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血染江山的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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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月亮已正悬高空,两剑一出,一剑如烈火,一剑散发着戾气。顾香尘和杨绍都察觉到了秦夜剑气中的异常,只有秦夜一人,陷入了自身的漩涡中,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眼前的男人杀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内心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原本月下的战场,是三人的拼杀掠影,犹如无可阻挡的狂风大浪,给周围的夜色更增添了一抹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些黑衣人并未出手,只是站在周围。杨绍只跟他们过了十招,便把顾香尘排挤出这个打斗中。秦夜和杨绍飞刀了一棵树上,两人再次交锋。站在不远处的顾香尘有些生气,她知道是杨绍故意忽视她。她本欲飞身上去和秦夜一起对付他,但很快她又收起剑了。原本两人不相上下,可现在秦夜已经慢慢占上风。顾香尘便安静地站在原地,观战!秦夜与杨绍从一棵树上打到另一棵树上,又从树上打到了地面,杨绍似乎已经快招架不住了。顾香尘触起了眉头,面露担心,她发现秦夜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她也不知道。
秦夜的眼里有浅浅的血丝,他一剑划伤了杨绍的手臂。杨绍立刻退后,顾香尘马上上前,拉住秦夜的手,大声喊道:“秦夜,你干什么?”
“杀了他!”秦夜剑直指杨绍,微喘着气。
杨绍按着手臂上的伤,他身后是他的一群手下。
秦夜猛然间摇了摇头,拿着剑的手颓然放下,喃喃道:“我这是……”他眼中的血丝瞬间消失。
“秦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希望下次见面,你最好合作,否则神兵山庄会因你而出事!”杨绍丢下这句话,就和他的手下消失了。
秦夜一激动,跑上前几步,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神有些茫然。
顾香尘上前轻柔地抓着他的手臂,什么也不问,只是陪着他……
第二十二章 齐州太平埋惊涛(二)
秦夜和顾香尘已在飞天阁附近,此时两人正在一间茶馆的三楼里,在靠窗口的位置,品茶。两人俱是神情悠闲,似沉醉在茶香之中,在品茶论味。一身红衣的顾香尘本就惹眼,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温文尔雅,端庄高贵,而今她又说出一番对品茶的见地,引得周围一些男子投来欣赏爱慕之意。坐在她对面的秦夜本就有天人之貌,他的言谈举止之间也不乏有皇家贵族之势,与顾香尘真乃一对令人艳羡的璧人。期间便有不少品茶之人想上前与他们攀谈,这不就有一名中年男子上前作揖,道:“世间绝品人难识,闲对茶经忆古人,两位好茶识。可否以茶会友,结识两位。”刚刚和这位男子一起品茶的男子也上前攀谈。顾香尘与秦夜相视,眼露微笑,纷纷作揖,与他们高谈起来。他们又叫店家上了几壶好茶,一一品尝。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已可见红霞满天。
秦夜道:“哪天有月,我们再到贵府一聚。”
中年男子道:“那就等候两位佳音,在下姓刘,寒舍便在飞天阁西南方,相隔不远,如果两位来访,一打听便知。”
秦夜作揖道:“多谢,不过,容在下冒昧的问一句,可是经营出天下第一绸缎的飞天阁。”
中年男子道:“正是。”他一提起飞天阁便来了兴致,仿佛是在夸耀自家的宝贝,道:“飞天阁的阁主与其公子乃算是我们齐州城的主人加恩人。前段时间齐州城被血族人闹的天翻地覆,没有他们,齐州城可能就要毁于一旦。”
顾香尘道:“飞天阁,我早有耳闻。不过,血族人这等大事,朝廷怎么没出面?”
中年男子道:“哼,朝廷,朝廷根本就不管我们的生死。如今现在又回来丢人现眼,骗走那些无知百姓的善良,还把飞天阁给……”
旁边一男子立马拉住那名中年男子的袖子,急道:“大哥!
那名中年男子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马上道:“打扰两位良久,时间不早,我们先告辞。”
秦夜与顾香尘便与他们道别。
秦夜走到窗口,一眼可望见飞天阁,云霞之下,富丽堂皇,当今翊都的皇宫也许也不过如此。如此安宁祥和的府邸,有谁会想到,在她东南西北四周尽是精兵——飞天阁被软
禁了!
顾香尘道:“朝廷如此之举真是一举两得,离王君大婚只剩两天,你是要留下还是去翊都。”
秦夜沉默一会道:“去飞天阁。”
顾香尘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秦夜转过头来,道:“你不会明白的。”
顾香尘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想到:我当然不明白,因为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夜半星辰,街道早已无人烟。顾香尘甩着裙子,心里藏着怒火,走在秦夜身后。黑夜里,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即使顾香尘喊了多少句秦夜的名字,秦夜依旧走他的,他是不会回头的。那双眼睛和她太像了,藏着很多故事,似有水晶般的眼泪要流下来。只不过她似樱花,顾香尘像红莲,是一个他不忍心伤害的女子。
顾香尘追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臂,生气地说道:“如今,你不是不知道,朝廷要拿下飞天阁,你何必去掺和。”一路走来,他们听到的尽是百姓对罗延山的感激之言,将当今王君至于不堪之地。那些在齐州城巡视的军队与其说是朝廷的军队还不如说是罗延山的下属。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他在笼络人心,他的篡位之心已昭然若揭。恐怕以现在的形势,他要坐拥天下,已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似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黎明百姓的事。本来神兵山庄、七星门与飞天阁就是朝廷的心腹之患,罗延山必然会对近邻的飞天阁先下手。
秦夜将她的手拿开,转身道:“我的事和你无关,你走吧。”两日前他收到一封信,他认得到,那是楚南天的笔迹,楚南天告诉他,原飞漫在飞天阁,希望他将原飞漫带会神兵山庄。
不管楚南天要他如何做,也不管原飞漫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去飞天阁,去找原飞漫,他害怕她会出事。
“我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你贵为千金小姐之躯,何必跟着我一路奔波。我随时都会遇到莫明奇妙的仇人,免不了你还会送了性命。”
“好,你去送死,我不拦你。”顾香尘一气之下就跑走了。
“对不起!”秦夜继续往前走。又开始一个人行走,突然之间秦夜有些不习惯了。
飞天阁,灯火斑驳,庄严肃穆又宁静悠远,绿瓦装红之上,星辰璀璨。一个黑影掠过一片屋顶,凝聚在月圆之处。俯在屋顶之上,秦夜看见了飞天阁暗处的士兵,那些都是敏锐而谨慎,对着秦夜这么不见风的行迹都可以感受到。他们投射过来的目光,简直是瞬间即逝的闪电,化一切于无物,只可惜夜之使者之子,岂容凡人小觑。暗箭难防,暗中之暗,秦夜闪到了一名士兵身后,捂住他的嘴,一剑穿心,将其拖到一个黑暗的角落。
一把剑,闪着银色光辉,与冷月相映成趣,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秦夜的身体顿时僵直,那名士兵的身体从他怀里滑到地面上,身上的铠甲碰撞地面发出了轻微的声音。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秦夜也放松了不少,如果身后的要杀他,他的性命不会熬到现在。
秦夜道:“竟然在下的命这么值钱,就烦请阁下奉陪。”秦夜反客为主,一个转身,剑一出,两人迅速跃上了一千米外的屋顶。他们如风随影的一场月下之巅,迅速聚集了不少银光铠甲,纷至沓来,打破了原本的黑暗之祥和。
秦夜落到屋顶的一侧,一名身穿翡翠色衣服的男子落到了另一侧,他脸上蒙着一层白色丝绸。他看着周围的跃上来的士兵,说道:“秦夜,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离开,然后被朝廷贴榜缉拿你;第二,和我一起杀了他们,但是这些都不好对付,而且凭我们二人之力根本杀不完。”
这声音很耳熟,秦夜搜寻着记忆,道:“你是——李……”
“你现在无须知道我是谁,眼下要解决的他们——”他剑一挥,指那些围上来的士兵,仿佛有海浪席卷的气势,几名士兵胸前的铠甲裂开,趟出了新鲜的血液。
李沉——是这个名字!秦夜闻到血液的味道,他的指甲开始长长,牙齿的悸动令他痛苦。他握紧手中的剑,开始疯狂地朝那些士兵杀去。李沉则退居外围,意在挡住不断跃上来的士兵。
空间飞速移动,如一根射出的箭直指飞天阁正大门,月亮之下,一个蓝色的身影飞上高空。那一剑挥来的气势,与李沉手里的干将剑相得益彰。将他们之间的士兵送去阴曹地
府。原飞漫翻身一跃,来到了李沉身边。
看到原飞漫的那一刹那,秦夜顿时收住了心中的野性。手有些发抖,心脏很难受,仿佛什么割伤流血不止,他是不是该离开了。站在屋顶上,那一座恢弘的府邸,一瞬间,灯火辉煌,闪耀人间,竟似蔓延到了全城,一片骚动。李沉与原飞漫立刻来到秦夜身边,原飞漫挽起秦夜的手臂,轻声说道:“夜,还记得醉仙楼西面的树林吗?”
西面树林,秦夜的眼闪烁了一下,望进原飞漫漆黑的眼里,似乎知道原飞漫在想什么,但有些不明白。望见远处蜂拥而来的士兵,秦夜点头,三人月下成影,飞身往醉仙楼西
面的树林。
醉仙楼西面的树林此时早已埋伏了很多高手,那是飞天阁极少派遣出去的储备。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躺在床上的香千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披上衣服,出门一看,是一名
有些狼狈的士兵,便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大人,不好了,飞天阁内冒出很多高手杀害了我们很多弟兄,还有……还有,就在一刻钟之前有三名异人将我们的部分兄弟引到醉仙楼西面的树林。那片林子也埋伏了很多
高手,大人……”
还没等这名士兵说完,香千载早已消失。
耳边传来厮杀声音,有些刺耳。香千载很快来到了飞天阁内,一片混乱。他那双锐利的眼神扫视周围的杀戮,当他转过头时,他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名穿着翡翠色衣服的男子,他拿着弓箭,箭已离弦。这一刹那,香千载的思绪纷乱——不可能,他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潜伏在飞天阁,他明明已经对飞天阁了如指掌,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飞天阁会有如此多的高手暗藏其中?飞天阁只是三百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丝绸商人建立起来的,他们除了自己的生意和一些血族人杀手,他们还有什么?朝廷,难道是朝廷?瞬间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戴着蒙面斗笠的蓝衫人,那个人和飞天阁还是赫连孤云到底是什么关系?三百年前,白氏王朝始建!
第二十三章 翊都喜事惊心魄
躺在床上的王者之尊脸色苍白如同死人,嘴巴张合,已无力再说任何一个字,其实他想说的是:母后,不要难过,您还有哥哥!但他没机会,他的手从另一手中滑落。
看着他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滑落,床边的宫装妇人痛苦流涕,哽咽道:“政儿,我可怜的孩子,你为何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边的庞维跑到门边,掩面流泪,不经意间,瞥见了门外有可疑之人流连探视,庞维立刻大声痛哭道:“王君,你何忍抛下老奴……”
直至寅时,当王太后已经哭的昏厥过去之时,庞维便跑出门外,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可疑之人,便命左右宫人将紫阳宫的大门关紧。来回走了一圈,思量再三,立刻跑进了内室,将王太后摇醒,道:“太后,您醒醒,醒醒……”
王太后慢慢睁开红肿的眼睛,看是庞维持,又转向了白政天,爬在他身上,她已无眼泪可流,只是刀割般的心疼。她一边抚摸着白政天冰冷的脸,一边对庞维道:“庞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何忍,我不舍。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哪一个去了,我都我都……”
庞维扶起了她,道:“太后,王君只有一个,他在密室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王太后恍恍惚惚间说道:“密室?”
“是——!”
这时他们对面的墙发出了声音,原来他们对面的墙是一扇石门,一个身穿蓝衫的男子走出来,此人和床上的白政天长的一模一样。蓝衫人上前单膝跪下,眼中含泪道:“母后,孩儿回来了。”
王太后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来,看着庞维欣慰的脸,忆起了当年——二十几年前,他还是白德庆众多妃子的一个,并不是很受宠。那年她怀胎十月,生下一对双胞胎,庞维即刻命人杀了在场接生的一干人等。当时庞维对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王妃,我已经将一切都处理好了,您记住您只生了一个王子。前车可鉴,之前那么多妃子的儿子都死于非命,现在白德庆已经老了,如果再不保住这两个孩子,恐怕,白氏王朝真的要落入他人之手。
白政天起身扶住王太后:“母后,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卯时,您就等着看孩儿如何为您翻云覆雨吧。”白政天转向庞维,命令道:“庞总管,将母后扶会寝宫,沐浴更衣,婚礼照常进行。”
“遵命!”庞维行完礼后,就将王太后慢慢扶出紫阳宫。
白政天拖着千金重的步子走到床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拳头握紧,然后将被子一拉,将床上的人全身盖严!
远在千里之外,星空之下,杨绍快马加鞭地从齐州城往翊都赶,齐州失利,香千载负伤消失,只留下十四个字:飞天精兵,藏阁赤宵,虑者疑人,慎重!
整个皇宫灯火辉煌,喜庆一片,宫人身影匆匆。一对宫女太监行动有素走进了紫阳宫,门快关上的那一刻,一批黑衣人冲进去,他们手一挥,烟尘弥漫,全部宫女太监一瞬间倒下。白政天从内室里走出来,全部黑衣人跪下,齐声道:“王君,请授命!”
白政天,道:“换上他们的衣服!”
“遵命!”
在收拾换衣的过程中,白政天见地上的有一个太监的脸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