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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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了转眼珠。飞速打了串话:“那就见嘛。人家也好想见你的,不过现在不行……唉呀。来客人了呢,我得招呼客人去了,拜拜。”顺带一个烈焰红唇。
在江若蓝警醒的冲过来时,她已经关掉了QQ,打开了游戏。
她一脸严肃的装作没有看到印在屏幕保护膜上的江若蓝阴沉变形地脸。
只一会,保护膜上地脸消失了,她便偷笑。
这一晚上真是太爽了,只是江若蓝逐渐升级为愤怒的提醒有些大伤风景。
到了后半夜,她已经喊得口干舌燥,急需一杯水,于是走到门口地饮水机旁。
这时,她听到身后“扑”的一声轻响。这声音似乎离自己极近,感觉就在脖子后面,这样一来,脖子也跟着凉了下。
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她也没在意。夜晚似乎就是为各种怪声准备的。以前在老房子住的时候,总是会在夜里听到屋子里有脚步声,感觉还是穿着拖鞋。她不敢起身看,只是听着脚步声远远近近的移动着,有好几次这声音甚至就在头顶停下了,她似乎能感到有一双眼睛居高临下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奶奶说,离地近是容易听到怪声音的,不用理它。
后来搬到了现在的别墅,自己住在二楼。声音就不见了。
所以,这会她也没当回事,只是有点后悔为什么在回来的路上没有买点零食,现在肚子已经饿了,看来今夜只能靠喝水充饥了。
转回身,走向电脑……
突然,电脑屏幕闪了几下,随后“啦啦”的响起来。
天啊,它该不是要坏吧?
可是还没等她想象到被江若蓝索赔,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杯里的水因为这场小意外泼洒了不少。在地上开了一大朵水花。
看来夜虽然安静却不平静,她有点后悔没有去网吧包宿,在那种人声鼎沸与硝烟弥漫中是不需要任何担心和害怕的。
她定定的站了一会,发觉一切并没有什么危险。终于放下心,坐在电脑前。
很快便进入到游戏中,只是现在不用江若蓝的提醒她也不再忘情地为里面的人物呐喊了,而且特意将音量放到最低,耳朵随时搜集着周围的动静。
好像的确有声音。就在一左一右伴着游戏音乐和机箱的轰鸣低声轻语,只是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她关掉音箱,那个声音也随后消失了。
这时,里间传来一阵。
是江若蓝?
她悄悄挪到窗户边去看。
正见江若蓝翻了个身。还用被子蒙住了头
原来是这样。
松了口气,再次坐回电脑旁,打开音箱。
可是那种低声轻语就像是藏身在音箱里,伴着游戏音乐的流出再次出现在耳边。
关掉,消失;打开,出现……
折腾了几个来回后孙亚茹再也没有心情了,可能这游戏音乐就是带着这种怪声吧,只是……以前怎么没有听到?难道是因为网吧太吵?
算了,自己可不想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搅乱情绪。她索性彻底关掉了音箱。
声音果然消失了。她投入的玩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一样东西。说不清是什么。只是见它轻飘飘却又迅速的移到了身后。
立刻回头……
结果被镜中地自己吓了一跳。
惊魂未定的转过头,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她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是声音似乎比刚刚还要稍微大了些,以至于她清楚的听到一声叹息,是女人的。
机箱轰隆隆,脑子轰隆隆,可是声音却像一根晶亮地银丝游动在这混乱中,醒目而刺耳。
她开始希望这不过是机箱出了什么毛病而引发的怪异,她甚至想关掉电脑试验一下,可是……她不敢。此刻,这台电脑以及它发出的单调的轰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一丝活气。
不,还有江若蓝!
她急忙起身准备推开里间地门。
在这一瞬,椅子被突然惊醒,爆出一声闷响……在这一瞬之后的一瞬,她惊异的发现自己撒在地上的那滩半干地水渍上有个清晰的脚印,是右脚,方向看起来是走向自己的身后……在她惊恐转过头的一瞬,她看见了……江若蓝……背对着自己……站在靠窗的那面镜子前面……梳理头发……
手不知不觉的将桌边抓得越来越紧……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孙亚茹的脑袋仿佛被塞进了水银般无法运作,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镜前地那个人悠闲地、优雅的梳理着头发。
堵在嗓子眼离地惊叫最终化作一团气吐了出来。
她盯着那个背影的目光由惊惶变成恼怒。
好端端的,出来干什么?还无声无息的,装什么鬼?该不是想的什么法子来吓我吧。
哼,别想了,我就不走!
她拽过被自己撞到一边的椅子,用那声巨响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顺便镇定神经。
椅子落地的那声巨响的尾声稍来了一声轻悠的叹息。
她回头看了江若蓝一眼。
她仍旧在不急不缓的梳理着头发。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目光继续对着屏幕。
按了几下鼠标,方想起什么似的赌气打开音箱,一时间竟发现自己的手在不自觉的发抖。她更生气了,索性将音量开大。
突然,她觉得头皮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人在轻轻的抚摸或对着她吹气。
毛骨悚然的回过头……
镜前的江若蓝……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急急的四处打量,再轻手轻脚的挪到里间的窗户……
一张青色的脸贴了过来……
第125章 五夜(2)
“啊…………”她一声惊叫。
紧接着她边听到一声怒吼“几点了?怎么那么大声?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她抚着狂跳的心口坐回到电脑钱,眼睛不自觉的又落在那片水迹上……
那滩水已经干了,那块地面在电脑屏幕的微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和暗淡。
那脚印……是自己无意踩上去的吗?
不,虽然只是一瞥,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只右脚……很小巧……而自己的脚……
有些事情无论怎样反复强调仍旧会被遗忘,而有些事,往往就是那些不经意间发生的事却让人永远铭刻于心。
现在那脚印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上,带着那股本应消散的潮乎乎的水汽……睡觉去了。
孙亚茹照例坐在电脑前。
整整一天,她都在暗中观察江若蓝,尤其是她的脚……她的脚的确是很小巧的……
今夜的江若蓝没有抱怨,关键是因为自己挺自觉。
她早已经把该准备好的夜宵堆在了电脑桌上,一口薯片,一口饮料,真是神仙的日子。
屏幕上的自己正在潇洒的舞蹈,舞姿优美,动作连贯,行动间,无数光环把自己环绕,化身为闪亮巨星的她顿时成了整个舞台的焦点,她骄傲的舞着,旁边的小男生似乎正向她投来爱慕的目光……
目光……
仿佛有一双眼睛从黑暗中浮了出来,悬在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发着阴冷而淡漠地光平视着自己……
她打了个哆嗦,立刻偏过头去……
那双眼睛好像隐回到黑暗又好像“倏”的飘向身后。她甚至能感到它掀起的一股清冷的风。
她受了牵引似的回过头去……
江若蓝?!
她又出现在镜前,一下一下,缓慢而又悠然自得的梳理着长发……
孙亚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而她仿佛感受不到这种注视……
她隐在黑暗中,这让她身上现出了一种朦胧,就像是照片上模糊地水印,竟让孙亚茹感到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她一丝不苟的梳理仿佛在提醒孙亚茹注意自己地长发……
她的头发的确不错。孙亚茹虽然没有触摸过,却仍旧可以想象那种柔顺与光滑,只可惜没有灯光。否则那一定是闪着柔润的光泽的。只是……她为什么要把头发都梳到前面呢?这样便把脸挡住了,此种情景不免让人联想到……鬼片……
是的,的确诡异,自己竟然又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了多久……而且,她为什么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呢?
可是孙亚茹就看她这样一丝不苟地梳理着,意犹未尽的梳理着,而自己也好像沉醉在她那种对头发无限的热爱与享受中……
“啦啦”……
电脑突然古怪的响起来。身后的屏幕也跟着闪动,江若蓝及地的白睡袍在光的闪动下好像飘动起来,着使她看起来更像是恐怖片里的怨鬼……
孙亚茹一边简单想象了下通常应该出现的情节一边转过身来……
电脑又正常了,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又点了点鼠标,拍了拍键盘,仍旧是一切正常。
她像是有预感似地回过身……
江若蓝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回去的?
孙亚茹目测了下镜子和里间门的距离,随后对这两夜的所见有了个明确地解释…………梦游!
关于这个词以前倒也没少听说,只是没有见过,不过这好像是个危险的病症。
据说有个知青以前在下乡的时候和许多知青住在一起,一天半夜,他醒来看到他们其中的一个手里拎着个菜刀把睡在炕上的每个人的脑袋都摸了个遍,边摸边说:“不熟。不熟……”
他又害怕又纳闷大家的脑袋和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后来才知道那人是在梦游,把他们的脑袋都当成了西瓜。
只是多亏是“不熟”,万一“熟”了……他手里可是还拎着刀呢……
另一个故事更为惊险了。
一对年轻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结婚了,可是第三天,新娘一觉醒来发现新郎被杀死在床上,是被人用菜刀砍死地。可是屋里地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怎么会出这样地意外?而且居然还杀死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丝毫不知。
警察盘问新娘。她只是哭。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一时间大家都认为是鬼干的,结果这幢房子闹鬼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弄得新娘也不敢在里面住了,可是为了协助警察调查真相为了给丈夫报仇只好留在里面。
警察在外面一直埋伏了好几夜,终于有了发现。
那夜,房间里的灯亮了。
他们偷偷的来到窗前……
这时候,他们看见……
新娘举着菜刀,在身边的枕头上砍了几下……然后,关灯,睡觉……
原来新娘从小失去双亲,缺少关爱,不知不觉的就得了梦游这种病症……
想到这,孙亚茹觉得后背凉凉的。
怪不得姑姑跟纪阿姨说让自己到发屋来学习(当然她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是诸多人心中的洪水猛兽),为什么纪阿姨那么痛快就答应了,还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而且一再强调最好住在发屋。原来是这样……
她盯着里间的门,恍然大悟的同时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慨也开始高涨,想不到纪阿姨慈眉善目的居然也如此地深藏不露诡计多端。不过……这未必不是好事,这个月下来。自己一定要多要点薪水。纪阿姨说过的,江若蓝给她开一份,她再给她开一份……
想到这,心里豁然开朗,钱终归是好东西,谁也犯不着跟钱过不去。看来,一个月下来那台早就看好的手机就可以到手了。而自己现在更可以理直气壮的玩游戏。
她开始继续噼里啪啦的打游戏,甚至打开了音箱,不过她还是很知趣的选择了最低音量。
什么声音?
她立刻停下手。关掉音箱。
侧耳倾听了一阵……
声音是从里间传过来的……
她本想蹑手蹑脚地潜过去看看,却怕又像昨夜似的正对上江若蓝愤怒的脸结果差点被她吓死。
她干咳了几声,紧接着听到一阵再加上几句呓语似地咕哝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她放下心,这江若蓝估计是梳头梳累了,要么就是突然又正常了结果听到自己在玩游戏又开始抱怨呢。
一切很快安静了,她不屑的“嗤”了一下,又开始游戏,只是很快她便转过头来……
她目测了下自己和里间的门的距离。开始纳闷,既然这么近,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江若蓝是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进去的呢?难道她已经梦游到神出鬼没的境地?
她琢磨了一会,突然咧嘴一笑……
梦游患者:医生,我怎么治疗我的梦游症呢?
医生:在床的周围撒上图钉。
哈哈,这招不错!
她看了看电脑上地时间………
看来明天大约这个时间就可以听到江若蓝的惨叫了……怕了,因为当她沐浴在晨光中伸着懒腰看着江若蓝从里间阴沉着脸出来时,她的懒腰突然卡住了。
江若蓝的睡衣是……天蓝色的……
当然。在黑暗处,一切的浅色似乎都和白色差不多,她也可以强迫自己忽略掉上面的小碎花图案,关键是……江若蓝穿的是裤子。宽松的睡裤……
看着自己盯着她地裤子,江若蓝的脸更阴沉了……
整整一天她都在琢磨这个问题,努力把睡裤想象成及地的睡袍,再加上环境因素……她还趁白天江若蓝在发屋忙活的时候翻了她地衣服,可能是因为着急,结果没有发现白色的睡袍。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连图钉也忘记买了……
脑袋有点晕,可能是连夜的奋战再加上白天没有好好休息导致的。
只是电脑仍旧把她准时的吸引到屏幕前。
对着喜欢的游戏,她有点心神不定。平日简单的曲子也跳错了好几步。她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夜深了,屋子也像睡着了。只有自己和轰轰闷响的机箱醒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因素,她觉得屋子好像冷起来,是一种入骨入髓的冷,让每个鸡皮疙瘩都精神抖擞地耸立着。
她试着呵了一口气,没有水雾,可是怎么这么冷呢?病了?
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随后便虚弱下来,甚至觉得似乎有些无力支撑了。
或许现在最好是到里间去躺一会,不过……她还是不大肯定江若蓝是不是真地梦游,如果是,她的梦游只是梳头吗?自己地性命会不会有危险?如果不是,那站在黑暗的镜前梳头的人是谁?她……会是人吗?
想到这,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有点后悔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