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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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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求爹爹告奶奶也没个人和她一起去购物,现在好了,我是绝对的支持者和跟随者。在小商品市场的针织专柜前,我不厌其烦地讲价,直砍得老板两眼冒金星,最后说:“姑奶奶,拿去吧拿去吧,说不过你。”
还有局里财务科的小张去银行,我也跟去了,美其名曰是保驾护航,教育局的钱都存在了农业银行,因为行长是贺局长的同学,所以,就将以前存在建设银行的转过来了。
去农业银行要走出巷子后过马路,然后再往东走四百米。马路很宽,是楚江的主干道,这条道能通到离楚江不远的市郊。
我边走边和小张谈话,问她找到婆家没有,男朋友是哪里,什么时候准备结婚等等,在问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也没闲着,没有放过马路上的一辆小车。
突然,我尖叫一声,从一辆小车的车窗里看见了郁大勇,他旁边,还有个女孩,因为前面的十字路口亮着红灯,所以,车开得很慢。我没想到郁大勇泡妞的工具已经升级。
我撇下小张追过去,跑到了车窗前,大声喊着:“郁大勇,你给我出来!”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逃避,郁大勇的车很快开走了。我拦了一辆的士坐上去,然后拨通了郁大勇的手机,说:“我在你后面不远的出租车里,你停下来。”
车,开出了楚江,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在郊外停了下来。
前面的车没有动静,我付了车费,出了车门。
郁大勇也出来了。
路两边是莲花湖,残荷犹怜,凭空而来的冷风搅起我的头发,我变成了一个发怒的女人。
“郁大勇,没想到……没想到……你……你给我说清楚,她是谁?”我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丈夫的鼻尖。昔日,这手指更多的是灵巧地编织毛衣和写字。
“怎么啦?一个朋友。”郁大勇若无其事地说。
“姚晓清,是不是?”我朝车内喊了一句。那个女孩果然是姚晓清,她有些惊慌失措,眼睛很快躲开了。
郁大勇见我喊出了姚晓清的名字,很是诧异,接着,愤怒起来,说:“你……你竟敢调查我?”
“调查?谈不上调查,我没有那样的闲工夫,你爱咋咋地!”说完,掉头就朝楚江的方向走去。在猛回头的刹那间,我的整个世界轰然坍塌,唯独我的宝宝坐在废墟的最顶端,明眸皓齿的宝宝在千疮百孔的世界中微笑着看着我,我无法靠近;逆风而行的阻力挤压着我,但我只得艰难前行。
从郊外到城内,我走了整整两个小时,路一直在前方延伸,根本不需要动脑筋选择方向,但是,现在,我面临着选择,家,因为多了另一个女人而变得不完整,同时,家,在我眼里不再是浑然一体的裹满亲情的实实在在归宿,虽然以前它并没有多少温度。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7章(7)

如同现在,天渐渐拉拢灰暗的帷幕,但是,我却不知道往何处去一样。
在楚江的西北角,有一个很荒凉的开放式竹林公园,我坐在石凳上,想努力地思考。
恋爱、结婚、生孩子……是的,生活也许太寻常了,如同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一天天,一年年,相同的车辆、不变的速度,于是,开着开着,就睡着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疲劳吧。郁大勇感觉到疲劳了,而我,为什么就没有感觉到疲劳呢?是我还没有真正地进入而游离于生活的轨道之外么?这么一想,我突然害怕起来: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也没有恨过地活着。因为想逃离那个杂乱喧嚣的家而走进另一个干净陌生的家?
这是为什么呢?
95
靠在椅子上,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竹林深处传来的昆虫鸣叫,悠长而婉转,又细若游丝,须屏息凝神才能捕捉到。这些昆虫,白天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在这夜晚,潜伏着一声声吟唱出自己的心声,我的心静下来几分。
接着便是竹影,不疾不缓晃动着斑驳的月光碎片,宛如一千年前摔碎的瓷器。看着看着,兀自寒冷起来,我努力回想到底是谁把我扔到了这儿,想不起来。
腿有点麻麻的,我站起来,朝家的方向走去。我没有看表,但现在无疑是危机四伏的时候。
当我拐进前面300米左右小巷的时候,明显听到了从后面传来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还要走一段距离。
我没有料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将会遭到如此危险的境地。楚江在我的眼里,一向是安详平和的。早点摊前,是慢条斯理悠哉游哉享受美味的人,很多人一边吃一边把脚搁在擦鞋女的工具箱上,花一元钱让皮鞋光亮如新。开麻木的男人或者极少数的女人虽然都是清一色的下岗工人,但是,他们的日子也过得乐呵乐呵的,因为每天最差也能赚上个五十八十的。除了赌气不回家的我,谁还会这么晚在外面呢?我没有想到。楚江被定为经济开发区后几乎在一夜之间涌进了好几万外地人,他们中,有的找到了合适的位置,而有的,整天在楚江的大街小巷游逛着。
很少走夜路的我如果早知道夜深人静的楚江如此凶险,是决不会这么傻呆在外面的。
怎么办怎么办?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紊乱,越来越重,而我感觉自己的腿像被灌了铅,每前进一步都很艰难。身后两团黑影从我脚底包抄过来,路灯下,我虽然踩在他们身上;但毫无意义,因为,紧接着,我的肩膀被人重重一拍,皮包的长带成了纤绳,差点在肩头锯出一道口子。
抢劫!
很快,我被推倒在地。
在歹徒居高临下的威慑中,我陡然增添了无比的勇气,死死抓着包带,宛如紧紧握住野马的缰绳,不是为财物,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
被拖出了50米。膝盖上流着血。包,还是被抢走了。
我趴在地上,看着两个男青年的外衣在身后兜起一团风,我没有喊叫,爬起来,朝前面的灯光走去,慢慢的。
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一片空白。我只想找自己的床。
开门,郁大勇坐在客厅里抽烟。见我回了,颇有些意外。一进屋,我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
彼此无话。
郁大勇冷冷地问:“那个男的是谁?”
我莫名其妙:“哪个男的?”
我刚才给你手机打电话,听到男人声音,郁大勇直视着我。
我被触到了痛处,哭起来:“我的包和手机被他们抢了。哪个男的?除了你,我能有哪个男的?”
我说的是实话,就是在青春的恋爱季节,我的感情也是一片空白。不是我没有被人追的魅力,而是谁也不相信我竟没人追,乃高处不胜寒。
郁大勇这才发觉我头发蓬乱,身上伤痕累累。他抚摸着我的伤口,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7章(8)

我更加伤心地嘤嘤哭起来,像个孩子,郁大勇抱着我,轻拍着,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慢慢推开他,朝卧室走去,连脸也没有洗就睡了。脚丫里,还残存着细小的沙粒。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听到有关郁大勇和那个姚姓护士的消息,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宁静。后来,我又买了一款花花公子的包,柔软的皮,精致的拉链,手只要触摸上去,就有一种异样的温暖。除了时装,女人还有另一种时装,那就是包。当女人没有光彩的时候,她的包,就是主角;当女人光彩照人的时候,她的包,仍然是主角。
这段插曲一直伴随着我以后的生活,它时而回荡在脑海里,时而潜伏在内心深处,它打破了我原本平衡平静平淡的世界。
我总想起郁大勇质问我的那句话——“那个男的是谁?”
男的……不知道。或许,我的生活中真的需要出现一个男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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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如一场地下情,悄然进行而又理所当然地存在着。
我已经深深厌恶了区教育局的生活。
也许,我这样的人是根本不适合在官场周边生活的,虽然只是一个办公室小职员。
表面上我很风光,每天迎来送往、春风满面,但每个清晨我只要想到要去上班,心里就生出恐慌。办公室的老李和老杨并没让我讨厌,虽然他们整天为“正副”二字在那里明争暗斗,但也没有最后撕破脸,彼此还过得去。只是,有时在无意中发觉,他们看我的眼光倒多了一丝轻侮的成分,这种眼光与以前自己被他们称呼为神仙妹妹的眼光截然不同,那种眼光,更多的是偷窥欲,写满了潜台词。
我心虚了:难道他们发现什么了?应该不会。他们怎么会知道呢?可是,既然不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怎么如此直接大胆呢?怎么回事?我过得很不踏实。
教育局长贺长春带着我去出席了一个宴会。50岁的贺长春满脸横肉,怎么看也不像个文官,倒像个屠户。他个子很高,每逢喝酒,鼻子通红。在教育局办公大楼上班时,贺长春碰到我,总是目不斜视,表现出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一个。我每次遇到他,也礼貌地打招呼。
贺长春之所以要带我去出席一个宴会,是因为他说这个宴会很重要。他说我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能上大场面,也会喝酒,这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电话打到办公室来时,我正在网上搜罗有关演讲评分标准方面的资料,教育局工会即将举行全区教育系统师德演讲比赛,工会主席刘贤真要我帮忙拟定一个评分标准。接过电话,我听贺局长说:“小齐哪,你上来一趟!”
我说:“贺局长吧?好的,我马上去。”
进了局长办公室,见贺局长从里间办公室走了出来,头发一丝不乱,表现出严谨的作风。看见我,他打了个哈哈:“哈哈,小齐哪,老贺今天有事求你哟,答不答应?”我莫名其妙,局长还有事求我?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嘴里忙说:“只要能做到,您别说求不求的,是不是您儿子的毛衣要织或者……”
贺长春眼光闪烁,用手指了指:“毛衣?小齐哪,你可真幽默,我可从来不管女人的事儿!”
我有些难为情,笑笑:“是呀,局长要是管这些,那还不把人累死!”
贺长春说教育局要引进一个大的项目,一个投资上亿的翱鹏私立学校,但是,投资方现在举棋不定,所以,区政府准备和教育局一起去南湖度假村和那董事长面谈。
大街上渐渐喧哗起来。骑车的、走路的、晨练完后回家的、呆呆坐在桥边的……我的眼睛,每天撞见的都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看那阳光,照在黑亮亮的柏油马路上,沾着渐渐散去的晨露,我的脚步快了起来,远远看到贺长春站在一辆白色的小车前朝我招手。
贺长春今天看来精心打扮了一番。最突出的是他的领带,鲜红鲜红,从他的鼻子往下延伸,更突出和加重了他鼻子颜色的深度。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7章(9)

“小齐,看什么?”贺局长问。
我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什么,贺局长,您吃早点没有?”
贺长春没有回答,看我的眼睛有点意味深长:“你今天很漂亮啊!”
“哪有贺局长帅啊,极品衬衫配高级领带……”
“真的吗?”贺长春眼里冒出光亮,“那就好,不然,站在你身边不相衬哪!哈哈!”
和贺长春单独相处后,我们之间的距离明显近了,而且贺长春说话的身份也不像一个局长了。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上司与下属之间的这种关系,既不能恼也不能怒,不卑不亢又有点做作。
贺长春叫我上车。
车上就我们两个人,也不见区委大院其他的车在旁边。坐了一会儿,我听贺长春说:“走,我们先去,不等了。”我眼睛瞟了一眼反光镜,没有言语,闭着眼,头轻轻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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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郊区。
睁开眼睛,侧身看车外,竟是别样的风景。
马路两旁是葱郁的森林,柔和的山坡延伸着优美的曲线,使得山林中的树也显得错落有致。深的老松,浅的小松,因为交叠和深入,在一晃而过的瞬间竟交融在一起,绿,因为松,也变得老辣起来,并且,有了多种内涵。
吹进车窗内的风,已由松针过滤,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清香。这股气息首先包围了我的鼻翼,然后试探着偷袭进鼻孔,最后到肺腑。我有些陶醉,过了好久,见贺长春专注地开车,问:“贺局长,这是哪里呀,好美!”
贺长春侧面笑了笑,说:“你醒了?呵,这里是郊外啊,没来过吧?”
“没,这里好静……”我的视线还缠绕在数枝上,解不开。
“我们这是去哪里呢?”我问。
“去度假村。”贺长春的车慢下来。他拎开了录音机,里面传出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邓丽君就深情地唱着。
“我喜欢怀旧。”贺长春说。
车里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情感,如同梅雨时节好长时间没有洗澡的身体,那种潮湿中发散出一种异味。再看窗外,觉得那树也变得妖冶了,树叶的轻颤变成了诱惑的呻吟,而晃动的树干则化作了柔软的露出肚脐的腰肢。
“我也喜欢。”我说。
要下雨了。
贺长春的车速加快起来,他想在暴雨来临之前赶到度假村。我关了车窗,望着渐压下来的乌云,觉出了这次出门的不同寻常。或许,它昭示着命运的某种玄理于其中?不得而知。
贺长春会开车,只是,除了特殊情况,基本由司机开。三年前贺长春拿驾照的时候真可谓历尽千辛万苦。暑假高温,驾校老师对他特别关照,每天比别人多学一两个小时,并夸赞贺长春的谦逊好学。为此,贺长春很是得意,在教育局全区教师年度总结表彰大会上,他现身说法说完自己的学车经历后满腹感慨地说:“生活处处皆学问,只要肯吃苦,就一定能成功。”
下面有老师嘀咕着:“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学开车?学会了怎么样,我们哪里又买得起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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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我感觉胸口好像被人击了一掌,刹时一股凉意传遍全身。狂风中我抱紧自己,跟在贺长春的身后进了南湖度假村的接待大厅。
南湖位于楚江市东境中部,西起天子山,东止打鼓渡,全长13公里。两岸群山绵延,山林中不乏美丽的传说故事。
传说距离我的生活很远。
现实中的我走进大厅,里面冷冷清清的,咖啡座四围缀满绿叶的木栅栏使整个大厅充溢着古朴之美,只是这古朴有几份落寞。步入度假村的贺长春在我眼里突然风度翩翩起来,举手投足异常干练与霸气,这是我以往所忽略的。他走在前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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