龙门6平方千米的范围内就有200米以上的独立山峰30余座;静水清江,虹桥卧波、青山倒影,让人产生海市蜃楼的幻觉;沿清江乘船顺流而下,云雾缭绕,白鹤翩跹,情景交融,仿佛置身于浩缈悠远的世外天地之间。壮美无比的清江大峡谷空间宏伟开阔,景观层次丰富,山体变化多端,清江河谷深切,具有别于五岳的五大奇观,分别是“清江升白云”,与大多数名山的云海显得闲散无序不同的是,清江大峡谷里从清江上升起的云海象一条腾飞的巨龙,蜿蜒曲折,延绵百里,形态丰润,美不胜收;“绝壁环峰丛”,喀斯特地貌一般情形是有绝壁者无峰丛,有峰丛者无绝壁,沐抚大峡谷不仅兼而有之,而且面积大、品位高。有四面绝壁凹陷于丛峰之中的,也有四面绝壁突出似凌架于丛峰之上的。世界上目前尚未发现类似奇景;“天桥连洞群”,大峡谷沿线有大小洞穴200余个。如板桥的热云洞,有石壁相隔形成两个洞口,一洞通热风,一洞出冷风,冷热交融烟雾缭绕;而且洞内的大厅可容纳数万人;更有天桥匹配,水天相谐、人物相映,犹如仙境;“地缝接飞瀑”,地缝怪石遍布;五彩斑斓,古木苍翠,碧流潺潺,尤其是地缝两岸的数条飞瀑流泉,令人震撼而神怡;“地缝接天坑”,这里有世界上最长的地下暗河……可以说,在浊世打拼累了的人来此,一定会产生超凡脱俗的感觉。
若论壮观程度,清江大峡谷与科罗拉多大峡谷确实不分伯仲,但论风景之秀美、景观之丰富、层次之多样、人文之浓郁,则远胜科罗拉多大峡谷。
清江闯滩全长约40公里,最窄处15米,最宽处200多米。沿途既能感受到惊险刺激的险滩漂流,观赏到如梦似幻的清江画廊,还能体验古朴独特的土家民俗,被许多媒体誉为“神州第一漂”;游程中要穿过48道险滩,最大落差4米,越5段峡谷,在水流缓处,可仰望两岸幽静的景色;而水面急处,浪花飞溅,一不小心会撞上大石头,既惊险刺激,又颇有意趣……
稍公说得热之闹之,那一句句话语像吐枇杷籽很顺溜地吐出来,虽然在外人看来难免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不过天地良心,他所说的景致还真是实事求是,因为我们在他的话音中一路欣赏着两岸美丽的景色,随着闯过或高或低的一滩又一滩,我们的心也随之忽上忽下。伴随着艄公高亢激越的号子,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尖叫,伴随着峡谷中忽骤忽疏的鸟鸣,伴随着清江气势如雷的吼声,我们坐着橡皮艇先后经过伏三跳、鱼鳞峡、鸭溪渡、犀牛洞、龙脉峡、飞狐滩、莲花三滩、人头石等惊险刺激的地方,终于抵达闻名天下的悬棺涯。
==说实话,这两章有打广告的嫌疑,但后面的内容将发生在这些地方,少不得要费些笔墨描述一下环境;实在不愿看大大们跳过即可====
第二十八章 悬棺崖的传说
据艄公说,前边就是汾水河和清江的交汇之处。清江的水流到这里,就显得十分平缓,峡谷也变得开阔多了,但两边的悬崖峭壁却更加凶悍诡绝,呈八字形,下宽上窄,江水就在这奇峻的峡谷中流了不知几千年还是几万年。
在绝壁的中上部,有很多个呈长条形的石洞,因为我们处于峡谷的底部,且距离较远,根本看不清那些长条形的石洞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所为,但是这些或长或短的石洞显然不深,从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上去,可以隐约看见一副副凌乱的棺材角从洞中露出来。由于天长日久不间断风吹日晒,那些能看见的棺材部分已经呈现灰白色,有点像木炭燃烧后留下的灰烬。因为有些石洞较长,所以里面摆放的棺材相对较多,远远望去,有点像在绝壁上穿行但是却脱轨了的火车!
除了散落在长条形洞中的棺材,悬崖两边凸出来的岩石上还有一些横搁其上的棺材,在江风的肆虐下摇摇欲坠,但它们偏生就不掉下来,看得到惊心动魄却又叹为观止。而在没有凸出的岩古的地方,也有相当多插在岩缝中的石柱,有的石柱上面空空如也,只剩稀拉拉几根歪七倒八的石柱子孤零零注视着千年的沧海桑田;有的石柱上还有横搁的棺材,同样呈现阴晦的灰白色,我们从底上望上去,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否还有白惨惨的尸骨。
而在另外一些边缘风化得十分浑圆的石洞里,棺材摆放得更加别拘一格,不是常规的横向摆放,而是竖立在洞中,至于哪头是脚哪头是头根本分不清楚,有的棺材明显已被破坏,里面空无一物,阳光从上面斜洒下来照在棺材上,给人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那石洞像八九岁老太婆空洞的嘴,而那竖立的棺材则像这张嘴中唯一的门牙。
这些千奇百怪情形各异的悬棺,看得我们心脏不由自主加快,特别是当脖子酸了偶尔俯身看见水中摇摇晃晃的倒影时,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进入巨大的古墓群的感觉。
艄公也不来打扰我们静静观瞻,任由橡皮艇在水面缓缓飘行。
这段时间,我们对悬棺应该不陌生了,第一次与悬棺打交道是在安乐洞中,可惜我们根本没有看见一丝一毫的影子,第二次当然就是在腾龙洞中亲自坐过悬棺,可以算作一次最亲密的接触,但是当时由于害怕,我们又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并没有过多去体会悬棺带来的震撼,而此时此刻,我们亲眼目睹了数量众多的悬棺在阳光的照耀下默默述说着自己的历史,心里不由自主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暇想:这些悬棺中的尸骨不会在看着我们吧?
这种感觉是很令人矛盾的,既想好好看一下那给世人留下了千古之秘的悬棺,又害怕过多与安息在悬崖上的灵魂对视而引起心灵的脆弱。
我掏出几支烟散给艄公和满鸟鸟,自己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勉强压抑住心中翻腾的暇想,故作轻松地问艄公:“老哥,你说,这么悬棺古人是啷格弄到那么高的地方去的呢?”我虽然在腾龙洞中的壁画上得知悬棺形成的原因,但是常来常往悬棺崖的人肚子中肯定有不少的传说,说不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解释呢?
艄公的说法与专家的考证没有区别,翻来覆去都是那几种猜想,这让我更加确信壁画上的内容有很大的可能性。
“那……有没有人亲自上去看过呢?”我换了个问题。
“嗨,啷格没有?我十七八岁就亲自上去过……对了,我那一年差点骇得从那个洞……对,就是那个洞,”艄公指着一个摆放棺材最多的长条形石洞说,“……摔下来,你们晓得我当时在里面看到了么子东西?”
“什么东西?”我们很好奇。
“溜子!”
“切,这有么了不起,不就是蛇么?我们前不久还看见过蟒哩,比你的块头还粗!”满鸟鸟一脸的不屑,瘪着嘴说。
“蛇是没得么了不起?但是老弟我问你,那蛇是啷格爬到那个洞里去的?”艄公不以为忤笑着说。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某只鸟偷了蛇蛋又丢在洞里了!”满鸟鸟说出最有可能的假设。
艄公一呆,“这倒有可能。但是你们说怪不?当我的头刚好在洞门口一露出,那条不晓得从哪里钻出来的蛇就直夺夺杵到我眼前,我虽然不虚那个东西,但这猛然的一下还是差点把我吓得失足摔下悬崖,幸好我手还抓得稳而且急忙缩头,才不至于把小命玩脱。但是等我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再麻着胆子抬头去看时,发现那条粗大的溜子已经不见了。”
“屁话,肯定缩回棺材中去了。”满鸟鸟还是不以为然。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和我同去的几个伙计也笑我是眼睛看花了,但是等我们爬进洞里,在那个不大的洞里找了一圈,根本就没看见哪里有蛇洞,当然,洞里也不可能有蛇洞,因为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干黄沙,黄沙底下是坚硬的岩石,就算溜子再厉害也不可能钻得岩石对吧?”
“那会不会在岩石上哪个地方有岩孔孔呢?”满鸟鸟又问。
“岩孔孔倒是有,但是那些岩孔孔相当浅,一眼就能望到底,啷格可能装得下一条大溜子?我们当时还拿着砍刀一个一个去瞄过哩,哪有溜子的影子?”
“那肯定是钻进棺材中去了。”满鸟鸟一拍大腿。
“没有。”艄公肯定地说,“我们后来又把那烂得差不多的棺材板砍开,发现里面只有几截枯骨,连一个小虫子都没有,更莫说一条溜子了。”
“那你的意思……那条溜子是莫名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了?”满鸟鸟还是不太相信。
“对啊……这还不是最古怪的,骇人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说到这里,我发现艄公悄悄地瞥了一眼他钻过的石洞,脸色有些变化。
“嗯?”我吐了口烟,狐疑地看着艄公。
“我们当时几乎把那个石洞折腾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条溜子。那棺材和枯干我们也没敢动,一个二个小心加小心从上面上来了,但是刚一站到舢板船上,我们就发现那个石洞冒出大团大团的黄烟……”
“黄烟?”我心中震了一下,“是不是你们哪个在里面抽烟失火把棺烧了?”
“鬼扯哟,老班子早就说过,进洞是不能随便抽烟烧火的,再说即使棺材烧起来了,也不会是冒黄烟嘛,况且等那大团大团的黄烟散尽之后,我们看见那副没盖的棺材还好好地在那里嘛!哪有火烧的迹象?”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哼,后来我们就回家了。但是事情还远没结束,我们同去的有两个伙计后来天天晚上像发癫一样狂喊狂叫,还要朝这悬棺崖跑,弄得一班子老汉老婆婆慌了手脚,请了一个道士先生来打整了好几次,又是烧香又是烧纸又是喝符水的,那两个伙计过好长时间才总算不‘翻筋’了!到现在这两个伙计都不敢来这悬棺崖!”(翻筋:闹腾)
我听了一愣,这情形怎么跟满鸟鸟在安乐洞撞邪有点类似呢?满鸟鸟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看了我一眼,不再像先前那样满脸不屑,表情变得有些沉重还透着一丝古怪。
艄公见满鸟鸟一脸木然不再跟他唱对台戏,咧嘴一笑,“啷格,老弟也着个这过‘悍事儿’?”(悍事儿:不好的事情)
我哈哈一笑,多少有点自我安慰的成份,说:“他岂止着过,现在还‘虚’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呢……”我正待把满鸟鸟和白胡子老头的故事给艄公讲一遍,瞥见满鸟鸟杀我人啃我骨的眼光,只得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说下去。(虚:怕)
艄公连忙安慰满鸟鸟,“不怕不怕,怕个铲铲么,这青天白日的,啷格会有那些东西出来呢?况且我虽然看见过恁个古怪的事儿,但我在这清江大峡谷往来多少会,一点事儿都没有,不怕不怕!!”
满鸟鸟不好意思地笑笑算作回答。
我突然想起安乐洞中那幅三维立体画,连忙问艄公:“这两边悬崖上晚上会不会出现鬼火?”
“鬼火?那可太常见了!一到晚上,特别是闷热的晚上,这两边崖上的鬼火一串串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在放烟花呢,我们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初次见到的话,还是很让人感觉恐惧的。不晓得今天晚上会不会出现?”艄公抬头看看悬崖,好像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
晚上会不会出现鬼火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我们已经见过世上绝无仅有的鬼火,心里早已不太感冒。
果然,一直很安静看着悬棺的覃瓶儿开口说道:“大哥,你是长年在这里的往来的,你晓得这附近有没有啥子古树,很大的古怪?或者说,以前有没有过?”
“这个……”艄公略微想了一下,“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经听我‘嘎公’说过,好像这清江大峡谷中清江两岸在很久很久以前确实有很多又高又大的古树,可惜后来都砍光了……你们问这个搞么事?”
覃瓶儿没直接回答艄公的话,而是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知不知道这悬棺崖附近有没有比较大的树篼?”
“这个我以前放牛时确实看到过,那大树篼上还另外长了一些小树,我们放牛时还在里面躲过猫猫哩!”
我当然知道覃瓶儿所问的问题是在验证腾龙洞壁画上所描绘内容的真假,听了艄公的回答,我越发相信悬棺的成因确实如腾龙洞壁画所说。
第二十九章 灵堂风云
满鸟鸟可能是被艄公所说的“中邪”一事勾起心中深埋的回忆,听我们一个劲儿的问关于悬棺的事情,不耐烦地打断我们,“大好的风光恶生生被你们几个伙计破坏哒,我们来这是搞么的?是来找安哥的,可不是研究悬棺的,再说,你看,天都要黑哒,还在这扯么卵淡哟!”
我阴阴笑了下,这伙计被寄爷加了“火焰”,前段时间表现得还不错,怎么一听“撞邪”的事儿又变得如此“拉稀摆带”了呢?看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颠扑不破的理论对满鸟鸟来说还是很适用的,所以他才那么迫切地想找到寄爷。我很鄙视他,当你在梭布垭逗妹娃儿玩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寄爷呢?
不过满鸟鸟说的倒是实话,我们来这里,虽然主要任务是寻找梭椤神树,但眼前还是先找到寄爷,一来这老家伙是我们这个团体中最主要的保障(这个想法不知从何时起就形成了),遇到什么说不清或者无法解决的事,首先就是想到寄爷,当然我们要找到梭椤神树也离不开他;二来花儿先前的异样让我隐隐觉得这老家伙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这可是我现在心中最担忧的。至于那个高鼻梁外国老头,我倒不觉得怎么重要了——这种感觉很古怪!
而就在此时,那橡皮艇也终于缓缓飘到终点了,我们给稍公递了钱,打了招呼正准备下船,岸上一个看上去很壮硕的汉子冲艄公喊道:“老三,坐大夜去!”
“哪个死了?”艄公直起身问道。
“你还不晓得嗦?”汉子高声说道,“难留庙那个孤老和尚坐化哒,村里安排一帮人去料理后事,安排我去跳撒尔嗬哟!村长叫我喊你去帮忙!”
艄公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