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爱情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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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想要她,不过他得先找到「爱情」这东西让她开怀。
「嗄?!」他是不是少了一根筋,怎么又重复老问题?
「回答我。」她的眼泪像根针扎在他心头,叫他难以忘怀。
她干脆贴靠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声。「我想我外公。」
「妳外公?」笨拙地梳抚着她的短发,卡维尔以情人之姿拥抱着她。
他要过女人,但是没爱过女人,在爱情的领域中他算是生手。
只是有些事是不需要学习,它自然而然就会降临,譬如让世间男女苦恼不已的爱情,它早就进驻他冰寒心湖,一步步地融化他。
「四个孙子中他最宠爱的人就是我,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他从不责罚我,一味的纵容,只想把他的世界交给我……我想念他,好想念他,他是我最敬爱的长者……」
言语间的孺慕之情是难以取代,卡维尔静静地以体温温暖她,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凝视她渐渐沉下的眼皮,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他眼神充斥温柔。
一生追求的权与利尚不及她在怀中的充实感,其实快乐也可以很简单。
拥着她似乎拥着全世界,拿再多的财富也别想和他换她此刻的娇憨,平稳的呼吸正配合他的心跳声,随夜的深沉一起沉沦。
不带人工化学的体香,唇色鲜艳地还流着口水,怕她醒来决计不肯承认自己的孩子习性。
他笑了。
真心无伪地为她恬静睡脸而震动胸膛,清冷的笑声回荡在白沙滩上,惹得睡梦中的人儿大为不快,骄蛮的捶了他一下。
夜深了。
新月偏西斜睨,笑看小儿小女的浪漫情事,招呼着星星为他们点亮暗沉的天空,希望他们不会迷失方向,永远顺顺利利的走下去。
浪花一朵朵也献上祝福,沉睡的有情人都能得到幸福。
风,是带着咸味。
传说中它是水手们的眼泪,一阵阵吹向岸边,传递着他们永远也送不到心上人手中的思念。
所以它不肯停息,日复一日,夜消夜长,为爱人送来至死不渝的讯息,一次又一次不曾中断。
大海是他们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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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公尺外的岩礁旁立了道女人形体的身影,月的西落拉长她的身影,那双饱含妒恨的眼,如恶魔般地燃起黑色火焰。
女人的嫉妒往往是死亡的开端,伴随着良知的殒落,没人拉得回来。
「蓝喜儿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抢走的幸福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要夺走多少才肯甘心。」
睡梦中的蓝喜儿不安的皱起眉头,翻不动的身子磨蹭着她认为最舒适的位置继续打呼,殊不知被她扰醒的男人再也睡不着觉,睁眼到天明。
第9章
「我要她死。」
多狠绝的一句话,听来惊骇人心。
死是人生必经之路,但是由人代替上帝执行实属不智,人不是神。
对于人性已然抹灭的蓝家人而言,死亡是一件便利的事,他们可以从中牟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何要手下留情呢?
为了保有自己的权利不被剥夺,就算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也在所不惜。
新生代的蓝家人围坐在客厅中央,以蓝近梅为首最为愤慨,气得脸抽筋几乎要毁损她的美丽,五官凝结成一个恨字。
其次是满脸怨怼的蓝靖云,刚赌光手上最后一张钞票的他急需要用钱,可是他翻遍上下却找不到一件值钱的物品好变卖。
比较看不见激愤的是手不离书的蓝寻仙,她的专注不在书本上,而是那句骇人听闻的狠话,秀眉一颦似在估量该不该投下赞同票。
不过她的意见向来不是意见,她只有听命行事的份,利用她从书上读来的知识,进行迫害之举。
「不一定要她的命,合我们之力还怕赶不走她吗?」没必要闹到杀人的地步。
蓝近梅没好气的看向蓝靖云,「要是你有本事赶走她,就不用在此哭穷,翻箱倒柜地想挖出一点钱好再去翻本。」他注定穷一辈子,金山银山也早晚赌空。
怒气扬在眼中的蓝家大少不敢开罪言行嚣张的大堂妹。「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哪去了,是不是你们藏起来?」
全岛的人都知道他是狼背旅馆的常客,逢赌必到绝不缺席,所以他从不避讳谈起他因赌而败家的贼迹。
「我们姊妹看来很闲吗?是你那位不请自来的小表妹,把所有象样的东西全交给银行保管,怕你败光了「她的」财产。」
那死老头临死还不安份,竟然事先预留下一份遗嘱没告诉任何人,偷偷地将蓝家的产业遗留给外人,不然他们也不会拿她没辙地坐困愁城。
「什么她的财产,我才是蓝家的嫡长孙,这屋里看得到的东西都是我的。」他是最有资格继承的人。
蓝靖云的大言不惭让蓝家姊妹很不以为然,嗤之以鼻予以讽刺。
「你有脸说自己是嫡长孙,谁不知道岛上有一半的男人都有可能是你的父亲,别硬往脸上贴金地非赖上我们蓝家。」杂种哪配和她们平起平坐,要不是看在他们目标一致,她才懒得理他。
「蓝近梅你……」欺人太甚。
「我怎样来着,说你父不详还算抬举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言语刻薄的蓝近梅向来不给人留颜面,大肆抨击。
她从不在乎会不会伤到人,心高气傲地当别人都是下等生物,只有她才是最尊贵的上等人,人人都要仰她的鼻息过活。
「你在嫉妒爷爷对我的重视,他从不怀疑我是蓝家子孙。」如果有人真该死,他第一个推举的人是她。
尖酸恶毒、口腔流脓,肯定不得好死。
蓝近梅鄙笑地睥睨着他。「因为他老眼昏花看不清真假,否则你早烂死在最骯脏的婊子巷了。」
「你……你别越说越过份,我容忍你可不是怕了你。」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谁都看得出来他怕她,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畏惧她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个身高六尺的男人,居然会害怕小他一号的女人。
或许是从小被欺压惯了,导致成年之后仍有阴影在,下意识先怕再说,其他的原因则不做多想。
「是吗?难不成你敢连我一并除掉?」就不信他有那个胆量。
她看透他了。
「我……」他很想。
也许有朝一日他会亲手扭断她娇贵的脖子。
「姊,你们不要自个先吵起来,咱们首要目标并非彼此。」每见一回便吵上一回,他们上辈子大概是冤家。
不然便是仇人。
「这次我暂且放过你,她的事为先。」蓝喜儿不死她誓不罢休。
敢抢她的男人,贱女人。
松了一口气的蓝靖云有些犹豫,他坏虽坏可没杀过人。「我们可以吓吓她,想办法吓得她待不下去。」
「是呀!想办法,你光会说风凉话有什么用,谁不知道她胆子比天还大,她没吓着我们先气死。」这笨蛋还想维护他的小表妹,真是不长进。
该狠时就不能心软,行大事者该有果敢的魄力,畏畏缩缩地一辈子没出息。
「那么……呃!我们把她送走好了,一条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搞不好会引人疑心的。」他还是不赞成杀人。
喜儿的贴心曾让他在受到排斥的大宅里得到一丝温暖,他真心视她为妹,想好好的疼爱她,可惜她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说再见。
身为蓝家人不见得拥有快乐,她是他灰涩童年的一道阳光,照亮他得以勇敢地踏出第一步,不再窝在黑暗的角落里形同弃犬。
他一向欣赏她的活力和朝气,仿佛向日葵坚持迎向太阳,傲然挺直背脊昂首向前迈,从不考虑前方是否危险重重。
即使在多年以后,她依然不改其乐观天性,相信人性是真善美,以开朗的笑容迎接每一天。
要他下手掩去生命中的阳光实在很困难,他没法狠下心将灵魂转卖给撒旦,她毕竟是蓝家唯一纯净的一道清流呀!
「你尽管当你的胆小鬼好了,到时别来抢分一杯羹,反正你蓝大少爷的位子也坐不久,等你的债主上门要赌债……」蓝近梅冷笑地看他脸色发白。
「喜儿不会不管我的,这宅子里就……就数我和她感情最好。」她总要顾念昔日旧情吧!
「哈!作你的大头梦,她要是肯管你死活,为什么要把值钱的东西往银行送,还不是防你这个人见人厌的内贼。」他还真天真。
「这…。」蓝靖云的立场不再坚持,有些被她说动。
他是过不了苦日子的,没钱他真会横死街头无人收埋,连狗看了都不理。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你想等着她画清界线赶尽杀绝,还是先下手为强?聪明人都晓得选哪一边。」
只要蓝喜儿一死,婚姻和财富统统是她的,再也没人抢得走。
「你想怎么做?」为了一条活路,他别无选择。
蓝近梅扬起胜利的笑容看向同胞妹妹。「你的书里有教人杀人的方法吗?」
「任你挑选,每一种都足以致命。」蓝寻仙的表情不再畏怯,而是满布怨恨的杀气。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决心要拋弃这座岛的念头使他们丧失人性,三双没有迟疑的眼充满对未来的憧憬,为了更美好的新生活,他们必须有所牺牲?
只是,没人愿意成为供桌上的祭品。
除了不知情的蓝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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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她清醒。
也许是冰冷潮湿,也许是腹内绞痛难耐,更也许是鼓噪如雷的海浪声不断拍击着,穿透耳膜直达神智不清的大脑,一波一波。
近在眼前却又看不见,完全的黑暗使人裹足不前,她可以感觉到身下有沙子的泥泞,粘湿粘湿地浸透她单薄的衣服。
冷的感觉倒在其次,长期生长在与海为邻的城市里,海风中的冷她早已习惯,一天弄湿个几回是常有的事,她鲜少因此生病。
但是来自四肢的麻木,让她感觉知觉的反应正逐渐消失,几乎到不能动弹的地步。
苦的滋味溢满口腔,犹带一丝意识的蓝喜儿努力想翻身,发现手脚遭人捆绑,她真的笑不出来了。
一直以来她以为蓝家人还有得救,可是她太天真了,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晚餐前除去就诊去的小舅,大家和谐地围坐一桌,细聊儿时趣事,尚不觉有异地享受难得的平静,毕竟是一家人,不该有纷歧,同处一屋檐下总会有一时的和平吧!
席间仙仙拿出一小瓶清酿的梅子酒,笑称是下了蔓陀罗和夹竹桃的毒酒,赌她没有勇气一口气喝光。
现在想来自己是乐观过了头,为她手指的颤抖找着完美的借口,天寒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微颤,绝非意图要谋害她。
愚蠢的相信人性,结果是害苦了自己。
当涓滴不剩的瓶子已然见底时,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撑不到回头一看众人的表情,黑暗的魔手已朝她接近中。
隐隐约约听到表哥着急慌乱的说了一句,「死了吗?」
当下她明白了。
一切的前因后果皆由贪念引起。
金钱腐蚀人心,财富令人盲目,他们就不能等一等吗?非要在这敏感的节骨眼下毒手。
拥有旺盛生命力的蓝喜儿不轻易被打倒,她忍住晕眩和腹中绞痛,让自己靠着湿冷岩壁坐正,企图在力气用尽前磨断手上的束缚。
黑暗是她仅剩的朋友了。
蓦地,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拨土的声音,几撮小细土没有预警的落在她头上,叫她避无可避。
就在她以为是地底生物出没时,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滚落在她屈起的双腿中央,圆滚滚带着不解世事的银眸在黑暗中显得明亮。
一抹微光由小东西进入的土岩中透入,淡淡月光照在它无杂色的白毛上,她笑了。
「是你呀!小白毛,你代替你父亲来陪我吗?」她多想抚抚它呀!
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白狼笨拙地移动四肢,嘴上叼着一截不知名的绿色植物,似懂非懂地一放开便滚向湿泥上,小小的狼牙撕咬着绒绳。
「小笨蛋,你咬不断的,你还小。」它大概是从地鼠坑或蛇道窜进来的吧!真难为了它。
借着细微的光线她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不到两尺高的空间仅容一人通行,月光反射出海水的纹面,四周并无别的通道。
儿时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她想起了这里是蒙多罗海湾众多的坑洞之一,每逢月圆涨潮之际便会整个淹没,不留空隙。
他们真怕她死不了呀!
要不是小时候外公带她来玩过几回,说不是她连葬身之所都不确定,枉做波臣中的孤魂野鬼。
苦笑不已的蓝喜儿低下头等待一阵晕眩过去,直到现在她仍相信人性,连生性残忍的狼儿都肯冒险来搭救,她何必自我放弃呢?
只是小狼太小了,以它幼嫩的小牙是咬不断坚韧的绳索。
小狼似在生气地低咆,猛刨着土,咬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