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灵剑山-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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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灵剑派五长老的无相护财剑气;彻底粉碎了掌刑长老邵博势在必得的一击
一击失败;感受到无相剑气的无可动摇;邵博立刻压制着伤势向后遁去;元婴巅峰的实力毕竟非同小可;几步间;被炸碎的手臂就重生了回来;玉府的损伤也全数修复;但随之而去的信心却再也找不回来。
以实力而论;他自信无论如何不会输给一个金丹;但几次出手都被出乎意料的方式反击回来;邵博就意识到再战下去绝非明智之举;何况就算能和王舞拼个两败俱伤又有何用?留不下仙兽就是失败了。
在黑云的掩护中;邵博默默计算着眼前的局势;元婴巅峰的修为;促使其元神也变得非常强大;顷刻间可以进行成百上千次的计算推演;然而他殚思竭虑;却也想不到破解局面的办法。对方只要争取片刻时间就能逃之夭夭;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封堵得住啊。
王舞的出现实在太令人头疼;为今之计;除非再能有个与自己同级别的修士一道出手;自己全力以赴压制住王舞;而那人则去压制王陆;这才有可能将对方留下。不过仓促之间;到哪里去找第二个元婴巅峰?自己堂堂驭兽宗掌刑长老;不远万里来到云州已经很难得;在宗派中被不少人说是杀鸡用了牛刀……毕竟;本以为需要对付的只是几个虚丹、金丹境界的小字辈;却不料突然窜出来这个怪物。
自己实力虽强;但真正擅长的是与两头恶蛟配合;在千军万马的战争中厮杀;以一敌多;攻坚的能力则略微逊色。
现在求援的话怕是也来不及了;从天南州到云州;万里之遥;而虎王雷震出于自身考虑;并未在分舵建立传送的阵法;单靠修士自己的修为;就算掌门师兄也不可能瞬息及至。
而在邵博心中焦躁的时候;王陆毫不迟疑地拉过了白诗璇;就要在天符上留下印记;邵博目眦尽裂;恨不得立刻将其碎尸万段;可玉府道心却牢牢压制着冲动;告诉他此时就算硬冲上去;也破不掉王舞的无相剑气;只会自取其辱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呵呵;我驭兽宗热情好客;各位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说话的人仿佛近在耳畔;声音温和如春风拂面;但听到话音响起;小七却自心底升起一股寒气:“传功长老?”
王陆心中冷笑;管你什么长老;我先撤再说反正以师父的本事;也不至于被驭兽宗的杂碎们留下了。
此时天符上已经按下了白诗璇的爪印;王陆正待激活;从天符中传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却让他猛然住了手;将即将激发的天符生生压了回去。
下一刻;他抬头望天;只见冠云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须发皆白的年轻修士;那修士相貌温和可亲;一双细长的眼睛更是笑得眯成一条线;但紧抿着的嘴唇却给人以刻薄阴冷的感觉。
同时;这修士右手掌心里捧着一座山石盆栽;定睛望去;那座小小的假山陡峭尖耸;如利剑一般直刺天空;山腰处云雾缭绕……不是灵剑山是什么?
灵剑十二峰;是入山之后;才有乾坤腾挪之术将山中空间扩展出来;从外面看去;灵剑山正是这样的孤峰一座;山形如剑。那修士手捧着一座微缩型灵剑山;笑意吟吟地俯瞰着王陆;王陆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收回了灵剑天符。
已经没有使用天符的必要了;灵剑天符的传送地点是灵剑山;但那修士以袖里乾坤的神通;在掌心中拟态了一座假山;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于扰效果。尽管于扰成功的概率最多只有三分之一;但只要于扰成功;便等于耗费掉了王陆手中宝贵的天符;而王陆也不打算去赌那三分之二的概率。
灵剑天符被如此破解;一方面是那修士神通惊人;竟以自身法力模仿出了灵剑山的几分神韵;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王陆将天符暴露在外的时间太久;那修士显然不比邵博来得晚;早早赶到冠云峰后;一直潜伏在暗处;细心观察王陆手中的天符;将天符的特征捕捉到位以后;再做出有针对性的举措。
天符的逃生效果堪称绝对;但那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若是被对手长时间锁定天符;再有针对性地做出布置;灵剑天符被破解也不稀罕;毕竟天符再怎么神妙也只是死物;虽有灵性但变化有限。王陆虽非有意;但几次祭出天符而无法激发;露出了太多的破绽;如今被人破解了也无话可说。
反正天塌了有师父扛着;区区两个驭兽宗大长老;她……应该扛得住吧?
果然;师父完全不会令人失望;余光向冠云峰一瞥;便是毫不客气的嘲讽出口。
“哟;李寒你这老乌龟也露头了?”
那名唤李寒的修士微微一笑:“徒弟被人杀了;我这个作师父的怎能在天南州不闻不问?雷震那孩子虽然任性、不听话;天资也不算好;终归是出自我门下;他死了;我必然要为他出头……就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一样。”
说话间;他自冠云峰顶缓步走下;脚步踩踏虚空;每一步都凝出洁白的云团;片刻后便从山顶踩出一条云梯;来到王舞面前。
“灵剑派的五长老?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区区金丹巅峰的境界;竟然能让邵博师弟束手无策;若非亲眼所见;我实在难以想象竟有人能将一枚金丹的效用发挥到这个地步。”
李寒说着;笑了笑道:“不过;若是两个元婴巅峰呢?你区区一个金丹又能成什么事?”
说话间;他本人的气势也展露出锋芒;一阵冻结万物的阴寒气息扩散开来;比起邵博的深沉幽暗;李寒的法力显得更为柔和也更为精纯;仅仅是法力的些微外放;已让望月谷如入严冬;山谷内外的生灵都开始瑟瑟发抖;就连天上的乌云也稍稍为之凝结;显示出超越邵博数筹的修为。
同样是元婴巅峰;但彼此的实力可以相差很远;这也是修仙路上每一道瓶颈关卡前的常见现象。邵博虽然很讨厌这个喜欢装嫩的传功长老;但既然他来了;此地局势也就定了下来;王舞再强;难道能强过驭兽宗两个大长老联手?就算她本人有自保之力;难道还救得了她的徒弟和仙兽幼体?
然而王舞对此只是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两个元婴巅峰是不错;谁告诉你;我这边只有一个金丹了?”
李寒摇了摇头:“狗肉禅师若是本尊在此;我二话不说立刻就撤;但她此时分身本源法力几近枯竭;根本不堪再战;你若是将她推出来;恐怕没什么用处。”
“笑话;谁告诉你我的第二颗金丹是指小七了?今天就让你开开眼吧”
伴随着王舞轻蔑的笑声落下;自她为中心;一股山崩海啸般的法力波动猛烈扩散开来;女子身周淡淡的金光变得如太阳一般炽烈耀眼;而在光芒之中;赫然有两枚金丹交相辉映
双金丹
“对付你们两个;我一人就足够了”
说话间;望月谷内已被其金光堆满;深寒与黑云尽数驱散在外;双金丹在身的王舞释放出惊人的威势;远远凌驾于任何金丹之上;两名元婴巅峰的大长老在金光面前也是连连败退;难以相抗。
九州第一金丹;绝非妄言
面对这惊骇欲绝的场面;邵博心神具丧;李寒倒是镇定;稍事权衡后便做出了决断。
“我觉得;咱们之间的问题应该和平解决。”
第四十六章:死贼秃,敢和贫道抢师太!?
九州第一金丹?
灵剑派真是太谦虚了……李寒心中不无感慨道;这哪里是九州第一金丹;这分明是九州第一和第二金丹
当王舞赫然展现出双金丹的时候;李寒就知道今天的事已经很难用武力来解决了。
如果说两元婴巅峰对一个九州第一金丹;胜算还能有七八成以上;那么如今对付这个双金丹;胜算恐怕不足四成……李寒玉府道心处;来自野兽的预警本能给出了他非常清晰的指示:不要轻启战端。
或许真打起来;李寒和邵博能以元婴独有的神通来一点点挽回局面;压制对手;但是;也只是有可能而已;更何况谁知道对手还有多少底牌?双金丹的出现;对李寒等人来说不仅仅意味着对手的实力至少翻一倍以上;更意味着先前关于这个灵剑五长老的许多情报可以断定是错的。
对于这个五长老;目前万仙盟有很大一部分人的意见是不堪造就;不值一提;所谓九州第一金丹更像是一种嘲讽——她同辈的师兄弟们都是元婴巅峰;唯有她这不成器的在金丹期称王称霸。而二十年前师弟邵博与她交手;也言明她虽然战力远超一般金丹;可面对元婴以上的修士就会很乏力。
如今看来;果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九州第一金丹;重点不是金丹;而是第一……当初送她这个称号的人;并不是看在灵剑派这五绝的面子上恭维她;更不是嘲讽她境界不能突破;只停留在金丹;而是说;哪怕是金丹;她也是第一
作为经历过金丹巅峰到元婴化生的修士;李寒很清楚双金丹在现有的修仙理论框架下几乎是天方夜谭;而她竟能打破修仙界传承万年的常识;这比双金丹本身更为恐怖
这样的人;实在不宜与之为敌。更何况王舞展现双金丹;便等于翻出了底牌;再不留情面;一旦自己这边也针锋相对;那就很难有回旋的余地了。
届时;就不仅仅是几个大修士之间的争端;而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为驭兽宗和灵剑派的战争;驭兽宗虽然是上品宗派;掌门人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但真要说和五绝刀兵相向;不留情面……至少李寒担不起这个责任。
事实上;如今万仙盟大部分门派间的争端;都不会走到最后一步;通行的惯例就是双方互相亮一下肌肉;信心不足的自己退避。而现在来看;当王舞的双金丹现世之后;她本人的气势和信心都提到了巅峰;而李寒等人的信心则遭到了极大的动摇。
所以;事情还是和平解决为妙。
作为驭兽宗排位前三的大长老;李寒已经有很久没有主动退避过;但这难得的退缩完全没让对手领情。
“事情可以和平解决?”王舞摇头轻笑着;“我金丹都掏出来了;你让我和平解决?”
李寒面色一肃:“不然你真想引起两派的战争?届时小心万仙盟对你灵剑派实施全面制裁搞清楚;这里是我驭兽宗的地盘;你的弟子在此地抢掠我宗派仙兽;放到哪里都说不通”
李寒的语气虽然强硬;但熟悉门路的人都知道;语气强的背后往往是底气弱。
但李寒提出的观点也不能置若罔闻;如果说先前王陆和虎王的争斗还只停留在个人恩怨;那么一旦上升到了大长老这个层面;出手往往就意味着宗派战争;而在当今的体制内;宗派战争不可能绕开万仙盟;而在万仙盟的框架下;就多少还是要讲些道理。
哪怕盛京仙门;在实施仙道霸权的时候;也要讲究师出有名;比如在你山门内部发现有魔道圣器;或者你宗派治下地区民不聊生云云……毫无道理地去强抢人家宝物;击杀人家修士;马上就会被群起而攻;届时就算盛京仙门也支撑不住。所以如今李寒见亮肌肉亮不过;立刻退而求其次;试图在道理上压倒对方。
仙兽多半是保不住了;那就尽可能让灵剑派多付出一点代价;而李寒抓住的要点和邵博相同;就是云台山是驭兽宗的地盘;你灵剑派等于入室抢劫
而王舞也没客气;一回头:“王陆;上”
王陆苦笑一声;迈步上前;朗声说道:“地有主而人无主;你驭兽宗占据云台山;是此地主人;云台山的山石河流;乃至天地灵气都可以为你所用;但云台山内的万物生灵却不是你们家的奴隶;它们有权选择自己的归宿。”
李寒见王舞竟不亲自出面;派了一个虚丹出来;眉头不由一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王舞冷笑一声:“不想说话是吧?那就动手呗;我的大金丹已经饥渴难耐了。”
“你”李寒心中怒意沸腾;对方让一个晚辈弟子和自己这个大长老雄辩滔滔;分明是不承认自己有和她正面对话的资格
他李寒修行两百年;何曾受过如此轻慢就算昔日去盛京仙门摆放;那些化神期的大长老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她一个金丹竟然……难怪她实力如此强悍;在修仙界的名声却一塌糊涂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确定要文斗不要武斗;对方表现越是蛮横;其实对自己越是有利;如今双方交谈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向万仙盟仲裁机构的证据
若是操作得当;或许万仙盟会做出责令灵剑派交还仙兽的决议;当然这个决议肯定会被灵剑派否决;但其中可操作的余地就很大了。
想到这里;李寒压下怒火;回应王陆的发言道:“驭兽宗从来不会把生灵当作奴隶;也反对任何针对生灵的奴役行径;所以还请灵剑派的修士尽快将奴役的仙兽放归云台山。”
王陆笑道:“放归云台山?可诗璇本人却没这打算啊;她早已答应要随我一道回灵剑山了。”
李寒正色道:“云台月灵虽然是六十年前得月华点化;但其神智真正苏醒不过是帝流浆之日以后;如今便如一张白纸一般;旁人轻而易举就能诱骗于她;或许一根骨头就能让她与你亲近……这样的决断如何能算数?就算是人类;孩童时期也没有自主的权力;需要有监护人的看管。”
王陆眉毛一挑;心想这家伙不愧是传功长老;辩才相当不错;话题的切入点非常犀利;并不牵强。
不过;自己作为麾下教徒亿万的教派之主;难道还怕和人家辩论么?
“既然说到监护人;那我不妨明言;就在帝流浆三日前;诗璇的监护人;前任云台山灵已将她托付给我。”
李寒神色一动;随即问道:“那么敢问前任云台山灵何在?”
王陆想起月夜幽湖上的飘渺仙子;神色不由黯然:“……已经陨落。”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李寒渐渐轻松起来;话题明显对自己越来越有利了;“当然;鉴于前任山灵陨落;我们也不好说仙兽天然就该归我们所有;所以不如放它自由;在云台山这生她养她的地方生活十年;待十年后;她心智成熟;再做出决断;届时若是她仍然一心向往灵剑山;我们驭兽宗只会拱手相送
王舞冷笑一声:“十年?给你们十年时间为仙兽洗脑么?这种扯淡的方案亏你敢说出口”
李寒正色道:“我们驭兽宗向来尊重灵兽;若是论及给灵兽的种种待遇;我们驭兽宗比起其他任何门派都有优势;比如门派大长老中就有不少灵兽出身;而对于灵兽的研究和培养;我们也是万仙盟首屈一指的;论及灵兽的成长环境;驭兽宗不输给任何一个宗派;这一点在万仙盟内早已是众所周知所以洗脑之事纯粹是你的主观臆断;毫无根据可言……”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