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有情姬有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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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男子违逆她?
“不走是不是?好。”不使出撒手谏,你们不知道我的厉害。“我现在就
一掌掐死他,然后再让你们当陪葬。说,还有谁要留下来的?”
“呃。。”好死不如赖活,陪个冷冰冰的“人”躺在棺材裹多没情趣。
当场已经有八、九个人脚底抹油,溜出卧房了。
“珠儿把门关起来。”
“干。。干什么?”
“一人发一条长布给她们,你自己别忘了也留一条。”钟灵儿晓着二郎腿
坐向太师椅。
“长布?小姐是要我们。。”
“自杀呀!虽说现在是乱世,人命如蝼蚁,可你们毕竟也跟了我好些年,
总不好亲手杀了你们。姑且念在你们对陆公子情深意重,一副视死如归的伟
大情操上,就让你们自行了断好了。”
“吓?!”珠儿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咱们。。这就走,不过,小姐,
你可千万别伤害陆公子。”
“啰唆!把腰带解下来,拋到梁上去。”
“快走啊!”珠儿第一个夺门而出,其余的也不甘落于人后,跌跌撞撞奔
往后院。
哈!余孽清除,接下来该使出她的美人计了。
可他眼睛老闭着怎么办?她是个大姑娘家,总不能用“强”的吧?
先唤醒他再说,“陆公子,陆公子。”娇柔的声音起不了作用,大声一点
好了,“陆公子。。”仍是文风不动?困成这样?不相信,来个河东狮子
吼。。“陆公子!”
还睡耶!
气炸我也,用摇的,“陆元辅?”
“敏芝!敏芝!”陆元辅倏地挺直身子,一把抱住钟灵儿,“我终于把你
给盼来了,敏芝,敏芝。”
完了,他抱着我叫着别人的名字,“你放手,你放开手!”
“不,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陆元辅生病一定是骗人的,钟灵见被他搂
得心律不整,呼吸急促,病人哪有那么大力气?
“你放手,我不是什么敏芝,我叫钟灵儿。”要命,他的嘴唇热死了,还
贴在人家脖子上。
“不,你是敏芝,你骗不了我的,今生今世不管遇到任何挫折和阻碍,
我也誓言要娶你为妻,敏芝。”
好感人噢!燕铁木有他一半痴情就好了。
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让他抱一下下好了。
“敏芝,这段日子你可好?”
“我。。”她这样算不算是欺骗善良?纵使自己娇美诱人的身子免费让
他又搂又抱,但他也满牺牲的呀。罢了,他的怀抱再舒适,也比不过燕铁木,
哎!呸呸呸!不想他不想他,狠心短命鬼有什么好想的。
“陆公子,我真的不是你的敏芝姑娘。”
“不,你是,我知道你是。”
钟灵儿被逼得没办法,用力将原本深埋在他襟前的粉颊抬起来,竟赫然
发现搞了半天,他眼睛还是紧闭着。莫非他得了白内障、青光眼,不敢打开
来叫旁人瞧见?
“你不睁开眼睛看清楚,怎么知道我一定是你的心上人?”
“我。。”陆元辅如梦初醒,蓦地张开那双晶亮却带着如雾般迷惘的眼
眸。
太像了,这双眼睛她见过,至于是在哪裹呢?她则一时记不起来。
“你?你是谁?”他忙推开钟灵儿,却仍紧握着她的手臂,“你将我抓到
这儿来干什么?我的书籍呢?我的随从呢?”他像连珠炮,问了一长串问题,
最后因上气不接下气,才勉强收口。
“轮我说啦?”钟灵儿怎会知道他那些五四三的,“我问你,你干嘛赖在
我家床上不走,还死巴着要我去给你请大夫医病,并且蛊惑我家的奴仆,成
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围着这间卧房看你表演过关渡桥?”
陆元辅似乎约略恢复了一点理智,“这是你家?”
“如假包换。声名远播的名剑山庄听过吧?”
“那你是。。”
“敝人在下姑娘我,正是本山庄的少主人钟灵儿。”
“原来你就是人称“粉面娘子”的钟姑娘?”他本来已经要松开的双手
又重新“夹”了上来。
粉面娘子这称呼怎么听起来有点“ㄙㄨㄥ”,钟灵儿没印象有人这样叫
过她。
“随便你怎么叫都可以,总之,你吃我家的食物,睡我家的床,使唤我
家丫鬟,这一天一夜,林林总总加起来算你三两好了。”
三两?花满楼一个晚上还有小姐作陪也只要二两钱,她却要价三两,开
黑店啊!
钟灵儿见他嗫嚅半天,想必是嫌贵,不由得一鼓气冲向脑门。哼!
“三两算便宜啦,你拉扯了我半天,我还没加你一成服务费呢。”陆元辅
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会儿索性结成一粒苦瓜,凝出极度悲怆而伤感的眼神。
“姑娘!”
“免了!”有够衰,每回碰上帅哥都是人财两不得,“不知道你上辈子是
不是敲破了十七、八个木鱼,这辈子才能遇上我这个温柔可爱、慈悲心肠的
大善人。”
真过瘾,好久没这么痛快淋漓的赞美自己了。
“姑娘好心必有好报,”他压根没放开她的意思,还愈挪愈近,害钟灵儿
芳心一阵悸动,可怪了,这种悸动怎么跟燕铁木抱她的时候不太一样呢?也
许是心灵尚未完全敞开,感情还没全部释放,再努力一点,必然有不同的体
验,不如。。把眼睛轻轻闭上,倾听他低低呢喃。。“今日在下陆元辅得以
遇见姑娘确实是菩萨保佑,”再说、再说,“乞望姑娘一本侠义心肠,再帮陆
某人一个忙,为我寻找爱妻孙敏芝。”说有人这样。
“什么?!”钟灵儿霍地跳了起来,“你你你。。”气得舌头都打结了。
“钟姑娘,”陆元辅不死心,跟着从床上站起来,孰料他数日未进米饭,
加之重病染身,一个支撑不住,竟忽尔跌向钟灵儿。
“嗳呀,放手放手,不要一直压过来。”她究竟是女孩儿家,羸弱的身子
如何撑得起一个大男人?“我。。我帮你找老婆就是了嘛。”
“真的?”陆元辅一高兴,将她抱得更紧。所幸,现场没其它闲杂人等,
否则她是跳进黄河也。。
“灵儿,灵儿,爹把大夫找回来啦!”钟天恨早不回晚不回,偏捡在这节
骨眼带着一名不知打哪儿找来的“王碌仙”走了进来。“你瞧,你?!你把
他给医好啦?”太神了,他甫出门时才见陆元辅吸进去的少,吐出去的多,
俨然一副快“跷掉”的样子,现在居然“把”起他女儿来了。
“不是的,爹,你快来帮我把他扶回床上,我快顶不住了。”
父女两手忙脚乱将陆元辅移回床上,他竟又昏过去了。
“这人有够懒,连呼吸都提不起劲。”钟天恨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微弱得
近乎没有。
“可能是刚刚太激动了,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咽不下了。”
“都怪你,长得那么标致,害他猴急成那样。喂!铁大夫,你快帮他瞧
瞧吧,能医就医,不能医就趁早把他丢到荒山野外喂野狗,免得我还要花一
笔丧葬费。”
钟灵儿随她父亲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姓铁的大夫长身玉立,头上戴着
一头宽边斗笠,低低地压住整张脸。
“是的,钟大侠,我现在就为他诊治。”语毕,将斗笠揭去,露出一张冷
得可以结霜的脸。
“是。。是你?”钟灵儿一惊,“你这下流无耻骯脏龌龊的东西,你还跑
到我们名剑山庄来干什么?”光听到她这一长串词藻“华丽”的形容,各位
当可明白“他”若不是燕铁木,就是倒她会倒很多、欠债也不还的组头。
“你认得他?”钟天恨问。
“他即便化成灰我也认得。”钟灵儿每一个字都是由齿缝裹迸出来。
“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才,气宇非凡,没想到你也是个有借无还的无赖汉。”
假仙,昨儿个夜裹在将军府外,明明已经偷窥人家很久了,还佯装不认识。
“我。。”燕铁木是为获美人心,不惜以身涉险,“钟大侠,其实我。。”
“不用解释了,支支吾吾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待会儿把人医好以后,记
得到帐房将欠款给退了,知道吗?”
喂!你也听人家说两句。
“可是我。。”
“了解了解!一百两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记得还给我就行啦。”
有没摘错?连数目都自己填上了。
“爹,你。。”
“爹累了,先回房休息了,陆公子就交给你和这位铁大夫啦。”临出门,
他还朝燕铁木手肘撞了一下,提醒他,“别忘了还债啊!”
“呃。。是。”燕铁木很无辜地目送着他乐呼呼的离去。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两蚌相争渔翁得利,只不过这名老渔翁的行为也太黑
暗了。
问我黑暗是什么意思噢?就是不光彩嘛,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把手
伸出来自己打一下,用力点。
※※※
房裹头忽地变得寂静无声。
钟灵儿嘟跷着楼唇,绻缩在远远的太师椅上,燕铁木则无限深情地凝目
向她,边琢磨着该先去跟她解释还是先查看陆元辅的病情。
他自小在燕家除了经国大略、武林绝学,还顺便帮他的小主人学会了些
许医术。因此,当他在大街上遇见钟天恨,得知他正要找寻一名大夫时,便
自告奋勇,愿意免费附带奉送白银二十两,以便到名剑山庄见钟灵儿一面。
岂知,钟天恨食髓之味,不但拿了他的二十两,还拐别抹角硬要再污他一百
两。
像这种未来的岳父哦。。谁遇见谁倒霉。
燕铁木估量着和钟灵儿的误会一时半刻是说不清楚的,于是先行走到陆
元辅床边为他把脉。
“哼!假仁假义假好心。”钟灵儿瞥见他居然没先跟自己解释,反倒去关
心个陌生人,不禁怒火中烧,“甭白费心机啦,人家落难成这样子,你还妄
想抓他回去邀功?”
燕铁木一愕,“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抓他回去就可以邀功?”
“因为他是。。”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钟灵儿没料到他对陆
元辅的身世完全不知情,险些露了口风。虽然她老大不高兴去帮陆元辅找老
婆,可她却很有同胞爱,再怎样也不能让这个蒙古蛮子把他抓了去。
“是谁?”燕鉽木的职业敏感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度。
“是。。是我未婚夫啦怎么样?”
“你说谎!”尽管明知她是故意激怒自己,燕铁木依旧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尤其是方才刚进门的时候,他们两人居然。。
呵!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不得帮陆元辅看病了,他大步冲向钟灵儿,猝然擒住她的手。“你说
他是你什么人?”
“未婚夫啊,这三个字有这么难懂吗?”嘿!惹他生气不由得身心一阵
畅快。
“既然你已经有了未婚夫,为何还要接受我的感情?”
“谁接受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强迫我,我武功没你好,个子没你高,
身子没你壮,不勉强接受还能怎么样?”钟灵儿越说越顺口,竟没注意到他
的面庞早已扭成一团。
“勉强接受?”燕铁木使力将她自椅子上拉了起来,眼眸焦灼而痛苦地
凝睇着她,“我燕某人这一生从未对任何女子用过情,唯独对你。。情真意
切。我甚至。。而你却。。”他愤而托起她的下巴,逼她望着自己,“看着
我,再告诉我一次,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钟灵儿震惊异常,她自小作案无数,什么坏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一个
木光如炬,还舞着两把利剑的人。
“说!”
“我为什么要说?你不也没告诉我,你跟鸟公主是什么关系?”
“什么鸟公主,是凤凰公主。”
“凤凰不就是鸟?”反正想损人的时候,什么词汇都可以用。
燕铁木听出她话裹一股浓浓的酸味,火气跟着消了一大半。
“吃醋啦?”哎!托她的下巴托了半天,手好酸,干脆吻一下做为犒赏。
“不要!”堹灵儿想要回避,却哪裹避得了,她所有的意志都在最缠绵悱
恻的那刻决堤了。
良久良久之后,她突地喘了一口大气。
“怎么啦?”燕铁木柔声问。
“脖子好酸。”谁叫她不肯将奶娘炖给她吃的补药好好吃完,以致青春期
快过了,还只长到五尺多一点。比起燕铁木昂藏七尺的身高,自然是娇弱得
可以。
燕铁木莞尔道:“喏,我抱着你,脖子就不会酸啦。”
“我不要给你抱了。”钟灵儿努力了半天,仍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放
开我啦!”
“为什么?”
“还问,你现在抱我,待会儿又去抱那个鸟公主,当我是那么好欺侮的
啊?”
“小傻瓜!”他在她耳边哈了一口气,直痒进她的心坎裹。“我跟凤凰公
主之间仅止于师生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那是很单纯的师生恋喽?!”
“你哦!”燕铁木再也受不了她了,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环腰搂住她。
钟灵儿低呼一声,朱唇已再次为他攫获,所有的思绪此刻化为缪绸酣醉。
两人惊天动地,旁若无人地吻拥了约莫一百年那么久,才猛然记起陆元
辅躺在床上嗷嗷待救呢。
真杀风景,人家好不容易进入状况,正准备来个海誓山盟,勾指头画押
兼盖章,他则将低低的呻吟化成短促激烈的喘息,似乎在抗议他们没让他参
一脚是很不上道的。
钟灵儿不悦地将狂越涌进心湖的血液逐个赶回四肢,身子则依然娇弱地
倚偎在燕铁木胸膛。
“你那个未婚夫好象快不行了。”燕铁木蓄意调侃她。
“哪个未婚夫?”她一时没意会过来。
燕铁木恼怒地拧死她挺俏的鼻尖,“除了陆元辅,你还有几个未婚夫?”
“噢!他呀!”钟灵儿舞动着小手捶他,“你先放手啦,这样鼻子好痛耶。”
“我的心比你还要痛。”
“我岂止痛,根本都已经碎得七零八落,再也补不起来。”
“真的?我看看。”燕铁木假意扯开她的衣襟,移近面庞,将炽热的唇瓣
贴上她雪白如凝脂般的酥胸。
钟瑟儿蓦地一怔,如遭电极地僵直着身影。
怎么办?他不会把持不住吧?
尽管她“盗”名在外,但思想观念依旧保守,何况那儿还躺着个有点陌
生又不太陌生的人,这。。
“欸!”陆元辅又在抗议了。嘴巴一闭一合地念念有词,希望他不要连眼
睛也一起眨,否则钟灵儿铁定会收他一笔为数不少的“参观费”。
“咱们还是先救他吧。”钟灵儿垂眉细瞧,警觉他已解开自己前襟的两个
扣子,惶惑地用手捂住胸口,以防失身。
“救你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