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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老婆笨笨-第7部分

小说: 老婆笨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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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是我累过头了吗?”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管家倾耳聆听,面露喜色,那一瞬间的狂喜使他惊诧得都结巴了:“是夫人……真的是。”

此刻,不再怀抱希望的人一股脑儿地统统冲向矿坑口。

^O^

“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星夜策马急驰回到山庄的袁克也气急败坏。负责矿坑的管事、工头都被他狂猖的激怒给骇得不知所措。

“少庄主,这一切都是小的错。小的不该把夫人拨下的款项支去做别的用途,才会惹出这般天大的祸事……求少庄主饶命!”满脸惶恐的工头咕咚跪下,抱头哀求。

“十几条人命,我饶了你,如何跟所有的伤者交代!”袁克也将隐藏的剧烈情绪全部贯注在掌心的茶几下。谁知道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只希望赶紧处理掉这些恼人的纠葛,直奔他老婆的身边。

“少庄主,小的不是故意的,矿底的支撑木确实还可以用上好几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全垮了。”为了替自己的过失找寻解脱,他昧着良心粉饰太平。

袁克也由衷感到厌烦,提掌一拍,桧木几应声而断。视人命为草芥,可恶!

“管事!”

“是。”

“把他移送官府,另外,将他所有的家当全部充公,捐为伤家的药材费用。”

“是,少爷!”管事对主子大快人心的判决无比崇拜。

袁克也不再搭理面若死灰的闯祸者,旋即拂袖而去。

他走进房间,一眼看见窝在床沿打吨的胭脂,而绢红帐内躺着的是伤势严重的风平意。

袁克也趋近她的同时,一颗无着落的心奇异地沉淀了。他弯下腰俯视累极而眠的胭脂,忍不住用指尖轻触他睽违已久的肌肤。

凉意透肌入髓由她沾着灰尘的脸蛋传入他的指端,贪享她的温婉,任着指腹游走她的鬓,让自己沉溺在乍见挚爱的狂喜里。

撩起衣摆,他专注地擦拭她没一处干净的脸孔。

“克也……”她发出不明的呓语。

虽然那么含糊不清,袁克也却听得分明。

他猜得一点没错——

她之前是别人眼中的疯女,是哑巴,是被归类于无药可救的蠢笨,有谁知道,撕掉她那层笨拙,内在的她竟是颗璀璨的宝石,只有他知道她是瑰宝。

他爱她,笨笨老婆,老婆笨笨。

就着她脏兮兮的唇,他猛烈地吻住,然后炽热地吸吮,他的热情惊醒了懵懵懂懂的胭脂,在灰蒙的意识里,她伸臂搂住袁克也的颈子,毫无保留地回应他的火热感情。

她销魂的吮吻燃烧起袁克也全身的反应,喔,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吗?他每根神经都沁出汗来,只因为她的诱惑撩拨。

“胭脂……” 他的喉咙嘶哑,蒲扇般的大手激情地游走在她的身躯上……

“少——庄主——” 如丝般的吟哦中断袁克也沸腾的激情,他紧绷抽高胭脂温润的身躯,硬生生降温。

“属下该死,属下失职!”风平意挣扎着试图要起身。

袁克也没风没度地觑她一眼:“躺下!”

“少……”她言不成句。

“在你的伤未痊愈之前,不要让我看见你!”抱起又朦胧睡着的胭脂,袁克也如是说道。

“属下知道。”风平意咬牙点头。

临走之前,袁克也回首:“她不知道你的出身来历吧?”

“属下守口如瓶。”

“她碰过你?”

“是属下自己回来的,夫人什么都不知道。”

“那最好。”他蓦然转身,衣袂飘飒。

T_T

一觉醒来,大已大光,水漾的阳光透过帘子形成薄薄的箔片镶满整个房间。

簇新的被褥、薄纱帐,温着她身子的是一副伟岸坚实的男性躯体。

胭脂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被石块擦伤还有跌撞的地方全被仔细地抹了药,用干净的麻布包裹起来。

还来不及害羞,袁克也光裸的半面身体覆住她,胭脂连忙护住乍泄的胸前春光。

“现在才遮掩不嫌迟了些?”他微惺的眼带笑,不肯安分的手霸道地占据她的腰肢。

她捻指,神情却倏然一黯,颓丧地放下双手。

誓约已破,坚持已不成坚持,手语也一并失去存在的理由。

“看见夫君回来不高兴?”他故意逗她。

口与手之间形成了片刻的迟疑,胭脂矛盾了。

“我喜欢你喊我名字的模样。”细碎的温存落在胭脂的颈窝,他瞧见胭脂的不安。

她睁大水眸,眼底是不置信的疑问。

“想想,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不愿让我以为昨夜你的吻是任何抱你的人都肯给吧!”

胭脂捉起鸳鸯枕朝他甩去:“胡说,我知道那是你。”

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她最明白,但是,安了心之后她就完全迷惑了,就连谁替她净身换衣都没有记忆。

袁克也躲过枕头:“我听到黄莺出谷的啼声,好不引人。”

“贫嘴!”胭脂嗔他,黯淡的神情已然消失,“是你替我换衣裳的?”

“老婆的一切都由我代劳。”摩挲她细致的脖颈,袁克也惩罚地亲她,“你骗得我好惨,让我以为长长的一辈子都必须用手陪你说爱,坏东西!”

胭脂脸颊困窘地烧红:“如果我是真的哑了,你还会要我吗?”

“现在当然不要了,我爱现在如此娇媚的你,我的妻。”他低唱。

“你的意思是……”她要弄明白。

“唉!我有点希望你还是原来不言不语的那个老婆了。”袁克也用唇封缄她微弱的声音,整个身躯覆盖住她。

她喉咙不由发出细小的呻吟,身体也因为欲望而颤抖。袁克也的手指爱抚着她,凝眼望进她迷蒙的眸子。

当他承受不了这样甜蜜的折磨时,将手移开,改用唇沿着她的皓颈吻了下来……然后一次又一次,两人相互攀扶登上激情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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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你不怪我擅自做主让村民们去挖金矿?”胭脂让袁克也把头枕在她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怪的。”她害他紧张得差点长出白发,“怪你太聪颖,怪你什么都不说。”

“你喜欢温良谦恭的大家闺秀吧?我知道自己懂的全是一些旁门左道,说了,你不见得能全盘接受。”她不要他的排斥。

“笨老婆,瞧你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我是你的丈夫却得不到你的信任,这算是我的失败吗?”

看来他的小妻子还不清楚自己的魁力有多大,他不爱刁钻任性的大家闺秀,也受不住卑躬屈膝的小家碧玉。

他喜欢胭脂不受拘束的开朗个性,也爱她聪慧敏锐的温柔。只是——她对他有一丝丝的情意吗?他给予的一切都是出自逼迫,虽然她反抗过,最终,仍是屈服于他的任性跟蛮力……袁克也摇头,那种沉溺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地压迫到他喉咙,他不喜欢那感觉。 


“男人通常不会跟女子谈信任的。”

“我不是你所指的那一类男人,你知道吗,我喜欢云游四海,游山玩水,袁克闻还在的时候,我经年累月都在外头,老实说,我对那些官家千金或名花闺媛毫无感觉。”长了翅膀的心再也接受不了禁闭的一切,他想与之并辔的鸳鸯必须是脱俗不凡的,而胭脂,就是那个人。 


“我说过会替你带来灾难的。”她没有他那么乐观。

“目前,我只看到你为山庄带来的新气象。”没有她的山庄是一片死气沉沉。他几乎忘记认识胭脂之前是如何生活的。

胭脂半凝眸、半垂睫地玩弄自己的指甲:“不用安慰我,灾难已经发生了,因为我的缘故,害得许多人丧生,都是我的错。”

“你确定?”

她点头,非常用力的。

“好吧,那我们去看一下你所谓的‘错误’。”袁克也给她一个吻,而后敏捷地起身着衣。

“等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的事都办完了?”这问题早在看见他时胭脂就想问了,偏偏一刻不得闲。

“克武和华胥会处理一切,咱们先来解决眼前的事吧!”他着装完,似笑非笑地盯着胭脂白皙的肌肤看。

胭脂马上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注视,害臊之际忘了不愉快的心情,顺势丢出最后一只枕头。

☆     ☆    ☆

“我听管家说你为了救人坐上马车?”两人安步当车,走出庄院大门。

袁克也的随遇而安和体贴让胭脂直觉窝心,他知晓她心底有一块地方一直恐惧着四只脚的动物,所以连带的也对马车退避三舍。

“那时候一心只想救人,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就算现在她也想不起来坐在奔驰马车内的心情,原来那么可怕的事在紧急的瞬间却是最不重要的。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努力的好女孩。”他忍不住在半路把胭脂捉起来拥吻一番。

“你太乱来了。”她脸红心跳。他的胆大妄为真是天下无敌了。

“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脸红的她肌肤如花似瓣,眼眸亮如星月,教人如何不爱她。

进人村庄,袁克也和胭脂特别的模样马上被认出来,一传十,十传百,众人扶老携幼,围住了他们。

被这么多人团团围堵,对胭脂来说,在旧有的经验里都是不好的,任凭她再勇敢,还是躲到丈夫的背后。

袁克也握紧她的小手,低语道:“你瞧!他们全都是笑容满面喔!”

骗人!胭脂用指尖在他结实的背上写字。

“说我骗人,不然,你自己睁眼瞧瞧。”将自己被她当作屏障的身躯撤开,不敢面对现实的胭脂整个暴露在众人的眼光下。

虽然她每天也拿袁克也的脸来练胆,这时却觉得村民的眼光比他可怕一百倍。

“对不起,矿坑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起所有的责任的。”她心虚得不敢直视大家的眼。

“喔,夫人,你这么说可要折煞我们了,矿坑的事我们一点都不怪你,若不是你给我们养家活口的事做,我们的际遇恐怕更是凄凉;再说,你对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体恤,在在让我们不知如何是好。”

固定地发放米粮,增建学堂,免费让所有的人进入矿坑挖矿,取得的原金全属挖掘的人所有,意外发生又岂能将整本账算到恩人身上!

“不错,事发后,就连水佩小姐都来帮忙,简直叫我们承担不起啊!”又有人抢着发言。

全是心地良善的好人!胭脂眼眶含泪,内心的想法错综复杂,笔墨难以形容。惟一坚定的是,她知道自己来到一个最美丽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想一直留下来。

在泪珠就要夺眶而出时,一只有劲又温暖的胳膊环住她的肩,默默将她带离人群。

“为夫的我不介意出借衣摆给娘子拭泪,不过你的眼泪吓坏我的村民们了。”

“咦?我知道我哭起来很丑。”泪滴沾在她的黑睫上,胭脂瞪大黑白分明的雾眸。

袁克也在石块上坐定,不禁叹气:“不管你是笑是哭,不知道为什么我都爱啊!”他语气中的苦恼真挚动人。

胭脂破涕而笑,龇牙啐他:“净会哄人,一点也不害臊。”

“我所言字字属实,若有虚词,老天罚我夜夜孤枕难眠无人问暖,变成没人要的孤老头。”他甜蜜地说。

“啊!不听不听,跟你说话老没个正经。”胭脂一扫眉间的隐晦,捂住耳朵猛地一阵乱摇。

袁克也将娇躯纳人怀中,吻她的发丝:“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地好?”

他相信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裘胭脂,也不会有哪个女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为贫穷的村民谋福祉,建设这才只具雏形的山庄。这些原来不都该是他的工作吗?现在她却一点一滴地实践履行,她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啊! 


“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呐!”一夜夫妻百日恩,有许多事是不需要理由,相爱亦然。

☆      ☆    ☆

由襄阳到流离森林,胭脂不知道袁克也是怎么在一夕间赶回来的,她看见的是丈夫泛黑的眼眶、浓密的胡鬃和僵硬的肌肉,那肯定是在极度疲惫和全无休息的情况下所招致的结果。

伴着他入睡,胭脂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床。走了两步,忍不住踮着脚尖又转回来亲了他一下,这才掩上房门离去。

她到厨房张罗了一点吃食,接着便来探望受伤的风平意。

那场灾难要不是风平意替她挡去落石和撑支木,她很难全身而退,只受少许擦伤破皮而已,于情于理她都该亲自照料她才对。

房门没拴,胭脂一推就开,屋里,静极。

“平意?”她试探地喊。

“哐当!哎哟耶啊,该死的……”一串喃喃的咒骂压抑又隐约,原来撩起的纱帐被只粗暴的手放下,仿佛在遮掩什么似的。

“没关系……只是不小心撞上床沿,无所谓……”她的声音有些惊慌。

胭脂伸手撩起纱帐:“三伏天哩,人又病着,一直放着纱帐,对身子不好,应该让空气流通,这样才好。”

“不不不!我怕苍蝇蚂蚁蟑螂臭虫,总而言之,纱帐放下最好。”

她虽然费尽心思地编造理由,只可惜,胭脂是身体力行的人,嘴巴和动作永远同步进行,话一落,帘幕已掀。

床的最里侧只见风平意将整个人裹在被褥里,就露出一颗乱糟糟的头。

“夫人!”她哀叫。

“你的脸好红,难不成发烧了?”她用跪蹲的姿势爬上来,伸手就要往风平意的额探去。

风平意如见蛇蝎,庞大的身躯已经缩得只差没蜷成团:“夫人……不可!”

胭脂频频摇头:“这样不行,看你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他次,糟糕!恐怕是病情加重了,来,让我给你瞧瞧是不是伤口发炎该换药了?”

她想剥她的衣服耶,与其如此,她不如一头先撞死算了。风平意抓紧她的第二层皮肤——也就是那张被子,抵死不让胭脂察看她的伤势。

“平意?”胭脂叉腰。

怎么人生病就变成不听话的小孩?真是伤脑筋呐,

“我不习惯让人家碰我,再说男女授受……我的意思是主仆有别,礼不可废,哪有主子服侍下人的道理!”危急存亡之际,总算让她急智遽生。阿弥陀佛!幸哉幸哉!

“都这节骨眼了,还计较礼数,礼教是人创造出来的,要是反被拘役,要它做啥?”

即使跟在胭脂身边已有一段时间,风平意对她的惊人之语还是得花些时候消化,他钦佩袁克也的勇气,若是要他娶像胭脂这样的媳妇,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股勇气。

“人们制定礼乐射御书数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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