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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老婆笨笨-第6部分

小说: 老婆笨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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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眨眼,凑上他,献上她的唇。

袁克也狂喜地搂住她,绕着圈儿。言语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快乐。

又过了半刻钟,侍女才得以走进厢房。

虽然不习惯,胭脂还是穿上五彩锦织的凤尾裙,它是用绸缎裁成同样大小的条布,每条都绣有各种花鸟图纹,又在两旁镶嵌金线,合并成裙,五彩缤纷有如凤凰展翅一般。

穿好衣服,侍女将胭脂乌溜的发梳成扁圆形,在髻顶饰以宝石制作的花朵,又让她着上凤头鞋,只见镜中美人眉目如画,荷之肤颜,出众夺目。

穿成这样,她都不会走路了。她是天足,穿惯舒适的绣花鞋,试着来回踱步,冷不防撞上一具坚实的躯体。

枣色对襟衫,窄袖长袍,腰束青丝织带,气宇轩昂的袁克也含笑牵牢胭脂的小手,对妻子精心的装扮惊艳不已。

在回廊里穿梭,他的脚步轻盈得几乎飞起。

一对如壁玉般的人儿同时出现在议事厅里,几乎看直了所有人的眼珠。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说得半点不错,没想到小丫头变成绝色美人,还有咱们家少爷好像也有点不一样咧!”最是率直的石虎啧啧称奇。

“人逢喜事精神爽,改日等你娶媳妇大概也是这个样。”华胥倒是笃定得多。

“是吗?”石虎没反驳,持疑地坠入沉思。娶媳妇?他活到一把年纪,生平第一次斟酌自己的未来。

把胭脂安顿在舒适的长椅上,连同管事,袁克也等四人立即进人情况,商讨攸关山庄的一切事宜。

这期间,胭脂并没有闲着,她津津有味地聆听着大部分女人都觉得乏味的公务。她注意袁克也的每项动作,包括他说话的模样,指挥的表情,有一次他回过头,凑巧看见她认同意见的点头动作,他差点以为胭脂听得懂他所说的木材生意。 


胭脂不只赞成他的投资方式,甚至很赞赏袁克也拥有非凡的生意头脑。他知道取之山林用之山林的生存原则。

广大的林地有取之不竭的木料,他们可以以最价廉的木材换取最大的收益,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接着,他们又谈了许多问题,胭脂却不再有兴趣,她打了个呵欠,瞌睡虫征服她困顿的眼皮,托着腮帮子,眼一合便沉沉睡着了。

在早膳之前,他们终于结束一早的会议,袁克也抬头,就看到胭脂艰苦入睡的俏模样,他毫不犹豫抱起她直往厢房去。

这一早,山庄的主人和夫人直到日上三竿才又出现,他们双双错过了早膳及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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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入夏的第一天,袁克也带了一个侍女来见胭脂。 


她正忙着和一屋子的商贾洽谈买卖。

袁克也就站在帝后看她。

有几家老字号的管事见她是个女人,又是哑巴,立刻拂袖而去。

胭脂不介意。她要做的是大生意,货比三家,之前,她已经叫管家做了番调查,哪家商行公道无欺,哪家偷工减料,她心中早就有谱,更何况她的目标也不是这些小镇的商家,请他们来无非是求一个公平。

她环顾留下来的人,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山庄里学有所长的木匠、皮革师傅,还有刺绣工艺一流的女子。

胭脂请华胥将她的手语翻成口语。大意就是山庄愿意拿出一笔安家费请他们制作山庄所需的家具用品,他们可以自行寻找学徒帮忙,惟一的条件就是产品必须是最上品的。

如此宽厚的条件令人不敢置信。

“夫人,我们只是粗鄙的山村野夫,您的要求我们恐怕无法完成。”年纪最大的木匠战战兢兢。

——莫非你们都满意自己目前的营生方式?

华胥一字不漏传达胭脂的话。

老实说,他也不明白胭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觉得有趣,当那些势利的商人陆续离开时,他以为胭脂起码会受伤,意外的是她仍然笑咪咪的,就这股勇气让他决定陪她把戏唱下去。

木匠连连摇头:“我们这些村民曾受过老太爷的恩情,这次要不是二少爷施以援手带着我们在此落地生根,一无所有的我们可能早就流浪街头做乞丐去了,老汉不敢接受夫人的好意,实在有难言之隐,请夫人原谅。” 


——你是怕山庄一时半刻拿不出那么多银两?

这点早在胭脂的算计里。

木匠困难地点头。

——这个不劳你担心,只要你答应就可以到账房支领一个月的生活津贴,等你们把东西缴交,再按件计酬。

天下没有比这再好的交易,要再推辞才真是头壳坏去。

有一技之长的村民们领了安家费,个个高兴地走掉了。

“我可以请问老婆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掀帘而出的袁克也莞尔地疑惑。

看到丈夫,胭脂立刻就扑向他。

——我在努力完成夫君交代的工作啊!

袁克也很自然地伸手搂她。

他们的亲呢在所有人眼中已是见怪不怪,只羡慕没有如同他俩这样的伴侣。

“工作?没有包括花光我仅存少数的银子吧?”现在的他已然可以跟胭脂毫无障碍地沟通,完全不必经过旁人或纸笔。

胭脂娇笑——我正是很努力地替你花钱啊!

“这般说来我还得感谢娘子喽?”

胭脂福了福——不敢。

“顽皮!”袁克也把她放到大腿上,“从实招来吧!”

胭脂被他醉人心湖的微笑述得神魂颠倒。

——与其让别人赚走我们的银子,倒不如让自己人赚。

婚前,她走过山庄各个角落,看到一片百废待举的景象,许多村民,空有一技之长,却依旧三餐不继。并非他们不愿工作,而是力不从心,连基本谋生的买材料钱都没有,要鸡生蛋起码要有口饭吃吧,连喂五脏庙的粮食都贫乏,逞论其他,恶性循环的结果,只好让生活陷人更困难的窘境。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以后呢?”

——我相信只要他们愿意,东西做出获得其他人的口碑,生意自然会滚滚而来,表面上是我们帮他,实际也能减轻山庄的负担不是吗?

一旦人人都能自立,山庄的负荷不仅能够减少,还可以自给自足,互蒙其利,这才是胭脂做这件事的最终目的。

“那么……平凡又什么都不会的人,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袁克也被引发了无限好奇心。他得知道自己究竟娶了怎样的一个媳妇儿。

——天机不可泄漏。

“这样呢?”他吻她,像舒翅的蝴蝶拂过胭脂皓颈。

她噗哧轻笑。

——不要,好多人在看。

“说的是。”他分开彼此,“她叫风平意,从今天起就跟着你。”

——你已经拨两个侍女给了我。不需要那么多人。

“我要离开山庄几天,她可以跟你做伴。”

——谈生意吗?

几许的阴霾涌进袁克也的眼瞳:“克武找到毁我家园、杀我爹娘的凶手,我必须赶去。”

原来!难怪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袁克武。

——冤冤相报何时了?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他身躯僵硬充满怒气,眼底的决心无可撼动。

——可恶人必有可怜处,得饶人处且饶人。

仇恨是一窟填不满的无底洞,嗜血之后,怨怼就能平息吗?

“我办不到。”他冷硬地拒绝。

他休养生息为的就是这一天,此仇不报非君不I

由袁克也偏激狂忿的红眼中,胭脂明白她无法遏阻即将发生的杀戮,不禁一阵默然。

“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胭脂不安地垂下头。

^V^

袁克也离开山庄已经数天。

胭脂将所有的窗帘悉数拉平,好让风能毫无阻碍地进出房间。

只那么动了动,微汗已经渗透薄薄的衣衫。

“夫人,不如让平意到冰窖取些冰块来驱热。”绾着双髻的风平意是袁克也拨给胭脂的侍女,除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外,也兼具陪伴胭脂的任务。

——山庄里有冰窖?胭脂腿脚站在桂花树刨成的矮凳上,顺手撑开雕花的四角窗。

“夫人才住到山庄不久所以不清楚,在咱们南方,一到炎夏可是会热死人的,将去年冬季的寒冰存在地窖里,好处可多着呢!”在这三天里,风平意的存在消去胭脂不少忐忑。

胭脂并不介意这个粗手粗脚什么都做不好的侍女,反倒欣赏她爽朗直率的言谈;或者,她被袁克也挑上的原因,就在于她能够毫无障碍地与胭脂沟通。

就像现在,忙着做事的人不是平意,而是一刻也安静不下的胭脂。

风平意坐没坐相地从贵妃椅跃起:“夫人一起去吧!”若是普通的婢女岂敢用这种一视同仁的语气跟主子说话。

胭脂不以为忤,点头答应。

山庄的地窖不只储存冰块,稻草下还藏着酒酿之类的东西,借助冰镇保存纯酒,一举数得。

风平意轻而易举地扛了冰块就走。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可以拿来吃,多好。

胭脂叹气。

“有什么问题!”风平意挤眉弄眼。

——真的?

“看我的。”

回到屋子,风平意将冰块放在原先准备的木盆子里,然后去找来刨冰器具,三两下工夫,消暑解渴的刨冰就出来了。

——要是有蜜饯汁就尽善尽美了。

胭脂忍不住挖了一大口,如是说。

“有哇!”平意笑得鬼祟。

她跑进跑出,拎来一小盅的“红妆素裹”,所谓的红妆素裹是混合的蜜汁,由春梅、夏蓟。秋樱、冬桂酿成的酱汁,一倒出来香气袭人,令人食欲大动。

——我也有好东西喔!

原来趁平意出去时,胭脂跑了一趟小厨房,搜罗许多果脯、玉兰片、藤萝饼、藕粉糕,一应俱全。

主仆俩正要坐下大啖,却见一道人影闪过纸窗前。胭脂没看见风平意动,才一眼,她已经不见了。

撩起累赘的裙,抢到外面一看,风平意拦阻的是神色腼腆的虞水佩。

——你来得正好,我们缺人聊天,才觉无趣哩!

“我……只是路过。” 她看不懂胭脂的手势,鸡同鸭讲。

——你有事吗?真可惜!

“我走了。”她根本是专程来的,只不过缺乏勇气承认。

自从匆匆一瞥,虞水佩对胭脂的印象一直深镂在心底,这些日子以来,又屡次听见婢女絮青将胭脂惊世骇俗的行径描绘得活灵活现,再也忍不住过来探个究竟。

——如果你可以,请把话说得慢一点,或许,我看得懂你的唇语。

“我的脸很丑吧?”水佩叹息地低下头。

风平意痛苦地抹脸。她想喊救命!原来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就这意思,绝啊!

“如果夫人跟水佩小姐信得过我,让小婢来替你们解说如何?”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颔首称好。

不一会儿,三人移进胭脂的屋子,有说有笑,交谈十分融洽。

“夫人……小姐,不好了……”管家匆忙地跑来,简直是面无人色地喘吁:“矿坑塌了。”

胭脂霍地站起来。

——带我去!

“这是怎么回事?”不清楚内幕的水佩膘见胭脂脸色剧变,忙不迭地问。

“夫人在后山发现一个废弃的银矿坑,发现里头有没被勘查出来的金脉,所以让村民进去开采。”平意跟在胭脂身后,一面解释给水佩听。

“我都不知道。”她对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熟悉,只无知地生活在她的金丝笼里,和胭脂比较,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贫乏。

马车就等在主屋外,三人上了车,管家挥鞭,马车飞也似的离开。

☆      ☆     ☆

哀嚎声打老远就传进胭脂的耳朵,她不等马车停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跳下车,直往矿坑飞奔。

浓烟密尘像不吉祥的彤云漫布洞口。受伤的人乱成一团地堵住矿坑外,胭脂见状,差点软瘫了脚。

“还有人在里面……”矿工看见她,拼命吼。

——放心,我会把他们全救出来的。

胭脂抓住赶到的水佩,冲口而出:“照顾他们!”又回头转向管家,“回山庄召集人手,还有,急救药品也要记得!”

所有的人全愣住了,他们的主母居然开口说话……

她不是哑巴吗?难不成他们的耳朵被倒塌声震聋了?

“快!”胭脂管不了那么多,叠声说完,娇小的身影已经冲进矿坑里。

“糟糕!”风平意最先省悟,追着胭脂过去,“不可以,夫人!”

坍塌的矿场有多危险谁都不清楚,她竟然奋不顾身地冲过去,要是有个万一,她怎么向袁克也交代。

风平意才赶到坑口,立刻被一个大汉扯住:“你找死啊,女人家滚远一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人命关天呐!”

那男人粗暴的动作撼动不了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才别来烦我!”

都什么节骨眼了,还碰上这种鲁男子。

风平意手肘弯曲,狠狠撞上男人的肚子。男人庞大的身体如兵败山倒,向后摔了个结实。

“得罪了!”

救人如救火,更何况她要救的不是普通的女子,老大保佑她会是安然无恙的。

她一头冲入继续崩塌中的矿坑。

暮色的夕阳殷红如血。

纷乱慢慢归于寂静,受伤的人全部被强制送下山,灰飞烟灭的黄土地只剩下数名矿工、管家和面容哀凄的虞水佩。

“怎么办??”管家一筹莫展。

“等,我一定要等出结果来。”不知打哪来的信心,虞水佩怎么也不肯走。她全身肮脏,全身血污淤泥却毫不在乎。

“不可能的,大阳都快下山了……” 天将要变为暮色,搜救的困难度会增加好几倍。

“要是我在她救出人的时候拦住她就没事了。”胭脂救出了好几个身陷险境的工人,最后知道风平意为了追她一去不回,转身又钻进矿坑,这一趟,直到日落西山都不曾再出现。

“会不会凶多吉少?”有人怯怯地加了句,立即引来众人的怒视。

等待是一种凌迟的煎熬。当满天彩霞全部消散、最后一线希冀也成空时,彷徨像瘟疫弥漫整个空旷的四野。

“水佩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管家难掩哀痛。

“我……”她衣着单薄,又吹了整天的风,悦耳的声音已然沙哑。

“咳咳咳……” 是风吹过树林的错觉吧!虞水佩仿佛听到喑哑的呼救声。

“管家,是我累过头了吗?”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管家倾耳聆听,面露喜色,那一瞬间的狂喜使他惊诧得都结巴了:“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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