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上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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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毅,你不洗澡了吗?”秀芊站在客厅里喊道。
“一会儿再洗,我想先躺会儿”。
走到床前,洪毅刚要扑到上面,却被床中间的一个红色东西拦住了,他拾起来一看——是张请柬,谁送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啊?打开来一看,洪毅的表情僵住了。
本月二十六日,程凯先生和祝杰小姐在凯旋大酒店举行新婚典礼,恭请洪毅先生与夫人王秀芊女士到场参加。
秀芊端着一杯果汁进到房间,见洪毅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伫立在窗前,张望着远处。
曾经祝杰无数次和自己伫立在这里,遥望高高的天空,眺望远处的村落和炊烟,俯视楼下街道上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凝视对方的双眸,然后……
“你不是累了吗?喝点果汁休息一下吧!饭好了我叫你,我把果汁放在……”。秀芊想说把果汁放在床头柜上了,却看到上面有一张请柬,翻开来看……
秀芊站到洪毅的身边说:“我想,这是她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把真相告诉她吧!”
“这样的结局,正是我想要的,愿她幸福”。
当洪毅和秀芊赶到的时候,典礼已经开始了。祝杰终于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洪毅的眼睛,于是刻意的亲向了程凯的脸,现场的人们立即爆发出一阵尖叫与掌声,把正在宣布新婚贺词的主持人搞的晕头转向,错误的以为是自己的抑扬顿挫掌握得出神入化所赢得的掌声,于是更加卖力的宣读起来。
洪毅躲过祝杰满是泪与恨的眼睛,来到礼帐登记台前递上了自己的红包,当他和秀芊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友文和雅雯正向这边走来。雅雯发现他们后立即挎起友文的胳膊走向另一个方向,友文偷偷的回了一下头,洪毅冲其浅浅一笑,然后拉着秀芊的手离开了典礼现场。
以为兰花终采撷 谁知杰心不自洁
洞房花烛不眠夜 相结不如不相结
洗浴后,程凯喜上眉稍的冲进卧室。
“出去,别烦我”。祝杰一声大吼喝住了程凯。
“你怎么了?”程凯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心情不好,想一个人睡,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听到没有”。祝杰厉声道。
程凯垂头丧气的刚要出去,突然又听祝杰喊道:“等一会儿”。
程凯以为事态尚有转机,于是再度喜上眉稍。
“我渴了,拿杯果汁来,要冰的”。
“哦”。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祝杰坐在床上发呆发呆再发呆,思考思考再思考:和程凯结婚是自己的最后一招撒手锏,结果证明,他已经不爱我了,虽然他不敢坦然的面对我,虽然他在我的婚礼上逃掉,虽然他惧怕我的眼神,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不舍或懊悔,至少我没有看出来,看来他是真的爱上秀芊了,虽然秀芊是一个好女人,但不应该因为她好就抛弃我呀!我难道不好吗?至少我敢肯定,我比秀芊要更爱他,不过,也许现在对于洪毅来讲,最重要的是他更爱谁,而非谁更爱他了。
程凯站在窗前辽望尽收眼底的都城灯火,不禁自问:这样,幸福吗?
祝杰来到程凯的酒店,但凡认得她的人都主动跟她打着招呼,那些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位可是老板的老板啊!得罪不起。祝杰一反常态的用讨人的微笑回应着众人,程凯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对祝杰的印象颇深,虽然只见过一面。
“程凯在吗?”祝杰礼貌的问。
“程总在,祝小姐可以直接进去”。秘书小姐对程凯都没有如此屈背含腰过。
祝杰敲了敲程凯办公室的门,里面是程凯浑厚的老板腔:“进来”。
祝杰带上门站到门口,程凯抬起头见是祝杰,慌忙站起身来,刚才的稳重与镇定荡然无存。
“请坐,请坐”。
祝杰见自己在程凯心目中的地位还在,便随意起来,把挎包扔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
“想喝点什么?我叫秘书送来”。程凯凑到祝杰跟前超温柔的说。
“我想结婚,你愿意做新郎吗?”
程凯登时像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不愿意算了”。祝杰言毕噘起小嘴跳下办公桌准备拾过挎包离开。
“愿意”。程凯突然郑重的道。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每天能看到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程凯在心中续道:哪怕你根本就不爱我,是在利用我,至少你想到的是我。
程凯站在窗前辽望尽收眼底的都城灯火,不禁自问:我能让她爱上我吗?
祝杰在不知不觉中睡去,又在不知不觉中醒来,她一边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走向浴室。
“起来啦!老婆”。程凯围着围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向祝杰请安。
“老婆?”祝杰好象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做程凯的夫人。
“啊——早点都好了”。
“我想洗澡”。祝杰说着继续向浴室走去。
“那就先洗澡,然后再用早点”。看着祝杰懒洋洋的背影程凯不禁失口道:“这样才像老婆嘛!太勤快的话就像帮佣了”。
祝杰看着摆了一大桌的早点愣了半响,自己和洪毅从来都没有这么浪费过,看到这么多东西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贫困山区的同胞们,罪恶感登的一下便上了心头。
“不知道你现在的口味是怎样的,所以就多准备了几样,这里没有你爱吃的吗?”
“哦?哦,太多了,下次不可以这么浪费,你有想过穷人的生活吗?”
“哦,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程凯喝了一口牛奶后问道:“现在,你心情好点了吗?”
“没有全好”。祝杰喝了一口粥后敷衍道。
“是身体有不舒服吗?”
“嗯——是我亲戚来了”。祝杰胡诌道。
“哦——是这样,那你常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我去帮你买”。
“不用了,我包包里有”。
“那——痛吗?我把去痛片找出来”。
“现在吃饭呢,你不要讲这些行不行?”祝杰把装牛奶的杯子重重的砘到了桌子上。
“行……吃饭吃饭”。
一分钟后。
“蜜月你想去哪里?”程凯又问道。
“蜜月?”
“是啊!”
“我,我还没想好呢,想好再说吧!”
“哦,听你安排”。
“你今天不去酒店吗?”
“我留在家陪你吧!”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想一个人,你最好不要在家,不然的话你在家,我出去”。
“不用,不用,一会儿收拾好东西我去店里”。
程凯走后,祝杰百无聊赖的在几个房间中闲转。
她把客厅鱼缸中的金鱼捞出来放生到了马桶里,可它们就是不往下游,放水也冲不走,再捞出来又觉得恶心,只好做罢,自己想方便的时候大不了去另一个卫生间。
她在他的卧室的床的上方用他的衣服做了一个吊床,一头拴在窗帘的横杆上,一头拴在壁柜的把手上,当她纵身一越的时候,窗帘的横杆和壁柜的门都飘了下来,幸好自己没有伤到,她为这一点感到庆幸,安是安不上了,只好做罢,反正自己又不睡在这里。
她又在厨房,餐厅,等地方动了些手脚。
中午的时候,程凯让酒店的厨师做了几道菜,然后开车送了回来。
祝杰在玄关接过菜后扔下一句:“你真好”。然后就跑到餐厅坐下来用膳了。
程凯站在玄关处傻笑了半天,天呐!她说我真好,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呐!
他换上拖鞋准备和祝杰一起吃午餐,走了两步觉得脚底有点凉凉的感觉,低头一看才发现,只有鞋帮在自己的脚背上,鞋底还静静的留在原处,他又检查了其他的几双拖鞋,看来只有祝杰自己穿的那一双才是成品,其他的全都是需要加工的半成品。
程凯看了看这些半成品不禁一笑心中暗道:真是个调皮可爱的淘气小公主。他光着脚走向餐厅,见祝杰正若无其事般吃得正香,于是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椅子大概对他不满,直接让他坐到了地上,因为椅子已经散架了,这毫无防备的一袭让程凯受惊不小,他撑住地面站起身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呐?摔到了没有?”祝杰站起身很关切的问道。
程凯心说:我再小心,也不如你用心呐!
由于祝杰并没有得意的笑,所以程凯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忍着痛与气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去洗洗手,你先吃吧!”程凯言毕向洗手间走去,只要祝杰高兴,自己受点捉弄又算得了什么,小意思。
程凯冲了冲手准备回餐厅,在一转身之际发现马桶里有红色的东西,走近一看,拷!是金鱼,这是哪条河里的金鱼呀!怎么游到我们家马桶里来了?真是够猛的。想到这里,程凯跑向客厅的鱼缸取网兜,并向正坐在餐厅吃饭的祝杰兴奋的喊道:“老婆,我们家马桶里不知从哪游来了两条金鱼”。
“你没问它是哪条河里的?”祝杰回应道。
“还没问呐?”程凯说。他突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鱼哪会说话呀!傻丫头”。然后来到马桶前一捞,网兜漏了,情急加兴奋之下他下手把两条金鱼捧了起来跑向鱼缸,心里还在念叨:这回就正好是十条了。可撒开手后一数,还是八条,再数,仍是八条,再,不用数了,那条河就是我们家的鱼缸。
程凯扫兴的回到餐厅,坐下之前把椅子检查了一遍,发现都是好的,只有自己刚才坐的那个是坏的,她怎么就猜到我一定会坐在她的对面呐?有头脑。
“问它们是哪条河里的了吗?”
“问了,它们说是我们家鱼缸里的”。程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祝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看到祝杰开心的样子,程凯也傻呼呼的跟着笑了起来。
“你真有创意”。程凯道,言毕发现没有自己的碗筷,于是走向厨房。
程凯像一个花样滑冰的新手,在厨房的地上摆了几个不太漂亮的姿势后终于还是倒下了,他伸手一摸,又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答案是——色拉油。
程凯没有生气,只是后悔刚才不该夸她有创意,他站起身来取过抹布,然后在地上倒了一些洗衣粉,却发现洗衣粉竟然是长条的,低下头仔细一看——味精。他又取过洗涤剂,这次他有了经验,先是往手里倒了一些,经过视觉,嗅觉,味觉三道程序,最后敲定——牛奶。
当程凯收拾好厨房后来到餐厅时,发现已经人去盘空。他想:难怪她如此捉弄我,原来是饿坏了,可怜的小丫头。
祝杰坐在卧室的地板上,一边继续着她的午餐,一边喝着啤酒。
程凯来到卧室准备找几件衣服换上,却发现窗帘的横杆和壁柜的把手都落在了地板上,难道地震了吗?更可怕的是,自己十几套名牌西装都被结成了绳子。当他终于收拾好卧室准备到浴室洗澡的时候,却被可以褪猪毛的热水烫了出来。这个家,处处埋伏着危险。
第二天中午,程凯派酒店里的服务生给祝杰送回来了午餐,并再四嘱咐,不要进屋,有危险。
晚上的时候,程凯回来了。他推开门的时候发现祝杰站在玄关处看着他,并友好的对他说:“你回来啦!”
“啊!今天中午有事,所以让服务生给你送的午餐,口味还满意吗?”程凯心说:别以为冲我笑一笑,我就会放松警惕。
“挺好吃的”。祝杰言毕依然站在原处看着程凯。
程凯暗道:想看我出丑,恐怕要让你失望啦!
程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双拖鞋放到地上,并得意的说:“可是防滑的呦!”
言毕脱下皮鞋穿了进去,祝杰扫兴的走了开去。而程凯却怎么也走动,他抽出脚一看,鞋底已经牢牢的粘在了地上。
“可是强力胶呦!”祝杰回过头得意的道。
程凯弯下腰用力一拽,鞋帮下来了,鞋底还留在原处,他只好光着脚走了进来,看来他的余生注定是要光着脚在家里行走了,为了防止前方有埋伏,程凯每走一步都像小鬼子探雷似的。
昨天吃过亏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多加了提防,看来他还不是一般的傻。有几个人会这么快就故计重施呀!
安全的洗过手后又安全的坐了下来,程凯提心吊胆的做着每一个动作,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发觉有点渴,于是打开冰箱取出冰水倒了一杯,然后张开口……又马上吐了出来。
“你干吗呀?真恶心人”。祝杰气呼呼的摔下筷子进了书房。
“对,对不起”。程凯迅速跑进卫生间吐了起来,但无论怎样努力,也没办法把刚刚咽下的那一大口白酒吐出来,他是不喝酒的,所以家里从来也不备,用屁股想都知道是祝杰的恶搞。
祝杰一边上网,一边吃着事先早已准备好的零食。
程凯菜没吃上几口,酒到是灌了二两,很快就觉得脑袋发沉发晕了,于是他连摇带晃的走进卧室,身体像一摊泥一样扑到了床上,确切点讲,是扑到了床罩下的地板上,因为那床早已经是空心的了。
次日。程凯坐在办公室里总结战斗经验,为什么自己会接二连三的掉进她的圈套呐!是我军无能吗?不,是敌人太狡猾了,或者是对战事的发展推算的太准确了,她猜到我会自己带拖鞋回去,所以才会在地上涂胶水,猜到我喝了白酒后会进卧室睡觉,所以才会把床挖空——真是个不小的工程,以此得见,虽然她是女人,但也低估不得呀!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凯书房的灯是打不着的,电脑开机后桌面会出现一个女恶鬼的恐怖头像,早上醒来时会有一条活着的鳝鱼在他的被窝里游,吃饭的时候会不小心把筷子吃掉,因为其中的一半是巧克力捏的,大便后会发现卫生间里根本没有卫生纸,一觉醒来手脚的指甲都是灰色的,刷牙的时候牙刷是没有毛的,出门前发觉所有的鞋子都是高跟的……
直到有一天。
程凯把晚餐送回来后并没有进屋的意思。
“进来呀!站在那儿干什么?”祝杰的笑让程凯不寒而栗。
“不了,酒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慢走,有时间来啊!”
直到有一天。程凯不再出现,每天的三餐都是酒店的服务生送来。祝杰开始觉得孤独和失落,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自己不该这样对待一个爱自己的人,他从不曾将自己责怪,从不曾怨怒,没有因为自己的任性和胡闹而薄待自己,没有因为不能够安全的在家呆着,而忘记对自己的关怀和体贴,以及做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没有因为自己不和他同床以及坚决不同意登记而表现出不满给自己看,难道他真的就是自己幸福的归属地吗?我是否应该试着和他相处呐?我会爱上他吗?我心里还爱不爱洪毅呐?
我以为,能够每天看到她,和她在一起,就会很幸福,事实上是,每天看到她,和她在一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