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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老婆笨笨-第8部分

小说: 老婆笨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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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制定礼乐射御书数为的是丰盈人类的生活,不是拿来捆绑手脚限制自己发展的可能性,死板的教条要活泼地运用,这才是好礼教。”

风平意无语问苍天了,一张嘴给牢牢堵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不只他受到强烈震撼,就连伏在门框外的袁克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娶的这个老婆真正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了。一般的女子能随口拈来这番惊世骇俗的道理吗?他的答案是坚决地否定。

但,是谁教了她这些?

袁克也迫切地想知晓。

“夫人,请不要再靠近……求求你。”袁克也还没想个周全,屋里又传出风平意抵死不从的声音。

袁克也笑不可抑地抹脸。这些话是听不下去了,再延迟个一会儿,风平意只怕要连滚带爬逃出他老婆的“魔掌”而后快,而他的一世英名大概要飘飘坠落在地了。

他轻快如猫,闪入拉扯的两人之中。

“咦,你怎么醒了?不过你来得正好,帮我劝劝平意,她发烧呢,却不让我帮她擦背,我好话说尽,她还是固执得像头骡子,换手吧!”胭脂赖着袁克也,撒娇地抓他衣袖摇着。

“少庄主!”风平意称得上是“花容失色”,脸孔惨白一片。

袁克也乱暧昧一把地笑着,反搂住自己的小爱妻:“别欺负她了,如果你真的为她好,我建议放她一马,或者,让她自生自灭都比你出现在她眼前好。”

“你说得是什么话?绕口令吗?还是我听不懂的谜语?”胭脂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他夫君话中有话?

“都不是。或者,平意她有某些见不得人的隐疾不想让你瞧见,你就别为难她了。”

“是吗?”她不死心将眼光投向哭笑不得的风平意。

“嗯……”她原来就称不上秀气的脸蛋,一扭曲后,简直惨不忍睹了。

见不得人的隐疾?嗯嗯嗯……

“你瞧,她都承认了。”袁克也加一句。

风平意不得不点头如捣蒜。他,好个善良的少庄主啊!

“我会另外派人妥善照顾她的,娘子请放心。”拿走胭脂手中的亚麻布,袁克也半宠溺半哄骗地拉着她走,“病人需要休息,过几天咱们再来吧!”

被柔情蒙蔽了眼睛的单纯女子在丈夫的呢哝软语中迷失了,任人带了出去。

吁!

史上最大危机解除!

风平意紧握着被褥的十指一松,被褥随之滑落下来,只见“她”光裸的胸前一片平滑——

☆      ☆     ☆

“你应该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儿的,怎么赶着出来?”走在海棠芝花青石板上,踽踽影成双,焦淡的影子一长一短地情偎着,煞是几多浓情。

形如织锦的地纹色彩丰富,卵石、青砖、石块、瓦片,组成灯锦般的花街铺地,园路峰回路转,因景筑路,一曲一弯,柳暗花明处又见幽径斐然。

“已经够了。”他是练武之人,只稍事休息便能恢复精神气力,再说当胭脂从他身边溜走时,他就已经清醒,也幸好他动作迅速,否则,风平意的身份肯定会被拆穿。

把风平意安排在胭脂的身边自有他深一层的用意,但鱼目混珠之余,他也有些挂怀若风平意的真实身份被破解,胭脂可能原谅他吗?

尽管这些全是后话,他却不由得杞人忧天起来。

“我们去看看水佩吧!”胭脂提议。

“你跟水佩相处得似乎出乎我意料之外地融洽。”之前,他还警告过胭脂,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不只是我,她跟村民们也处得好极了,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待在闺房里呢。方才,你不也听见大家说的话,水佩很深得人心哩!没人计较她脸上的疤痕,你知道吗?矿坑下塌的那天,她还挽起袖子帮忙照顾伤患,她绝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弱不禁风的小姐。” 


“不过数天,你倒好像认识了她一辈子似的。”她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捧心昏倒的虞水佩吗?可能在胭脂的无形影响下,是脱胎换骨,截然不同了。

“是她自己走出来的,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过,有件事你一定可以帮。”她笑吟吟地说。

盯着她算计又带阴谋的淘气模样,袁克也心甘情愿地吃下钓饵。

“有话就说,我受不了拐弯抹角。”

“告诉我水佩的脸伤是怎么回事?”

“火伤。”他口吻平淡。

“因为旧山庄那把火?” 因为考虑袁克也的心情,她一直避免触及他的痛处,这会儿成了夫妻,她才放大胆地丢出问题。

“是。”他盯紧胭脂,“所以,我对她有着无法逃避的责任,她毁了女子最值得骄傲的脸,于人情,我该娶她为妻。”

那样半毁的容貌有谁肯接纳她,女子惟一的依恃便是做人的外表,虽说娶妻娶德,问世间又有多少人只重女德不重面目?

胭脂握拳:“不可以!你不能娶她。”她的情绪明显地受到影响。

袁克也眨眼。她的反应脱出常轨,一直以来,她从不曾表示过一丝丝占有欲。这次,莫非是吃醋?

“你娶了我就只能爱我一个人,因为我也这般待你。”

“是谁告诉你夫妻间可以要求公平对待的?”她还真提出前无古人的非凡要求。她着实在考验他。

“依据礼法,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甚至更多。”他深沉得看不出表情。

“不!我义父不是这么说的,真正的夫妻应该是一对一的。” 她无法想象与人均分丈夫的画面,也不允许。

“如果可以,我真想见一见将你培育成这么与众不同的男人。”一见到胭脂提及她义父时那神采奕奕的陶醉表情,袁克也颇不是滋味。

“你见不到他的,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他自己想出现,否则,谁也拿他没法子。”对义父,她除了崇拜仍是崇拜。

“看着我!”袁克也一张性格的脸气得泛白,“我要见他,不管你用任何手段,总而言之,我要瞧瞧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哪个男人能一再忍受心爱的妻子赞美另一个男人?至少,他做不到。

“写休书给我就成了,干吗还要劳动义父他老人家!”她生气了。

体书?他曾几何时提到这个字眼?话题急遽直下,他们刚刚聊的分明不是这个,怎地……

“胭脂!”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沉下脸。

他脸色一改变,胭脂的心也在瞬间紧绷。难——不——成——她误打误撞说破了什么事?

她退了好大一步:“或许我太自以为是,无意间僭越了你的权威,我也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理想中的老婆,的确,从各方面来说,水佩都比我强多了。”她想起自己粗鄙的出身,自惭形秽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是嘛!有谁会放着名门闺秀不要,娶她这又笨又白痴的疯女?虽然,那是为了流浪各地掩人耳目的办法,平常人仍是看不起她的。

没有傲人的容颜,没有丰厚的嫁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凭什么要人家真心不改,始终如—……什么始终如一,他们根本才开始!

哇的一声,她放声大哭,返身便跑。

袁克也就算打破脑袋也想不到他的妻子会说出那番话,愣了愣,才清醒过来。

但是,他还是没搞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什么也没说啊!

☆      ☆      ☆

“克也是笨蛋!”什么三妻四妾,原来天下男人全都一个样,一丘之貉!

她埋首一个劲乱走,直到清亮童稚的声音喊住她。

绿色的琉璃瓦上趴着邯家那两个萝卜头。

“嘿!”她无精打采地打招呼。

“胭脂姐姐,莫非你也同我娘一样想念着石大叔吗?”最擅表达的邯德察言观色后作了如是评语。

他们兄弟俩可在瓦墙上待了不少时间,山庄对他们而言,是个无比新奇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了充足的借口来走一遭,怎能不慎重。

邯德的话驱逐胭脂心中不少的疙瘩。

“你们先下来,待在上面好危险。”

邯德作势站起来:“你接得住我们吗?”

好家伙,一点也不怕摔断排骨。

“你来呀!” 被人家看扁还能叫大姐吗?拼了!

邯德顽皮地叫嚷,然后一跃,小小的身影扑进胭脂怀中。

胭脂接个正着。我的娘喂,重重重!看他长得小不点一个,怎地几乎压断她全身骨头?

胭脂足足退了好几步,直到撞进一堵温暖的胸膛才止住退势。

她把脸往后仰,切人的角度,恰如其分地与袁克也形成眼着唇,鼻对鼻,他健硕的铁臂完美无缺地包围住她和邯德,成就了一幅绝艳图腾,那是一幅道地的天伦图。

就连直愣愣站在琉璃瓦上的邯恩也看呆了,脚倏地打滑也不曾在意,眼看就要摔得鼻青脸肿,下一瞬间,干羡慕的他也在袁克也的怀中了。

“我可以摸摸你吗?”发出惊人之语的是邯恩。他双眼发光,把袁克也当成英雄崇拜了。

袁克也挑眉。

“别吓小孩!”胭脂出声警告,顺手捶了他一记。

他顽皮又强自做作地瞅着她:“谈和?”

“你威胁我!”若不是两个孩子正虎视眈眈着,她才不要给他好脸色看。

“我不是想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不过,要是心情欠佳,谁顾得了这许多。”他懒洋洋地龇牙,表情昭显着阴谋。

他学不来涎皮赖脸求和,也不屑。

“阴险!”她瞪他。

“才不!夫人忘了我是商人,在商言商,以合理的价格换得双方心甘情愿,哪里阴险?”

胭脂瞪得两眼发酸,却发现这招对袁克也根本无效,只好放弃。

“算你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既然是夫妻俩的账,只好等关上门再算总账。

“这么说是没问题喽!”邯恩憋着气,等待有了结果,喜悦万分。

胭脂坏心地落井下石:“你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就算掐他一把,克也叔叔也不会生气的,还有,他最喜欢小朋友了,你们别介意,尽量地使用他,当马骑也没问题。”想将她军,门都没有!

“真的?”两只弥猴攀牢难得的“玩具”,喜滋滋的,几乎是眉飞色舞。

“胭脂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言之有理!

“你们努力地玩,胭脂姐姐帮你们准备点心去。”她很恶意地挥手。

哇!还有点心,为了好吃的糕饼,怎能不发狠玩个够……

生平未受过小祖宗糟蹋的袁克也,终于尝到了被小恶魔折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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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校练场中的帐篷里,石虎埋首和一堆单据。请款单奋斗着。 


对识字不多的他来说,要面对这些全是数字的纸片,实在是强人所难。对账原来是华胥的工作,如今他不在就落在一同监督工事的他身上, 山庄管事又只管山庄那弹丸之地的内账,即使有心帮忙也插不上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石虎仍然穷耗着。 


“总领,有个娘儿们说要见你。”帐篷外的卫兵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说有多古怪就多古怪。

“格老子的,没见到俺正在忙?你叫她滚一边凉快去,少来烦我。”他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搭理任何人。

“是……是。” 卫兵耸肩打算退出。好可惜啊,是个如花似玉的标致美人哩,纯真和风韵的综合体,虽然穿着有点寒酸,却掩不了是美人胚的事实。

他正叹息着。

“对不起,我擅闯了进来,我……真的有急事。”嗫嚅的语中尽是楚楚可怜。

石虎霍地抬头。怎可能?

“你走吧,咱们总领没空见你。”卫兵翻脸撵人。

“求求你……”

“求我?”他压低声音,垂涎地握住木雪琴的下巴,“可以,咱俩晚上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让你好好求一求——”

他的猥琐没能得逞,下颚已经猛然吃了记饱拳。

“拿开你的脏手,谁叫你动她的。”石虎的吼声震撼整个帐篷,灰尘全抖擞地掉下。

“咦!总领不是要我赶走她?”卫兵即使色胆包大,也让石虎给吓得魂飞魄散了。

石虎揪起他的衣领,龇着森森的牙:“可能是任何的女人,但绝对不是她,蠢蛋!”

卫兵被他的暴戾骇得差点屁滚尿流,口中唯唯诺诺,发誓之余,只差没将祖宗牌位搬出来。

“滚!”

木雪琴瞪着卫兵连滚带爬地走掉,又意识到帐篷里只剩孤男寡女,忙不迭退到帐口。

“你——有事?”瞧这女人是怎么搞的,离他有一丈那么远,他会吃人吗?

木雪琴捉住帐口的支撑木,方才的勇气早就消失殆尽:“没!没!没事,我走错了路,对不起。”

他的凶恶让人害怕。

她当他没长脑子吗?“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来求助的女人。之前,他已经领教过她的倔强和该死的胆小。

他这一凶喝,让木雪琴胆小的天性发作,她死命地摇头,眼泪扑籁籁而下。

石虎吞了一大口口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

“不许哭!”他笨拙地试图阻止她的泪,却不得其门而人。

木雪琴被他石破大惊的吼声震住潸潸的两行清泪,因为害怕,反而忘了哭泣。她似乎用尽所有的气力转身夺门而出。

该死的!他轻易搞砸了一切。

石虎想也不想,立刻追了出去。

好可怕的人,随便一吼就让她脑袋一片空白,忘了为何事而来。她不该寄希望于他的,不过施出援手帮了她一次忙,她就厚着脸皮而来,那人,他会怎么想?难堪的画面让木雪琴不敢再自行演绎下去。

“站住呀你!”不过三两步,石虎已然挡住她的去路。

她那么纤细,怕只怕他手轻轻一挥就会不见,他努力地放缓声调。

“别怕我,俺向来只是嗓门大,没恶意的。”

“请放我走吧!”过去的阴霾回到她不堪回首的记忆,木雪琴的眼中只见恐惧,听不进石虎的任何一个字眼。

石虎不情愿地退一大步:“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

他可没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心里虽有八百个不愿意,奇怪的是,他更不想看见她恐惧他的模样。

“嗯。”

“你找我是不是家里那两个兔崽子又惹是生非了?”

“他们不见了,我前前后后找遍他们曾去过的地方,都没有他们的影子……怎么办?”说到慌张处,才停住的泪又在眼眶中打转,“我找不到人商量,所以……所以才……”

“为什么不早说!”石虎差点又直起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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