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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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令人理解他是多么无足轻重,
将用简短的字句来把他描述,
这些简短的字句将会在很小的篇幅里说明很多内容。
每个人并将看到他的叔父和兄弟的卑劣行径,
这行径曾玷污如此尊贵的家族
以及王冠两顶。
在那里,还将了解到葡萄牙和挪威的那位,
另有拉夏的那位,
他曾居心不良地看过如何制造威尼斯银币。
哦,幸福的匈牙利,倘若它不是让自身受到欺凌!
幸福的那瓦拉,倘若它能用环绕它的山岭
来武装它自身!
每个人都该相信,过去曾有例在先,
尼科西亚和法哥斯塔
就曾因为它们的野兽而呻吟和呐喊,
而那头野兽则寸步不离其他野兽的身边。”
第八十七章
第二十首
正义的精灵(1…15)
鹰之眼(16…78)
里菲俄斯与特拉亚诺(79…129)
天命(130…148)
正义的精灵
那个普照世界之物
正从我们的半球低低降落,
四处的白昼特随之渐渐消磨,
这时,原来只是靠它才点亮的苍天,
则在许多光辉照耀下,立即面目再现,
而又只有一个把光芒反射在这些光辉里面;
天空的这种变化此刻也令我想起,
因为那世界及其元首的标记,
把它那幸福的鸟啄紧闭不语;
因此,所有那些晶莹闪烁的光芒,
变得更加明亮,它们开始歌唱,
但那歌曲从我的记忆中瞬间即逝,未能久长。
哦,温馨的爱啊,你为自己披上微笑的衣裳,
你在那笛子里显得多么热情奔放,
而只有神圣的思想才会把那笛子吹响!
鹰之眼
那颗颗珍贵而璀璨的宝石
使那天使的歌声嘎然停止,
而我正是从那宝石身上,看到第六个光辉晶莹闪亮,
在这之后,我仿佛听到河水的汩汩声,
它从一块块岩石上流下,清晰可闻,
显示出水源充足在那高高的山顶。
犹如在齐特拉琴的颈部发出琴音,
也如在风笛的小孔,
阵风送入,吹出笛声,
同样,那鹰的喃喃低语
也打断了拖延久等,
立即顺着那似乎透空的脖颈,提高嗓音。
正是在那里,形成了人声,
随即以言语的形式,从它的啄中发出,
这些言语也恰为我的心灵所期待,我也便把她们牢记心中。
它向我开言道:“我身上的那个部分,
是尘世的英用来观察太阳和承受阳光照耀的器官,
现在你要把它仔细地看清,
因为在构成我的形象的那些火光当中,
有一些是使我头上的眼睛闪闪发亮的火光,
它们凌驾在所有这些火光的等级之上。
在中间作为眼珠而发光的那位,
是圣灵的歌者,
他曾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运送约框:
如今,他得识他的歌颂的功绩,
因为他获得与攻击相等的奖励,
这也是他的意志取得的效益。
有五位把我环绕,作为睫毛,
其中一位最靠近我的啄,
他曾为那寡妇之子而给她以安慰:
如今,他得识不遵从基督
要付出多么昂贵的代价,
因为他亲身体验这甜蜜的生活,也亲身体验与此相反的折磨。
在我所说的那个圆周中的下一位,
他位于弧形的上端,
由于真正的悔罪,曾把死亡拖延:
如今,他得识永恒的裁判不会改变,
即使尘世所做的诚心祷告
把今日变成明天。
再下一位曾成为希腊人,连同法律和我,
因为他把大权让与牧者,
用心虽好,却结下恶果:
如今,他得识从他的善行中产生的那恶事,
如何由此而被摧毁的则是世界。
你从那向下倾斜的弧线中看到那位,
是威廉,那片土地对他满怀痛惜,
而对活着的查理和腓特烈则怨恨不已:
如今,他得识上天是多么钟爱明主贤君,
至今仍能使人看见
他那光辉灿烂的面容。
在下面错误丛生的尘世中,
有谁会相信:托洛伊人里菲俄斯
竟是这圆圈里的第五道神圣光明?
如今,他得识有关神恩的许多事情,
而那有关神恩的事,全非世人所能看清,
尽管他的视力也不辨出事情根本。”
犹如云雀翱翔在空中,
先是放声歌唱,随后又默不作声,
因为它满足于令它纵情欢唱的最后一曲甜美之音,
在我看来,那带有永恒欢乐的印迹的形象真是这般光景,
依照那永恒欢乐的意愿,
每件东西都成为它应有的那种原形。
里菲俄斯与特拉亚诺
虽然我的疑问依然未曾消除,
我在那里,几乎像一块玻璃被疑问的色彩遮住,
我不能容忍等待时间,沉默不语,
而是立即话从口出:“这些究竟是何物?”
正是那疑问的沉重推动我说出此语,
因为我看到这些精灵大放光芒,十分欢愉。
随后,那幸福的符号用更加明亮的眼睛
向我作了回答,
为的是不让我继续保持惊讶:
“我看出你相信这些事情,
因为它们是出自我口,但是,你却不明究竟;
因此,它们即使为你所信,却依然晦暗不明。
你的做法就像这样一种人:
他十分清楚这件东西的名称,
倘若别人不加指点,他就无法把那东西的实质看清。
天国忍受来自热爱与强烈希望的暴力,
而正是这暴力
那神的意志战胜;
但是,这暴力战胜它,并不像一人把令一人压倒,
而是因为神的意志本身愿意被战胜,
一旦被战胜,它还会用它的善心去战胜世人。
那睫毛的第一个魂灵和第五个魂灵,
令你感到十分惊异,
因为你看到是由他们来装点天使的仙境。
从他们的肉体脱胎而出的,并不像你所认为的,
是异教徒,而是基督教徒,他们坚信
那双脚将要、也已经遭受钉刑之苦的人。
因为那一个从地狱重返白骨,
在那里,他用不能把善意恢复,
而这是对那强烈希望的偿付;
正是那强烈希望把力量注入
在为让他起死回生而向上帝做出的祈祷之中,
这便使他的意愿也得以更动。
现在所说的那个光荣的灵魂
返回肉体,又在其中活了短短时辰,
他从此信仰那位能救助他的神灵;
由于有了信仰,他胸中
燃起真正的爱的熊熊烈火,
这使他在第二次死亡之后有资格来享受这样的欢乐。
那另一个魂灵曾蒙受涌自如此深邃的泉源的神恩,
而从未有任何造物
能把眼光穿透那喷出首批浪花之处,
他在尘世,曾把他的全部的爱都献给正义;
因此,通过一再赐予的神恩,
上帝使他张开了眼睛,看到我们未来得救的可能:
他就此也便信仰救世,
从此不再忍受异教的臭气难闻;
他还谴责那些自甘堕落的人。
那三位贵妇早在实行洗礼的一千多年以前,
就曾为施洗而来到他的身前,
你曾看见她们立在那右轮一边。
天命
哦,天命,你的根源
距离世人的视线是多么辽远!
那些视线对那首要原因的全部无法看见。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啊,你们在判断事物上务须谨慎;
因为我们虽能觐见上帝,
却还不能得知所有当选之人;
这样界定的局限却令我们感到温馨,
因为我们的善通过这种善会变得更加完善,
也因为上帝所愿也正是我们所愿。”
这样,那神的形象
为了使我的短视变得明察秋毫,
便为我开了一剂甜美的良药。
正如一位好琴师为一位好歌手伴奏,
他把琴弦拨得丝丝入扣,
从而使歌手更加悦耳地一展歌喉,
以致我至今依然记得,在它讲话的同时,
我看到那两束幸福的光芒
在配合着言语,闪动阵阵火光,
犹如双眼在一合一张。
第八十八章
第二十一首
土星天(1…24)
金梯(25…42)
圣彼特罗·达米亚尼(43…126)
对高级教士的谴责(127…142)
土星天
我的双眼这时重又注视我的那位贵妇的面容,
随着这双眼,我的心灵
也把任何其他念头摆脱干净。
她不曾微笑;而是向我开言道,
“倘若我微笑,你就会落得像塞墨勒那样的光景,
变成一片灰烬;
因为我的美丽,正如你所看到的,
沿着那永恒宝殿的阶梯,
愈往上升,就愈照射得强烈无比,
若不节制,纵情放射光芒,
你那凡人的视力,在它那强光照耀下,
就会像被闪电劈断的枝叶一样。
我们已经登上第七层光辉,
它如今在那炽热的天狮星座的胸下,
与这星座的能力混合在一起,把光芒向下遍洒。
你该让心灵紧随你的双眼,
并把你的双眼变成两面镜子,映照那形象,
你就会从这面镜子中,把它看得清清爽爽。”
谁若知晓我的目光
从那幸福的容貌中汲取多大营养,
而这时,我又移情把其他东西观望,
他就会理解我是多么满心欢畅,
服从我那天赐的导向,
对比一下这一面与那一面的份量。
金梯
那水晶般的星体把世界环绕,
带有世上难能可贵的元首的名称,
在这位元首的统治下,万恶都匿迹销声。
我从那晶体里看到有一架金色的梯子朝上竖立,
那金色辉煌灿烂,光芒四射,
那梯子竖立得那样高耸,非我的目光所能及。
我还看到有许多光辉沿着梯阶下降,
那光辉竟是如此众多,
我甚至认为,显现在天上的所有星光都汇集在那一厢。
犹如只只灰鸦聚拢一起,
出于自然习惯,在晨光熹微的时际,
抖动全身,烘暖冻冷的羽翼;
随后,有些一去而不复返,
有些又飞回原来动身离去的地点,
还有些逗留原处,一面不住旋转;
我觉得,这里那片善良光辉的情景也是这般,
那片光辉也是整体而来,
一直降到某个梯阶,就因为相撞而分散。
圣彼特罗·达米亚尼
离我们最近的那束光辉停了下来,
它是如此焕发光采,
我不由暗想道:“我清楚地看出你向我表示的爱。”
但是,那位却不动声色,
而我则期待她告诉我:怎样又何时说话和沉默;
于是,我只好违反心意,注意做到不提问题。
因此,她从对洞察一切的那位的观望中,
看出我在一语不发,
便对我说道:“你且倾诉你那热切的愿望吧。”
我于是开言道:“我本人的功德
并不使我有资格获得你的回答;
而是请看在那位的面上:是她容许我向你请求答话,
幸福的魂灵啊,你把自己隐蔽在你的欢乐之内,
请你向我说明
你如此靠近我的原因;
请告诉我:为何在这重旋转的天体,
那甜美的天堂交响曲竟然悄然沉寂,
而那乐曲在下面各重天体则奏响得虔诚至极。”
那光辉向答道:“你的听觉正如视觉一样,都属凡人所有”;
因此,这里才不展歌喉,
这也正是贝阿特丽切不再微笑的情由。
我踏着那神圣的阶梯一级一级地降临,
只是为了用话语和包拢我的光芒,
向你表示欢迎;
也并不是更多的爱促使我更快地走下来
因为从这里到那上面,有更多和同样多的爱在热烈涌现,
正如在你面前显示的那片光焰。
但是,那崇高的仁爱使我们
成为执行主宰世界的那个意志的勤快奴仆,
正如你所眼见的那样,安排我们在此承担各自任务。”
我说道,“神圣的明灯啊,我看得很清楚,
在这天朝,如何只须有自由的爱
便足以遵从永恒神意的吩咐;
但是,令我感到难解的是这样一个疑问:
为何在你的同伴当中,只有你一人
被命定负起这项职能。”
我尚未先说出最后一句话,
那光辉就把它的中间部位变成轴心,
像磨盘那样,急速地自我转动;
接着,蕴藏在光辉中的爱便答道:
“神光直射在我身上,
透过我用来紧裹住我的这个光芒,深入到我心房,
它的德能与我的视力会合在一处,
把我抬高到超越我自身的程度,
这使我把那神光据以产生的最高实质得以目睹。
正是从那里产生我据以放射光焰的欢乐;
因为我的视觉竟是那么明亮,
那光焰的亮度也恰与这视觉一模一样。
但是,天上那光亮最强的魂灵,
那最凝眸注视上帝的撒拉弗,
却都不能满足你的提问;
因为你所要求的那个答案
伸展到那永恒条例的深渊,
那条例与任何造物的视力截然两断。
俟你返回尘世,
你该向人间陈述此事,
让世人不再敢把脚步移动,朝这样的目标迈进。
心灵在这里是光明,在尘世则是烟云;
因此,它才看出它又怎能在下面凡尘
做出即使上天接受它、它也不能做出的事情。”
他的话语就这样打断了我的求知之念,
我于是把问题搁置一边,
只好谦卑地询问那魂灵:他究竟是谁人。
“在意大利两道海岸之间,有一些巉岩高高耸立,
与你的故乡有不太远的距离,
那巉岩竟是如此高耸,甚至在更低之处也能响起雷声,
这些巉岩形成一个驼峰,名唤卡特里亚,
在这驼峰之下,建立了一个隐身之所,
它一向只是用作敬神之舍。”
这样,他就向我开始做第三次讲话;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在这里,
我曾如此坚定地侍奉上帝,
尽管只是以橄榄汁作成饭食,
我也轻松地度过寒暑,
满足于静修的思路。
那座隐修院曾一向把丰富的收获献给诸天;
如今则变成寸草皆无,
不久它就必然要彻底暴露。
在那个地方,我是彼特罗·达米亚诺,
在位于亚得里亚海岸上的我们的圣母之家,
我则是有罪之人彼特罗。
当我被要求和强迫戴上那顶帽子时,
我的尘世生活所剩很少,
而那顶帽子则相继传戴,愈传愈糟。
对高级教士的谴责
矶法来了,圣灵的伟大器皿也来了,
他们都身体瘦弱,赤着双脚,
向任何一个住家求得饭食施舍。
如今,新的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