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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逸凤引凰-第19部分

小说: 逸凤引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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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落人动,双盘手一分,丁字步突然滑进,神力大王勃然大悟,这岂不是欺人太甚吗?



虎尾棍粗有一握,全长六尺,与齐眉棍差不多,粗钢打磨徐以黄黑漆有如虎尾,全重四十二斤,单手进招可远攻丈外,大石头也棍下粉碎,这狂小子竟然以赤手空拳抢先进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三丈外的金戈银弹,也看得不胜惊讶,脱口叫道:“这疯子在干什么?”干什么?荀文祥已狂野地斜撞而上抢攻。



神力大王愤怒地一棍劈出,也用狂妄的招式回敬。疾冲而上的荀文祥身形急转,大喝一声,左手扣住了将及胸口的虎尾棍,化去沉重的千钧压力,右肩仍然斜撞而入,接着右掌来一记“问心掌”,按上了神力大王的胸口,真力骤吐。



学拳千招,不如一快,对付长兵刃,如果不够快捷,便近不了身,近不了身就只有挨揍的份。



不远处观战的凌波燕,脱口道:“还有比我更倒媚的。”神力大王嗯了一声,上体一仰。荀文祥收掌握棍,一声长笑,挫马步奋神威向上一挑,力道千钧。



神力大王舍不得丢手夺棍,硬生生地被挑离了地面,居然反应奇快,双足一离地便顺棍猛踹。荀文祥更机警,棍反而转向下压。



神力大王知道要糟,这一下去不被打破胸膛才是怪事,即使双脚能及时收回着地,也承受不了这可怖的压力。



千紧万紧,性命要紧。立即断然推手弃棍,双脚一沾地,便用金鲤倒穿波身倒射两丈外,美妙地后空翻着地。



“咦!”四周响起惊叫声。大名鼎鼎的神力大工,一照面便丢掉棍吃瘪。



神力大王站稳了,只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先前集中心力自救,胸口挨了一掌并未感到痛楚,这时脱离险境,便感到受不了啦!剧痛令他浑身发僵,眼前发黑,喉间发甜,脸色变得苍白失血,几乎站立不牢,身形一晃。



荀文祥并未追击,颇有兴趣地掂弄着夺获的虎尾棍,察看片刻,拉开马步单手来一记夜叉探海。



“嗤”一声响,虎尾棍插入地中四尺余。他拍拍手,转向骇然变色的金戈银弹说:“在下就用这根虎尾棍,陪你们玩玩,谁是下一个?出来吧!”



他信手抓住虎尾棍一拔,虎尾根出土,接着一声庆笑,罡风怒号,看不见很影,只看到黄黑色的绵绵光圈八方飞腾,五丈内的暗劲山涌,飞浪走石风吼雷鸣。



三十六路棍法招尽,风止雷息,人影重现。他横棍屹立,威风凛凛宛如天神当夫,豪放地叫:“谁来赐教?兵刃暗器毒药迷香,在下一既奉陪,不自量的人最好不要前来送死。”



西路总镖头红砂掌骆永新举步而行,手一抖,咋喳喳一阵怪响,九节鞭抖得笔直,信手一抡,罡风骤发,然后收回掌中行礼说道:“在下骆永新,舍命陪君子就教高明。”



“别客气,请上手。”



“得罪了!”九节鞭飞舞,怪声刺耳,红砂掌一面舞鞭,一面游走取空门进手空隙。



荀文祥双手持棍,足踏四平,屹立原地丝纹不动,根本不去理会游走移位的红砂掌。红砂掌已移至他身后,他浑然未觉。



“喀啦啦!喀啦啦!”鞭响渐近。



他稳如泰山,静如山丘。凝神内视,不为所动。鞭声渐远,红砂掌绕到他左侧。



“不要浪费精力乱我的心神。”他平静地说:“修道人三花聚顶六合如一,天塌下来也撼动不了在下。”



红砂掌真有点心虚,身形转疾,绕了半周,突然折回他的身后。



他丝纹不动,以背向敌,”鞭声渐近,似乎发自脑后。他浑如未觉,置之不理。鞭声又远,显然红砂掌又重新走位。



他突然旋身,虎尾棍一伸,冷冷一笑,鞭声之所以又远去,原是红砂掌在弄玄虚,控鞭的力道可控制声音的远近,红砂掌正幽灵似的扑来,鞭如天雷下击。



“喀啦啦!”一阵暴响,鞭缠住了棍。红砂掌身形仍然健进,左手掌殷红如血,以惊人的速度拍到。



荀文祥一声豪笑,棍向侧上方一挑,棍尾斜塔,不偏不倚恰恰撞在红砂掌的左手脉门。红砂掌的出其不意攻势全部瓦解,狂叫一声,丢掉鞭斜飘丈余外,右手托住左腕,脸色发败。



九节鞭飞舞着飞出五丈外,破空气浑雄已极。看清楚变化的人并不多,双方接触一沾即分,生死间不容发,变化太快了,快得令人来不及转念。



这种超人的反应,正是决定生死的关键,在半出于本能,这是无法学得到的功夫。北路总镖头走上前,抱拳说:“在下已经看出尊驾并不全力相搏,不然吴、骆两兄不死亦残。”



“不必客气,事实上在下欠缺搏斗经验。不过,每经过一次搏斗,在下便多懂得一些窃门了。



在下向你保证,在下将一次比一次辛辣,不久,便可意到神往,以后与在下交手的人,将一次比一次凶险,等到在下一开杀戒,以后向在下动手杀人,他得死。”



最后一个“死”字,说得色色俱厉。虎目之中慑人的冷电,如利箭般直透入对方的内心深处。满天花雨打一冷战,心中暗惊。



“在下刘裕昌,匪号天花雨。”



“哦!在下记住了。”



“在下在用暗器领教?”



“哦!阁下的暗器比紫衣秀士高有多少?”



“在下不甘菲薄。紫衣秀士的父亲千手天尊费家,与在下棋鼓相当,可惜双方不曾印证过。”



“好吧!你可以全力施展了。”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放肆了。”满天化雨语气谦恭,徐徐向侧移位。



荀文祥深吸入一口气,左手持棍慢慢举起,直垂身前,右手斜立掌天胸腹之间,神目如电,视线向对方集中,徐徐跟随转向。



片刻功夫,他象完全变了一个人,先前气势迫人的神情消失了,袍袖无风自扬,似乎把全身已罩在一阵阵神秘莫测的诡异气氛中,而且有一种看不见却可稳药感觉得到的光华向四周射击。



御神大法,一种人类已经失去的先天本能,没有灵根慧性的人,永远不可能发掘出这种本能来。



两把柳叶刀电射而出,在他身前五尺左右突然折向而飞,速度增加了数倍,发出令人骨惊然的锐啸,远飞出七八女去了,落入林中失去踪迹。



暗器随后而至,共有十余种之多,漫天飞舞急如骤雨。但接近至丈内即自行折向,不断地在他四周上下飞舞,有如活物,似乎永不停止,永不脱离。



两丈外的满天花雨目定口呆,像个傻子。而就在满天花雨发射暗器的后片刻,包围神们的人已经发动,合围阻住了铜门,有人发令命里面的人速来缴械,不然将冲入擒人。



四支剑长围住了凌波燕,其中有神钟玉女在内。到底是谁下令发动的?也许连金戈银弹也没弄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怒了正在留心各种暗器飞行轨迹的荀文祥,他突然大抽一挥。围着他飞舞的数十件暗器纷纷落地,似是突然失去动力,也象突然死去的飞虫。



他丢掉虎尾棍,解下背上的渔鼓。“蓬!蓬蓬蓬……”令人心魄沉沦的鼓音破空而飞,象是暴风雨君临宇宙,似乎大地正在沉沦,天摇动了宇宙末日。



狂叫声刺耳,人群发疯似地掩耳向四面八方狂奔,只片刻间,神调前已看不到其他的人影了。



凌波燕总算神智未昏,她逃回神调,与同伴在墙角伏地调息,幸而鼓音从这一面传来的威力减弱,不然她们也受不住鼓音的震撼。



逃出两三百步外的金戈银弹脸色泛青,惊恐地叫:“这家伙是白莲会妖孽.如不赶快将字内双仙请到,咱们无奈他何。咱们回去,也许双仙也到了。”



广场中,荀文祥呆立良久。他在兴奋中,却有一股惧意魔爪似的爬上他心头。不详的阴影罩住了他,不安的感觉令他惊然心惊。



他做梦也没想到,心神的威力竟然如此可怕,似乎一发不可遏止,已有点不受控制的现象发生。



他意识到有点不妙了,这不是好现象,目下师父不在身边,没人指导他如何控制这种越来越强烈,用一次增一分威力的不可知能力。



他真有点害怕了,如果这种异怪能力再增强,无止境的增长,后果如何?



“我也许要走火火魔了。”他恐惧地自语。当一个平常的人,一旦发现自己可以信手推动万斤巨石,吃惊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他当然知道世间修真有成的人并不少,像仙人周颠,武当祖师张三丰,铁冠子张中等等,都是有信史可微的人。



他拍了两下渔鼓,鼓声并无异处。“我不能再妄用御神心法了,说不定我会自焚自爆呢!”他惊然地想。



如果真走火入魔,是脸色苍白的凌波燕,失神般向他走来,惶然地说:“威远湖广那趟镖,有你插手我只好放弃了,后会有期!”



“我还没决定是否插手呢!”荀文祥说;“不过,姑娘的实力较威远相去甚远,放手比较聪明些。”



“我知道昨晚劫镖的人是谁。”



“姑娘可以不说。”



“说出来你可以在心理上有所准备。”



“那就谢谢了。”



“银龙纪年。



“邪道第一高手银龙?”荀文祥颇感意外。他想起银衣使者柳如是,和玉骷髅毕天奇。同时,也想起了万里鹏的话,火焚祥云庄,那天晚上出现在葛仙宫的人都有嫌疑。



“正是他,他的党羽真不少。”凌波燕说。



“目下他在何处?”



“出东关走东北小径,绕过义阳山北麓,便看到小河边的一座树林,倚林面水那座农宅,就是他们聚会的地方,南宫局主如果能找出线索,找上门去吉凶难料。”



“反正今天的行程已经耽误了,回去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姑娘打算何在?”荀文祥看着他问。



“回汉阳上船。苟爷日后途径云阳,希望能光临寒舍,我姐妹当尽地方之宜。”凌波燕诚挚地说。



在下曾经到过湖广荆山,有机会真想到四川游方。听说四川的药材名列天下第一。届时如途径贵地,一定趋府造访。”



妾将倒退相迎,扫径以待。”十绝剑手出来了,然后是凌云燕、迎春燕。最后出来的是万里鹏等三个人。



所有的人皆神色萎顿,余悸犹存,认定力,凌波燕最深厚,可知内功修为也最精纯。所以比众人复元得很快。



万里鹏到了荀文祥身边,苦笑道:“兄弟,下次你再搬弄那玩意,可真要了我的命,你那鬼渔鼓简直是妖怪,不是人力所能抗拒得了的。”



“下次再使用,可能要出人命。”他也苦笑,暗中决定不再用御神心法借渔鼓克敌了,万一控制不住,说不这定把自己的命也送掉。同时,他觉得鼓声能够伤害自己人,真不宜使用也。



送走了云阳三燕,荀文祥将银龙劫镖的事说了,征询他们三人的意见,是否回信阳春热闹?三人都同意了,立即转身返城,仍在小南门义阳老店投宿。



上午落店,而且是去而复回,连店伙也感觉出事态不寻常,难免令人心中不安,紧张的气氛已可从惴湍不安的店伙身上察觉出来。



这一进数间上房相当幽静,曲折的走廊,小小的院子,精致的天并,设有形态各异的盆景。



人走过去,可能会迷失在内,这一进本来就是招待眷口众多,辈份复杂,携家带眷旅客的房舍,形式有如独院。



四个人分住四间,四间房拥有一个院子,一座雅院的小天井,一座起居间,和一个面向天井的食堂。



这是说,四间房的门户都是落错不同的,要想彼此照顾真不容易,把前面的院门一前,便与店中其他旅客隔绝了。



天井三面有廊,设有玲线的矮栏,古色古香。翠微居合集'cuiweiju。xilubbs。'你们的需要=我们的目标第十章 宇内双仙相助威远



荀文祥的房间,是在天井的有首,右面一折,便是供旅客话家常的起居间,型式有点象花厅。



安顿完毕。四人分成二组,两人一组以便照顾,分两处打听消息察看动静。



万里鹏和鬼手琵琶一组,目标是白马将军庙百首的高升客栈,那是昨晚威远镖局丢镖的地方,目下镖局主金戈银弹一群高手皆在店中安顿,在对街平春酒楼窗口一桌小饮,可监视高升客栈的动静。



荀文祥与白凤走一路,先探听九真魔女的去向,再出东门至义阳山麓,察看银龙的潜伏藏镖处。



两组人分头行事,已是巳牌正末之间,城中热流渐盛。天宇中万里无云,真不是活动的好天气。



万里鹏换了月白色宽长袍,薄缎袍走起路来真有点飘飘若仙的气概,一手中一折扇,手空增加三分公子哥儿气概。



鬼手琵琶则是水湖绿春衫,同色八折裙,梳会,真象个贵妇,与万里鹏走在一起,珠联壁合十分出色。



两人登上平春酒楼,在窗口的座头就坐,吩咐伙计送来一壶茶,然后万里鹏下楼到对面的白马将军庙跑了一趟,在庙旁的小巷内找到了两名地棍,套出一些消息,十分满意地回到平春楼。



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尽够有心人有所准备了,果然所料不错,两人的茶刚添了一次水,楼梯响处,神针玉女主婢随着一位曾在白龟神调出现的年轻人,出现在楼门口,泰然向两人座头走来。



两人毫无火气,含笑目迎。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市闹区,除了痞棍流氓,谁也不会见面就拔剑相向,在官府落案是最犯忌的愚蠢事。



楼上只有三五名酒家;近午时分天气又热,不是上酒楼的好时间,酒楼的生意是在夜晚。



神针玉女态度,已有明显的转变,变得不再狂傲,虽然脸上并无笑意。



年轻人年约二十三四岁,玉面朱唇英伟不群,穿一袭蓝色大袍,翩翩浊世佳公子气概不凡,含笑踱近抱拳道:“程兄,范姑娘,雅兴不浅,怎么回城来了?”



鬼手琵琶一向嘴上不饶人,笑笑道:。“不能回来吗?皇甫少庄主,你不会在光天化日下掳人绑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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