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不散-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你穿的这件就是我给嫂宫雪准备的。你脱下来!别给弄脏了!让我表姐知道了还不砍死我!”
我这才发现这羽绒服是有点不大对劲,所以赶紧脱下来递给了宫雪,宫雪一听弄脏了衣服会出人命,就不敢接了,一个劲的说:“我这衣服就够了,不冷。”
“冷!谁说不冷?昨天电视上还广播说前天夜里冻死一个人呢!就在济南!也是个姑娘!”
我诧异的看着阿黑,这济南有这么冷吗?!阿黑给我使了个眼色。操他大爷的!他在吓唬宫雪,你当人家和你一样傻呀!
宫雪自然是不相信,还是不肯穿。我对阿黑说:“你说穿脏了衣服你表姐就会砍人!连我都不敢穿了,你还让人家怎么穿?”
“哦!呵呵~~这个呀!我说着玩的,这衣服的确是我表姐的,不过她温柔着呢!我怕卢飞这个臭小子抢你衣服才这么说的,穿吧!没事儿!”
宫雪这才接过衣服穿上。这孩子!挺乖啊!我将来要是有这么个女儿还不乐死我?!不过我绝对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来,我这长相就是和张柏芝结婚生个闺女也只能是长相二流,我这人就这么大个优点:有自知之明!不像阿黑,自己长得都这样了还一个劲的说自己帅。典型的自恋狂!
出了门,还是走到山大门口等公车。这个时候的山大大门上面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衬托得“山东大学”几个字更加气势非凡。两盏大功率的照射等照得正当门的应门石雪亮雪亮的,上面江泽民爷爷的题字特别清楚,我刚想仔细看看上面写得什么,就被阿黑的聒噪吸引了注意力:“你看看!他妈的山大的学生长得一个比一个傻!他们怎么进来的?傻不拉叽的!”
这是典型的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是算的那种人。人家张得傻怎么了?人家仗得傻也考进去了,我倒是长得挺精神的,结果还不是发配边疆?!大学录取又不是看模样录取的,那样的话还不成了选模特了?那就不是山大了!
怀着对山大的无限的向往我被等车的人挤上了车。我努力的抓着扶手,从车窗里看着渐渐远去的山大,那辉煌的大门,和一望无边的校舍建筑群在我的脑袋里狠狠的闷了一下!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妈。一个勤劳的农村妇女,一个傻傻的盼着儿子考上山大研究生的有些可怜的伟大的母亲。
操你妈的考研!
都这个点了还有这么多人挤公交车,济南还真就是繁华!想想我念大学的¥#,不到天黑就没公交车了,就是大白天也少有人乘坐,而且车是小中巴!不过倒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随叫随停,比使唤出租车都爽。我就有好几次赶车的经历,好不容易跑到学校门口,就看见2路车已经绝尘而去了,下意识的一甩手想骂声娘,结果那车却在遥远的远方停下了,我开始怀疑这车是不是在等别人,结果等我边琢磨边往前挪过去的时候,司机大叔和售票员大姨都热情的招呼我:“快呀!兄弟!一车人都等着你呢!”我这个上帝当的!!架子十足啊!!
这也许是私营和公家的另一个差别。
过了一会有人下车,我凭借高中时练就的功夫很轻松的抢了个座让给了宫雪,回头一看阿黑也坐下了,还冲我直伸大拇哥,他这是夸我心疼女朋友呢!这个猪!
车又到一站后我也有了座位,我这才开始悠闲的欣赏车上的人们,没办法!成习惯了!我这个习惯可不上什么好习惯,因为它让我白找了不少苦吃。就在我神情自然的准备从司机开始逐个欣赏一下乘客时,正赶上上来一个大爷,他上车之后两股颤颤,几欲先倒,最要命的是我就坐在车前排,而且那亲爱的大爷正在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没办法!祖国和人民教育我要尊敬老人,乘车时要让座
于是我就又一次让了座,重新在人海中飘荡,那种无倚无靠的感觉让我很是沮丧,而且阿黑也在不失时机的向我晃着他的中指,赞誉我的尊敬老人。更可气的是老人坐下后并没有对我说声谢谢甚至是来年看都没看我一眼。不过,他倒是放了一个屁,那屁声悠扬,婉转曲折,底气十足,轰鸣了一分多钟才渐渐消停下来,看来是憋了好久了就等着挤上车后再放出来。
我急着躲避那举世无匹的臭屁,结果无奈周围是异常“团结”的人民大众,所以我结结实实的享受了那个老大爷报答我的礼物。
天全黑了。
(16)
公交车在夜晚的马路上慢慢的行使,车窗外的路灯和霓虹灯的光彩滑过车窗闪进我的眼里,有些晃眼。马路上一群骑单车的少年嬉闹着超过公交车,闯过红灯远去了,就像曾经的我们。公路两边商店的大大的落地窗内陈列着卖不出去的商品,店铺里拥挤着只看不买的游客,我能看见售货员懒洋洋的半倚在货柜上,冷眼看着上帝们来了又去了
一切都陌生而又熟悉。
我们在泉城广场站下了车,宽阔的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了,大都是等着观赏音乐喷泉的。广场前的巨大的屏幕正放着电影,很多民工席地而坐,在寒冬的风里瑟缩着看着电影,电影里的小马哥正一席破风衣,卖力的开枪。我注意到他的风衣和我身上的这件竟然一样。当我们穿过民工向着广场中心走过的时候,很多民工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这里,于是我很B的挺了挺胸膛,迎面的风把风衣吹得飘了起来,让我很有些小马哥的感觉。
宫雪在我们后面大呼:“哇!这么大的广场啊!”
这让我感觉很自豪,毕竟咱是济南人!
广场的确很大,面积多少记不清楚了,好象全国也只有三个这样规模的广场。漫步在广场上,阿黑很专业的做起了导游,不停的给宫雪讲着一些关于广场的由来、设计理念、特别之处以及花费多少银子等等,不仅宫雪听得嘴巴一直没闭上,连我也感到有些吃惊。我倒不是吃惊于广场的这些资料,而是吃惊于从来对广场不屑一顾的阿黑竟然掌握了这么多关于广场的知识,而且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漫步在“文化林”里,那些曾经对古老的中国有过巨大贡献的山东籍的名人化身为铜像向他的子孙们展现着风采。大舜、孔子、大禹、戚继光、王羲之、李清照都是一色的高达2。5米的铜像。不怒而威。不过令人气愤的是有些铜像受到了人为的损坏,比如说王羲之的毛笔被人偷去了,只留下王羲之平伸着空空的握笔样的右手。据说戚继光的配剑差一点就被人卸走,幸亏被人发现。到什么时候也有这种人,只是为了几斤铜
铜像上面就是两层的观光楼,我们上楼的时候,阿黑说哥们一会就可以瞻仰您老人家的遗迹了。我狠狠的捶了他一拳。阿黑赶紧更正道哦不对不对应该说是手迹。我又补了他一脚。我又想起了令我婚不守舍的~~,记得在高二的夏天我和阿黑爬到这里的三楼由上而下窥视年轻姑娘的胸部,结果在两个硕大的大音箱上发现了不少人用小刀刻上去的“山盟海誓”,于是我大发春心,用随身携带的巨型水果刀在音箱的黑铁皮上刻了一行傲视群言的字:“誓做~~的开瓜人!!”下面郑重的签了我的名。刻完后我很是信心十足了一番,准备展开疯狂的攻势,兑现我的诺言。后来的结果当然是济南又多了一个还没恋爱就失恋的傻青年。
这样的糗事当着别人的面被人提出来我当然受不了,我脸皮薄着呢!不像阿黑那么厚得离谱。
我正琢磨着我的陈年旧事呢,阿黑已经带着宫雪去瞻仰我的手迹去了。我赶紧几步赶上去,拉着宫雪就往回走。阿黑奸笑着说:“怎么了?!人家宫雪好不容易来趟济南,你不让人家拣着有意义的看看你说你什么意思?!”
“意义你个傻逼!小心我把你那吊事给你制成大字报贴到你学校里去!”
“操!看把你吓的!不看就不看啊!走!宫雪!我一会告诉你上面写得什么!怕你了还!”说罢拉着一脸茫然外加无辜的宫雪走了。
我刚才一不小心就把脏话带了出来。
没多大工夫,喷泉就开始喷水了。粗大的水柱随着音调时高时低,大喷头周围是好几圈小喷头,每圈都有几十个,也在随着音乐调整着方向和强度,水池底的七彩激光不断的变换着色彩,映照着喷涌而上的泉水,漂亮异常。一曲终了的时候,音乐的声调突然拔得特别高,中间巨大的喷头喷出一个高达十五六米的水柱,引来一阵赞叹。宫雪的嘴巴更是好久没有闭上。冬天的风有些冷,更是有些大,我怕在这里呆久了宫雪会闪了嘴巴,所以拉着她往外走,准备到泉城路走走,顺便吃点东西。芙蓉街的小吃出名着呐!我已经半年没去过了。这次一定要吃个肚儿圆。
从泉城广场到泉城路很近,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泉城路号称金街,据说建造泉城路的费用北京王府井大街都要多。宽阔的泉城路全部由巨大的方石铺就,现代化的路灯和地灯以及行道树上缠绕的霓虹灯条将泉城路映照得犹如天街。
泉城路两侧布置了许多供人休息用的木椅,投币自助货桂和饮水机安置在椅子旁边,只要有钱,绝对舒服。
泉城路西头是沃尔玛超市,我们过去的时候人潮涌动,热闹非凡。泉城路两旁是各种品牌的专卖店和快餐店。世界上著名的品牌在这里都可以找得到。阿黑说要请我们吃肯得基,得到了我的大力拥护和宫雪的默默支持。
两层的肯得基店里人挤人,排了好一会的队才等到三份套餐。宫雪一个劲的向阿黑道谢,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就开导她说:“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在割资本主义尾巴,放资本主义鲜血!这家伙是个典型的资本家!富裕着呢!”说罢我喝了一大口可乐。
阿黑一把抓过我的鸡翅说:“妈的你不想吃就别吃!少叨叨!谁资本家了?那是我爹!我你妈和你一样也是无产阶级!”
“操!没见过你这样的无产阶级!”
“这叫差距!快吃吧你!吃完后去溜旱冰,然后再去KTV,今天晚上使劲造!”
从暖气十足的肯得基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这一顿饭吃得爽,可把我的谗劲给缓过来了。有阿黑在就是好,吃穿不愁,比共产党都共产党。于是我就说:“阿黑!你知道哥们这半年有多想你吧?!”
“多想?!”
“操!都没法说了,我一天想你三次呐!”
“呵呵~~我不也想你吗?你妈以前我们在一起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对了!你他妈怎么一天想我三次?这个还有定量的吗?”阿黑被我勾起了感情,他一把搂住我问。
“操!何止定量啊!简直还定时呐!”
“?”阿黑诧异的望着我。
“我知道!”一直没说话的宫雪突然说道。
“?”阿黑将目光转向了宫雪,宫雪笑着看着我。
“说说看。”我微笑着鼓励这个善良又害羞的姑娘。
“你是不是每次吃饭的时候就想起那个”
“阿黑!叫我阿黑就行!操!真的吗?!好兄弟!”阿黑激动的说,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就不再说什么。
大约快走到娱乐厅的时候,阿黑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想起来我请你吃好东西的时候了?!”
真是大哥,才想明白!“是啊!想想我们在一起吃的那是什么?山珍海味!我在学校食堂吃的什么?吃糠咽菜!整个一个抗日战争时期的伙食!你说教我如何不想你!”
……%#·#·*我身上又留下了阿黑的几个脚印。宫雪在一旁看得直乐,完事后颠颠的跑过来给我扑拉身上的脏土。我忙谢着说:“不用不用!这又不是我的衣服,他爱怎么造就怎么造,你愿意的话,你来上几脚都行。”
*—……%¥%#这次换拳头了。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进了娱乐厅的地下大厅,那里是久违了的旱冰场,还没走完楼梯,里面动感震撼的音乐就传出来了。
收银员还是原来的那个姐姐,照例我和阿黑给她打了个招呼:“哎呦!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了还以为哪个明星跑这来客串了呢!”
“呦!这不是卢飞吗?!咱可是好久没见了!忙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姐姐给忘了呢!这是谁?女朋友?”
我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是啊!我们先进去了,不和你在这里胡诌八扯了!”阿黑说道。
“你个臭小子!你给我小心着点!下次再来我非得收你钱不可!别人十块,我收你二十!让你给我没大没小的!”
“你舍得吗姐姐!”说罢拉着我和宫雪往里走。
后面那姐姐冲我大喊:“卢飞!你女朋友不错啊!哪天有空我请你们吃饭!以后你们也常来!”
我鼻子突然就酸了,济南有我很多不能舍弃的东西,我迟早得回来。
(17)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问阿黑:“管鞋的哥们换了吗?”
“没有!还是猪哥!”
我就放了心,看来今天又可以免费欢乐了。
果然,猪哥还是那个老样子,光光的头,浓浓的胡子渣,左耳上还是一只耳环,只不过又大了一号,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晃一晃的,很扎眼。嘴巴上还是叼着一支烟,烟雾盘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诡异。
“操!猪哥!你就不知道换个造型!现在谁还这么阳刚了?!现在流行阴柔美!”
猪哥瞪着眼瞅了我好一会,问阿黑:“阿黑!这小子谁呀!在这里咋呼个蛋子!”
“操!猪哥!你不认识了?这不阿飞吗!”阿黑凑上去,把猪哥最里的烟拔了下来,换上一支中华又给他塞嘴里了。
“呜!阿飞啊~!操!你他妈怎么这么老了!比我都老了!你看你憔悴的!阿黑你这烟不错!”
“废话!这是软中华!我偷我爸的!妈的我还没舍得吸一口呢!”
我趴到柜台上眯着眼问猪哥:“兄弟我真老了?”
“可不是吗!都什么样了!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