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计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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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头哪还会拒绝?当下就挺直了身板,从危房里面走了出来,犹如刚吃了一碗烈酒,高傲的身姿俨然一副江湖好汉。
这下不当紧,一出门正好碰到了守在外面的我。
“你是做什么的?刚才好像就是你在跟着我……”老头子嘟囔道。其实,从他的眼神里面,完全可以得知他已经猜出我候在此地的缘由了。
“这是我的哥哥,叫小杰。”
老头子一脸难为情,始终不敢抬起头正眼看我。
我安慰道:“老先生没关系的,其实我早就觉得,您是有自己的苦衷的。现在既然您也承认了自己的不对,我们还提它干什么呢?”
老头子苦笑道:“哦……是啊。呵呵,谢谢你们了。”
三人回到超市,正好在门口碰到了那名正要满载而归的少妇。我和凌凌立刻同老头子分开,站在了不远处假装等人。老头子心一横,就迎上去掏出那五块钱塞了过去:“刚才……实在是对不起……那个……”
少妇手里提了两个大袋子,停下放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凝视了老头子一番,说道:“我也觉得您不是打劫的行家。哪有再走个回头路把钱送回来的?”
老头子干笑着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往前送那张五元钱。
“这样吧,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少妇紧了紧肩上的提包,也舒展了笑容,“您帮我把东西提到马路边儿上,这五块钱就算是你的报酬了。”
老头子一听大喜:“这样也好!”
我们跟在她们两人后面,看着老头子在少妇的领路下,将两大袋购品拎到了十几米外的马路边。然后少妇叫上了一辆出租车,老头子将东西一一递到了车里,目送着她离去了。
等出租车走远后,老头子喜气洋洋地转过了身,急切地问凌凌道:“这样也成吧?”
凌凌一撇嘴:“只要不偷不抢就行!这次毕竟是自己挣来的。”
看到凌凌还算满意,老头子连忙央求道:“两位小恩人,现在天色还不算晚,到我家坐坐吧!”
在我作出回答之前,胳臂被狠掐了一下。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老头子看起来也并无恶意,最主要的是,身边有这么一位愿望强烈的黑化萝莉,若是我不同意的话,只怕会招来难以想象的大祸。于是我只好点了头。
我们匆匆回到超市结账柜台,付了帐,领回了我们买的棒棒糖和大青蛙布偶。老头一直等在外面,看到我们出来就拉着我们去超市背后的胡同里取他的车子。
“呀!怎么会这样?!”凌凌突然叫道。
“怎么了?”
“青蛙的背上怎么有个小洞啊!我们快回去换一个吧!”
我看天色不早了,就劝住了她:“算了吧。谁让你刚才不仔细看看呢?烂了这么小的窟窿我们自己缝上就行了。再说了,也许这已经是超市里的最后一件了。我们再跑回去也不一定能换到新的,万一耽误了老大爷的时间就不好了。”
老头子到房后推来了他的坐骑——一辆破旧的人力三轮车:“走吧!我带你们!”
看到如此朴素的代步工具,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您家里远吗?如果远的话,我们可以坐公交。只要您知道大概在哪儿,我们查一下公交的路线就可以……”
老头子倒是倔得很:“不用你们操心了!我带你们去就是。”
我们只好窝在了灰土一层的三轮车后斗,抓住了边缘的栏杆,由老头子拉着我们向他家里走去。可足足见他蹬了半个多小时,三轮车早已出了市区,然而却根本没有到站的意思。我们实在不忍心让一个老头子如此苦力地拉着两个年轻人当车夫使,只得中途劝下了老头,接下来由我载着大家完成了剩下的路程。这一路下来,少说也有个七八公里,早知道有这么远,我当时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后面的路基本是一条直线,最后一直通到了国道旁边。此时我心中突然浮出了一丝猜测:莫非这老头子是个钉子户?
记得在网上看到过许许多多关于钉子户的报道。中国的,外国的,大的,小的都有。某省曾经有过一户农民不愿搬迁,在断水断电的情况下一直在自家的破屋里生存着,房子被周围的高速公路呈三角形封锁着,每日出行都要冒险穿越,他们戏称其为“生死路”。日本的一家公司不同意自家大楼因修筑立交桥而被拆掉,最终迫使城建部门采取了折衷措施,在其高层建筑中间四层掏空了大洞,立交桥从中贯穿而过。而这个老头子,观其衣着破烂,若真的是住在高速公路旁边的话,那就极有可能也是钉子户大军中的一员。
等到达了目的地,我的猜想终于得到了验证,然而其疯狂程度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第三章 孤岛
老汉的家果然坐落在高速公路附近。我们的三轮车停在了一方池塘水畔,池塘挺大,差不多抵得上一个半足球场,里面的水看起来并不浅。池塘的旁边竖着一个牌子,上书“龟屯垂钓场”。
我们被老头子招呼到了一叶小船上。老头子指着池塘的中心说道:“那就是我家了!”
放眼望去,只见池塘之中有一座不太起眼的孤岛,上面是一座破破烂烂的瓦房,天色昏暗,窗子里摇曳的灯光甚是显眼。这种场景通常只有在影视作品里才能见得到,想不到今天被我有幸阴差阳错地撞见了。
再过不了半小时,天就要完全黑下去了。我环顾张望了一下,池塘四下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只在岸边有一个小姑娘在父亲的陪伴下娴熟地踢着毽子。
小船很快划到了小岛的边缘。我们下了船,踏上了这片只有一亩多的土地。
“啊!太不可思议啦!”凌凌感叹道。
我也觉得很是稀奇:“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是站在鲸鱼什么的背上?”
老汉拄着船桨,最后一个下了船,兴冲冲地跑进屋子里喊道:“桂花儿!来客人了,赶紧招呼!”
屋子里有人应了一声,一个挽着发髻的老太太迎了出来。但见她穿着一件深黄色的老式呢子大衣,腰间还系着深蓝色的围裙,虽然上了年纪,但腿脚一样轻快。
“老伴儿啊,这是我在城里刚认识的两位小家伙。你看,这个小妮子多像咱们的孙女!这个小伙儿是她的哥哥。”
“婆婆好。”我问候道。
可是老太太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凌凌身上。她抓住了凌凌的双肩,盯着凌凌的脸蛋看个不够,一直叨叨着:“太像了!太像了!”
“到屋子里坐吧,莫嫌寒舍简陋!”老头子招呼道。
四个人进到了破房里。这房子一共也就三十多平米的样子,一进门就是堂屋,摆设属于当地农村传统的样式,进门先看到的是正对的一张方桌,左右各一把老旧的木头大椅,桌上是燃烧的煤油灯,灯光昏黄。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摆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家人的合影,另一张很显然是老汉的孙女。正对门上方的墙壁挂着一副发黄的山水画。另有两道门位于堂屋的两侧,其中一扇开着,看里面的情形应该是厨房。
天色将晚,外面寒气逼人,然而一进屋子,就立刻被暖气包围。屋子虽然简陋,却布置得十分温馨。可以想象在家庭健全的时光里,老汉一家五口人该是多么地幸福。
我和凌凌搬来了两个小木凳坐了下来,老太太端来暖水瓶为我们倒上了热腾腾的白开水,老头子关上了家门,把屁股往木椅上一摊,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
“小伙子,你是有所不知啊!今天我的所为,实在是无奈之举。”老头子说道。
老太太已经投身进了厨房,张罗起晚饭,听到老头子的话语,忍不住伸出头问道:“老刘,你今天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没什么,其实是一场误会。”我很快接道。
“现在你也看到了,这小房子里的一切,就是我们老两口的所有家当了。家里人一个个相继离去之后,我就又成了顶梁柱,可我这么大一把年纪,还能干些什么养家糊口呢?”
我问道:“外面的这个大池塘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方圆几里地就只有你们一户人家呢?”
“这话可就长了!五年前,我们这儿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屯子,由于地势中间高,周边低,很像一块龟壳,所以得名‘龟屯’,当时屯子里少说也有一二百号人。可是后来,自打这里要被圈掉改成鱼塘,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在他们的重压下,屯里的人一户户地陆续搬了出去,可我们能怎么办呢?狗妞的爹妈死得早,当时狗妞也捞上了一个什么白血病,我们两口子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难弄到,别说再去别处找房子住了。我们一直这么耗着,直到眼睁睁地看着狗妞死在了我的怀里。承包鱼塘的人看我们可怜,就答应让我们继续住在了这里。”
老刘头擦了把眼泪,将桌子上孙女的照片递给了我:“你看,这就是俺们的狗妞。长得多水灵啊!”
我拿过那张镶着框子的照片,那是一个非常纯朴天真的小姑娘,她不同于我所见过的任何女孩子,无处不透漏着一种乡土色彩中特有的美丽。相片里面的狗妞留着一条很长的麻花辫,婴儿般透澈的眼睛深不见底,红扑扑的脸蛋上似乎还粘着一层黄土,不知是刻意的点缀还是无意中的巧合,总之这样的搭配使她显得更加的迷人。
至于老汉口口声声说狗妞和小凌凌何其的相像,我倒是没有太大的同感,这大概只是老两口的心理作用而已。
但是我却突然觉得这个姑娘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时,凌凌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想看看狗妞到底跟她有多像。我小声地问她:“你有没有觉得,她很像刚才在池塘边踢毽子的那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有吗?”凌凌心不在焉地随口反问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只顾噘着嘴看那张照片了。
难道是老汉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的事情?
我本想再把那张老汉家人的合影看一下,却见到老汉已经把那张合影拿在了自己手里,皱起了眉头,表情哀伤。
我不愿去打扰他,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问道:“老大爷,这附近应该还有几户人家住着的吧?怎么可能只有你们一家呢?”
老刘头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可五年来,我和老伴儿一直生活在这里,除了偶尔到此料理游玩的鱼塘主,不曾见过任何人到过附近。”
看老汉的脸色,倒不像是有事相瞒,这点我可以基本确定。然而刚才池塘岸边的两个人是谁?尤其是那个男的,行迹非常可疑,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这座孤岛,莫非是打了老两口子这处陋居的主意?若是这样,我自当及时将此事告诉老汉他们,以使他们警惕起来。
我顿了顿,说道:“老人家请不要觉得我问得蹊跷,我也只是出于奇怪而已。若是认为我太过无礼,你们尽请道出就是。只是方才我们撑船渡水时,我曾留意到岸边一直站着两个人,似乎是在密切注视着咱们这所房子的所在。”
接下来,我特别告知了老汉,岸边那个男人的穿着和举止神态,善意地提醒使他留意周围陌生的来人。
谁知老汉听了我的述说,连连摇头:“不可能!胡说!我们这儿没有这样的人。”
“凡事还是小心为好吧。”
老汉微微点了头,又问道:“那你说说那个女娃子是什么样的?”
无奈我又凭着印象,将那个女孩儿的特征描述了一下:“那个踢毽子的小女孩儿,我记得是穿着一件红底黑格子的袄子,裤子是土黄色的,好像很厚的样子。”
哐当——!
厨房里,老太太的汤勺掉落在了地上。
“那女娃子戴了帽子吗?”桂花老太问道。
“好像是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冬帽,我也记不太清了。咱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没等我说完,老头子就已经“哗”地拉开了房门,站在了屋外眺望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暮色中,那父女两个人仍旧静静地站在鱼塘的对岸,面朝我们这边,一动也不动。由于天色已晚,两人的面部已经无法辨清。
我朝她们俩挥了挥手,她们也热切地还以同样的动作。
“就是他们两个啦。”我说道。
然而老汉无动于衷。我朝身边看去,只见另外三人脸色均是一片茫然,皆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发呆。
“有个P!”凌凌叫道。
我正要指给他们看,老汉却面露苦色道:“小伙子,你就不要戏弄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了吧!”
现在只有老太太能够证明我的眼力了,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她那里,没想到她的不解之情比另两人更为夸张。
怎么搞的?撞了邪了?
我孤注一掷,用手在面前聚成杯状,向黑茫茫的对岸放声喊去:“对面的朋友!你们听得到吗?请回答!”
对岸的那两个人听到我的呼唤,相对而视了一刻,之后那个矮小一点的身影也朝我们喊话道:“你好啊!大哥哥!”
伴随着一阵细细的微风,小女孩儿清脆的回声久久回荡在这冬夜的空气里。我欣喜极了,这下总算可以让大家相信我没有看错了。
“你们听到了吗?”我问道。
三人全部摇头。尤其是老汉,似乎最是觉得难以接受,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这时,对面那个姑娘又朝我喊了话:“请你告诉我爷爷,如果觉得黑的话,让他晚上点上两个煤油灯,不要太过节省!那样会苦了爷爷奶奶的!”
又是一阵寒风,只是这次渐强些许,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刚刚跑过眼前。听罢,我转身望向了老刘头。当下只有我们四个人,能够做的上爷爷的,也就只有他了。于是我当即冒失地将女孩儿的话转达给了老刘头:“对岸的姑娘让我告诉你,不要苦了自己,晚上太黑,要多点上一盏油灯才好。”
“你说什么?真的吗?”老头子的胡子不住地抖动着,声音因激动而走样了。
我点了点头,问他:“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她的吗?”
老刘头只顾哽咽,哪还有力气回答?倒是他的老伴儿开了口:“你问她,见到‘黄豆’了没有。”
刚等我传完话,那小姑娘便转身蹲下,对后面的小树林拍了拍手,不一会儿,随着一阵悦耳的铃铛响声,从林子里跑出来一只小黄狗。姑娘抱起黄狗让我看了看,并说道:“谢谢奶奶!它脖里的铃铛很漂亮啊!”
呼——!我们面前的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