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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绿妖之瞳-第6部分

小说: 绿妖之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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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眼眸中的伤痛。索烈的身体渐渐柔软,盛怒消退,和她料想的一样,这是让他平静的最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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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的梦,又是这片美丽的开满绯红花朵的树林,又是那看不清样貌的少年。只是多了许多飞旋的,长着六只翅膀的金色鸟儿。鸟儿随着少年翩芊飞舞,堇色的霞光中,少年对他说‘对着像你的脸——哪怕是有一点点的相似,我都会喜欢的,都会撅在手心里珍藏。’少年对他说‘不许丢下我哦,不然……我宁愿一睡不醒……’(字体颜色为灰色-50%开始)
不可抑制,眼泪就这样随着心痛一起流淌,一双温柔的手轻轻为他拭去泪水。对上的是那银色的眼睛,逃避的推开她起身走出寝宫。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看到她银眸中的伤,比自己受伤还要疼痛。
烦躁的推开绿眸女子送上的樱唇,饮尽杯中液体。索烈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似中了魔咒一般,总是梦见那白衣少年。虽看不清楚少年的样貌,却对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熟悉少年的声音,熟悉少年的唇,熟悉少年的每个动作,甚至他模糊脸庞的微笑都该死的熟悉。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记不起少年的样子。更令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次拥少年入怀,心中就会有种无法言语的满足与幸福。然后,在苏醒之后又要面对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空虚、悲伤、失落。即使将自己紧紧环绕也无法驱散,驱散这无奈的痛苦。
许多年以前威丝华尔曾问他,何以对瞳念念不忘。这个问题他在心中已经问了自己无数次,依旧没有答案。就如同深刻在灵魂中一般的渴望,渴望他那双碧绿的眼睛永远温柔的注视自己。索烈禁不住痛苦的低吼,瞳与梦中的白衣少年,一个锁住白天,一个霸占黑夜,同样地得不到却无法忘记。台下舞姿轻灵的少女,台上左拥右抱的美人,哪一个不是有着碧绿的眼眸,可是为什么他们的样貌却是如此的模糊,模糊……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莜了,不知为什么,拥她在怀的那些日子自己总能轻易的入睡。虽然依旧惊醒,却没有那么空虚疼痛。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都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又会在夜里对着瞳的画像到天明,自己又该不该相信赫朗的话?
潜意识支配了身体和魔法,弹指间人已站在了寝宫宫门之外。一干守卫跪拜,说妖界长王子赫朗带了礼物,正陪着莜在寝宫偏殿前的翠云香榭赏玩。一怒之下想转身离去,却似心有不甘,直奔翠云香榭。
天籁之音中,那白色的身影舞动,赤脚踏上溪中突起的玉石,水珠微溅,轻纱飞扬,她单手持着一把流动金色霞光的七旋琴,用那清亮的嗓音歌出迷惑心魄的曲调。除了轻舞飞扬的倩影,其他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样。直到那人儿又飞落入亭中半晌,才听见赫朗说:“果然……你是它的主人。”
莜不解的看向赫朗,赫朗笑着解惑“这琴乃是上古遗物,年代久远不可考究。也不知为何除了它认定的主人谁也不能奏响它。瞳以灵魂存在看护我时,很宝贝它。嘱托我在将来的岁月中一旦找到他的转世定要将此琴交给转世后的‘他’。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又是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向她袭来,似曾有个紫杉少年拉着她的手臂央求说“我想听你弹琴。”然后微笑着向她洒出一捧捧绯红的花瓣,她真的记得,真的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人抢在赫朗之前抱住那昏倒的娇躯。火光在互瞪的眼眸中劈啪作响,理智战胜冲动,看那个家伙抱着莜消失,手中合起的玉扇被捏的粉碎。
将怀中昏睡的人儿轻轻放在床榻上,她手中竟然还握着赫朗拿来的那把七旋琴。本想毁了琴,却又心生不忍,毕竟赫朗说它曾是那个人很爱惜的宝贝。把琴缩小到拇指大小,用自己的金发穿起,轻念咒语系在莜纤细的颈项上。合衣而卧,将她拥入怀中。
‘为什么莜会突然晕倒,刚才她的身体真的很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随风消散,可现在又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睡着了一般。’无数的疑问在心底徘徊,似有什么将呼之欲出,却最终还是石沉大海,踪迹皆无。
手轻轻抚上那沉睡中绝美的容颜,跟随细腻的触感传达到脑海的还有个残忍的声音。那声音说:“除了灾难,你无法带给他任何幸福,你们的宿命早已注定。”簌的缩回手,不明白到底在恐惧什么,甚至开始不敢面对这绝色容颜。起身旋进被咒语隐藏的空间,画中男子依旧目空一切的矗立于天地之间,那么的遥远。也许自己永远都只能仰望他,就像大地仰望日、月、星辰。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遇见他,然后要用这不尽的一生去期盼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结局。如果自己在那日死去,是不是就不会让他进入视野。成为瑟姆沃落特中的一屡冤魂,就不会如此疼痛吧。可是即便是这样的疼痛也不愿将他遗忘,即便自己穷尽一生都得不到那个人,也不要将他在记忆中抹去。好熟悉啊,这刻骨铭心的疼痛,隐约中似有那么一个人也曾让自己如此这般的眷恋着不肯放手,是何时、何地、那个人又是谁?
走回床边,看着安静沉睡的人儿。‘怎样才能确定她是瞳的转世呢?’一个古老的咒语闪过脑海,默念咒语手指轻抬一道淡淡的光晕划出,消失在莜的额际……
‘怎……怎会……’
索烈惊愕不已,凡是灵魂都必定会有其前世今生,更何况区区灵界的一个人类女子,可莜的前世一片朦胧今生竟是空白。她是谁?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将她的过往和未来锁住,根本无法探究……
对上一双漂亮的银眸,她似乎醒来有一会儿了,安静的看着他。被那眼眸迷惑了,索烈情不自禁吻上她粉嫩的唇,迷醉了,放纵自己在这温暖的怀里。
‘别去管她是谁,别去追寻她的过去。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可以拥抱她柔软身体的这一刻吧!哪怕要倾尽所有亦无所谓!’
有种绝望在心底疯狂的燃烧……今夜,莜没有拒绝他,他的粗暴似要捏碎那柔弱的身体,融化的渴望在血脉中叫嚣嘶喊。似乎此身、此生便是为了这澎湃的沦陷,熟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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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这无法摆脱的梦,可是没了绯红的落花,也没有能旋舞出堇色霞彩的六翅金鸟,却依旧有着白衣少年。他端着一个精致透明的碗,碗中暗红色液体散发着非凡的灵气,隐约有种惑人的馨香飘来,顷刻又转为浓烈,只是总夹杂着腥腥苦苦的药味,他坐到床边然后将碗递向自己。恐惧的看着那暗红色的东西,自己居然作出了一个很丢脸的决定——用被子盖住头脸。听到少年轻轻叹气,一小会儿沉没后有手掀开被子抬起自己的下颌,感觉少年似乎在簇眉,然后他俯身吻上自己,腥苦的液体从他的口中渡进自己嘴里,在少年的舔吻中自己被迫喝下。少年为他盖好被子,刚要转身,自己却死拉着他的手不放。他似在微笑:“你已经有好些天没吃什么了,我去煮点你爱吃的东西,多少吃一点。”自己放开手,看着少年的白色身影消失在眼前……
……
隐约中有人在说话:
“听说那个家伙病了。”
“可不是吗?”
“他怎么不死掉,死掉了不就天下太平了。”
“就是啊,如果他死了世上就没有疾病、战乱、死亡。”
“小声点,千万别让他听见了。”
“怕什么,他都要靠每天喝取蕾依少爷的血来续命了,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那可很难说,他毕竟是恶灵转世。”
“你说这世界多奇怪啊,哥哥是最圣洁的灵魂,可以拯救众生;弟弟却偏偏是代表一切邪恶力量的化身。”
“你还真以为他们是夫人生的双胞胎啊。”
“不是吗?”
“看你是新来的吧,这府里谁不知道他们都是老爷捡回来的。”
“你说当年咱们老爷为什么要把他捡回来,只带回蕾依少爷多好。”
“唉,也许对于没有子嗣的人,能多个儿子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还好有蕾依少爷,不然……”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白衣少年的声音传入,没有了窃窃私语。自己像被救赎了般期待的看着他推门而入。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端着药碗走向自己。又是这腥腥苦苦却甜美的异香——混着他血液的药汁,让自己苟延残喘维系生命的东西。用尽全身力气击向那碗东西,却被他轻易躲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掉,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自己心理似有无穷的委屈想要发泄。
“别这样,你不是说无论怎样都不会和我分开吗?”他声音发颤。
“我……。”
所有的声音都被粘在了嗓子里发不出来,自己竟看清了少年的脸,他在哭,从碧绿眼眸中滴落的泪水份外让人心疼,也心碎。自己的身体再次有了动作,接过那碗可怕的东西不是摔掉,而是仰头喝尽。
他听见自己说:“我只要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便拥有了整个世界。”然后自己张开双臂将白衣少年拥入怀中。细碎的吻落在少年的眼角、眉梢、额头、脸颊、嘴唇,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眼中只有那轻轻颤动的身体。‘抓着他一起沦陷’,什么世俗的眼光,统统丢弃。这一刻,只剩下血脉中叫嚣嘶喊着的快要将灵魂都一起融化的欲望。想要将他揉进自己体内的欲望,想要沦陷于那最深处柔软的欲望。这强烈到可以淹没一切的情感就是爱吧,掏空了一切,仍旧难以负荷的重量,爱到连灵魂都疼痛的重量。不愿放手,即便因无法负荷这重量而粉身碎骨。是啊,碾碎了肉体也好,碾碎了灵魂也好,这样我们便真正的融为一体,任谁都无法拆散……
……为什么自己的怀抱空空的,白衣少年不见了踪影,只有那充满泪水的碧眸似乎正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哀伤的望着自己……(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束)
猛然惊醒,看到身侧的人儿,千百种莫名的内疚与绝望一起涌来让他不能呼吸,索烈催动咒语狼狈逃离,竟都忘记系上外袍。
一觉醒来,枕边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
‘该是半夜就离去了吧。’莜叹息自己学会了奢望。
一向的心如止水、从容淡定都消失无踪,取代的是强烈的牵挂与想念,还有那种碾碎灵魂都要好好保护他的冲动。’
甩甩头,企图甩掉自己可笑的念头。那个人怎会需要自己的保护——法力无边的魔界之王,六届中一界的主宰者。除去他一身的高强法力不谈,单是那万千侍卫的簇拥又有谁能伤的了呢。
抬眼瞥见那男子随手搭在玉石屏风上的外袍,赤脚走过去将它取下。
‘想自己该不配住这宫殿中最华丽的一处吧,从未服侍过一界之王呢,连清水都未曾替他倒过一杯。披上他留下的外袍,就像躲在他的怀里。袍子上有它主人的味道,形容不出的味道,淡淡的萦绕心间,挥之不去。自己和它一起等待,等待那个人回来。可他……会回来吗?他有那么多的外袍,一如他数不清的嫔妃,自己在他心理又算是什么呢,也许有那么点特别,不然他不会将自己留在寝宫,可自己要同他数不清的女人一起期待他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不知所剩多少的怜惜吗!然后像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面对画中男子度过一个又一个无法安眠的夜晚,直到死去又或是直到永远。痛从心底蔓延……意识开始模糊……似乎有谁在尖叫……’
莜觉察出索烈对她的刻意回避,又过着一夜夜与画中男子相对到天明的生活。一夜夜的无言相对,即便她想说话画中人也该是无言以对吧。可为什么,她竟能感觉出他绿眸中所散发出的浓烈的哀伤。那男子不是高傲的目空一切,该是悲伤的一切都再难入眼吧。是什么让他如此的悲伤,悲伤的拒绝了这个世界,又拒绝的如此强烈而干脆。为什么那男子眼中的哀伤,她如此这般的感同身受呢?颈项上金色的七旋琴冷冷亲吻着肌肤,念动咒语,随着琴的突长金色的发丝化作堇色链条静静的垂挂。抚动琴旋,在幽闭的空间,除了画中男子再无人与她分享天籁之音。泪,滴在琴旋上,溅落……模糊中似曾有个俊雅少年神秘的微笑,捧出一片金色…
从那日梦见白衣少年的样貌,就一再想起他水汪汪的眼眸,一样的碧绿却不一样的神采。少年的眸中有着无限的怜惜与化不开的深情,而瞳的眼眸中有的只是冷漠,可以将一切都隔绝在他世界之外的冷漠。当日瞳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妖界的?他可曾回眸过生养他的地方?又是怎样狠绝的抛弃妻儿,竟可以残忍到连关于他的记忆都一并剥夺了。
梦里的少年似乎叫‘蕾依’,让他想到一个传说中的人物——灭世重生的家伙。如果说梦里的少年灭世,他断然不会相信。那个温柔似水的少年,恐怕折断根树枝都会心生不忍吧。如果说灭世的是瞳,还有些说服力,毕竟他冰冷的眼神和一身孤傲的霸气才更像将世界都玩弄于孤掌之上的蕾依。不过只是个传说,就算瞳的法力强大到不可估量,也不可能颠覆世界,何况传说中的蕾依是拥有不灭之血的存在。索烈在心中冷哼,不灭之血——顾名思义:不会灭亡的血,那就是永远都死不了了。虚妄的传说啊,一个拥有不灭之血的家伙为什么会死掉,若没有死现在他又在哪儿?一个该比瞳更加狂妄的男子,如果活着怎么会这般的悄无声息,那么他是死了……尽管自己百般幻想改变不了事实,却也不愿将‘死’这个字用在瞳的身上。所以传说只是传说,那个男子从未存在过,而瞳只是睡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不想被打扰的地方。
好些时候没去隐藏的空间了,有些不习惯,毕竟这份习惯已经延续了两千多年。刻意派人支开了莜,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竟有些怕见到她。索烈轻念咒语闪入隐藏的空间。
从进入这隐蔽的空间就觉得有些不同,看看墙上还是那些亲手绘制的瞳的画像,画像中的瞳高傲冷漠没有丝毫变化。可是就是有些不同,仔细的感觉……却消失了,若有似无的,似有种轻轻淡淡的味道隐隐在这室内的空气中浮动,很是熟悉。
索烈皱眉,仔细思索,这熟悉的味道什么时候在哪里曾经长久的嗅到过!视线开始模糊有水滴划过脸颊,留下湿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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