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我没有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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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赚十万人民币……八千十亿,加上出口退税稳赚一百二十万。不这样做客户就丢了……这可是个长期客户,一个月就用两万四千个十亿,它一年就吞掉我们百分之十的产量啊!”
“还真是个大客户啊!质量上没问题了,财务方面……”陈斯洋有些顾虑。
“我问过方经理了,她说在税上没问题,我们正常纳税……资金也没问题。紧张的话也可以押汇。”陈斯洋的手轻轻的敲着桌子,他在斟酌。过了一会儿他说,“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办。这笔生意一定要谨慎,不能出一点闪失……它影响很大啊!这可是我们接收药厂打的第一炮啊,决不哑了。”
“陈总,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就放心吧!”
“肖楠啊,你啊,很有超前意识啊。你让我想起一句话来:人未动,心已远。”陈斯洋看着她说。
“不明白。”肖楠说。
陈斯洋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啊……难得啊!”
“肖楠,汇票都办好了。”财务部的李瑞在电话里告诉她。
“好,我马上派人去取。”
放下电话,她看着办公室里的人,部里的人都在,她的目光最后落到了佟仁身上。“佟仁,你马上打个一百八十万的借据,再借五千元差旅费,你马上去南方药厂。”“啊,就我自己去啊?”
肖楠一笑,“怎么,你一个人办不了吗?”
“那到不是……我觉得还是两个人好,那样有点事还好商量……”说话时他看了一眼陶今。肖楠明白他的意思想和陶今去。“大政方针已定,你就去办吧。没必要去两个人,那样也加大费用。你到南方药厂销售处找郭处长……货都给备好了,你验货后给她汇票。她们代办发运,你跟着货去机场,随着货上飞机就是了。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货一上飞机前你给我打个电话。”
“那好吧。嘿,回来我们又有大奖了。”
佟仁拿着借据走了。陶今见肖楠没安排自己去心里怏怏的,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怅然的望着远处叹了口气。蓝天上白云飘飘,云卷云舒。肖楠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陶今啊,你马上借张支票去把包装桶提回来,提货时挨个检查一下。”
“明白,头!”陶今拖着长声。
肖楠看看,“你啊……”她欲言又止。
莲花池渡假村到了,大客车停下了。嘎丫子、曲雅芝他们下了车。
停在一傍的轿车车门打开了,曹洪君和曲婉儿出现在众人面前。“唉,你们可来了,我们都等了二十多分钟了。”曹洪君说。
“我们怎么能和你比啊,你的宝驴跑得多快啊。”嘎伢子踢了车轮一脚。
“你小子妒嫉啊,那你就买宝马啊。”曹洪君回敬了一句。两人的话里都有几分嘲讽的味道。曲婉儿皱了一下眉,看了老公一眼。“曲婉儿!”小蜜蜂提着一兜子饮料从客车上下来了。“柳芳芳!”曲婉儿迎了上去。她打量着昔日的好友,两人中学时关系最好。“你还是那个样子啊,这些年你没怎么变啊?”曲婉儿说。“啊,还没变,都快成老婆婆了。”小蜜蜂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啊,你儿子快结婚了,有那么大吗?”
“她儿子都二十四了,她还没毕业就结了婚,咱刚毕业人家的孩子都回走了。”曲雅芝说。小蜜蜂脸一红,“那不都是给下乡逼的吗,当时我见了同学都不好意思……”嘎伢子嘻嘻一笑,“那也没耽误你和老公造儿子啊。”
“嘎丫子你……”小蜜蜂一抬脚做出要踢他的样子。嘎伢子嘿嘿一笑闪到曲婉儿饿身后,两手抓着她的胳膊。“你干嘛啊……”曲婉儿扭着身子。站在一旁的刘玉芹打了他一巴掌,“你还不快松手,小心人家老公吃醋啊。”他一听连忙松开了手。曹洪君笑了,“没事,他没那魅力,你就是把嘎伢子句是身上下拴满了吸铁石,我老婆他也吸不去。”
“洪君,你说什么呢!”婉儿瞪他一眼。
“嗳,池玉笙的公司开业那天你要去多好啊……”小蜜蜂说。
“那天我们头的儿子结婚,你说我不去能行吗。”
“嗳,池玉笙怎么没来啊?”有人问。
“我可告诉他了,谁知道怎么回事。”曲雅芝说。“陈斯洋也该到了,他接老师去了。”
正说着陈斯洋的车到了,于老师坐在上面。
车刚停下,同学们就围了上去,嘎伢子打开了车门。“于老师来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于老师已是满头华发的老人了。于老师的身体很健康,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同学们好啊!”他开心的笑着,和同学们一一握手。眼前的三十多个学生,有些面孔还熟悉,有些已经模糊了。“老师,您还记得我吧?”曹洪君问。老师摇摇头,“我是曹洪君啊,这是曲婉儿,她是我老婆,咱们班的第一批红卫兵啊。”他指着老婆说。于老师苦笑了一下,“时间过得太久了,记不得了。昨天我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健忘症。”陈斯洋笑了,“老师别说你记不得了,就连我有些人也叫不上名字了……”
“老师,你不会连我也忘了吧?”嘎伢子问。
“你这淘小子我忘不了,你是嘎伢子!”众人一听都笑了。“你啊,为了给蓝球打汽,把我车子上的汽门嘴拔了去,害得我推着车走回了家。这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啊,你说我能忘了你吗?”嘎伢子脸红了,一脸的窘态。“老师,你就别提那些臭事了,给我留点面子吧……你要是再说我就一头扎进湖里。”
“你赶快跳,我可是带着鱼杆来的,我那可是日本杆……就你这条嘎伢子鱼,我一甩钩就把你钓上来了。”曹洪君的话音未落,已是笑声一片,有两个女生都笑弯了腰。“曹洪君,你再说我可真撬你老婆了。”嘎伢子说。“你臭美!”曲婉儿说这话时瞥了陈斯洋一眼。
“瞧你那能耐啊,这话你也能说出口?”老师指点着他。
“老师,正好用上您说的那句话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班长梅凤春说。
“我说过吗,那也是拾人牙慧。”
“老师,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来的第一堂课说了四个歇后语,都和癞蛤蟆有关。”
“是吗,你说说……”
班长用手指戳着脑袋,想了想说,“一个是‘癞蛤蟆穿跑裤——硬撑会武术。’还有‘癞蛤蟆上菜板——硬撑滚刀肉。’还有‘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咯营人。’”同学们和老师一听都笑了。“你可记得真清楚啊。”老师说。
“我当时都记到本上了。”
“你小子是不是为批师道尊严准备材料啊……”嘎伢子说他。“去你的。”
“去我的,当时咱班批师道尊严时可是你第一个贴给杨老师贴的大字报啊。”
“你……”班长哽住了。
老师一笑,“别说了,都是那个年代害人啊……走,看荷花去。”
他们边说边朝池边走去,池中的荷花怒放,莲叶招摇。微风吹过,池水潋滟。池的对面有几人在那里垂钓。
大家在池边的长亭里坐下了。
“老师,你喝水吧。”小蜜蜂递给老师一瓶矿泉水。“小蜜蜂给我一瓶。”曹洪君说。“自己拿。”曲雅芝说他。“老师,您知道柳芳芳的小蜜蜂是怎么来的吗?”
于老师微笑着摇摇头。
曲雅芝一笑,“就是有一次你提问她,她说话声小……你要她声点,别说话嗡嗡的像个小蜜蜂……一下课男生就起哄叫她……把她都起哭了。”于老师一愣,笑了。“本人严正声明:我决没那意思啊,那几个男生曲解我意啊。”老师的话把大家逗乐了。
郑喜春说,“于老师,你不记得了吧,你来我们班的第一天就把我和陈斯洋给修理惨了。”
“哦,有这事吗?陈斯洋这么好的学生我会修蓝他吗?”于老师看着陈斯洋,他嘿嘿一笑,“修
理也是应该的……有毛病就该修理嘛。圆丁要是不修理小树那就失职了。”
“这么说真有这事了,斯洋你快说说……”于老师兴趣盎然。
“老师来我们班时,正是三月乍暖还寒的时节。那天下课我们几个没出去,站在教前面玩。郑喜春抓了一把窗户里的锯末塞到我的脖子里了,我抓了把锯末追他他跑到教室外面去了。我就在教室里等,心说我看你上课回不会来。我一眼瞧见煤槽里的煤,新说这东西比锯末厉害,就用纸包了一把。上课铃响了,他跑了回来,我扬手把炸药包扔了过去,正打在他的头上。全班一阵大笑,正在这时老师你出现在门口了。一指我们俩,都给我站起来!”
“是吗,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于老师喝了口矿泉水。
还没等陈斯洋说什么,郑喜春接着话茬说了起来。“可不是吗,你把书往讲台上一摔,把我俩一顿臭批。说我俩是刺头,是球子,是两条臭鱼,三年六班就是给你们这样的臭鱼弄得满锅腥……说什么那些刺头,新老师来了,怎么也得装两天啊,你俩一天都不给我装,好象我俩不给你面子……还是我俩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的话引来了一阵大笑。“那一堂课就拿我俩开刀来……下课铃都响了,也没给下课,直批到第三节课,数学老师都来了。你一看就把我俩撵到外面罚站。数学老师追上你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就把陈斯洋招呼进去了上课去了,说什么好学生就是占香油……我呢站了一堂。”
于老师呵呵笑了,“郑喜春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恨我呢,是老师错了啊。”
“当时我确实恨你,因为我俩根本就不是班里的刺头……要说刺头啊,是汪平和章震他们几个。只不过我俩倒霉撞到你的枪口上了……让你拿我们开刀,杀鸡给猴看!”
“看来我这试道尊严很严重啊,真该批啊!”于老师说。
听老师这么说,陈斯洋心里有些不安。“老师,您千万别那样想,我们可没那意思,全当笑话说说嘛。”老师摆摆手,“不不,现在一想啊,我那时做得真有些过火了,谁没有自尊心呢……树怕扒皮,人怕打脸啊。我那么做真让你们大伤自尊啊。说心里话,我那时一接你们班就很头疼,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做得太过激了,是老师做得不对,老师给你们道歉了!”说着他很诚恳的拱拱手。“老师,您别这样啊。您做得对,您那是为我们好啊。要不是那样刺激我,我可能不会把语文学得那么好,后来也许就考不上大学。”陈斯洋说。“说心里话,后来是斯洋的作文让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与老师说着,看看大家,“今天有两个人没来,他们就是来了,我也要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在你们毕生时住进了医院吗?”
“老师,您快说是为什么?”有人急切的想知道。
“唉!”老师长叹了一声说。“就是郑喜春刚才提到的那两个人啊!他们太让我伤心了,差点就给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啊!”
“啊——!!!”同学们大吃一惊。
第十一章
于老师看看他的弟子们,长叹了口气说道:
“已经是半夜了,当时我正在独身宿舍里看书,有两个人从窗口跳了进来,手里提着刀子。我一看是汪平章震,问他们想干什么。章震用刀子逼着我威胁说,老师你要是不把我俩留城,到时我俩就整死你!我告诉他们留不留城的事不是我能说了算,你够条件就留不够条件只能下乡。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再教育那是毛主席提出来的。你们这么做就是搞破坏,是犯罪!章平用刀子指着我,于长存,你少给我们白划,不信你就试试。说完就跳窗户走了。他们一走气我浑身直哆嗦,心说我怎么教出了这两个败类啊,这这是什么学生,白眼狼!气得我心一阵一阵的痛啊,我以为要完了。第二就住进了医院,心梗……”听了老师的讲述,大家沉默了,好一会没人说话。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汪平和章震那么可恶,为了留城竟然使出那样卑鄙的手段,他们可真够可耻的,这种人要是在大革命时期准会成为革命的叛徒。
“老师你怎么不报案啊?”嘎伢子说。
“我要是那样,他俩就得抓进去,破坏上山下乡这条罪状足够判他三年的,要是打成个现行反革命,那就不是十年八年的事了。那他俩这一生就算完了,我不能那么做啊!”老师的话让陈斯洋很受感动,真不愧是老师啊,胸怀竟是如此的博大宽厚。他虽说不是父母,却有着舔犊之情。对他的学生有着父母的慈爱,能宽容儿女的过错。“老师你也太仁慈了,他们都忍心对你动刀子,你还考虑他们。哼,那两个不是人的东西,等我见了他们非骂他个狗血喷头。”嘎伢子愤愤地说。“嘎伢子,那你不就是狗了吗。”有个女生说。他嘻嘻一笑,挠着头,“啊,对呀,我不能这么说啊……我就是那个意思,反正我要骂他。”
老师轻松、畅快的一笑,“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他们也该知道错了……现在他们要是见到我准会惭愧的。”
于老师是个很爽快很正直的人,那时他还不到四十岁。他很活泼很健谈,心态像年轻人,有时在同学面前表现得像个大哥哥。他的家在县城,一个人在校住独身。有一次学校在工厂搞学工活动时,招开了批判大会,好多老师都纷纷上台发言。同学们说老师你怎么不去发言啊,你要是发言准盖过他们。你听那些老师讲得多没劲啊……老师上!被同学一鼓动,老师热血沸腾了。“谁有纸?”“我有。”陈斯洋从书包里掏出作文本递给他。老师拿过书包往膝头一放,挥笔就写,不到十分钟就一挥而就。“瞧我的……”他兴冲冲的直奔主席台,大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气概。他的发言,语言犀利,大气滂礴,极富战斗力。那成语就象连珠炮似的,四五个连在一起,一串串的喧泻。如果说前面老师的发言是山炮,打的是单发,那他的就是咯秋沙——排炮。那真是抑扬顿措,慷慨激昂。他的发言那真是语惊全场,令所有老师的发言黯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