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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原少与传奇光-第76部分

小说: 原少与传奇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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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谢谢你。”她妈妈要留我吃晚饭,可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呢,肯定已经很担心了。伏妈妈出来送我,在门口对我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是同学,也是朋友。”
    “朋友?小影今天真的很开心,十几年来,她从来就没有一个朋友,我也从来没看到过她这么开心。”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过得很开心的,她只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太在意了。”
    “她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妈妈语带担忧地说道,又看着我开口,“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好啊,没问题。”
    “只有你能让小影这么开心,所以我想请求你天天送她回来好吗?真是不好意思,可是我每天去接她她从来没有笑过,我只是希望她能开心。”
    “好的,没问题,我也希望她能开心,我也希望伏妈妈你能开心。”
    “谢谢你。”
    “没关系,我真的要走了,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呢。”
    “那你路上小心点。”
    “嗯。”
    (刚开始,夜岚风还是个中学生,思想简单,所以这一章写得很简单,很纯朴。)
第二章 误解
           回到家天色已经全黑了,妈妈非常着急,但看到我又舍不得骂我,只是把我紧紧搂在怀中。妈妈对我真好,她从来不骂我不打我,也从来不问我不想说的事情。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她肯定不会答应的,她怕我会出事。所以我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补课,以后每天都会回来晚一点。妈妈也从来不怀疑我的话,只是让我多注意身体。
    第二天,我就开始每天送伏影回家,在学校也经常和她说话。以前她都在教室吃盒饭,因为她怕自己忽然倒下,但现在我每天都带她去食堂一起吃饭。她变得开朗很多,也经常和别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我改变了她,将我们之间的关系看在眼里,都说我们在谈恋爱,就连老师都发现了。
    高中生是禁止谈恋爱的,为此老师还找我们的家长。还好他先找的是伏妈妈,也许伏妈妈对他说了什么,她走后老师也没找我妈妈,也没说什么,也就是他默认了我们的关系。
    我对感情的事情不是很明白,从来就没有过谈恋爱的经历,但既然她开心,我也开心,大家都开心,那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一直维持,一直到高三。
    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也就是说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所以大家都在认真地复习。
    这天,我照例送伏影回家,半路她又倒下了。两年来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她不打招呼就倒下的行为,所以熟练的把她背起来送回家。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再站起来,伏妈妈送她去了医院。我没有跟去,但整夜都担心着,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晚上睡得不好。
    第二天上课时,伏妈妈来找我,让我去一趟医院。
    我跟着她来到医院,伏影竟然在手术室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伏影的病情会严重到进手术室的地步。
    过了好久,医生终于出来了,伏妈妈立刻迎了上去,我也跟上。
    医生对伏妈妈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吧,她熬不过这个星期。”
    “轰——”脑袋中轰响,我感觉到头发晕,心脏在收缩。怎么会这样?熬不过这个星期?不可能吧,她才十八岁,还有那么长的美好人生。可是,可是……
    我觉得胸口异常难受,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转身拔腿狂奔了出去。我一直奔,一直奔,奔过走廊,奔下楼梯,奔出大楼,奔过操场,奔出大门,这辈子我从来都没有奔得这么快过。我接受不了,只有速度,只有速度才能让我发闷的胸口感觉有所舒缓。
    “啊——”脚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我一下子扑倒在地,在地面朝前滑了好几米远。
    痛,好痛,抽风似的痛,在地上滑这么远,不痛才是怪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忍着疼痛从地面爬起来,过了一会儿伏妈妈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真得好痛,我弯下腰,单脚跪地抱着胸口,可疼痛让我根本说不出话来。
    伏妈妈转到我的正面,对我说道:“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一开始就欺骗你。其实小影出生后就被查出患有一种先天性的怪病,医生说她活不过十八岁。我知道,欺骗你是我的不对。”
    不,我没有生气。我心中叫道,可是根本就说不出来,真的,好痛。
    “骗你的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从来没见过小影和你在一起时那么开心过,我只是想让她开心地度过生命中剩余的日子。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小影,她不想欺骗你的,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哈哈,我忽然想笑,苦笑。我在她的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吗?我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这样一个心狠的人?可是,剧烈的疼痛让我唯一能做的,仅仅是皱眉,其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求你了。”伏妈妈忽然跪在我面前磕头,“我求你不要离开她,我也听说过你身体不好,我这样欺骗你对你不公平。可现在,小影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我想让她安心的离开。我求你了,现在她想见你,你现在去见她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心中在哭着大笑,在滴血。从来没有想过,我做人做得如此失败,如此彻底的失败。原本以为,我努力让自己开心,让身边的人开心,肯定会给别人留下好印象,肯定会是一个有价值的人。可现在发现,我错了,我对别人的好在别人心中只是虚伪,我的人生价值只是零价值。
    “我知道,是我强人所难了,以前的事情多谢你。”伏妈妈见我低着头始终不说话,以为我不会答应的,失望的说出这句话,悲伤得绕过我。
    “伏妈妈。”我强忍着剧痛开口,“我,去见,她。”
    “真的吗?”
    “是的,我,不会,让,她,带着,遗憾,离,开的。”由于疼痛我说话一顿一顿的,无法一次完整地说一句话。
    “那谢谢你了,我们走吧。”
    “好。”
    我痛得都快失去知觉了,只是跟着伏妈妈,走到伏影的病房。
    伏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脸上还有泪痕,她哭过。看来,她很在意我,很在意我这个朋友。
    看着她,我忽然之间觉得更难受,不知道时疼痛加剧了还是因为她。我忽然又觉得有点迷惘,我们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感情的存在呢。
    “岚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她一见我,立刻哭着说道。
    我摇摇头,紧皱眉头忍着疼痛走到她床前。
    “对不起。”她抓住我的手,“我只是害怕你会离开我,以前除了妈妈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从来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朋友。我害怕,我好怕失去你,害怕你离开我,我害怕又变成孤单一个人。”
    哈哈,还和以前一样,一句一个对不起。以前的我肯定会这样说,并为她擦掉眼泪。可现在,剧烈的疼痛让我根本说不出来,也做不了这个动作。而且,现在的我心灵也变得异常敏感,连她也这么想我,我真的为自己做人的失败而灰心丧气。
    “不会的,小影,岚风不会离开你的。岚风,你说是吗?”伏妈妈过去抓住她的手,转头看着我。
    “是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跪倒在地,扶着床沿撑住自己说道。可是,我紧皱的眉头和结巴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只是很不情愿才说出的一句谎话而已。
    我看到伏影的眼神冷了下去,我看到伏妈妈充满失望的表情。
    不,不是这样的。我心中大叫,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你们难道看不出我的痛苦吗?难道仅仅因为伏影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根本就发觉不了我的痛苦吗?
    “好,你可以走了,多谢你以前对小影的照顾。”伏妈妈淡淡对我说了一句,转过身去为伏影擦泪。
    我已经快撑不住了,但我不愿意在她们面前倒下,更不愿意对她们解释,她们深深刺痛了我的自尊心。你们高兴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实在管不了,也无力再管。
    我忍着剧痛走出病房,我知道这疼痛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那一跤,摔得再严重也不会像这样心脏抽风似的剧痛。刚才我已经把医生对我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竟然狂奔了那么久,十几年没有复发的先天性心脏病肯定复发了。
    我不能倒下,我要活着,我要去找院长。他是心脏方面的专家,是妈妈的朋友,也是我以前的主治医师。他知道我的具体情况,只要找到他,我就能活下来。
    我的神志已经慢慢模糊,摸索着好不容易走到院长办公室。我用尽最后残余的力量敲打着门,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顺着打开的门倒下去失去了知觉。
第三章 葬礼
           醒了过来,我还活着是我首先想到的。果然如我所料,我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心脏还有点隐隐作痛。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十几年没有复发了,怎么会一下这么严重?”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
    “哎,这孩子。”是院长,“以前我叮嘱过他,心脏不能受刺激,也不能做剧烈运动。可是这次他先是心脏受了刺激,有收缩反应,然后他又做了剧烈运动,导致心律不齐,心脏供血不足。还好他来得及时,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怎么会这样呢?这孩子一直都照你的吩咐,一直过得很快乐,也从来不做任何剧烈运动,怎么会?”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这次真的很严重。虽然这次是熬过去了,但以后他的情况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乐观了,需要用药物控制。他一定要时刻把药带在身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复发。”
    “这么严重?”
    “是的,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如果他还能像以前那样,那病情可能会稳定下来。可他似乎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要像以前那样,不容易啊。如果他再受到什么刺激的话,那你要有心理准备。”
    外面变得沉默,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着昏迷前的事情。
    “岚儿,你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进来了。
    我脱下氧气罩,妈妈把我扶了起来靠住枕头,自己也坐在床沿:“你怎么这么大意,不好好照顾自己呢?知道妈妈多担心吗?”
    妈妈还是那么温柔的和我说话,没有和我提任何事情。她从来就不会责怪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从来不会问我理由,但我知道,她是从心底关心我,害怕我会因为这些事情而不开心。
    “妈妈。”我躺在妈妈怀中,抱着妈妈哭了。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很少会在妈妈怀中哭的,长大了就更不用说了。可现在,我哭了,哭得很伤心。
    “岚儿,没事的,妈妈永远都会保护你的。真的,我们家岚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像小孩子呢。”
    小孩子,我心中暗道,是啊,仅仅两年之前我仍然只是一个不懂什么是感情的懵懂小孩,可现在,我却因为感情的原因而躺在这里。记得小时候就希望自己快长大,可现在长大了,却发现一切都这么复杂。怎么会这样?大人的世界有什么好,小孩子的世界又有什么不好。如果有选择,我宁愿永远做个简单的小孩子,而不要做一个复杂的大人。可是,长大了就是长大了,大人就是大人,那么,妈妈,就让我再当一次小孩子吧。
    我一直抱着妈妈哭,哭到累了,哭到睡了。
    第二天我就回到了学校,随身带着一瓶药,现在,我随时可能要靠它救命。妈妈没有为我的事情特别和老师交涉,妈妈不希望我会因为有病而被别人隔离,所以以前她就只和校长说过我的情况,其他的人都只知道我不能参加任何运动,原因则一概不知,这次也不例外。
    我还想像以前一样,但发觉自己已经不喜欢多开口,开口也讲不出笑话了。而且,老师和同学对我的态度也都变了,因为他们去看过伏影,已经知道我的“无情”,我的“虚伪”和我的“卑劣”,他们对我的眼神,已经完全由冷漠鄙视取代了原先的善意。
    我不愿意解释,他们和伏影伏妈妈一样,深深刺痛了我的自尊心,我的自尊让我不愿意解释。而且,我也明白,即使我愿意解释,换来的也只会是更无情的轻视甚至是嘲笑,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三天后伏影就走了,老师组织全班同学去参加丧礼,我不能游离于集体之外,也去了。老天爷似乎也非常配合,一大早就淅淅沥沥的下起大雨,天空阴沉的让人胸口发闷。
    灵堂的人不多,伏妈妈见到我们,悲伤的对所有人表示感谢,唯独见到我,没有。不但没有,她还不让我进灵堂,最终,有老师说情,她才勉强答应。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都很自觉地在我面前让开一条路直通灵桌之前。我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觉,每一步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踏下去,但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我不愿意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到灵堂前。
    伏影的照片没有笑容,冷冷的眼神直直的凝视着我,我自觉问心无愧,同样凝视着照片缓缓跪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两颊流了下来。我终于明白:我和伏影之间有感情存在。我想起过去两年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想起她快乐的笑容,想起她在我背上听我讲笑话,想起她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好悲伤。再也不可能了,她走了,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再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心中觉得无比的失落和悲伤。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这么年轻就夺走她的生命?既然让我活了下来,为什么不能将我剩余的生命分给她一半呢?
    “行了吗?你现在哭有什么用?你现在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又能怎么样?你再装腔作势,也不可能再感动到任何人了,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伏妈妈冰冷而阴狠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她真的是恨透我了。应该的,我让伏影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让她完全沉沦在痛苦之中而离开了。
    可是,这是我的错吗?不是,这不是我的错,是你们误解了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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