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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土家血魂碑-第52部分

小说: 土家血魂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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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爱的淫诗吗?大体意思好像是:你的“玉影”在我眼前跳舞,我脱掉衣服后却找不到你了,血脉贲张的时候才把你捉住,魂飞魄散中终于攻克了你的“城堡”……
我呆若木鸡,好半天才想起这首诗中的意境很符合那个时代的风格。
这么一想,我更有信心了,诗都有了,我还解不开那所谓的“锁”吗?
可是,我还真不知“锁”在哪里,开锁的钥匙又是这样一首诗,那“锁”是什么?“锁”在何处?开动脑筋,想。我暗暗发誓,凭我满鹰鹰这么灵光的脑壳,怎么也得把“锁”找到,我就偏不信你的邪!
我此时已经彻底不去想那女人的“鬼”话了。有“攒言子”成诗这个先例,我推断女人肯定使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招数,借用我们土家族的习俗或特点,安排了一把无形的锁和特定的解锁方式。
“钥匙是首诗,钥匙是首诗……”我在心中反复念叨,脑子翻江倒海,思维势不可挡,“诗又是由文字构成的……”
文字?啊哈,有眉目了,我心里赞叹这招简直用绝了——我们土家族不是没有自己的文字吗?那女人为何要用这样一首淫诗来做钥匙?这不是一道很明显的“反其道而行之”的诡计吗?
明白了“锁”的关键,我心情大好,麻着胆子在覃瓶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摸到满鸟鸟狠狠扇了他几耳光,将他打醒过来。我心里暗想,伙计,你不要怪我手重,与你把我的嘴皮唆麻那件事相比,这简直就是毛头娃娃的虫虫儿——小儿科(蝌)!
满鸟鸟被我打醒,懵然无知,杀猪般叫起来,“哪个打我?哪个打我?”敢情他还以为是鬼在打他。
“是我。借你的破嘴一用。”我赶紧宽他的心,他再晕过去就麻烦了。
“不借!”满鸟鸟显然还在生气,“你不是说过宁愿世有……也不愿看见我这张破嘴么?”
“两条路供你选择。”我嘻嘻笑道,“其一,你把嘴借给我,我们出去。其二,你可以不借,你永远呆在这个地方陪那女人。你选择几?快答,一二……”
不等我数到“三”,满鸟鸟飞快接嘴道:“选一。可是……啷格借?”
“很简单,你只要把我马上告诉你的几个字大声吼出来就行。一个字一个字地吼,直到我听到有反应为止。”
“原来是这么个借法。你说!”
我先把那首诗念给他听了一遍,然后告诉他先吼第一个字。
“玉!”满鸟鸟大声喊道,声音不是特别洪亮,而且有些沙哑,我侧耳细听,除了水滴声,没有任何异响。“再来,声音再大一点。”
“玉!”满鸟鸟清了清嗓子,再次吼道,声音果然中气十足。
嗯?周围怎么还没反应?难道是我想错了?“再来,声音还大一点。”我继续鼓励他。
“玉!”
“声音低一点。”
“玉!”
“再高一点。”
“玉!”
……
满鸟鸟反反复复吼了六次,到第七次的时候,不远的地方“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我大喜,摸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伙计,就照这个音量把剩余的几个字吼出来。”
“影……兮……蹈……亦……”满鸟鸟每吼一个字,就是一声巨响。
当最后一个字被满鸟鸟吼出来后,我数清巨响总共是二十次。我在黑暗中全神贯注,等待那道生命之门打开。等了半天,却无仍何动静,周围仍是一团漆黑。
我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力而小看了那女人的诡计?
又等半天,仍无动静。我颓然坐向浅滩,却硬生生刹身子,象根弹簧立身站稳,象个小屁孩般欢呼雀跃,“水涨起来了……水涨起来了!”
寄爷他们听我大喊大叫,起初不明所以,不过他们的脑壳里肯定不是黄泥巴,很快就明白了水涨起来意味着什么——这不是天然的的梯子吗?
我也明白了那二十声巨响意味着什么,极有可能是那女人布置的巨石受声音的震动掉进水里,堵住水流的同时,开启了另一扇门户,而这扇门户,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求之若渴的逃命之门。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不想多费脑筋去探个究竟了。
水越涨越高,四人一狗相互拉扯着,十条腿猛踩,始终保持浮在水面,我们很快就看不见那幅鬼火画了,也许是被水淹没了吧。
我此时虽然踩水踩得两腿酸软,却不敢丝毫停歇,心里直盼快点找到一个可以落脚并能呼吸的地方好生喘上一口气。只要远离地底一分,就能接近地表一分,安全也就增加一分。看那水的情形,绝不会象那条阴河那样,不上反下。
满鸟鸟的牛力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在水中承担了主要踩水的任务,虽然姿势免不了就是唯一会的“狗刨”,却帮了我们大忙,借助水的自然上升,控制四人一狗始终没呛水。
“快看,脑壳顶顶是么子?”满鸟鸟忽然惊喜地叫道。
我抬头一看,哇,头顶是一个昏黄的不规则窟窿。窟窿虽不大,但依稀能看见天上一道迷人的彩霞……
我们大喜过望,更加奋力踩水。踩了半天,突然发现那窟窿还是那么大,我们才意识到那水不知何时已经不再上涨了。
借着昏暗的天光,我发现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一块凸起的石头,连忙招呼几个游过去一看——天,石头背后就是岸。我们更加欣喜若狂,奋力爬到岸上,不敢停留,借助窟窿中犬牙交错的石头,鱼贯而上。
等我艰难地爬出窟窿,眼睛闭了半天才缓缓睁开。放眼一望,一轮红日正从天脚山背后冉冉升起,而我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正是被当地称为“莲树栳”那个山包,这个山包,是侠马口村连成一条直线的七个小山包最中间那个。
我从寄爷手中抢过血魂碑,稍稍挡住刺眼的阳光,瘫在地上呵呵傻笑一阵,诗兴大发,“太阳啊我的亲娘,再次见你哭一场。天脚山呐顶着你,活像一根棒棒糖……”
(上卷。七星连珠完)
……(本卷结束) ……
中卷。土司皇城
第一章 血魂碑
       回到家中,我的父母亲果然已经急得双脚直跳,正和文书老汉吵吵嚷嚷准备进安乐洞找我们,冷不丁看见四人一狗象拖棍讨米的叫花子回来,又是惊喜又是诧异。文书老汉看着狼狈不堪的四人,“破潲缸”开始发威,“吔?进洞两天两夜,啷格搞成这副样儿?”
我一屁股塌在椅子上,对我妈说:“妈,您家先给我们搞点饭吃,其它的事等下再说……”我妈醒悟过来,急匆匆跑到灶屋忙碌起来。四人趁这个空当,强打精神洗嗽干净,换了衣服,收拾利索。接下来,自然是酣畅淋漓的“酒肉穿肠过”,不必多说。
身子暖了,肚儿鼓了,我才感觉自己简直二世为人。
文书老汉三杯“马尿”下肚,早已急不可耐,向寄爷追问我们在洞中的情形。我见寄爷神情困顿,对文书老汉和满鸟鸟说:“这样,我委派鸟叔做新闻发言人,让他跟您家详细‘摆’行不?……反正他在洞中睡的瞌睡比我们多,精力旺盛,和您家又对胃口。鸟叔,你可得听领导的话,充分发挥你的特长和主观能动性,务必完成这件光荣的任务!……我们几个先去补下瞌睡再说。”
满鸟鸟脑壳再呆,也听出了我话中的含义,狠狠瞪我一眼,扭头边和他老汉举着酒杯对酌,边认真履行新闻发言人的职责去了……
“四人帮”其它三人赶紧扯呼,各自进房补瞌睡。
我眼皮酸涩,脑壳发闷,本以为一挨枕头就会呼噜震天,哪晓得躺在床上像杀猪烫猪毛般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干脆拿出千辛万苦得来的血魂碑细细查看。
直到此时,我才有时间和精力看清这块在梦中出现又在安乐洞中得到的血魂碑。
血魂碑长约八寸,宽约五寸,厚约一寸,尺寸比例和当地常见的令牌碑的确很相似,通体黢黑,泛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辉;顶端是令牌碑特有的弧形,整个碑形看上去就像体育场环形跑道的一半。
血魂碑的材质很奇怪,说它是黑玉吧,摸上去又没有玉的温和圆润,说它是石头吧,拿在手里又不重,说它是某种金属吧,放在床沿一敲,又听不见金银铜铁那种特有的铿锵声……总之就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物质。碑体已被冲涮干净,没有任何气味。
血魂碑的表面很平顺光滑,用手一摸,能清晰感觉到细密的纹路。
我举着血魂碑放在亮瓦透进来的光线中仔细一看,发现血魂碑两面都有细腻而精巧的图案,而且图案一面是阳刻一面是阴刻。按传统令牌碑所錾文字的规则,阴刻一面应该是正面,与此对应,阳刻一面自然是背面。
正面的图案是七八个刻画粗糙的人站在一个线条细腻、轮廓分明的男人后面,望着男人将一支支剑一样的东西扬手掷进一个稍远的似乎是石孔的地方,石孔中露出五六支剑柄,孔口一支呈正在飞翔的姿势,眼看就将准确地插入石孔中。男人体形高大威猛,脸只露出侧面,看神情似乎有一种兴高采烈、暗自得意的韵味。石孔外地面上,横七竖八散落着一大堆类似的剑支,与之匹配的,正是男人背后那群人捶胸顿足的神态。
看这图案中的情景,我暗道这群人莫非在玩“投壶掷射”的游戏?
这幅图案不知何人所为,但可以明显看出刻图之人有意突出那男人的形象,不但将那男人身体各部分线条勾勒得细腻精巧,甚至将男人的面部表情和行为举止也刻画得惟妙惟肖,夸张而传神。与此相反,男人背后作为配角的那群人,身体线条就粗糙随意多了,或粗或细,或长或短;轮廓也仅是形似,有一两个人甚至只是一个人形符号,五条短线支着一圆圈,所以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性别是男是女。
而背面的阳刻图案更加古怪。一条波浪翻滚的河中,正面图案中那高大威猛的男人昂天立在河中一条似船非船、似筏似筏、似岛非岛的长方形物体上,似乎在哈哈大笑。长方形物体周围的河中,也有七八个轮廓模糊的人半截身子沉入水中,抓脚舞手,似乎在挣扎呼救……与正面图案相似,那高大威猛的男人线条同样细腻精巧,表情丰富而夸张。
两幅图案都靠近碑体弧形一端,而幅面只占碑面的一半左右。尽管那男人的体形、举止、表情都很细腻传神,但两幅图案中都没有男人完整的正面脸孔,所以我根本无法形容男人的具体相貌,只能意会到他丰富的面部表情。
我回想起那诡异的女人将此碑称为“血魂碑”,原以为会在碑面上找到“血魂碑”这三个字,哪晓得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根本没发现任何字迹,连象形的都没有,倒是意外地在碑体弧形顶端看见两个嵌进碑体的长方形凹孔,凹孔早已空空如也,似乎用来安放什么东西。
除两幅莫名其妙的图案和两个凹孔之外,我在碑体上没发现任何其它东西。
我暗自诧异,当初寄爷决定进安乐洞寻找的令牌碑,难道就是眼前这块其貌不扬的玩意儿?
当初我因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找到号称“高人”的寄爷,意外得知寄爷也在六月初六做了一个“鬼压床”的怪梦,而寄爷这位“高人”经过绞尽脑汁一番思索,得出需要进安乐洞寻找梦中那块令牌碑的结论。当时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可理喻,脑子正常的人,哪会花时间花精力去寻找“梦”中出现的东西?无奈我当时的想法只想弄清覃瓶儿背上为什么有幅绿毛图、为什么我额头上的“土”字会跟她扯上关系。当然,我当时最大的希望就是想办法弄掉那幅绿毛图,觉得像覃瓶儿这样一个千姣百媚的姑娘,身上长有一幅神秘莫测的绿毛图,实在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就像一块温润的宝玉上出现一个醒目的瑕疵那样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我才头脑发热,心一横,毅然决然跟着寄爷进了安乐洞。而后来的遭遇证明六月初六那个“鬼压床”怪梦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梦”。不仅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消失,侧面证明绿毛图是寻找令牌碑的线索,而且在我们遭遇重重磨难后,果然找到了梦中出现的令牌碑,而且是从梦中出现过的巨蟒口中找到的。——当然,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这块令牌碑叫“血魂碑”。
而“血魂碑”这个名字,我还是从那等“我”两千多年的“阴魂”口中得知的。
我到此时仍不敢相信,我居然和一个传说中的“阴魂”进行了一场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对话。如果“鬼话”也值得相信,那女人的意思无疑认为我是欺骗和伤害她感情的人,是夺去她一切甚至生命的人,是她爱之切切却又恨之入骨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忽然想起进洞之前文书老汉说的“廪君”。到目前为止,那个怪梦中除了我去逝的爷爷,巨蟒、黄衣少女、令牌碑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唯有“白虎”这一事物没找到任何现实依据,而“白虎”是传说中土家族祖先廪君巴务相死后的化身。当初正是因为文书老汉扇阴风、点鬼火,硬将那个怪梦上纲上线到唯心的高度,认为寻找那块梦中的令牌碑一定是土家族祖先巴务相老大人留给我和寄爷的“遗愿”,必须完成,我才怀着私心将信将疑冒然进了安乐洞。
后来在阴阳树那里,寄爷说“阴阳树”的来历,是因为廪君巴务相老大人生前和某个女人有理不清剪不断的感情纠葛。当时寄爷的猜测是廪君利用阴阳树暗含“恨妻”的意思,而后来我与那女“阴魂”对话时,女“阴魂”也承认了阴阳树的寓意,不过阴阳树是她对廪君的诅咒。不管谁对谁诅咒,总之阴阳树确实跟廪君有关。再按时间计算,两千多年前,正是东周到西汉这一段时期,而当时的巴子国正是介于这一时段,而当时的廪君也正是处于这一时期。
这样看来,和那女“阴魂”有感情纠葛的男人应该就是廪君老大人。
但是,女“阴魂”为什么说我是她等了两千多年的人呢?为什么说我是欺骗她感情、夺去她一切甚至生命的人呢?为什么说“血魂碑”是我送给她的唯一东西呢?难道我这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居然是廪君巴务相那老人家魂灵的转世?果真如此,那个石床上和我长得极像的男人应该就是廪君没错!——天,这事儿……真够玄的!
那么,血魂碑上两幅图案中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廪君呢?
我忽然想起清和大师给覃瓶儿说的那四句偈语,“人是故人,故人非人,若为故人,必为人故”,难道偈语中的“故人”并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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