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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异界魔弓手-第50部分

小说: 异界魔弓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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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拿到了,也可以说没拿到。宝剑上有诅咒,必须用特殊方法解除。”梁小夏没说谎,五把宝剑。真的不知道是哪一把。宝剑上的诅咒也是真的,她还自己体验了一把。

话说得很巧,这话听在了诺厄耳朵里。就成了梁小夏根本破除不了诅咒,只能把剑藏在某个地方,待后日有解决之法再取出。

连精灵都破除不了的诅咒。诺厄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能搞定。至于蒙骗,骄傲的精灵非常信守承诺。不会像人类一样耍滑头,这点诺厄很放心。

“还有另一件事,西摩曼先生,您需要的材料,我找到了大半,只剩药单上最后一味药草,伊格卓尔草没有找到。上面的描述倒是很像金银草。我早年当自由雇佣军时,在遗弃山脉看到过一次,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

诺厄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正是梁小夏的造金大业材料单,没想到父亲最后托诺厄去收集材料了。

也对,不管怎么样,诺厄也算是地头蛇,找材料比她们这些外乡人要方便多。

既然宝剑现在还拿不到,诺厄没有待太久,留下了一箱材料后就告辞了。

梁小夏随着玛塔基尼来到书房。书房的书桌上堆满了材料和情报。看来玛塔基尼的卷轴计划很成功,谁会想到一个元素使仆卷轴中间,会自带小小的已触发窃听阵?

大概给父亲汇报了一下开学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梁小夏略去了自己受伤那一段和所有与镜月有关的事情。

玛塔基尼默默听完她的叙述。摸了摸梁小夏的头,让她受宠若惊。

“你做得很好。”

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保证做得更好了。

当他听到梁小夏躲过一只蝎狮时,心里也惊得狂跳。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过蝎狮,不是一只,而是一群,玛塔基尼对蝎狮的恐怖深有感触。

“父亲,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斯格拉切赫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肯定还有别的方法找我们麻烦。”梁小夏很讨厌斯格拉切赫,母亲是她和父亲的,谁也不能抢走,觊觎也不行!偷看也不行!

“要不,我们…”梁小夏做了一个单手斜切的动作,脸上冷冰冰的。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一脸寒霜地做这样的动作,说不出地怪异。

她长得也太快了些。玛塔基尼嘴唇抿成了细细的一条直线,心里不太高兴。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变成只懂得用暴力和杀戮解决问题的野蛮人。

杀戮,永远不应该成为第一手段,而是最后的底牌。

“这件事我处理,你不用管了。”玛塔基尼很严厉地阻止梁小夏,看她一抖,语气又温和了些:“去休息吧。”

梁小夏“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书房。

秋雨连绵,在最开始的倾盆大雨后停了一天。又如哭泣的女子般,不停地向地面淅沥淅沥洒水。

雨已经连着下了两个月了。

刚刚被火烧过的森林又泡在了水里,达拉姆周围的几个小城镇都因为这场暴雨受灾,很多地方山体滑坡,洪涝冲田。

贵族学院里还是歌舞升平,灾害离这些小贵族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只限于茶余饭后谈资的距离。

梁小夏和昂撒一起看了几场歌剧,剩余的时间不是自己练习弓箭,试着将各种元素注入箭支,就是和甜甜一起窝在屋子里看雨。

甜甜性格已经开朗了很多,她的父亲莱茵伯爵似乎突然又注意到家里还有一个优秀的女儿,在平日的生活里对她也多关注了些,连带着她母亲的日子都好过了些。

“小夏尔呀,你是喜欢伯奇学长呀,还是昂撒学长呀?嗯,伯奇不好,太花心了,昂撒学长长得虽然不太好,高傲了些,却真的还不错。”甜甜手中针线飞走,缝着玩偶,嘴里自言自语打趣梁小夏。

“拜托,难道他们都是恋童癖吗?你看看我这身板,说点过脑子的话行不?”梁小夏抱着甜甜缝的兔子熊,翻眼看天花板。明明两个世界的人,非要扯到一起。不论是昂撒,还是伯奇,都和她存在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这个甜甜只有在八卦这点上,和她以前的死党一模一样。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敲门声响起。

昂撒拿着一捧白色鸢尾花站在门口。

“你怎么过来还带着花?”梁小夏给昂撒倒了一杯茶。

“只是出于信使的礼貌。”白色鸢尾的花语是传递消息。

昂撒坐在小客厅里,喝了一口侍女倒上的清茶,问梁小夏:“你知不知道刺客行刺这件事?”

“当然。”梁小夏点了点头。

小国王受了那一箭,失血过多,两个月以来一直在病床上昏迷着,半边膀子却是铁定废了。柯西莫亲王震怒之下,开始全国排查。这两个月里,达拉姆的监狱在不停地抓人,只要是矮个子的人,不论胖瘦,稍微有点嫌疑的,都被抓进监狱严加审问。

这种强权政策,也引起了很多贵族的不满,只因柯西莫亲王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行刺事件是有其他贵族集团指使。

梁小夏走在学校里,总是能听到学生议论这件事。越传越神,最后行刺国王的刺客,被描绘成了来无影去无踪,三头六臂的神秘高人。普通民众只知道地宫遭窃,丢了什么却一概不知。血腥黑金宝剑的失窃,则被完全捂死。柯西莫严厉封杀了这个消息。若宝剑失窃的事情传出去,王位争夺立刻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最近监狱里抓进来了一个有刺客嫌疑的矮人。”昂撒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从长相身材,到作案时间,全部吻合。没有身份证明,是个逃奴,我爸爸审了他两个星期。最后他交代,说自己的主子是咱们学院里一个八九岁大的女学生。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方姓名。”

“你和他有关系吗?”

昂撒盯着梁小夏,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听他的描述,梁小夏总感觉,那个被冤枉的矮人好像是她赢回来的金锤。怎么又被抓了?梁小夏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应该是认识他的。”梁小夏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回答了昂撒。

“哦,可爱的小姐,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得不请你去我父亲那里喝茶了。”昂撒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放心吧,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梁小夏单手搭上昂撒伸出的手掌,笑了笑。她这个最大的犯人混到这个地步,是不是该觉得光荣?

第七十四章赎人

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经验。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到遇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

——孟德斯鸠

茶是上好花茶,茶具也是最好的茶具。不过喝茶的地方可不怎么样。

梁小夏微微有些忐忑地坐在挂满沾血刑具的拷问室里,整个房间只有一盏亮到能刺瞎人眼的灯,强光从梁小夏座位的顶端打下来,将她脸上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尼赫迈亚脱下已经红得看不出原色的皮手套,坐在办公桌对面,整个身子浸泡在阴暗里,让梁小夏必须眯起眼睛才能看到他的脸。

这感觉很不舒服。坐在这里,她似乎不是一个有嫌疑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已经被定罪判刑的人。

从梁小夏坐的位置,只能看见尼赫迈亚的下巴和两个鼻孔。她扫了一眼墙壁上的刑具,身体极其细微地抖了一下。

“又见面了,西摩曼小姐。我儿子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这次只是例行公事,问几个问题而已。西摩曼小姐不必紧张。”尼赫迈亚将梁小夏的表情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很满意地微笑一下。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恐惧的人才会说实话。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西摩曼小姐,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做金锤的黑矮人?”

“是。他是我从融金天堂赢回来的奴隶。”梁小夏掏出一张金锤的身份证明,身体前倾,小心翼翼地放在尼赫迈亚的办公桌上。

尼赫迈亚将那张证明两指捏起。一一对照上面的签名,水印,文字排版。甚至一个小小的墨点。仔细看了半天,确认没有问题后,复又还给她。

“西摩曼小姐。你有指使他去潜入王宫盗窃,或者行刺国王吗?”尼赫迈亚声音严厉。一字一句地顿着问。

“没有,我真的没有指使他做你说的那些,那些事…我只是看他可怜,找个理由赶他走而已。”梁小夏害怕地全身颤抖,眼睛里氲着泪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尼赫迈亚摊开一本笔记本,在上面“刷刷”记录了几行。之后。他大声拍了两下手。

“来人,将他带上来。”随着尼赫迈亚的命令,一个卫兵消失在刑讯室外面。

一个胡子头发乱蓬蓬,鬓发斑白的黑矮人被押了上来。

“这是你口中的金锤吗?”尼赫迈亚让随从随便提了个黑矮人出来,让梁小夏指认。

果然还在试探。

梁小夏大概扫了一眼:“他不是。”

尼赫迈亚挥手,那个黑矮人又被带了下去,过了片刻,又一个黑矮人被带了上来。

“那这个呢?”

“也不是。”

连续指了五个黑矮人,最后金铃被两个卫兵押了出来,身上死死捆着铁链。

“这个呢?”

金锤看来受了很多苦。衣服乱糟糟的,胡子和头发被刮了干净,神情萎靡地闭着眼睛。他全身上下除了脸,就没一块完整的好皮。嘴角边还有些淤青。

“嗯,是他。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我侍女准备的。”

梁小夏话音刚落,尼赫迈亚就说:“好了,西摩曼小姐很清白。你可以带着金锤离开了。”

在梁小夏走后,尼赫迈亚双脚放松地搭在办公桌上,厚牛皮军靴叠搭压在一摞材料上。这些材料都是他这两个月血腥忙碌的成果。

那个西摩曼小姑娘还不错。和所有第一次进入刑讯室的人一样,她眼里的恐惧不像是假的,可她还是尽力压制着自己。

尼赫迈亚对自己的妻子没什么感情,他无法全心全意相信一个和他在婚姻之前没半点关系的外姓人。儿子的出生也只是他需求的排解和家族延续的需要。可对这个身上流着他一半血液的儿子来说,尼赫迈亚还是很在乎的。他是他的分身,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延续。

如果儿子娶一位东方大家的继承人为妻子,他没什么理由不赞成。年龄不是问题,贵族圈子里夫妻差三四十岁的司空见惯,仔细算算,儿子和那位小姐也不过差了十多岁。反正,只要儿子喜欢就好。

毕竟,他先是一个父亲,后才是一个将军。

卫兵还是很客气地帮梁小夏把昏迷不醒的金锤掺了出去。深邃黝黑的牢房甬道,隔着一间间红锈铁门,只留着小小的透气窗口,焊着婴儿手臂粗的铁栅栏,低吟,哭泣,鬼嚎,在经过一间动静过大的牢房时,卫兵一脚狠狠踹在铁牢门上。

一切又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

在监狱大厅的门口,梁小夏很意外地遇到了柯西莫亲王。

他穿着衣服的时候比不穿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好了很多。一身暗金色的滑袍很好地遮住了满身的黑毛,也给他最近几个月因刺客事件倍受折磨的憔悴双眼增了些精神。棕色头发全部向后梳,盖住微微谢顶的脑袋,看起来威严,崇高。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踏实,充满了长期浸淫贵族圈所特有的上位者气质。

随着柯西莫亲王进入大厅,所有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来,深深向他鞠躬,头顶恨不得能磕到光洁的地板。

梁小夏带着金锤,尽量站在大厅里不被人注意的阴暗处,随着众人一起做了个符合少女身份的蹲礼。

柯西莫亲王环视大厅,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被士兵搀扶着的,脏兮兮一头乱发的金锤。刑讯室这边每抓到一个新的嫌疑犯,亲王都需要亲自过来辨认,毕竟他是唯一还醒着的受害者。金锤的身高和刺客的身高差不多,不过体型不大像。他比刺客胖了太多,脸也大了一圈。

之后,他看到了很淑女地站在一边的梁小夏。

有些眼熟。

“这位小小姐。您好,请问你是?”柯西莫亲王挺着大肚子,走到梁小夏面前问。

“来自大陆彼岸的夏尔?西摩曼。非常荣幸认识柯西莫亲王殿下。”梁小夏行了一个淑女礼,声音甜甜脆脆的。心里咚咚咚打鼓。生怕他看出来些什么。

柯西莫喜欢幼年少男少女,他们的青春活力,像树枝抽出的最柔嫩的叶芽,不断唤醒自己内心已经熄灭很久的愉悦。从他们身上,他能找回已经消逝到无影无踪的年轻岁月,充满干劲,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柯西莫看到梁小夏脸蛋圆圆的可爱小朋友模样。又想到了替自己档箭的侄子,眼神一黯,淡淡点了点头后就进入了内室。

为了侄子,为了国家,也为了他自己,凶杀必须尽快被抓住。

年轻的国王昏迷不醒,唯一还清醒的柯西莫亲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顶着巨大的压力,行事处处受制。

血腥黑金宝剑下落不明,这等于是将死穴暴露给敌人。

这件事情被他想办法盖了下来。可底下几个军团已经开始有小动作了。除了他麾下的保皇党,其他中立派和反对党都在不断借用这件事情煽风点火,质疑他的处政能力。到了这个时候,连平时没什么想法的第二军团。也阳奉阴违,逐渐脱离掌控。

梁小夏看着若有所思的柯西莫亲王走远,赶紧带着金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马车上颠簸了好一会儿,又给金锤喂了两瓶治愈药剂,他才慢慢醒过来,有些虚弱,却仍然撑着大嗓门对梁小夏以高分贝吼叫。

“小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他们问我的主人是谁的时候,我想了半天都说不清。幸好我知道你在贵族学院读书。”金锤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满身伤,很得意地显示自己的聪慧,笑得时候却扯着了撕裂的嘴角,表情立刻扭曲起来。

该!这就是个麻烦精。

梁小夏心里嘟了嘟嘴,结果还是将名字告诉了他:“夏尔?西摩曼。”

“夏啦?西麻曼——”金锤被打掉了一颗牙齿,念名字的时候说话有些漏风。

“名字都这么怪,人类就是麻烦!怪不得师傅总让我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打铁,也不准我出门。”金锤嗓门粗,坐在马车上也不老实,东摸摸西看看。

待玩了好一会,兴致缺缺后,金锤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手掌一拍脑袋,又扯着了伤口,痛苦地捂着胸口,还迫不及待地开口:“哦,哦——黑矮人是最有信誉的,我查到了一点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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