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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半条小命-第3部分

小说: 半条小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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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我拨出她的手机号码,却说是空号,难道我记错了?
    这让我突然觉得非常失落,也没有心情吃东西,好容易找到一家超市买了两罐啤酒,超市的店员在非常诧异的眼光中找了钱。我又不是鬼,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坐在路边呆了很长时间才稍稍有些困意,街上已经完全没有店铺再营业了,只剩下昏黄的路灯不知疲倦地站立着。我只能回家,走到小区门口,后面亮起了雪白的灯光,一辆搬家公司的车货车开了进来,车牌号是金AB3536。车子开到我家的楼下,几个工人上了楼。
    我随后跟了上去,到了四楼,那几个工人按响了我对门的门铃,我装做无事进入家中,从猫眼看到对面是一个女人开的门。那个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我清楚的听到她说:“进来吧,现在就开始搬,越快越好。”我正纳闷怎么还有黑天搬家的,接着就是这些工人忙碌的情景,这些工人就是专业,他们很快把屋子里的东西全装进了货车。最后那个女人锁上门就要下楼。
    我打开门,她看到我吓了一跳,她的脸上布满了忧郁,脸色比家里死了人还难看,大半夜的,这样的表情能把鬼都吓跑。我道:“怎么搬家啦,不在这住了?”
    她连看都没有再看我,嘴里道:“嗯,不在这里住了,”她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说话,转身蹬蹬蹬下了楼。她也没告诉我她家搬到了哪儿,我到哪去玩啊?她走了,四楼现在只有我一家了。我看到她的门上贴着:“九十平米,低价急卖。”后面留下的是一个中公司的名称和电话。我揺摇头,现在的房价涨每天都在飙升,这么好位置的楼卖了可惜。
    楼道里安静极了,没有任何声音,声控灯这时也停止了工作。
    我用力跺脚,楼道里的灯没有再亮起。我转向去拉家门,前面空空如也,我急了,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乱抓着。
    一个人走步声慢吞吞的响起,声音非常小,他在远处。
    耳边居然吹来了风,是海风,夹杂着海浪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片刻,漆黑的海浪咆哮着拍打着我的身躯,极度的恐惧让我头晕目眩,大海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我的耳朵里立即灌满了冰冷的水。黑暗中,一个小女孩从悬崖上纵身跳入大海,立即镜头便切换到了悬崖上,我清楚的看到刚才我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是被我推下去的。我爬在悬崖上努力的向下看,她的身影就像瞬间就变成一个黑点,她的的手大力挥舞着,她的喊叫完全传入我的耳朵,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机会,喝了几口海水之后,立即就沉了下去。
    我没有能力救她,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救她,她彻底的消失了。
    我杀人了?就那么轻轻的一推,一个小小的生命就没有了。
    耳边的风渐渐平息,那个慢吞吞的走步声越来越近。我转过身,什么都看不到,脚步声总是在我的背后。我来回的转动身体,希望能看到什么。四周是空旷的黑暗,我伸手乱摸,睁大眼睛无边无际的跑着,直到跑的累了呆立着,全身是冷汗和海水的混合物,而那个脚步声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手,他的双手似乎正架在我的脖子后面,和冰一样的冷。
    我身后一个沙沙的声音道:“你杀了人。”
    我转过身,看到了微弱的烛光,同时看到了他,是老贵。我又在那个屋子里,那间他称为鬼地方的屋子,墙上相框里的黑白照片在对着我笑。鼻子里是那熟悉的发霉的味道。我需要镇定。
    我努力镇定自己:“老贵,行,就算我杀人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贵道:“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我没骗你。”
    我道:“我根本就没想找你,这里不是我来的,是你把我……进来的。”
    老贵道:“我没有那个本事,我是个死人。你会和我一样,杀很多很多的人,从离你最近的人入手,也许这是个游戏,也许全是事实。你推下大海的是你对门邻居家的孩子,你怕了吗?”
    我道:“这些全部是幻想,老贵,怎么可能我一会儿在家里,一会在海上,一会儿在悬崖上?现在又在你这里?不可能,简直就是在看电影。”
    老贵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清真相,或许我们都是被迫的,现在,只能这样。”
    “你说的这样是什么意思?”
    “继续杀人,一次比一次血腥,直到你被自己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你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引见我们的主人。”
    我急道:“老贵,我暂且相信你,你说的主人是谁?他是男的女的?他是做什么的?你小心明天我会带人去抓他!”我以为我在吓他,其实我错了,我非常的害怕。
    老贵道:“慢慢的你会看到更加奇怪的事,从现在开始,每到黑夜,你会完全进入恐怖状态。我走了,需要的话,你再来找我,地方你知道,只是,不要白天来,白天你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说着他慢慢的转过身子,迈步就要离开。
    我急道:“等等,老贵,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
    老贵幽幽的道:“今晚是七月十四,明天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不然,我也没有时间来找你……”
    七月十四,鬼门大开……老贵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阴暗的屋子里,门被锁得死死的,我出不去,我在屋子里拼命的大喊,直到筋疲力尽。我坐在那个潮湿的床上,注视着墙上的黑白照片。
    第一张照片我正是刚刚被我推下海的小女孩,我的邻居家的孩子何欢欢,她的妈妈是个单身女人。我杀了她的女儿!她一定会找上我。照片里的何欢欢是那么的安详,她微笑着,像是在和我说话。
    我走到照片前低着头,心里无比的愧疚:“欢欢,你居然死在我这么一个垃圾人的手里,我实在是不想这样,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做鬼也不用原谅我,你尽可天天缠着我,我可以愿意受尽你的折磨。”
    照片里的欢欢依然是她安祥的面容,我彻底的崩溃了。我抽出我的精钢甩棍,在这个屋子里乱打乱踢,最后,我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我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帘透射进来。原来是个恶梦,全身就像刚刚跑过十公里越野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我点燃了一支烟,告诉自己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和现实是不同的。我拉开窗帘,二月里惨白的阳光照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我感到了一丝温暖。我洗了脸试图让自己清醒,镜子里我满眼血丝,似乎我一夜没睡。
    我必需去找可乐,或许她能帮助我。
    我穿上衣服,走到家门口。一个悬挂在门上的东西吓得我大喊了出来。我发出了长长的尖叫,要比女人的声音还高。
    那是是一个染了血的洋娃娃!甚至,它还在滴血!它的脸已经变了形,就像刚刚被追杀而死的人一样逼真,死前的恐惧完全的刻画在它的脸上。
    我差点坐到地上,我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镇定,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双手抱着自己靠着墙蹲在了地上。
    难道有人进来过?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吓我?不可能,我的门锁的好好的,窗子也关的严严实实。难道有人夜里藏在我的家中?他想来害我?如果有,那也是是老贵!一定是老贵!不,我怎么能把梦里的人当真呢?我需要提取洋娃娃上的的指纹,化验它上面血的成份,或许,这能对我有帮助。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洋娃娃已经消失了,我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和棕色的门。又是幻觉,我告诉自己。
    我下了楼,几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围在楼口闲聊,表情很庄重的样子。这几个女人整天没有事,不是打麻将就是聚在一起说别人的家长里短,说谁的老公外面有女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走到楼口,她们看到我,纷纷住口不再说,又似乎是想和我说什,但她们看到我目光呆滞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一个人说话,对着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我看了一眼直接走开了,我没有心情和她们打招呼。
    走到小区的大门口我转过头,她们都在看着我。
    或许她们知道什么。我必需去问问。我走上前,道:“胡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个女人纷纷打开话匣子。胡姐阴阳怪气的道:“哎呀,瓜哥,你不知道吗?你家对门那个单身女人王艳茹昨天半夜悄悄的搬家了,你说,我还头一回听说有半夜搬家的,听说是中了邪,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奇怪呀!”
    我道:“胡姐,确实邪门,我也是第一回看到半夜搬家的。”
    胡姐道:“你也看到啦?有鬼啊!”
    另一个女人道:“哎,人家搬家就搬呗,要不是她女儿死了,她也不能变得古里古怪的。”
    我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像被铁棍重重的砸了一下。难道是我真的杀了她的女儿?难道我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半响,我道:“我还真不知道,大姐,她女儿什么时候死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那个女人道:“难怪你不知道,你很久没回来了吧,她女儿半年前学游泳的时候,淹死啦,听说有水鬼把她拖到了水底,那么多的人都没救了她!”她说的好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我需要确定一下时间,道:“胡姐,今天是几号?”
    一个女人抢道:“二月十三日,明天是情人节,傻小子!”
    我拨出了我的同事的电话,严重需要支援。
    意外的是,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全部都是空号。
04、算命
    04、算命先生
    难道我的同事们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然怎么这么多的电话都是空号呢?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鬼,如果有,也是在你心里。摩托车已经不能再骑了,我到外面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他问我去哪儿,我说:“刑警五队。”
    司机发动了车子道:“哥们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有事啊,或许我能帮上你呢?”
    我笑了笑道:“我自己都弄不清怎么回事,没有人能帮我。”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不会吧,那得是多大的事呢?”
    我道:“最近似乎邪得很,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鬼呀,这个东西,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反正我是信的。”
    我道:“我从来就没迷信过,你说我心里会不会有鬼?”
    车子上了一座立交桥,视野极为开阔,远处是灰色的天。司机道:“如果你有麻烦的事,我可以介绍你去找一个人,他是金通最有名的算命先生,据说,他算的最准,去他那里的,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
    我笑道:“我就相信政府。”
    司机也笑了:“你还别不信,政府的领导们都排着队找他。政府都找他,你去找政府,还不如你直接去他那里。”
    我想想这话也不无道理,我道:“师傅,你有他电话吗?”
    “电话是没有的,我和他不熟,但是我偶尔会带客人去那里,拉的乘客多了,也就听说到他的厉害了。”
    “你算过吗?”我问道。
    “没,我不敢算。”
    “为什么不敢呢?”
    “太准了,我怕算出不好的东西。”他似乎有所忌惮。
    我道:“如果算出不好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吗?”
    司机道:“这个不绝对,有些人去了是高高兴兴回来的,那样的不是算出好事就是坏事解决了。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却是阴着脸回来的,不用问,那都是躲不过去的。”
    我道:“真的吗?”
    司机道:“当然,太它妈的邪门了!”
    车子开进一条胡同。刑警五队在一个胡同里,那是我工作过的地方。
    我付了钱,道:“师傅,他叫什么?他住哪儿?我有时间去一趟。”
    司机递过一张名片,道:“郊外,金花路的平房区,到那里打听,都知道。这是我的名片,需要用车随时打电话,随时随地。”
    我付了车费,道:“行,谢谢你,师傅。”
    刑警五队。门口的小警察拦住我:“你找谁?”
    我不认识他,我道:“你是新来的呀?我找华哥。”说着我就要上楼。
    他拉住我道:“哎哎,哪有什么华哥?你弄错了。”
    我道:“你连哥都不认识?你来几天了?”
    小警察道:“我来几天了?我在这都一年了,没听说过什么华哥,你有什么事?”
    我心想你连你们队长都不认识吗:“我报案行吧?”
    “报案在二楼。”
    “我知道。”我上了楼,那几间办公室里都有人,可是都不认识。我敲开了队长室的门。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写着东西。他道:“请坐,什么事情?”我正纳闷,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都换了。
    “请问,这里原来的人呢?”
    他似乎很忙,埋头继续写着东西。他道:“原来的人?你想找谁啊?”我说了几个人的人名,他道:“你大概记错了,这里没有这些同事,你有什么事吗?”他的态度很和蔼。
    我递上我的工作证:“您看,这是我的证件,我原来在这里工作。”他看了看,道:“证件是真的,咱们两个肯定有一个人糊涂了,你好好想想。”
    我已经没有再想的必要,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解释了。我道:“对不起,打扰了您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楼下那个小警察。他道:“王队,这里有封包裹特快专递,是寄到咱们刑警五队的,可是没有这个人。”队长哦了一声,放下笔,道:“我看看。”那是一个大约能装下两套《天龙八部》一样大的盒子,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后面的地址是本市。
    我道:“队长,这封快件好像是寄给我的。”
    王队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又看了看我的证件道:“的确是你的,可是你并不在我这里工作,怎么会寄到这里?身份证带了吗?
    “在这里。”我递了过去。他仔细看了我的身份证,道:“邪了,真是你的。拿去吧。”
    我接过盒子,它沉掂掂的,至少有六七斤重:“谢谢您,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如果再有邮件,麻烦您通知我。”
    王队道:“呵呵,谢倒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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