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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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我们高中的同学下周要举行一次聚会，我也去参加。你要去吗？”睿儿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嚼着苹果。
“是不是觉得危险，叫妈妈保护你？”瑞雪微笑着走过来。
“不去算了。我是听你说了几次想回老宅那里看看，所以才叫上你的。”
“这么有孝心，不去多不给面子。”
“我也去！”小琴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小孩家的，不许胡闹！这是我们大人的活动。”睿儿又拿出了他作为哥哥的气派。
“谁是孩子了，我都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
“可是，小琴，我们下周要期末考试啊。”丽丽也随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块蛋糕。
“妈妈尝尝我做的蛋糕。”小琴从丽丽手里接过蛋糕。
“想贿赂太后吗？”瑞雪边说边把一片蛋糕塞进口里，停了半响，笑了笑，“真好吃，不愧是妈妈调教出来的好徒弟。但是不行。”
“楚楚阿姨？”小琴只好转移攻击对象。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楚楚微笑着，“还是先把考试通过了再说。”
第二十章 错误的开始
更新时间2008…12…2 23：30：42 字数：3485
不知是我们创造了复杂的生活，还是艰辛的生活使我们远离了朴素的简单。永恒的概念似乎只存在于小说和幻想之中。天遥经常苦思着这些普通的问题，一个个被人类质问了很久的问题。
不过这周的考试科目很紧，天遥也不想再给自己的思想上增加负担。可是有时候她清楚地了解自己实在是很愚蠢，每天从自习室回来，一再警告自己要学会放弃，学会解放自己，可是每当从乔的宿舍楼前经过，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望一眼乔的窗口。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清楚记下了乔的生活规律，包括他何时回寝室，何时到校餐厅买夜宵等等。因为自小父母离异，她甚至不记得父母是否曾经在一起过，唯一的记忆就是父亲打翻了餐桌，屋里一片狼藉，然后妈妈掩泪推门离去。所以她一直渴望有个温暖的家庭，但是内心深处又惧怕悲剧的重演。而当她遇到乔的时候，他们有着太相似的童年，所以她把这份巧遇当成了缘分，其实，或许这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段小小的插曲。
本学期最后一周，乔不曾再遇到天遥，天遥也没再联系过他。还有四天，考试结束后，所有课程就将全部完成，之后，天遥将远离校区到医院进入临床实习。天遥相信，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时间来过渡，包括感情，她更坚信自己不是能够创造童话的人。所以她期待着快速走过这最后四天。
但是，当夜幕降临，时间却被慢慢拉长，梦境继续缓缓地打开，……
这是镇上最大的饭店。一听说睿队长回家乡，中学的同学们立刻组织起来，有的还从老远的大学里或者工作地点连夜赶回来。
“队长，几年不见混上眼镜了。”
“不过，老大，你长得还真像咱们国王。先前大伙都这么说，还不觉得，今天真地越看越像。”说话的人看起来年龄不算小。
“是嘛，峰哥。”睿儿含笑说道，“可不能拿咱们国王跟我比。”
“是，是。咱们这个年轻的国王，真牛！不是我吹，恐怕这世上也就这一个了！”这人提到国王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无限的骄傲和自豪。
“太夸张了吧！”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瑞雪走过来了，“这么多赞赏，小心你们可爱的国王骄傲起来。”瑞雪边说边轻轻拍了拍睿儿的脑袋。
“你们几个孩子不是经常在网上聊天，今天还粘在一起。去给大伙献首歌吧？”瑞雪提议到，“你们以前录的歌我还保留着呢，非常不错。现在不会退步吧。”
在瑞雪的鼓动下，他们真的是非常卖力地吼了几首。
这真是一次愉快而幸福的晚餐，说不尽的往事，道不尽的思念，讲不尽的人生感悟。一个大厅里，九张餐桌，人都塞得满满的，而且，每个人都是在这九张餐桌之间流动作战。
直到凌晨一点时，大家才最后一次确定了联系方式，依依惜别地离开了。可是睿儿跟十几个铁哥们还是不够尽兴，说要出去一起玩通宵。瑞雪自然是不同意，但，睿儿岂是会受人管束。瑞雪当然明白，只能再三交待让他小心，自己先回家里休息了。
这一晚，睿儿和一群铁友竟回到了学校的一间活动室，那也是他们过去的秘密基地，然后还搬来了各种音响、台球桌等，通宵达旦地疯狂起来。
“队长，那是你阿姨？”坐在睿儿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偷偷凑到睿儿的耳边问。虽然房间里充斥着刺耳的歌声，但两旁的人还是能听到小伙子的问话；而且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很好奇，于是，不自主地全朝这边望来。
另一个人也插口问，“是啊，老大，当年见到你阿姨，还以为是你姐姐，那么小。竟养活你们两个，而且照顾得那么周到。不知我们有多么羡慕你！”
“她照顾我？我不照顾她就不错！”睿儿很不服气地讲道，“我们只是在一起生活，也就比我大一点。”
“你不说她和你妈妈是姐妹。你妈妈一定也长得很漂亮了。”
“几年不见你，嘴巴变甜了。你是不是想问，阿姨是不是还没有结婚，或是还没有男朋友啊？”一个人抢先问道。
“你是说小雪漂亮，开什么玩笑，她长的样子不出来吓人就不错了。我妈，她可是望尘莫及。”睿儿是真地很惊奇这样的结论，笑笑说，“脾气倔强，有谁看上她，算他倒霉。”
“老大，你是当局者迷，而且她又是你的长辈。你阿姨，以前吧，可以说是可爱。今晚上，你没发现她有多么抢眼嘛，我们几个可是偷偷看了好几回呢。”
“是啊，当年真是没发现她这么美。现在给人的感觉太舒服了！高贵典雅而又朴实纯真。”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说到这脸不觉地红了起来。
“脸都红了！”一个人走上前，一下把这个事实揭穿了，结果引得满屋子爆发出一阵笑声。
“老大，如果你同意，我真地愿意追求……”笑声过后那个小伙子竟然郑重地提出了这个请求。
另一方面，瑞雪已经由刘将军接回了他们原来的住所。
钟表滴答地响着，瑞雪是一会站，一会坐下来看看电视，可是什么也没看进去；一会又拿起遥控器不停地换台，然后没坐下五分钟，又站起来走到窗口往外望去。
“太后，你不用担心，陛下会照顾好自己的。”站在房间一角的刘将军已经不止一次地劝说瑞雪了，“太后还是先回屋休息吧。”
“这孩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不再让我操心！”
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的声音，瑞雪刚好站在门口，立刻把门打开。这不是睿儿是谁。
“刘将军，让小雪开门，你不知道不安全吗！”这世上恐怕找不到比这更严肃的目光了。
“刚吃了火药回来吗？”瑞雪又是高兴又是生气，“你也知道担心！长大了，就不听妈妈的话啦。知不知道晚上在外面有多危险，再加上你的特殊身份，还不叫侍卫跟着。你是想把我气死！”
“罗嗦完了没有！”一句话冷冷的。睿儿也没有顾及到瑞雪的眼眶里已经浸满了泪水，径直走到炉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瑞雪一直没再说话，她是怕一开口，泪水就会涌出来。她咽了咽唾液，强忍住自己的伤心。虽然她知道睿儿或许现在真地嫌弃她，但还是走上前，亲切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事情惹得你不开心了，你老态龙钟的妈妈可以略知一二不？”
只听到“啪”的一声，睿儿把车钥匙狠狠地扔到了茶几上，那块厚实的玻璃顿时砸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可怜的茶几眼看着就要四分五裂了。“够了！叫你妈妈，你有什么资格！”
这么冰冷的话语，真地是一字一字地刺进瑞雪的心里，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地面上。而且睿儿发脾气的样子只能是用恐怖来形容，所以尽管瑞雪和他在一起生活了有十多年，可仍不由地浑身发起抖来。不用说瑞雪，就连旁边的刘将军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睿儿，我有什么错，你说出来，我尽量改正……”瑞雪实在是失去了控制自己的力量，站在原地用双手捂住嘴巴哭了起来。
“陛下？”刘将军也不知如何是好。
“刘将军，你先走吧，我开车带着小雪回去。不要留下任何士兵。”睿儿站了起来下令道。
“但是陛下，这样不太安全。”刘将军毕竟是个勇猛的优秀军人，在君王的厉言下也敢提出己见。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这个年轻的君王双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刺向这位军人。刘将军立刻低下头，虽没立刻复命，但也没了再进谏的勇气。
“是。”过了半响时间，刘将军才无奈地答到。
瑞雪坐在车上，泪水仍然不时地模糊着她的视线。此刻睿儿并没有像开始时那样把车开得几乎飞起来，似乎他的心情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雪，”瑞雪模模糊糊地像是听到睿儿在叫她，但是声音变得小心翼翼另加一点温柔。原来，她刚刚太累抹着眼泪竟坐在车座上睡着了。现在听到睿儿的声音，据她分析暴风雨已经过去了。但是刚刚哭了那么久挺不好意思的，而且还是当着刘将军的面潸然泪下。最不可思意的是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睿儿那多变的性格，可是今天的表现却将她多年的辛勤努力打破了，也将她坚强的魅力形象彻底摧毁，真是相当失败。干脆接着装睡等明天大家忙起来，相信不久就会把这件尴尬的事情忘记。
瑞雪正想到这，忽然又觉得睿儿好像把车靠路边停住了。接着感觉到睿儿正把她的座椅缓缓放平，随后又给她轻轻地披上了一件衣服。瑞雪感动地差一点再次热泪盈眶，但睿儿把衣服拉到她的肩上时手忽然停住了，自己偷偷地想着这孩子肯定在注视她那双哭红的眼皮。瑞雪自己心里还默默念叨着：后悔了，不该惹妈妈哭的吧，还算是有良心。正当她越想越美，忍不住要裂开嘴笑时，一个软软的暖暖的东西忽然轻轻地贴到了她的双唇上。瑞雪大脑里任何想法都在那一刻停滞了，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睿儿呼出的气体一阵阵地扶过自己的面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感觉着别人的呼吸。不知道是过了几秒钟还是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睿儿的呼吸从自己的耳边消失了。汽车又再次开动了起来。
“已经又是早晨了！”天遥从梦中醒来，脑袋里还有点混沌，用冷水洗过脸之后，顿时清爽了许多。于是和室友们急匆匆地跑到东校区上自习，中午也没有放过复习的时间，直到下午参加完细胞培养学考试。可一整天，心口里总是不舒服，好像梦境中，她要阻止一件事情，而且必须要阻止，但是却似乎没有成功，一切事情还都在继续往前发展。
这一周的时间过得真快，大半的考试科目都已经结束，只剩下了一门功课。然而，今天下午考试刚结束天遥就接到了奶奶的电话，让她回家一趟。没办法，她又一刻没耽误地坐上当晚的火车，连夜赶了回去。
第二十一章 生存过的足迹
更新时间2008…12…6 18：12：27 字数：2516
前天，天遥的奶奶打电话过来说她父亲和后母吵架，叫她回家劝劝。其实她回去也没起到任何作用，只是让老人家安心一些。但却被老爸说了一顿，教训她应该把心用在学习上，家里的事自然由大人们操心。归纳总结：做人子女也难啊！
历时三天再次赶回学校，便是参加最后一门功课的考试。离开考场时，天遥竟是出了一身汗，身经百战的她只能高度怀疑有机会品味一下补考的滋味了。这学期除了遇到乔，家里的生活更充实，爸爸和后妈忽然出现了婚后十七年之痒的波动期，两家的妹妹又分别进入了多变的叛逆期，自己的亲妈妈也步入了情绪化的更年期，另外自从两年前外公去世之后，外婆的身体也经常觉得不舒服，这来回地往家里跑，课堂也只光顾了三分之二的课程。以往的天遥只有一个目标就是“第一”，而如今只能默默地静候补考的“佳音”了。
考试结束，因为临床学生入科实习的关系，学校对住宿情况重新做了安排。然而搬寝室，对于女生来讲，那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每个姑娘一收拾，绝对是大包小包的十来件物品，只有天遥轻松，书有一箱，然后其他东西塞在一箱。自己很快完工，出于人道主义又去帮助其他同学。
搬迁结束，世界安静了片刻，忽然小道消息传来，考试成绩出来啦，只是没有公布。据说这种窗口期，可以活动一下手脚，如果你的分值刚好压在及格线下，那么及时恳求老师，多半可以加上一两分，跃入及格的行列。天遥自然也清楚这个史实，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拔通了免疫组老师的电话。又是一身冷汗，不过很庆幸，这次她竟然侥幸通过了，不由地感激起幸运女神。另一方面，她也不禁感慨，期待有一天能够霸气地不再理会什么考试、什么成绩、什么荣耀，个性地蔑视一切赞赏和名利。
正待她重新回到图书馆座位前，打算收拾书包回寝室的时候，对面一个其貌不扬的女生忽然问她：“你是什么学院的？看你一早上都很认真地看英语。”
天遥听到面前这位女生的提问，不禁汗颜：天哪，今天整整一个上午，书摆在面前，自己也就翻动了两页，只忙着复杂的思想斗争工作。这小姑娘的洞察力未免也太强了。天遥笑笑说，“我也没看多少，我是医学院的，你呢？”
“怪不得这么用功，我是化工学院的。”小姑娘也尽量微笑着回答，但看得出她笑得不太自然，或许还有些严肃的感觉。
看样子，医学院成了刻苦努力学习的代名词。
“你们考试还没结束？”
“还有一门，你大几了？”
“现在已经是‘灭绝师太’了。”
“学姐是研究生，真厉害。”
天遥刚想谦虚几句，小姑娘似乎要急于完成某项任务，没等天遥开口，她又接着问，“那作为研究生，你们应该非常理解国内国际的事情吧。”
“我们也只是对本专业的知识多了解一些而已。”天遥淡淡一笑。
“那你知不知道，很多灾难性事件报道的死亡人数都是假的，还有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