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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霸王有情姬有意-第8部分

小说: 霸王有情姬有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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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见,陆公子既已两袖清风,纵使勉强娶了孙姑娘,日后恐怕亦无法养活她
们母子二人。而胡家少爷一息尚存,说不准冲冲喜就活过来,有谓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不如。。”

“住口!”钟灵儿最恨赵信长这种落井下石的心态。昨儿个叫她去抢陆元
辅的是她,今儿个力劝人家移情别恋的也是她,有皇亲国戚血统的都像她这
样黑心肝吗?

火死人了,一火不小心就想出一条妙计,做人那么聪明干什么?
既然连方法都想出来了,这档子事还能不管吗?
“陆公子,救出孙姑娘的方法不是没有,但你必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请说。”
“你说孙姑娘是阿图可汗的女儿,却为何又唤做孙敏芝?”
“孙敏芝是她的汉名,我为她取的。”
原来如此。
“她家住何处?都有些什么人?”
“她家就位于镇东向北拐的驿道边上,府中尚有父母及一名弟弟。”
更离奇了,原来她父母根本没死,并且果然还有一个弟弟。
说不定元世袓老早知道阿图可汗府禀的情形,所以她在威武殿上胡言乱


语时,他丝毫不以为杵,还大方地送了一万两给她。
好险!


可,那个自称阿图秀梅的又是谁?怎会连多尔济都让她蒙去了?

“你说她过两日就要出阁?”

“是的。”陆元辅叹道:“昨日我与她相约在山林内的吊桥边,打算一起
逃至南方,寻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渡此余生。孰料,被一群蒙古军撞见,不
仅掠夺了我的财物,敏芝也被她闻讯赶到的父亲抓了回去。”

钟灵儿快速地瞟向燕铁木,示意他:爱抢劫的不止是我,你们蒙古军更
坏。

燕铁木淡然地抿嘴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甭伤心了,这件事就交给我的朋友兼大宋皇室遗族,赵信长赵大小姐。”

赵信长马上很没志气地撇清关系,“我没办法,大宋王朝也不存在了,
我现在只是一名小卒仔,我。。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想帮他是你的
事,别拖我下水。”

“不行,言而无信不知其可。是你自己拍胸脯保证的,岂可出尔反尔?”

“胸脯?你确定我有那个东西?”用贬损自己身材,以达到食言而肥的
目的,牺牲不可谓不大。

钟灵儿算败给她了。

“好,你不帮忙可以,但你总不会连崇高的皇室身分,给一并抹去吧?”
至少要让她倒一次楣,以惩罚她不守信用。

“是又怎么样?我赵信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燕将军,你听到了吧?她就是你要抓的另一个朝廷钦命要犯赵信长,
现在我把人交给你了。”

“你。。你是燕铁木?”快逃,赵信长慌乱地企图夺门而出。

“站住!”燕铁木的身形更快,手脚也俐落,倾刻间,即将她“押”回圆
凳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苋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跟我回去受罚吧。”

都怪自己一时眼睛没有把它“扒乎金”,才会误将仇敌当酷哥;钟灵儿
也不对,旱该介绍彼此认识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省得。。哎!

“你不能光抓我,做人得公平,要抓一起抓。”她一指指向陆元辅,“他
也是钦命要犯,除非你连他一起抓走,并且将咱们关在同一个笼子裹,否则
我就不跟你走。”

“你不但恶劣而且幼稚。”钟灵儿打出娘胎没见过如此没天良的人。“好
歹他也是大宋遗臣之后,你居然出卖他;再说,你以为元朝的大牢是什么地
方,让你进去玩玩、扮家家酒?”

“灵儿,不必多费唇舌。”燕铁木到底是作官的,一开口就透着威严,“陆
公子的事就先劳烦你,我现在立即带她回去治罪。”

“慢着!如果。。我答应帮忙,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抓我回去?”

“是可以商量商量。”反正钦命要犯多如过江之何,少一二个应该没什么
问题。

赵信长无奈地垂着两肩,“说吧,要我做什么?”

“做土匪。”

“我堂堂一名大家闺秀。”

“错,你现在是阶下囚,坐牢还是做土匪你自己选。”

“这。。你匪性不改,做什么事都离不开“抢”。”

燕铁木也觉不妥,“难道不能想别的法子?”凭他的权势官位,要阿图


可汗改变心意将他女儿许配给陆元辅何难之有?“不如由我出面跟阿图可汗
说去。”

“千万不可。”钟灵儿道:“阿图可汗虽然接受元世袓的册封,但究竟是
喀尔喀族的王,他女儿也就是格格。如今你以大将军之尊,去为他摆平这桩
不太名誉的家务事,你让他把脸往哪裹放?万一激怒了他,非但不能将事情
解决,你还会落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口实。”而且还有一个更严重的后果,假
使被那个目前身分未明的阿图秀梅见了燕铁木,又硬巴着他不放怎么办。

钟灵儿的真知灼见颇能获得燕铁木的认同,“幸亏你考虑周详,那么这
件事就只好偏劳你跟赵姑娘了。”

“等等!”赵信长抢白道:“先说好哦,我这可不是免费赠送,你得答应
我,事成之后必须忘掉我是钦命要犯这档事。”

“好,咱们一言为定。”燕铁木朝陆元辅拱拱手,回眸向着钟灵儿,“我
先行告辞,你。。”他顿了顿,体己的话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前讲,只好以定
定地望住她。“保重。”

“安啦!安啦!”赵信长酸葡萄的心理又开始作祟了,“别的事情她不行,
保重可是最在行,你看她抢了那么多次,哪次失手过?”

“喂!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啦?”钟灵见对她扮了一个鬼脸,反身捱
近燕铁木,踮着脚尖,在他耳边叽哩咕噜地不知说些什么。

只见燕铁木粲然一笑,不住地点头。

“好,我明白,二更准时在雁鸿铺子等你。”旋即一阵骤风掠过,燕铁木
的身影已消失在暗合的夜幕中。

※※※


是夜,三更刚过。

钟灵儿孤坐在烛灯下,思索着是否该先到孙敏芝府中探个究竟时,她父
亲钟天恨突然推门进来。

“爹?”

“听赵姑娘说,你要到阿图王府去帮陆元辅把老婆抢回来?”他很少这
么正经八百的说话,令钟灵儿微微感到不安。

“您半夜不睡,跑到女儿房裹,就为了这件芝麻小事?”

钟天恨脸面一沉,以十分非常很慎重的口吻道:“我不准你去。”

“有特殊理由吗?”钟灵儿对她爹的反应只有一个解释:赔本生意不许
做,有好处要拿回来跟他分。

“理由很简单,爹不希望你平白去送死。”

有那么严重?“阿图王府是龙潭虎穴吗?为什么我去一定是送死?”

“说不许你去就不许你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好凶!吃错药了不成?

钟灵儿当他女儿十多年了,从没见他如此光火过,不免心生疑窦。

“莫非你见过阿图可汗或他女儿,甚至跟他们交过手?否则你为何怕成
这样?”

钟天恨长叹一口气,垂头沉吟一会儿才沙哑地说:“其实你娘不是病死
的,她是被一名绰号叫丑和尚的蒙古人给杀害的。””

“那个丑和尚就是阿图可汗?”

“嗯。当年他带着六名徒弟,横行中原,所到之处烧杀掳掠,连名剑山
庄也未能幸免。”一抹阴霾拂过他多皱的脸庞,残烛摇曳中,愈发显得苍老
而憔悴。


“您功夫这么好,难道也打不过他?”那么多尔济就更不可能一口气杀
了他夫妻两人,而。。那个自称是阿图秀梅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撒谎?
又为何被多尔济追捕到将军府?

“如果我打得赢他,你娘又何至于惨死?所以。。”他慈蔼地抚着他女
儿的头,“孩子、答应爹,无论如何不要瞠这趟浑水,爹已经失去你娘了,
不能再失去你。”

好为难噢!她这个人没事都要拚命去惹事了,如今明摆着仇敌在眼前,
却要她不吭声,可能吗?
何况她污了元世祖一万两银子,好歹总要意思意思过去跟人家打个招呼
嘛。
“灵儿!”钟天恨最怕她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按过往的经验判断,她一

定会走。
“别打歪主意,爹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
钟灵儿一楞,怔怔地说道:“夜深了,爹您回房休息吧,我也困了。”
“灵儿!”
“爹,女儿自有分寸。”
屋外,狂风卷过,落叶纷飞。钟天恨心知劝不住她,只得慨然离去。
钟灵儿立时掩上房门,换了一袭夜行衣,带着她父亲送她的青龙短刃,

按陆元辅所指的地址,一路奔向阿图王府。

第六章

四下阒无人声,冷风凄凄。
钟灵儿双足一蹬,空中翻腾,跃入阿图王府高十余尺的围墙,攀上一座

楼宇。
先找谁呢?阿图可汗或是阿图秀梅?
母仇不共戴天,不如先解决了阿图可汗再去找他女儿。但是今晚委实太

累了,昨天一夜未曾合眼,今个儿又被陆元辅缠赖了一整天,还是改天好了,
等回去把刀子磨利一点,再。。
“不许动!”突地青光闪动,一柄青钢环刀倏地剌出,由后指向钟灵儿,

“慢慢转过身来。”
钟灵儿悄悄将袖中的短刃握在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那人。
“找死!”
那人剑法也快,步步逼向钟灵儿。
所幸月色彷如浓墨,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只能凭些微的星光和声音辨别

彼此的方位。
也正因为如此,钟灵见方能逃过那人一次又一次的搏杀。
蓦地,夜空一个绵密的云,将早先吞没的月亮一口气吐了出来,突如其

来地,明月银光自天际树顶漏洒一地,钟灵儿一惊,脚下踉跄,一个不留神
跌落在石阶上。
那人立即执剑趋近,凌空挥出。。


丈着碎屑如粉的落花,飘荡在初雪般晶灿的容颜之间,他手中的长剑竟
凝结于空中,和他屏住的气息一齐微颤。

“你是谁?”

钟灵儿嘴角牵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忽地运掌出击,点往他的穴道。

其实她点不点都没差,反正那人原本就已经呆掉了。

“现在轮到我发问,是的话你就眨眼睛,不是的话你就。。”他除了眨
眼睛还能眨哪裹呢?“算了。”

那人听话地眨眨眼,希望他不是得了脸面局部痉挛,否则他很可能会从
头到尾眨个不停。

“你是王府裹的侍卫?”

没眨眼。

难不成又跟她一样是混摸进来的。

“仆人?”不眨,“客人?”不眨,“家人?”

猛眨。

“原来你是阿图秀梅的弟弟?”可他长得比闯进将军府的阿图秀梅好看
多了。“你那姊姊呢?可不可以告诉我她住哪间卧房?”

不眨,而且眼神有点哀凄。

莫非阿图秀梅不在,出门去做产检了。

“你爹娘呢?”先去探个风也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往东南
西北哪个方向?”

不眨,依然眼露哀凄。太麻烦了,这样问,即便问到天亮也问不出名堂
来。

“好吧,我答应解开你的哑穴,但你保证不尖叫讨救兵。”

又眨得兴高彩烈。

钟灵儿往他胸前胡乱地敲敲打打,那人霎时手也能动,脚也能动,就是
嘴巴还不能开口说话。

“糟糕!点错也解错了,咱们重新来过。”

没见过那么合作的肉票,居然自动自发地举起双臂,让她一次点个够。

“啊!不行了,不是那裹,那裹是笑穴。”

“你能够开口说话啦?”钟灵儿找得满头大汗,“那你四肢有没有动弹不
得?”象话吗?点人家穴道的是你耶。

“呃。。你要我不动我就不动。”这个人百分之百是得了受虐症候群。

“算你识相。”钟灵儿老实不客气地以胜利者自居。“我问你,你爹娘和
你姊姊呢?”

“他们。。”哇!她表情比陆元辅还忧郁,“敢问姑娘贵姓大名?到舍下
来有何贵事?”

对一名私闯王府,极有可能是贼子或偷儿的人如此这般礼貌的问话,实
在叫人觉得乱别扭的。

“我姓金名灵,”钟灵儿决定先隐藏真实的身分,以免打草惊蛇。“是你
姊姊的好朋友,听说她后天即将出阁,所以特地前来道贺。”撒谎也不打草
稿,有人三更半夜穿著一身黑衣服攀墙壁来跟人家道喜的?想赖掉红包也不
是这样。

“姑娘盛情,在下感激不尽。”她不知是“礼多人不怪”的实践主义者,
还是脑袋瓜子烧坏掉了,连这么别脚的谎话都信,“可惜我爹娘在三天前遭


到罗剎妖女纪晓倩的杀害,连同我大姊姊也被她囚禁在地牢裹。”
“怎么会?”钟灵儿这才注意到他一身素衣,臂上还扎了一个黑丝带。“纪

晓倩与你府上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如此赶尽杀绝,但却又为何独独放过你?”
“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吧。”
“此地不宜久留,金姑娘请随我来。”
随他去?这个嘛。。毕竟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他虽然礼貌周到,

温和可亲;但是人心难测,何况她长得这么诱惑人心,十分地不安全,万一

他色迷心窍,来个霸王硬。。
“莫非金姑娘信不过我?”
“我应该相信你吗?”
“唯今之计,你不相信我又能如何?”
也对,王府那么大,她人生地不熟,四处没指针,或值夜班的叔叔伯伯

可以问路。
若不幸遇上妖女纪晓倩,不分青红皂白连她一齐砍,岂不冤枉。
“啊!”一声惨烈的哀鸣划破长空,吓得钟灵儿毛骨耸然。
“快,这边走。”阿图xx(因为忘了问名字,暂且以xx 代替)仓卒拉着

她的手腕,朝西边的方向拔足飞奔,片刻来到一水池旁。
他轻巧地搬开池旁的两块花台石砖,地面上登时露出一个幽暗的地道。
“进去吧。”他催促着。
“到裹而去?”钟灵儿连咽了数口唾液,仍惊魂不定。“不如我在外头帮

你把风,”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哀鸣声再度响起,且分明来自地底下。
“你不是要见我姊姊吗?怎么,怕了?”
拿话激她?可恶,正中她的弱点。
钟灵儿牙根一咬,俯身潜入地道,阿图xx 亦随后跟上。
这地道先是狭窄局促,走了三十几步即豁然开朗,接着微弱的火烛夹道,

底部是一面石墙挡住去路。
阿图xx 在墙的北边取下一块石头后,刚刚的求饶哀怜声即变得分外清

晰。
她比手画脚问:“你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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