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爱情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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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一看四周满是葱绿,林木郁郁好不多情,孕育出多少传说和生命,代代相传永不终止,直到天地同没,日月不存。
岛上特有的植物四处杂生,未见规划地任意野长,微风拂过自有一番野趣,不因刻意的维护而有了生存空间,翠红中多了嫣紫,粉绿里还有碧橙,欣欣向荣地共存一方土地。
骑着单车快速前进的蓝喜儿嗅着空气中的野花香,心里想着当年外公送给她的情景。
小时候觉得这辆粉红色单车好高大,她短短的小肥腿老是构不到地面,好几回使着性子不要了,吵着要外公换辆矮一点的。
只是她还没学会骑就离开了,昔日新颖美丽的单车已然老旧,以前看起来高不可攀,现在却娇小的得费力踩才踩得动。
很多事都改变了。
外公不在,祖先留下来的土地也一分为二,她有责任守住它。
卡维尔说得一点也没错,她的确是故意为难他们,不愿意见到她出生的地方面目全非,金钱只会污损它的光彩。
如此美丽的岛屿本该珍惜,任意的破坏是在消耗岛的生命力。
当人力过度开发之后,拥挤的人群将践踏它仅存的自尊,污染的空气品质也会磨损它的骄傲,慢慢地它会逐渐老死。
「外公,这就是你把它留给我的原因吗?因为我拥有源源不息的生命力。」
狂叫着,蓝喜儿为自己的自负感到好笑。
眼角瞟到一道白色身影往侧门溜去,行踪鬼祟像是做贼,她将单车车头一转,尾随其后安静的「跟踪」。
本意是抱持好玩的心态想吓吓人,没想到反而让她看到痛心的一幕。
「靖云表哥,你刚卖掉我最心爱的「跳舞女郎,。」原来家中的画作比印象中少了很多的原因在此。
不知道有人在身后的清瘦男子猛然一惊,手中犹自发烫的钞票差点掉落,心虚不已的回过头,面对他自幼疼宠有加的小表妹。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可耻,可是他没办法不出此下策,贱价出售先人的收藏品,谁叫他们不多为后代子孙积一点财富。
一想到此,他羞愧的眼神顿时强横了几分,是先人先对不起他的,绝非他的错,反正蓝家的一切都该属于他,他人无权与他争夺。
「一幅烂画而已不值得伤心,不能吃不能穿摆着也没用,只会占空间。」他顺势将卖画的钱塞入上衣口袋。
动作熟练而无愧疚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蓝喜儿笑不出来,向来快乐的眼眸多了悲伤。「你认为外公不伤心吗?」
那是外公送给外婆的订情物,他怎能无动于衷,太叫人寒心了。
「他死都死了,难道他还能爬出墓穴大骂我不孝吗?」蓝靖云口气充满不耐烦。
由他的态度看来,显然老人家在世时也一样不听管教,常常挨骂,才引发他此刻的负面情绪。
「外公不会是被你气死的吧!」她玩笑性的脱口而出,希望他能有所悔改。
不料他脸色大变,引起她的怀疑。
「胡……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气死他老人家,蛮横无理的近梅才是主凶。」他不过偷了半座岛的权状转手卖出罢了。
鼻头一酸的蓝喜儿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强颜欢笑,她几乎能确定外公是因何而亡。「小心外公晚上来替你盖被。」
子孙不肖,难为传承之人。
蓝靖云冷吸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看看四周。「你别吓我了,晚一点我再回来陪你聊一聊。」
时间快来不及了,他得赶快。
「你想去哪里?」单车调头一挡,她实在看不出来天天无所事事的他有什么大事好忙。
「我……呃!我上狼背旅馆找朋友谈生意。」频频看表,显示他急着离开。
可是蓝喜儿的固执天性在此时表露无遗,坚持要得到完整的答案,绝不能有一丝造假。
「谈什么生意?」直觉地,她认为其中暗藏玄机。
心情急躁的蓝靖云没耐心解释,少了以往的和煦。「说了你也不会懂,女孩家别问那么多,乖乖地回家去。」
「乖乖地……」蓝喜儿为之失笑地同情他。「把钱给我自然回家,糖婶的薪水也该给人家了。」
「放他的……」一句不雅的粗话消失在他的咕哝中,佣人的薪资问题从不归他管。
至于多久没发薪水,想必连老厨娘都忘了去数。
「好呀!我正愁找不到你们两人,这会儿倒是被我逮个正着。」
怒气冲冲的蓝近梅像头拴不住的野牛疾奔而来,野草在她撩高的裙襬下刮伤那雪白肌肤也在所不惜,仿佛眼前的人和她结仇甚久,打算一次算清。
美丽的脸孔充满愤怒的狞色,张牙舞爪想把人活剥生吃,不管一向顾忌的形象是否毁去。
「有话好好说别生气,瞧你脸上的妆都掉了。」八成买到瑕疵品。
「你少嘲笑我,你安得什么心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休想取代我的地位去讨好人。」她绝不容许她占了她的位置。
「我没有必要去讨好人……哎!被他溜掉了。」可恶,他倒挺会看风头的。
一不注意就走得无声,叫人捉都捉不住。
「该死的蓝靖云,等你回来我们有得是时间算帐。」蓝近梅朝渐小的背影大吼,吼完后显然末尽兴的继续开火。
「你凭什么以蓝家的身份去向人家要租金,而且宣称自己是地主,要人家前债未清前不准开挖土地,否则将诉诸法律。」
她消息来得真快,大概户头被冻结了。「我是姓蓝呀!为什么没资格开口?」
维护一岛的宁静和祥和是蓝家人应担负的职责,责无旁贷。
「你是未婚生下的不正血统不算是蓝家人,只有我和寻仙才是蓝家的直系血亲。」蓝近梅眼中流露出轻蔑,不承认她是一家人。
「靖云表哥呢?」他一样是大舅的私生子,而且出身备受争议。
因为他母亲是名寡妇,职业:妓女,过往恩客多不可数,是老人家独排众议,非带他回蓝家抚养不可。
「那个杂种除了会偷东西变卖外,就数赌最灵光了,他根本是赌鬼下的种非我蓝家人,要不是爷爷太想要男孙传宗接代,谁会多看他一眼。」
言谈之间,蓝近梅的鄙夷之色不曾消逝,她让自大蒙蔽了心眼,从不为他人设想只知埋怨,走不出自画的圈圈,也不准他人打乱她的圆度。
自傲自骄却无自知之明,仗势着不再有的风光摆大小姐架子,生活上的支出全仰赖微薄的存款好妆点门面,其实手头并不宽裕。
因此她汲汲寻找一位可依靠的男人,好永保她衣食无缺,富贵一生不愁少件首饰,仆佣如云任凭差遣,过足她阔夫人的好日子。
可是这几天她三番两次暗示卡维尔该邀请她联络感情,但总听见冰冷的电话铃声和秘书冷漠的回拒,让她心有不安的一再旁敲侧击。
最后她得到的是冷嘲热讽的讪笑声,说她是披了凤凰羽毛的鸡搞不清状况,岛的一半权状早有了继承人,她的利用价值等于零,还来丢人现眼干什么。
气不过的她只好憋着一肚子怒火回来找人宣泄,她绝不相信那老头临死前还摆了她一道。
「说好听点是蓝家收容了你们,实际上是你们厚颜无耻赖着不走想分杯羹,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
好大的一个烂疤呀!外公你真会替我留烦恼。「小梅子,你是不是太激动了?」
哈!好想打瞌睡。
「我说过别叫我小梅子,蓝家的土地要不要卖由我做主,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蓝近梅气得直挥掌像要揍人。
可惜她没那个胆,因为她知道蓝喜儿是运动全才,正面冲突自己占不了上风。
说不定还会被反扁一顿。
「然后呢?」她意兴阑珊的扭甩脖子,希望能赶走瞌睡虫。
「别想和我抢男人,卡维尔?麦提斯是我的,我们说好以婚姻换取土地,你最好滚得远远的,就像你假痴情的妈,耐不住寂寞地跟男人私奔……」
「小梅——」
该发怒的人不发怒,反倒是坐着轮椅而来的中年男子盛怒不已,看得身心疲惫的蓝喜儿直想笑。
「小舅,用不着替我抱不平,外公把他的岛留给我就是最好的回馈,我真的不以身为私生女为耻,毕竟我的父母曾深深相爱过。」
爱无对错,生命的延续是上天的一种怜惜,唯有珍惜才能获得眷宠。
爱让人充满勇气。
在未来,总会出现笑语。
第8章
新月皎洁,一弯上弦月悬挂寂静夜空。
海浪一来一回,朵朵浪花随着潮来潮往起伏,不断地亲吻白色沙滩,潮蟹趁夜出外觅食,成千上百地染青一片纯净。
银色的海面铄铄点点,在月光的轻洒下更显得明媚动人,不时的晃动波纹似在邀请,它是很害怕寂寞的。
一排排向外延伸的岩礁仿佛凤凰的尾翼,散开成半圆型笼罩着岛的尾端,昔日的凤凰岛已失去炫丽的光彩,如今只剩下迷离的神秘感。
迷离岛、迷离岛,多贴切的岛名呀!
曾经有多少战海英雄在此迷失,他们找不到提灯的爱人葬身广瀚海水中,从此断了音讯。
迷离岛迷离了男男女女的爱情故事,由浓转薄,一阵轻风拂过,顿时烟消云散再也不复以往的恩爱,孤鸥徘徊着。
人少了,情也少了。
新的爱情还来不及产生,无情的大海已掀起大浪一波淹没,遗憾的叹息便留恋在海与陆地的分界线,上不了岸也沉不下海底,辗转轻泣。
蒙多罗海湾的宁静是欺世的,看来风平浪静实则暗藏危机,潮退后现出的坑洞据说埋有海盗的掠夺品,但去寻找的无一人生还。
因为死去的鬼魂仍不肯离去,执着于前世的意念死守带不走的财富,不许贪婪之人接近半步。
赤足踩在白砂上的人儿显得单薄,强劲的海风几乎要将她吹倒,两行足迹沿着海岸线逐渐拉长,随着月光而走。
盛满忧伤的眼不见开朗,明亮的眸子蒙上一层薄雾,她无意识地走过传说中的危地,海浪溅湿了她的脚,风吹乱了她的短发。
眺望远方正结伴同行的梭鱼群,它们鳞翅闪闪发光,在夜的掩护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包括萌芽的爱情。
「妳哭了?」
一声不舍的关心由背后响起,赶走了海风带来的凄冷感。
不意遭人发现心事的蓝喜儿轻拭去眼角泪滴,此刻她最不想遇到的人就是他。
「太感动于大自然的神奇力量,你能想象它们一直在这里等候我的心情吗?」张开双臂,她像要拥抱这个多情世界。
可是她的轻盈身子落入卡维尔宽厚的胸膛之中,被紧紧的环抱着。
「它不会给你温暖,只有毁灭。」海的冷酷更胜于人为暴戾,它从不为任何人留情。
「你太悲观了,相反地它充满生机,你没瞧见多少生命正仰赖它。」让她多待一会吧!她的心好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人的行为,但她却朝着愚人之路走向未知,固执于一份天生的使命感,她没办法走回头路。
往日驾着帆船与海搏斗的时光已经走远,现在的她背负着守护岛屿的重责大任,即使海再辽阔也难以再见她的踪迹。
有些事的确必须舍弃,有舍才有得。
看着月光下这片属于她的土地,油然而生的骄傲充斥在她胸口,她怎么舍得放弃它这么多年。
「我要妳。」一句简单的语言传达着他的决心。
笑了笑的蓝喜儿豪爽的拍拍他的大手。「要我并不难,四下无人不是吗?」
就算她喊破喉咙呼救也没人听得见,暗夜的沙滩是最佳的犯罪天堂,也是情人失身的地狱通路口。
沉沦,通常只在一剎那。
「我要你的心甘情愿。」他没说出口的是「我要你的心」。
「喔!那就有点困难了,你知道我这人很顽皮的,最爱唱反调了。」她轻笑地由他怀中灵巧脱身。
分开,两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好象一个圆被硬生生的从中间切开。
「如果必须以婚姻来得到你,我会不择手段。」他太渴望她了,即使明白她不羁的个性将被他的世界排挤。
他说得令人发冷、生颤,好象婚姻是一项冰冷的武器,必须上谈判桌谈判、交易毫无人性,纯粹是商业买卖行为,无关相知相守,承诺终生。
不过他冷傲的表面下有颗受压抑的心,热潮汹涌急欲冲破那层冰封,只要有一丝引火的小火线悄悄被点燃,破冰而出的热情将无人能挡。
受到惊吓似的蓝喜儿连忙跳开,睁大一双眼直盯着他瞧。「千万别太冲动呀!我已经整整被小梅子烦了三天三夜,你不要再害我了。」
令人心动的提议不代表她会接受,顾虑太多使人却步不前,虽然她很想点头说:Ido。
「小梅子?」
「你不会忘了自己口头允诺的未婚妻吧?她可是分分秒秒提醒我别抢她的男人。」她是垂钓的渔夫,只在于享乐,而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