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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举两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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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了不起哇!光天化日,也敢在醉仙居撒野!”清儿怒骂,啐对方一脸口水。
“你你你……”一抬眼,又是张清丽绝伦、撩人色心的脸蛋,只是刀剑无眼,让江斌分不出神去欣赏。
晓缘站在清儿身边,冷睇江斌。
“你也太晚下来了吧!”晓缘没好气地说。
“还说呢,你要是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这劈风剑就差一招就要齐啦!”清儿咕哝一声。“喂,这家伙没对你和姑娘不规矩吧?”
“他捏了我一下。”晓缘胀红着脸,忿忿地说。
“捏你!”清儿大怒,抬腿朝江斌的大腿便狠狠一踹!“他妈个拉巴子!你这死娘娘腔、下流胚,什么东西!你活得不耐烦是吧?敢对晓缘动手动脚!”
一名家丁护主心切,想冲上来,晓缘眼尖,提起一壶酒,又是狠狠一砸!那家丁见满地碎瓶子,又瞧清儿、晓缘两人怒火熊熊的模样,竟吓得停在原地不敢乱动。
“撤剑撤剑!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那一踹痛得江斌哇哇大叫,他愤怒地挣扎,又被清儿的胖腿踢中心窝。
“说得对极了,本姑娘什么都比人大,就连胆子也不输人!怎么样?久姑娘,你一句话,咱们到底要不要阉了这个窝囊废!”
“撵他出去吧。”岑久扶着额头,一大早碰上这种瘟神,只觉得晦气。
“姑娘呀,你不能每回都这样!这些死男人,不真给点教训,是学不会的!”清儿不情愿地收了剑,跺脚生气地喊道。
岑久喝止了清儿,转向江斌时,口气已近严厉:“江公子,你现在知道了,这儿不是你能随便闹事的地方。下一回,你再敢这么放肆,我可没敢保证你能全身而退了。”
狼狈的江斌被扶走了,只在临去时对岑久投去含恨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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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飞扬,像在空中奔驰,速度声音掺在风里,刮痛了南宫哲的耳膜。
大江南北,他赶过不少路,却从没有一趟路程这么样的教他记挂。
南宫哲一直都是江湖上出名的怪人。十年前他受长安城里一名卸任的老参军所托,要替老参军找到灭了一门五口的凶手,那名凶手是道上有名的狠角色,为人狡狯、武功高强,加以行事狠毒,受理案件的官府也碍于此而不敢派人追捕;老参军哭诉无门,直到碰上了南宫哲。
没出三个月,南宫哲把那人的头砍下,亲自送去了老参军府上。
这一下,他从名不见经传成了大大有名,杀手之名不胫而走;只是他脾气古怪,加上对名利并无兴趣,是以受托时,从不轻易允诺。
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想办法重金聘他出手,因为没有人能像他这么有本事,一旦点头答应后,绝对能在雇主要求的时间里将事办妥。
那个何非元,便是横行准西出名的大盗,劫遍准西一带富豪,武功高强,只身来去,加以行踪不定,准西官府无法,才拜托他出面。
半个月转眼来到,南宫哲一刻也不耽搁,赶赴下个雇主的约。
想到这趟行程的雇主——那个怪异又迷人的俏岑久,南宫哲突然分神,任马儿放慢了速度。
从没见过这么谜样的女人,个头这么娇小,做人行事却自有昂扬的气势。
她像根汤瓢,把他心里那锅汤,搅得乱七八糟。
有些呛,有些辣,有些酸,却也有些甜。
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令他有些陌生,南宫哲眯紧眼睛,蹙眉思索着那一次大闹岑家家宴,遇上她的,肉体不受控制的反应。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能令他这么冲动了呢。
莫非他老了,开始渴望安定了?
安定不属于南宫哲。他甩甩头,大力甩开这个荒唐的想法;他自认这一生已看尽人世冷暖,行事脚踏实地,从不脱离现实。
不能理解的,他为什么会答应那个岑久。
好像,她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他莫名臣服的力量,教他拒绝不了……南宫哲撇开这无聊的想法,两脚紧夹马腹,座骑嘶鸣一声,使足全力朝前方码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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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时间过去;等待的同时,岑久也不曾闲着。时间愈接近,她花心思的时间也愈多。这几日,她很早便上床,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南宫哲答应帮忙。
思虑问,她迷迷糊糊地睡了,直到一名不速之客闯进房里,猝不及防地突然压到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并没吓坏岑久,她脸一偏,本能地单膝上拱,却让偷袭她的人机警地闪开去;岑久正要喊叫,男人凌厉地朝她脸上甩去一个耳光。
那瞬间,岑久被打得又晕又茫,只感觉男人压在身上,一只手正蛮横地扯开她贴身的衣裳,岑久挣扎伸腿,踢动了悬在床边的铜铃。
铃声一响,睡在隔壁的清儿便赶来了。门口早有两个男人挡了她的去路,清儿抽剑,一剑一个,把人给逼退,接着脚下没停,飞身朝那床上的黑衣人扑来。
那黑衣人似早有准备,在清儿拔剑刺来时,突然在空中撒了团粉。清儿身子一僵,短剑落地,圆滚滚的身子坠落地,随即陷入昏迷。
岑久见状心急,想过去救清儿,却被黑衣人一拦,身上的腰带被扯了下来。
两名仆人见主子已经控制了情况,不再多话,识相地退出房间,守在门口。
“你到底是谁?!”清儿昏厥,以往占上风的情形不再,岑久心里虽害怕,仍凛然怒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就是我的人了。”男人淫笑回答。
好熟悉的声音!岑久蹙眉,这当口却想不起来。
搓着下巴,黑衣人色迷迷的眼睛在清儿与岑久之间来回徘徊,似乎在犹豫着该先对哪个动手才好。
论姿色体态,自然是躺在地上的这个婢女略胜一筹,不过,这个岑久,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人。
就在两相考虑间,岑久突然放声高喊;那黑衣人却快了一步,毫不怜惜地捂住她的嘴,粗暴的程度几乎令她窒息。
“你再喊也没用,外头都是我的人,你认命吧!”
一扭住岑久,男人显然做好了选择。地上躺的这个小丫鬟美虽美矣,毕竟不是正主儿,就是得了她,也没啥好处。
论力气,岑久挣不过他;论动作,她也太慢了。岑久只来得及调匀呼吸,她的衣裙已经被褪至脚踝;这个男人显然是个采花高手,女人的衣饰全给他摸得清清楚楚,即便是一手牵制她,他还是能快速剥下她身上的衣服。
胸前一凉,岑久的亵衣被拉下;要是一般女子,早就呼天抢地哭起来了。但为顾及清儿,还有醉仙居其他人的安全,她不再死命捶打。积在心里的是满腔的愤怒。
这个人,包括之前那些企图偷袭她的男人,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她垂着头,全然认命的表情;那男人见她不再挣扎,料想她已无法可想,于是哼哼笑起来,猴急地脱光身上的衣服。
裸身的岑久朝清儿的方向匍匐前进;眼前她只担心清儿,如果这丧心病狂的畜生要凌辱的是她,也就算了,可她真怕连清儿也跟着遭殃。
看到她曲线玲珑的身段,男人满是色欲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迫不及待地拉开自己的裤裆。眼见这一幕,岑久不禁恶心地别过头去。
“这么害羞!肯定还是个处子,看来外头传闻真不假,醉仙居里真养个老处女。”男人见她如此,笑得更加张狂,复又不客气地盯着她的身子瞧。
“真是看不出来,平日看你穿起衣服,干干瘦瘦的没半点肉,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料!”
岑久垂下头,在那一瞬间,摸到了清儿绑在腰间的剑鞘,她伸手紧紧捉住,在蒙面男人扑上来时,突然狠狠朝他的下腹戳去!
只见那男人嚎叫一声,痛得在地上打滚,岑久抓起最近的一件罩衫,护住身体,丢开剑鞘,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
打滚间,蒙脸的汗巾松脱了,露出扭曲变形的一张脸,江斌豆大的汗珠滚下额头,他恼恨地瞪着岑久,不停地喘息。
“贱人!你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江斌又痛又怒地吼道。
岑久置若罔闻,一径把自己包得紧紧,她将剑鞘拾起,小心翼翼地警戒着。
江斌撮口发声,守在房外的两名男子奔进来。
“替我摆平这贱人,打昏她,今天晚上,老子非破了她的身、拿到醉仙居不可!”
岑久瞪大双眼,饶是她平日机智过人,面对如此情况,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房间朝向运河的那排木窗,突然以惊人的气势爆裂开来,一副巨大的身影在漫天碎片中飞进来,掌风一扫,瞬息便把逼近岑久的两人击倒在地。
眼见危机解除,岑久腿一软,几乎再没半点力气站着,她匍匐至清儿身边,确定清儿只是昏迷,才定下心来。
被江斌掌掴的脸颊在这时热辣辣地烧痛起来,被钳制的四肢也开始生痛,她知道,肯定是瘀青了。
再昂首,岑久鲜少动怒的脸上终于有了激愤。
南宫哲的目光迅速扫过眼前的一切,当然,也看到了岑久的情况有多么狼狈;基于礼貌,他只能将眼光死死盯住江斌。
然后,像老鹰捉雏鸡似,把裤子还挂在膝盖上的江斌揪上了半空。
“别杀他!”岑久喊道。
南宫哲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注视她,不看还不打紧,这一瞧,几乎令他捉狂,一股怒火燎原,直扑心头。
她脸上指印犹存,总是梳理得清爽的鬟髻被扯得一团糟,凌乱地披在脸颊上,还有那衣服……该死呀!那薄如蝉翼的罩衫根本遮不住什么!南宫哲眼角瞥见地板上一截女人的亵衣,他猛然爆出一声犹如野兽的呼啸。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女人受到这么大的欺辱,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宽容?!
打出娘胎,江斌哪儿听过这么骇人的鬼吼,被吊起来的身子,又抽搐又摇晃地抖着。
“你的剑,不屑杀他这种无耻之人!”
这理由一下子便说服了南宫哲,只是他不免又恼起岑久来,真气她不像今女人!遇上这种事,她为什么不哭得梨花带泪?为什么不咬牙切齿?为什么脑筋还是该死的那么清楚!
“不杀他可以,我要他在这儿留点儿东西作纪念!”说完,江斌身上血溅处处,有什么小东西跟着落地;他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仿佛根本没抽剑,但江斌护着下体,哭爹喊娘、倒地不起却是事实。
“你们两个若还想活命,就带着他滚!”
两个脸色惨白的家丁,夹着赤条条的江斌,飞也似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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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她回过神,南宫哲可没忽略她之前的那一皱眉。
“你太冲动了。”岑久叹道,表情无奈地像面对个朽木不可雕的学生。“我好好一间清净房,白白让这些脏血弄污了。”
南宫哲没好气地瞪她。
“咱们约定里,并没说你能干预我怎么处置这些淫贼!”
岑久无心跟他辩,江斌那话儿砍都砍了,如今要接也接不上了;再说,她也满乐于见到他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尴尬了些。
想着想着,她不免又把身上唯一的薄衫拉紧了些,哪晓得,这种反射举动,简直就像面招摇的红旗,直直诱惑着南宫哲的眼睛。
他清了清喉咙,严厉遏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是有副好身材没错,可那干他哪门子鸟事!而且这个女人已经摆明付钱请他,而他的原则向来就是:主、雇之间,绝不能胡来。
“她怎么样了?”他指指昏睡的清儿问道。
“看起来无碍。”
“那我出去了。”
出门前,岑久出声喊住他:“可以麻烦你替我到码头一趟,把晓缘叫回来吗?你见过的,我另外一个丫头。”
“这么晚了,她在码头做什么?”
“今晚监督运酒的工作出了点问题,她在处理。”
他点点头。发生这种事,还是多个女眷陪着比较好,他大步走了出去。
“谢谢你。”
南宫哲煞住脚步。又来了!这个女人,总是选在最奇怪的时刻向他道谢。
“无须称谢,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他不自在地抬起脚,鞋底还黏着几块窗户的碎片。“只是……呃……我弄坏了你的窗子。”
注视着满地的碎片,岑久突然笑了。“这样凉快多了,不是吗?”
南宫哲挑眉,摇头,咕哝了声。
算了!从现在起,他最好坚持来时的想法,停止去揣想这女人的所有心思;要不,他肯定会跟这些夜里不肯安分待在家的男人一样,晕头转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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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岑久已经在晓缘的帮忙下换上一套新的衣裳;整理衣服的同时,晓缘也替岑久身上大大小小的瘀痕上了药,冷静如她,也不禁难过地流下泪来。
“姓江的淫虫真是可恶!早知如此,那日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算了。”岑久皱眉说道,“今晚他受的教训,够他一辈子受的。我只担心清儿,她的情况如何?”
“只是寻常迷药。汪老说了,等她睡醒,就不碍事了。”
“今天晚上要劳累你了,好生顾着她。”
晓缘擦掉泪,眼里闪着怒火。
“晓缘在码头一见到南宫爷,就知道店里出事了,当时心里真是又怕又气,怕的是姑娘,气的是那淫贼。先前,那些夜里摸上醉仙居的淫贼,清儿个个都应付得来,晓缘也当没什么要紧的,可这一次……实在太无法无天了!姑娘得想个法子,绝不能让这事儿再来一次。”
“我已经雇了南宫哲,有他坐镇咱们店里,那些想胡来的人,会收敛些的。”
”南宫爷的本事是不错,但是……”晓缘沉吟了一会儿,“姑娘,恕晓缘多言,这法子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那依你说呢?”岑久疲倦地问道。
“南宫爷的本事虽大,却不可能一生一世都留在醉仙居。依晓缘的想法,倒不如趁着明晚运酒时,我和监事的官爷们说一声,请他们传话上去;醉仙居是御赐的酿酒坊,有人闹事,朝廷是绝不可能不管的。”
“然后呢?官爷们会受理,或者干脆呈报上去,说不定朝廷便会替我指了一门亲事,那个时候,醉仙居也不再是饶家的。”岑久接口,把晓缘的话全堵上了。
“晓缘,醉仙居是饶家的,我虽姓岑,但骨子里仍是饶家的人。这酒厂,说什么都要替我娘保留下去。她老人家生前便说过:酒厂虽是御赐,但也是饶家辛苦建立的,一旦让别人作了主,这几十年的心血便都白费了,我宁愿终身不嫁,也绝不负我娘所托。”
“是晓缘忽略了,”丫头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姑娘心细,想到这层。”
“去看看清儿吧。折腾了一晚上,我累了。”
“我扶姑娘躺下。”
岑久没有拒绝,身子才沾床像又想起什么似,慎重地吩咐晓缘:“对了,那个南宫哲,虽说他是受雇的,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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