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爱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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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我没你想的下贱!”踉跄退步的海尘眼里透着一股坚定。
“得了吧!你还不配跟我谈爱。好好练你的琴。”
“我是不是配和你谈爱,由我决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最好是这样。”
这个海尘越来越有意思了,谌青不由自主地对海尘有了另一种想法。
乐团里,除了展挚,没有人知道为了巡回,因为了谌青,海尘的牺牲有多大。
“海尘,是不是你的手疾又复发了?”
“没事,大概是药量不够!你别大惊小怪,我真的没事。”
“药量不够?你在吃什么?“
“没事,只是止痛药罢了!“海尘忙不迭地想藏起药瓶,却被展挚一把抢去。
待展挚看清标志,大喝道:”海尘,你玩命!这种药的副作用不只是神经麻痹而已,根据最新的医学报导,这种药若服用过量,是会造成全身瘫痪的,你别吃了!“
“还我,展挚,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请把药给我,没有它,我无法证明对谌青的爱。”
“为了他,又是为了他!你可不可以清醒点,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啊!海尘!”展挚痛心不已。
“不!我不要听!在我还没有证明之前,请别教我死心!那太残忍,你知道吗?”海尘已无法后退了,在她见到谌青的那一刻起,她被击溃的自信,才又重新被唤醒重建,所以她在乎、她非常在乎谌青。
“好吧!我不说了,不过,答应我,再去看一次医生,好吗?既然爱已经给了你那么多的折磨,就别再让病痛来摧残你了,我看不下去!”
“谢谢你,展挚!能得到你的关爱,我永生难忘!”
听得海尘这样的话,展挚的眼中竟充满着泪水,他好感动!
“走吧!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嗯!还要吃札幌拉面!”
“世界上最傻的女子,莫过于你!”捏着海尘的鼻子,展挚又爱又怜地说,
“世界上最傻的男子,非你莫属!”看着展挚,海尘认真而诚挚地道。
“若海尘和展挚去哪儿了?”
“昨晚不是才在一起的吗?zm怎么今天就不见人影了,该不会是两人昨晚太’累‘了吧!”有团员意有所指地说。
“才不会呢!首席和海尘都不是那种人!”中提琴手理直气壮地站出来为他们两人说话。
“是吗!两情相悦有这么可耻吗?”谈素凑上一脚,忘我地加油添醋。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在那里男欢女爱!”谌青严厉地斥责。然而不知为什么心口像被人刺了一刀一样,痛彻心肺。
“今天就练到这儿!解散!”
“可是,指挥,我们没缺席的人可没犯罪,别把气出到我们身上,更何况,他们两人说不定有事,待会儿就来,我们可以先排演别的部分啊!”笛姐说。
是啊!我们都没练呢!怎么就要解散了?”在场大伙显然不明白为何指挥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要练你们练!这个乐团要靠大家共同重视,共同经营,才能呈现最好的,若有人破坏了其中的规则,就不是最好的了!”最后这句话,谌青几乎是用吼的。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
就在大家默默收拾的当儿,突然—;—;
“啊!他们回来了!“中提琴手兴奋地说。
所有的人纷纷停下手边的动作,将目光朝向来人。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海尘一脸倦容地道歉。
“你们也知道晚了,怎么,不想来,就别来!“谌青气忿异常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你知不知道海尘—;—;“展挚冲动地想把海尘的病况告诉大家,却被海尘打断。
“都是我不好,昨天不该拉着展挚贪玩的!“海尘扛起责任地说,并用眼神示意着展挚别说,而这一幕恰恰全落入了谌青的眼中。
“你把我们新世纪交响乐团当做什么?婚姻介绍所啊?像你这样的人如何证明你够格—;—;“一股气顿时窜上谌青的脑门。
“我现在也许不够格,但现在不代表永远。谌大指挥!而且—;—;我说过,够不够格,那得看我愿不愿意努力,决定权在我!不是你!“海尘定定地说。
“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能决定!“谌青不怒反笑,眼中有着对海尘说的这一番话的激赏。
“咱们开始练吧!“谌青对着团员们说。
方才的那股气,已随着海尘的出现化为一股戏弄。他嘴角不自觉地邪笑着,暗忖:他倒要看看她努力的心意有多坚定。
“不是才说要—;—;“谈素试图说话。
“没多少时间了!大家加油吧!“谌青径自走向指挥的位置,压根儿没理会谈素说什么,指挥已然准备就绪。
虽然今天的指挥有些反常,但一点也不减指挥的威严。所有的人都尽己所能地演奏着,不敢稍有差池。
“若海尘,你留下,其余的人今天就练到这儿为止!“就在最后一盏街灯也亮起的时候,谌青适时地给了大家一个喘息的时刻。
“海尘,要不要我留下陪你?“展挚体贴地询问。
“没事的,放心,你先走。”海尘藏起所有的不安,轻轻地说。她知道必须这样,展挚才能放心地离去。
“那,我先走了。”展挚充满深情地望了海尘一眼,才转身离开。
目送展挚离去,海尘才走进谌青个人的工作室,小心翼翼地问:”谌指挥,请问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到底决定权是在你,还是在我?“
“什么?我听不懂—;—;“在她的抗拒未出口前,谌青又一次掠夺了她的檀口。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谌青吻她!强悍而霸道,粗野而狂放!
“我……爱你,但这不是我要的……”眼中泛着泪光的海尘,哽咽地说。
闻言,谌青不自觉地放柔了手劲,轻搂着她的腰,再次深深地汲取海尘的芬芳,吻她的动作,变得绵密而温柔,强烈地撞击着海尘的心。
“这才是决定权,明不明白!”突然,谌青推开海尘,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不!不是—;—;我不相信这就是你!”捧着一颗深受打击的心,海尘的难过爬升到了极致,就是哭不出来!
她讨厌自己喜欢这个吻,没有丝毫爱恋的吻!不,有的,她宁可相信有一点的……
“没有相当的才华,你如何懂我?”谌青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徒留一室的伤悲与寂寞给海尘。
“这样侮辱我,令你很快乐,吗?”谌青走后,海尘才喃喃地对着一室的空气与孤寂凄厉地问。
为什么要爱得这样辛苦?这样没有自己?海尘心里悄悄升起一个声音,反覆不停地问着自己。
“谌青,海尘在你心中越来越有分量了。”
“没这回事!别胡说。”谌青心虚地说。
“是吗?“看来谈素没打算放过谌青。
“谈素,这不关你的事吧!“
谌青斩绝的话,令谈素眉眼一挑,正视着她,说:”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不愿看见音乐界的
天才指挥不肯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感情!“
谈素向来是敢爱敢恨的人,而对於自己想要的,她决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是谌青亦同。
“我自己的事我清楚,不必你来操心!“
被说中心事的谌青,恼羞成怒。
“生气了,看来我果然是料事如神哪!“谈素轻笑地说。
“别像个全知全能的神版,自以为了解我。你不是我,也不仅我!更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谌青回吼道。
“是吗?那证明给我看!”谈素顺着他的话,挑明了请。
好熟悉的对话!这话让谌青想起了海尘。
“怎么证明?”不知不觉地,谌青竟扮演起海尘的角色了。
“吻我!让我知道你心中根本没在意过若海尘!”
谌青不及细想,轻啄了一下谈素的脸颊,可心里想的全身那日海尘的委屈模样。”……我不是想证明什么,我要你知道……“谌青咕哝地说着,伸手探入谈素半敞的衣襟中。
“我知道、我知道……“谈素轿嗔地说,眼中闪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诡笑。
当下,谌青一边想着海尘,一边宛如被迷咒迷失了心智般,他狂乱地退却谈素的衣服,不顾一切地放纵自己的欲望,放纵自己不肯面对,不肯承认的情感。
此时的谌青,已无瑕顾及其他,除了海尘的身影,海尘的眼泪以及那日她所演奏的”大地之歌“和所有有关她的一切……此刻的谌青还兀自沉醉在对海尘放纵的想望之中,根本无法察觉他正一步步走进谈素设下的圈套。
第六章
“海尘还在练啊!“一名小提琴手轻声问着隔壁的中提琴手。
“是啊!听说海尘非常想争取这一季巡回演出的机会,看来她这次一定可以入选的。”中提琴手一向对海尘充满了信心。
“是吗?可是我觉得指挥好像对海尘特别有偏见,也特别凶。”想起谌青责骂海尘的模样,小提琴手不禁吐了吐舌头。
“对啊!海尘好可怜。希望这一次的巡回她可以入选。”中提琴手由衷地说。
“其实,我觉得海尘的小提琴拉得一点也不差,只是偶尔会出错而已,可是指挥总是对她特别的严厉。”在乐团里没人知道海尘的手疾,大家只以为她的表现比较不稳定而已。
“对嘛!我们大家都觉得海尘很不错的,就只有指挥一个人对她特别坏,真不知道指挥是不是吃错了药,总是把海尘骂得一文不值。”另一名小提琴手忿忿不平地为海尘说话。
“嘘!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耳尖的中提琴手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赶忙捣住小提琴手的嘴。
“你们两个还在这儿做什么,都要甄选了,不知道好好练习,还在这儿嚼舌根,小心被指挥知道。”展挚手捧一锅热腾腾的粥从大门走进来。
“哇!首席,这么大一锅粥,是不是也有我们的份?”拉开中提琴手的手,小提琴手见着展挚手上的那锅粥,眼睛马上变得透亮透亮的。
“当然,一起来吃吧!吃完了再回家。”展挚为了不让海尘觉得有压力,每回在为海尘准备宵夜时,总不忘多准备几份给其他团员,好避免海尘的心理压力。
“好哦!”方才为海尘说得口沫横飞的两个人,此刻正鼓动着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喝着热粥,还直呼着瘾咧。
“海尘,先别练了,首席带了你吃的宵夜,你快来吃呀!”含着大口粥的小提琴手以含糊不清的话对着海尘喊。
“是啊!先别练了,吃完粥有了体力再继续。”中提琴手为自己添上第一碗粥时也补上一句。
“海尘,要加油哦!我们大家都支持你的。”展挚端上一碗粥,来到海尘的面前。
“没错!这首曲子除了我
“不是这样的,指挥说我拉得一点也不能感动人心,不能感动人心就不能称之为音乐。”海尘对谌青的信服并未因为受到嘲弄而削减。
“指挥的要求一向很严苛,这是乐界所公认的,你不必太在意。”展挚总是不着痕迹地安慰着海尘,给予温柔。
“不!这首曲子最大的特点在感动人心至深,如果不能感动人心,真的不如不要演奏,那天我真的是太自不量力了。”说到这儿,海尘忆起了那日的表白,神色便跟着黯淡下来。
“海尘,说实话,你会不会怨指挥每次都针对你?“小提琴手小心翼翼地问。
“……。有要求才有进步嘛!更何况,指挥说得并没有错啊!“深吸一口气,海尘像在给自己打气一样,自然而自在。
“海尘,你真不简单,换成是我,我一定待不下去了。”
“没什么,我只是做着和大家一样努力的事而已。这本是身为音乐人所该有的基本责任。别把我说得这样好,我会好惭愧的。”
“好啦!不多说了,首席,这粥真好吃,真是谢谢你。”
“不!我们该谢谢海尘,如果不是海尘,我们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分到一杯羹!“中提琴手马上阿地补上一句。
“对哦!谢谢海尘,你要好好加油哦!让指挥对你刮目相看!还有,要好好珍惜首席。这样的好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
“你们两个吃碗粥话这么多,下次没你们的份了。”展挚听到这样的话,显得有些黯然。
“啊!首席脸红了,咱们快溜,免得妨碍他们的好事。”
一直站在门外的谌青把方才练习室内四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看来,大家对若海尘的期望这么大,也都把她捧得高高的,’大地之歌‘是吧!这次若没让你考这题,还真对不起大家呢!”
站在门外的谌青杨起恶意的笑,盘算着考试的曲目。不知为何,他的体内总会涌起一股欺凌若海尘的恶意,仿佛看她委屈的哭,心酸的流泪,就能一逞快感,他从未深究这种行为背后隐藏的动机,也因此忽略了戏弄若海尘与自己一向骄傲、视人于无物的个性大相迳庭。
“谌青,怎么不进去?不是说要拿甄选的程序表吗?”谈素望见倚在练习室外深思的谌青,疑惑地问。
“本来是,但想想又觉得不必了,我决定今年的甄选来点不一样的。”谌青狂妄的眼神闪着热切。
“谌青惊讶的望着他,他眼中燃烧的光芒一向是遇到挑战时才会乍现的神采,怎么回事难道现在出现了什么敌手让他如此雀跃?
“哦!那我可不可以先知道啊?“欺身靠向谌青,谈素半撒娇地问。
“没人—;—;可以先知道。”谌青迅速敛起眼神,面无表情地直往外头走去,甚至连望也未望谈素一眼。
“新世纪交响乐团”甄选本季巡回演出者的日子终於到了,这一次不是甄选新人,而是从原有的成员之中甄选优秀者参加此次的巡回表演。这是谌青一贯的作风,为了达到最高的演出水准,在每一次演出之前,谌青都一定要亲自选拔优秀的团员,把每一次的巡回做到最好。
甄选当天一早,谌青就把考试的序号贴在会场的公布栏上,乐团里除了谈素和展挚两人直接参加巡回演出之外,所有团员都要经过考试甄选。
“啊!我是第一号!”笛姐惊呼一声,心中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
“好险,下午才轮到我。”中提琴手拍着胸膛,庆幸自己序号适合自己的状况。
“嘿!你们看,海尘是最后一个考生。”
“看!她的考试曲目!”大伙纷纷将目光转向海尘。”居然是’大地之歌‘,天呀……”
若海尘一时间刷白了脸,怎么会……
“指挥好残忍……”小提琴手十分同情地说。
“快走吧!先到会场再说。”
“原来,谌青所谓的自有安排,就是这样。”谈素心中有些不快,因为谌青美其名是直接录取她,实际上是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