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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爱在搁浅边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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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严小毓突然跑进教堂,何梦蝶又惊又喜。「蝶姊,祝福你!这是送你的。」

    严小毓打开手上的珠宝盒,取出一串碎钻项炼为何梦蝶戴上。

    二人微笑对视片刻,默默相拥,喜极而泣,不用言语自然化解了彼此内心的疙瘩,尽释前嫌。汪舜国走到何父面前,满面笑容叫了一声:「爸爸。」

    何父仍是冷冷地望着他,并扫视他已剪短的头发和修饰过的落腮胡,然後满意地点点头。在一旁的人见何父没动怒,才放下一颗紧张的心。

    汪舜国窃喜,何父似乎对他有所改观了。於是他从西装口袋裹掏出一包长寿香菸,抽出一根递给何父;何父讶然片刻,接了过来,他立刻掏出打火机为其点燃,何父才笑逐颜开的站起来,加入庆贺的行列。

    汪舜国与何梦蝶在台北的婚礼与喜筵并未大肆铺张,只宴请一桌,倒是何梦蝶的归宁喜筵,在何厝屋前显得隆重热闹。

    何厝屋前摆了五桌酒席,席席客满,在开始上菜後,何父端酒致词:「各位乡亲,今天是俺家女儿归宁……」话没说完,那些乡亲故意起哄:「讲国语,听呒啦!」

    何父明白那些乡亲向来的习俗,无非想藉机闹酒,而酒席才开始,他可不上当:所以拉起何母,示意她讲,然後对着众人敬个礼,举杯一饮而尽,大家都「哦」地鼓掌。

    何母举杯,微笑替何父接口:「这是阮厝第一摆办喜事,深山林内不比市内,大家请裁一点,稍等一下尽量吃、尽量饮啦……」

    汪舜国见何父、何母的举动及他们一国语、一台语轮番上阵,觉得有趣,不禁好奇问何梦蝶:「你爸妈平常怎麽沟通?」

    「他们都听得懂彼此说的,但二人都喜欢说自己的语言。」她低头笑道。

    众人听完何母的致词,开始闹烘烘地大吃大喝、又笑又说的,乡下人的热情由此可见一斑。

    席间,汪舜国主动讨好地为何父、何母夹菜,无非是想建立友好关系。

    何父却一脸严肃道:「小夥子,既然我女儿愿意跟你,俺也认了,俺深居简出,她若受了委屈,俺唯你是问。」

    汪舜国尴尬她笑,汪母却眉开眼笑地说:「亲家公,有我在,安啦!」何母举杯敬汪母:「亲家母啊,阮阿蝶以後就拜托你多照顾喽!」

    汪母听不懂,望着梦蝶说:「哎!梦蝶,你妈说什麽?」

    何梦蝶不好意思自己讲,向汪舜国说明後,由他解释:「她妈妈要我们善待她。」

    「哦,看来我得去学台语,才能和亲家母聊得上喽!哎,梦蝶,你放心台语怎麽讲?」

    她告诉汪母,汪母现学现卖,但滑稽的腔调引来众人的捧腹大笑,同时也掩盖了先前的尴尬场面。

    在南部宴客完毕的汪舜国与何梦蝶就直接去度蜜月,然而,蜜月期未满,就败兴而归。回到台北後,她呕气进门,他一脸丧气跟在後头。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汪母,被他们一进门的火药味给吓坏了!只见儿子与媳妇才新婚燕尔就不甚融洽,极为惊讶。

    「咦,好端端去度蜜月,怎麽提早回来?新婚就闹脾气啦?」

    何梦蝶不加思索气恼地回一句:「问您儿子吧!」

    「哟,回来第一天就给婆婆脸色看啦?」

    她自觉不对,羞赧地说:「对不起,妈……」

    她看了看汪舜国,赌气的往卧室走去。汪母见状,赶忙兴师问罪:「舜国,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欺负她?」

    「没有!」他支吾地不敢说。

    汪母突然开窍地说:「儿子,你该不会新婚就不行了吧?」

    他闻言,敏感地不知所措。「我……」

    「这怎麽行!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逗她开心。」

    汪舜国面有难色。「去!去!去!别忘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当然,汪母一厢情愿的想法并不能改善汪舜国的状况与痛苦,而她根本不知道她儿子早在八年前就丧失当男人的能力了!

    刚新婚便尝到痛苦的何梦蝶,发现结婚并没有为她带来快乐,那快乐似乎只是表面上而已;汪舜国是极尽所能的对她体贴,无微不至的宠爱她,但是她总觉得缺少了什麽。

    婚前,她不会去想床第之事,婚後,做丈夫的他似乎总在逃避,充其量只是紧拥热吻而已。当他撩起她的欲火使她想与他结合时,他又总是退却,没有理由的退却,冰冷着她热烫的躯体。她找不出好理由来原谅他的这种举动。心情郁闷的何梦蝶在工作室里整理、分类相片,看到自己和他去蜜月时所拍的照片,感慨的端详着。

    「人家说女人难解,这个男人才叫我难解。他到底有什麽事不能告诉我?」

    一阵门铃声吵醒沈思的她,她想起妹妹说要来探望新婚的她,赶忙起身去应门。

    「嗨!姊。」看到妹妹,她的烦恼只得暂时抛诸脑後了。

    「妈要我带一只土鸡来给你补一补。」何梦虹把提在手上的袋子交给她。

    「妈真好。」

    尽管母亲对她的婚姻因父亲的关系而持反对态度,但後来在她执意坚持下及父亲的谅解下,也就能体谅她的心情;如今,妹妹又带来关爱之意,真叫她感动。可是,她婚後的心情,母亲是不会了解的,她也不能回去诉苦,因为这婚姻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把杀好的土鸡拿到厨房,放入冰箱,何梦虹跟进来颇感兴趣地问:「姊,洗手做羹汤的滋味如何?」

    本欲滴下的泪水,被她急忙吸回,她掩饰道:「还好。」

    何梦虹奇怪姊姊不自然的脸色。

    「姊,别人新婚都容光焕发,我看你一点喜气也没有,是不是姊夫对你不好?」

    「别乱讲,回去跟爸妈说我过得好。」

    她笑在嘴边,苦在心里,难过的将泪住肚里吞;这件欲理还乱的事情,只有单独找舜国谈了。

    星期天早晨,她撒娇故意要丈夫带她去郊外走走,想藉轻松的假日来舒缓彼此紧绷的心情。

    汪舜国怜惜妻子,也就一口答应了,兴高采烈的带着她驱车直上北投「禅园」。山里一片翠绿,幽然宁静。

    北投的幽雅路,正如其名般清幽雅静,满山满谷回响的风声与谷音,都在诉说深山的空寂宁谧。

    车子停好後,他们下车步行。禅园周围景观天成,古木叁天,长涧清澄,另外还辟了一道石子步道区及人工飞瀑小池。这里的树木欣欣向荣,山泉涓涓而流,大自然的无限生机,为暂时逃脱世俗尘嚣的他们提供了绝佳的休闲。拾级而上,红尘已隔。以茅覆屋截竹为椽,木拼的地板及厚实木质的室内陈设,在昏黄的灯光下,拢聚了满室温馨。

    「以前当我心情郁闷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走一走、看一看,平静一下心绪,再回去。」

    「生活中总需要一些调剂的,尤其是你。」何梦蝶含笑,话中带话。

    「而你总是不忘调侃我,坐下来休息吧!」

    他们叫了一壶香茗,然後坐在倚窗的椅上观赏着屋外的景色,却各怀心事。

    汪舜国见她死盯着他,脑中止不住的揣思,就像那鸟儿飞上林间般地快速。一杯香醇的清茗,一山沈寂的幽静,她想藉着这满室的茶香,满山的宁静,与他剖心相谈,可是,他似乎无意配合。

    何梦蝶无法再等了。「你打算一辈子保持沈默,对我不言不语?」

    汪舜国叹了一声:「有些事是言不尽、说不完。有些事是不能言、道不出。」

    他还是不讲,她很生气。「你觉得我是你的负担吗?」

    他摇头。「不,我才是你的负担。」

    「那为什麽不说出来?你给我一个这麽沈重的包袱,我不想永远活在那阴暗的角落里。我本以为嫁给你,可以让你豁达一点,但是你却让我失望了。」

    她别过脸,幽怨的咬着唇,望着窗外。

    汪舜国紧握起茶杯,望着茶水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是人生哲学,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叁得透的。就像你,在我这片如明镜的心,洒下挥不去的尘埃,叫我如何理净?」她开始有点恨意。

    汪舜国顿时哑口无言。是的,是他把抹不去的尘埃带给她的,可是,他能说出这「尘埃」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吗?不行,不行!目标只完成了一半,他不能半途而废,於是,咬紧牙关,忍着痛,决定继续隐瞒下去。凝望着她,他只能在心里对她说声抱歉。

    心情不佳的何梦蝶,由原先的乐观渐渐转变为忧郁了。

    汪母打牌回来,见她窝在家里无精打采的,甚是讶异。

    「咦,梦蝶,怎麽没去工作?」

    「身体不舒服,请了假。」何梦蝶懒洋洋地。

    汪母自作聪明,高兴的笑了起来说:「是不是怀孕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皱眉。「没事!妈,别瞎猜。」

    「唉,我还以为自己快升级当你你了。」汪母有意叹息。

    她暗忖:可见婆婆还不知道她和舜国根本没有圆房的事,如果她说出实情,婆婆会相信吗?但是她没有充分的理由,要怎麽说出口?无奈的,又把话吞咽下去。

    「梦蝶,人家的婆婆可能古板、专制,我这婆婆是最开通的,告诉我,为什麽闷闷不乐?」她见婆婆如此问,於是试探地问:「妈,您觉得我嫁给舜国嫁对了吗?」

    汪母咧嘴一笑说:「中国人有句话:儿子是自己的好,你都进我们汪家的门了,我还会打自己的嘴巴吗?」

    听到这句话,何梦蝶不敢再多说了,由此她明白,即使她再多做解释,婆婆也绝不会相信儿子会那样冷落媳妇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汪母接听:「喂?哦,小毓,你等一下。」

    汪母把话筒交给何梦蝶,又按住话筒。

    「或许你跟舜国有不愉快的事,但对外仍要表现得像一个快乐的媳妇,别愁眉苦脸的。」

    她咬着嘴唇,把话筒接过来,装出愉悦的声音和严小毓通话。

    「蝶姊,呜……你能不能来一下?」

    何梦蝶已很久没和严小毓见面了,而自己这一阵子困扰丛生,也未与她联络,此时听到她在电话里的哭泣声,不禁大惊。

    放下电话,二话不说,立即叫计程车赶到严小毓与小章的住处。

    严小毓一见到何梦蝶,扑在她身上就猛哭起来。

    她好不容易劝止了严小毓,关心地间:「怎麽回事?从来没见你这麽伤心过!」

    「小章不要我了!」

    她愕住。「为什麽?」

    「他另结新欢了。」

    「这混帐!」她咬牙切齿。早就看出小章不是什麽好东西,偏偏严小毓死心塌地跟着他,不仅休学了,连如日中天的模特儿事业也节节下跌,如今,又落到被抛弃的下场,真是何苦来哉!然而,在这节骨眼上,她不能打落水狗,见严小毓已经伤心欲绝,唯有百般安慰,以化解她哀愁的情绪。

    「别哭了,小毓,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台?当心哭肿眼睛不好看。」

    「已经是弃妇了,好不好看又有谁会欣赏?」严小毓仍是啜泣着。

    「别那麽死心眼。他霸道,你任凭他摆布,毫无自我,现在他离开你了,不正好解脱?」严小毓停止哭泣,摸着腹部,委屈又苦恼地说:「可是我有他的孩子,已经成形,拿不掉了。」

    何梦蝶一听,气愤极了。「你……对於一个不能依靠的男人,你这是何苦呢?」

    「我好傻,是不是?当初就是不听你的忠告,才会有今天的下场。」严小毓再次摸了摸肚子。

    何梦蝶哭笑不得的说:「那你的意思,是非生下孩子不可了?」

    「就是因为我想保留孩子,所以小章才不要我的。」

    何梦蝶大叫:「到现在你还这麽痴!那是他离开你的藉口呀!你这傻女孩。」

    严小毓又伤心起来了,她无可奈何地猛摇头。

    「小毓,事到如今,你要坚强起来,别活在爱情的阴影下。」

    严小毓忽然呆笑说:「或许我想开了,就不会痛苦了。」

    她当然希望严小毓真的能想开,因为解铃还需系铃人,而小章已经避不见面,唯有靠严小毓自己来解这份孽缘了。从严小毓反观自己,丈夫给了她一个无解的结,她不晓得自己是否也能解开这心中的郁结?

    为了严小毓的事,她一夜没睡好。清晨,倚偎在汪舜国的怀里,她叹口气,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干嘛一大早就叹气?」

    「小毓怀了小章的孩子,小章却不要她了。」

    「那是她咎由自取呀!」汪舜国不当一回事。

    何梦蝶不禁瞪着丈夫,说:「你怎麽可以这麽说!女人总是吃亏的。」

    汪舜国抿嘴不语,下了床,她望着他的侧影,故意刺激他:「妈跟我暗示了好几次想抱孙子……」

    他脸色微变,内心挣扎了一下,说:「这件事慢一点再说,我现在正忙着摄影展的事。」

    她下了床,走到他身旁,试探地说:「舜国,我们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马上变脸说:「我好得很!」

    然後兀自走向浴室,留下怔忡的何梦蝶。

    她感觉受辱,很气愤的用力扯下天花板垂挂下来的纸蝴蝶,把它撕得烂碎。

    「说什麽我是他梦中的彩蝶!把我娶回来,却像纸蝴蝶般对我,到底是为了什麽?」

    她把自己摔向软床,想用摔疼的力量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平衡。

    「难道我自己也活在爱情的阴影中吗?」
第五章
    何梦蝶和汪舜国一走进公司,见好几个模特儿面带愁云,整个屋子里笼罩着沈郁的气氛。看她们时而摇头轻叹,时而交头接耳低声谈论,她直觉地想一定有事发生,否则公司里不曾有这种闷人的气息。

    汪舜国仍以一贯的冷肃走向摄影棚,她却纳闷地急忙跑进办公室内。

    「谭姊,发生什麽事了?我看她们各个心情低落的样子。」

    谭姊递给她一份早报,她接过一看,跌坐在沙发上,呆楞了片刻後才大叫:「为什麽是这样?昨天我还劝她呢!」谭姊叹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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