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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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劫数?”王信好奇地问。
“闭嘴!再让我好好想想。”
“老大,你师父信上说,你的乾坤袋是被什么‘猪老三’偷走了,可以去找南宫,到妖精窝里去要回来。”曹暮补充道。
“这倒不着急,反正我这次从神农谷又带出来不少东西,治病是够用了……”认识一个狐狸精就够匪夷所思了,李亚峰还不想这么快就让自己的交游范围扩大到朋友全是妖精的地步。
“老大,刚才二哥说你不是不能出手给人治病吗?”王信又问。
李亚峰不理王信,接着说下去:“现在我可以学法术了,但是我必须先克服一个困难,那就是搬开那个见鬼的书架。”
“老大,那个书架搬不开吗?对了,你说我和二哥可以不拜师,直接入华佗门当什么使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信好奇地问。
“够了!越来越乱了!我的头……噢……”李亚峰投降了,自己的脑袋还真的不怎么好用,事情一多就乱了。
然而,事情并不因为李亚峰脑子乱了就不再发生,让本来就头疼的李亚峰更加头疼的一件事又找到了李亚峰的头上。
突然,体育器材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李亚峰和曹暮、王信三个人吓了一跳,原以为是老师终于不能忍受三个人老是集体旷课前来抓人,可他们完全想错了。
“师父!我可找到你了!”开门的是李亚峰的同学张甜,她一看见李亚峰就大喊了起来。
“嘘——怎么?你也旷课了?那也别大声叫好不好?啊,还有,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曹暮赶紧过去把门关上,回头无奈地看看还没反应过来的李亚峰和王信,开口向张甜发问。
张甜不理曹暮,把声音放小,冲着李亚峰又叫了一声“师父”,摆出了一张甜蜜的笑脸。
“张甜,你……叫我什么?”李亚峰看看张甜,被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称呼弄糊涂了。
“回师父的话,我当然叫师父师父了。”张甜还是一张甜甜的笑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亚峰现在脑子里很乱,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师父,我要跟你学飞!”张甜一句话落地,李亚峰、曹暮、王信三个人的下巴也一起落到了地上。
因为雷州外国语学校招生的时候是面向全市招收尖子生,所以学生的家也免不了遍布整个雷州市,张甜的家就在雷州的郊区,雷山的边上不远。李亚峰昨天忙着在雷山上飞上飞下找乾坤袋,虽然一开始还记得不要引人注意,但在遍寻无获之后他心灰意冷,把这回事忘了个干干净净,结果被张甜看了个正着。
要是有人看见空中活人乱飞,一般肯定是怀疑自己眼花,揉揉眼再看的时候看不见了,也就确信是自己眼花了。可张甜不一样,在几乎全校上下一大半近视眼的雷州外国语学校里,她的视力可以说是最好的,每次查体都以自己不近视为荣,所以,她对自己看见的事情也总是确信不疑,在她确认在空中飞走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同学李亚峰以后,她忙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几个好朋友,可所有人都以为她看花了眼,把张甜气得要死。最后,她决定拜会飞的李亚峰为师——要是我也会飞了,我看你们信还是不信!
可怎么才能学会飞呢?张甜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硬是拜你为师,天天缠着你,看你教不教!于是,在她发现李亚峰和曹暮、王信三个人又一次旷课的时候,她也从教室的后门悄悄溜了出来,满世界去找李亚峰,无巧无不巧,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从体育器材室里她找到了自己的“师父”。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生活是一团麻(下)
更新时间:2009…5…20 12:31:30 本章字数:6056
“张甜,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我不会飞!”雷州外国语学校的体育器材室里,李亚峰对张甜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徒弟真的没有办法了,不管你说什么,她就是不听,一口咬定自己是她的师父,让本来就乱成一团的情形越发混乱不堪。
“是啊,张甜,我们老大又不是乌鸦,怎么会飞?你绝对是看错了。”王信在一边帮腔,对于李亚峰和曹暮会飞而自己只能从地上乱蹦王信早就心怀不满,乐得趁这个机会骂上几句。
“我看错?”张甜听了王信的话一下子火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所有人都是这句,“我看错?我会看错?我两只眼都是2、0!天下所有人看错我也不可能看错!王信,你一边儿呆着去!”
“是了,我一边儿呆着。”王信见自己已经在火上浇了油,任务完成,闷笑着住了嘴。
“张甜,我倒不是说你看错了,可你也不想想,人怎么能飞呢?这不合常识嘛!”曹暮试图从“常识”角度打消张甜的念头。
“去你的!我和我师父说话关你们两个什么事?”张甜对曹暮也是一个态度,她的倔劲儿上来了,“把话说在头里,别以为我会喊你们什么‘师叔’啊,没门儿!”
“……”
“师父,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呀?我一般放学以后就没什么事儿了,你看从今天下午开始怎么样?”张甜见大家都沉默了,开始完全以“李亚峰这个会飞的人的徒弟”自居了。
“这个……张甜,首先,我不会飞。其次,就算我会飞,我为什么要教你?”
李亚峰丝毫不肯退让——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添乱嘛!
“……师父,你……你真会飞?耶!”张甜对李亚峰的话只消化了一句——他承认自己会飞了!
“……”李亚峰差点儿气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胡涂了,话怎么说不是说?
干什么冒出刚才那么一句?
“张甜,你听我说……”
“是!师父!我就知道我不可能看错!师父呀,你说什么我都听,可你千万要教会我怎么才能飞好不好?求你了师父……”张甜兴奋得小脸通红,开始对李亚峰用上了天下女孩子都会的一招——撒娇。
“天哪!你到底听不听我说……”李亚峰仰天长啸,又一次呼唤自己要“逆”
的那个对头。
“张甜,你听我说,我李亚峰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飞。如有口不对心不尽不实之处,愿受天谴。……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李亚峰好容易才让张甜安静下来,灵机一动,想起了华八当年捉弄自己的那一招,郑重其事的对老天爷发了个誓——至于天谴?再等五百年吧!老子不在乎!再说,没准儿老天本来就要“谴”自己一把,再加上几回也无所谓。
张甜见李亚峰“认了真”,也有些迷糊,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不,不可能。
不过……张甜把嘴一撇说:“师父,什么叫天谴呀?我不太明白。要不然这样,师父你发誓,说你要是会飞的话,就永远找不着女朋友,那我就信了,不管你叫‘师父’了,好不好?”
旁边一直带着笑看着的曹暮听见张甜这句话,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王信也吃了一惊,一扯曹暮的袖口,小声说:“这回老大可踢到铁板了,不对,是铁板挡路,老大不踢也得踢……”
曹暮苦笑一声,回了王信一句:“王信,等着当师叔吧,这一关,老大守不住了。”
…………
◎◎◎
就是这样,接二连三发生的一堆事情让李亚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他忙于分析情况的同时,刘蕊铃动了手术,张甜也正式成了李亚峰的“徒弟”。
让在李亚峰在这几天漫无头绪的生活之中感到有些欣慰的是,刘蕊铃的手术很成功,休养上两个月就可以重返讲台;而张甜又是个不难打发的小女孩,在李亚峰的叮嘱下对“李亚峰会飞”这件事守口如瓶——其实,就是张甜到处宣扬李亚峰也不在乎,反正没人会信——并且开始刻苦攻读《列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李亚峰并没有告诉张甜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说自己无意间在《列子》这本书里悟到了“御风之术”,让张甜也自己去“悟”。
李亚峰知道张甜根本不信自己的话,但他死咬住这一条不放,并以“逐出师门”
为挡箭牌,张甜完全没有办法。曹暮和王信议论起来也一致认为这一对师徒实在是非常有趣,师父一口咬定自己没本事,徒弟却想方设法让师父承认自己是个天才……对这种奇特的关系,李亚峰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摇头苦笑。
姜冉的爷爷已经住进医院五天了,姜冉陪床也陪了五天。与医院的估计不符,姜冉的爷爷的病情虽然一直处在极度危险的状态之中,但始终没有越过“极度危险”这个坎儿就此长眠不起,只是昏迷不醒,嘴里还总是不忘过一会儿就叫几声“小冉”,让姜冉坐立不安夜不能寐,天天以泪洗面。在来病房里探望病情的亲友们都为这深厚的祖孙之情感动的同时,姜冉日渐憔悴。而这一切都被李亚峰暗中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
12月23日。星期五。夜。曹暮家。
“二哥,有日子没来你家了,好家伙,又添新东西了。这沙发是真皮的吧?
还是你家有钱。“王信赞叹着。
“家里收拾得再好,可就是没人住,有什么用?”曹暮无奈地答话。曹暮的父亲曹诗华是雷州卷烟厂的销售科科长,常年在外跑业务;母亲张芳自己开了一家时装店,经常到南方出差进货,曹暮从上初中开始就总是一个人在家,所以曹暮家就成了三个人在学校的体育器材室之外的“第二基地”。
“别说废话了,今天有正事儿商量。”李亚峰直奔主题,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的时候了。
“正事儿?老大,你该不是真要给姜爷爷治病吧?你可别忘了,你师父信上说得很明白,会出事的。”曹暮虽然不清楚李亚峰的“五年大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不像李亚峰一样把事儿不当事儿。
“二哥,我真不明白了,你和姜冉家二十年邻居,关系也应该不错吧?怎么不想着让老大赶紧把姜冉他爷爷的病治好呢?老大几次要出手你都不让,说你没良心不冤枉你吧?”王信在为姜冉鸣不平。
“王信,你怎么就不明白,八先生本事有多大?连他老人家都这么郑重其事让老大不要用医术,明摆着,老大只要出手,肯定会出毛病——怎么我就没良心了?”曹暮反驳王信。
“……八先生,怎么听怎么别扭……”王信也没有什么主意,把话题转开了——曹暮和王信成了华佗门的什么“使者”以后,对怎么称呼华佗门中人很是困惑,到头来还是沿用了南宫飞燕的说法,统统称“先生”,只对李亚峰称呼“老大”。
“曹,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实在是不能再看下去了……你不知道,这才几天,姜冉至少瘦了五斤!”
以前李亚峰对什么“五年之劫”根本不在乎,可是华八一再嘱咐,在信上也说得很明白,对师父本领的信任让他自己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但这和姜冉的爷爷的病是两回事,自己天天忍不住去偷偷看姜冉,也明知道自己能让心上人不再憔悴,可就是不能帮忙,这种滋味还不如本来就什么忙也帮不上——那样至少不用受良心谴责——老子的良心虽然不多,但对姜冉还是用不完的。
“老大,你是说你打算给姜冉的爷爷治病了?”王信大叫一声,“这才是我无比崇敬的老大!老大,正所谓‘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老大就是……”
“王信,通慧功练了是过目不忘,可你能不能加点儿脑子在里面?”李亚峰对王信的胡话无可奈何,心里也很明白,自己这个决定往好听里说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往难听里说就是“色胆包天”了。
“老大,既然你决定了,事情就要往好里办,你是怎么打算的?”曹暮见不能打消李亚峰的决心,开始设计了。
“……也没什么打算,我就是看不下去了,去把病治好,让姜冉脸上能见着笑模样,我就高兴了。”李亚峰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当然,她要是来个感激之余以身相许什么的我也是不怎么在乎的。”
“老大,你要是不添后面那一句我可就真把你当情圣给供起来了。”王信在一边泄了气,“我就说,老大还是老大,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信,你……”
李亚峰话没出口就被曹暮打断了,“老大,我很纳闷,你也看了那么多书,还写了那么多书,怎么从来就不知道用用脑子?还整天说老三罗嗦,我看你才是弱智一个!”
“曹,你怎么说话呢?”李亚峰有点儿急了,“我这不是让你给我出主意嘛!
有你在我还动脑子干什么?累不累呀?“
“好好好,老大,算我求你,你要谈恋爱可是你自己的事情,多少用点儿脑子想想好不好?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感激之余以身相许’?照我看,你要想让姜冉对你‘以身相许’,先得证明你自己能治好她爷爷的病,然后再和她讲条件,逼她嫁给你,这才有成功的可能性。不过……”曹暮又补充一句,“她会恨你一辈子。”
“老大,原来你很笨!”王信也恍然大悟。
“不要说笑话了好不好?真是,笑我干什么?我就不信,你们就没有对女孩子动心的时候?曹,暗恋你的可是不少,就说那个周谨,你怎么办?还有王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和商校的那个张珂一直通着信吧?”对于兄弟们的事情李亚峰还是非常了解的,三个人之间平时无话不说,都知根知底。
“……老大,还是说正事。”曹暮忙把话题岔开,王信也住了嘴。
“好,说正事,曹,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大,首先你要先搞清楚那个什么‘五年大劫’是怎么回事,否则,万一出了事不好办。”
“为什么?”李亚峰奇怪了,自己不怎么在乎的事,怎么别人都如临大敌似的?
“这么说吧,先不管这个‘五年大劫’到底是什么,要是它只是应在你一个人身上倒也好办,顶多了,你死了就一了百了……”曹暮看看李亚峰脸色不对,忙说,“就是把我和王信都算上也无所谓好不好?可要是连你治的病人都牵扯上,那你不是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