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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印第安酋长-第29部分

小说: 印第安酋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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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为了救‘好太阳’,我打倒了唐古阿,这时温内图来了。我没看见他,挨了他一枪托,但没被打中头。温内图用刀刺进我嘴里,刺穿了舌头,因此我不能讲话了,否则我会告诉他,我很喜欢他,想做他的朋友和兄弟。我受了伤,胳膊不能动,但我还是战胜了他。他被我打昏了,像‘好大阳’一样。我本来可以把两个人都杀掉的,可我这样做了吗?”

“你本来是要这样做的,”“好太阳”插进话来,“可我的一个战士来了,他用枪托把你打倒了。”

“不,我不会那样做,”我坚持道,“和我绑在一起的这三个白人不是都自愿到你们这边,把自己交给你们了吗?如果他们自认为是你们的敌人,他们会这样做吗?”

“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发现逃不了了。他们认为还是主动投降更聪明些。‘好太阳’承认,你说的话里,有些东西几乎能让人相信,但不是全对。你第一次打昏我的儿子时,并不是不得已的。”

“哦,是不得已的。”

“怎么不得已?”

“是为了谨慎起见。我们想救你和他。你们都是非常勇敢的战士,肯定要自卫,所以很有可能受伤甚至被杀死。我们要避免这个,所以我打了温内图,而你被我的三个白人朋友制服了。我希望你现在能相信我的话了。”

“谎言,这都是谎言!”唐古阿嚷道,“他把你打倒的时候,奇奥瓦人的酋长也正好到了。不是唐古阿,而是他要割你的头皮。唐古阿要阻止他,挨了他的拳头,他的拳头里像是住着个恶神,因为没人能顶得住它,就连最强壮的人也不行。”

我又转向他,威胁道:

“对,没人能顶得住它。我用拳头,是因为我不想让人流血。但是如果我再跟你打,我就不用拳头了,我要用武器,那你可就不只是被打昏了,你记着吧!”

“你和唐古阿打?”他讥笑道,“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我们要烧死你,把你的骨灰撒到风里。”

“休想!我会获得自由,比你想的还要早,你就等着我找你算帐吧!”

“好啊,唐古阿让你算帐。他希望你的话能实现。他很愿意跟你打一场,因为他知道他会把你碾碎。”

“好太阳”打断了我们。

“‘老铁手’如果认为能获得自由,那他的胆子真大,”他对我说,“他该想想有多少罪状摆在他面前,即使推翻了一条,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他只表白了一番,可是没有提出证据。”

“拉特勒向温内图开枪,打中了克雷基·佩特拉的时候,我不是把他打倒了吗?这也不算证据吗?”

“不算,你也可能是出于别的原因这样做的,因为我们知道,你和他吵过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现在没有,也许以后会有。”

“现在就说,因为以后你就什么也不能说了!”

“不,现在不说。如果我以后说,你们最好还是听着。‘老铁手’的话是不容许被人轻视的。我现在保持沉默,是因为我很好奇,想听听你们怎么对我们下判决。”

“好太阳”从我身边走开,招了下手,人群中走出好几个老战士。他们和三个酋长走到一起,进行商议。唐古阿拼命地要让判决尽可能严厉,这我从他激动的手势上就看得出来。

这时我们也有时间交换一下看法。

“真想知道他们会琢磨出什么来,”迪克·斯通说。“但不管怎样,肯定不是什么有趣儿的。”

“恐怕是要我们好受了。”威尔·帕克说。

“我也这么想,”塞姆·霍肯斯表示赞同。“我们说什么都行,印第安人就是什么也不信。顺便说一句,您干得不赖,先生!我对‘好太阳’感到很惊奇。”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他就这么让您胡扯了半天。如果是我,他早就扇我的嘴巴了。”

“胡扯?您是认真的吗,塞姆?”

“当然。”

“谢谢,您太客气了!”

“我把一切没有结果的话都叫做胡扯,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您也和我一样不太成功啊,嘿嘿嘿嘿!”

“我可不这么想。”

“但是没有理由。”

“不,很有理由。温内图提到过游泳,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事。因此我想,他们这么严厉地审讯我们,只是为了让我们害怕。判决大概没这么厉害。”

“先生,您就别想好事儿了!您难道以为,他们会给您一个机会,让您用游泳救自己吗?”

“我是这么想的。”

“胡说,胡说!不错,如果是这么决定的,他们会让您游泳,可您知道往哪儿游吗?往死神的嘴里游!这样,等您死了,您就会知道我是对的了,嘿嘿嘿嘿!”

在我们严峻的处境之下,这个奇特的小个子被自己开的玩笑逗得乐不可支。可他只开心了一会儿,他们已经商议完了。参加商议的几个战士又回到了人群里,“好太阳”大声宣布:

“听着,阿帕奇人和奇奥瓦人的战士们,听我们是如何对这四个白人俘虏做出判决的!长老会本来已经决定先把他们赶到水里去,然后和他们决斗,最后把他们烧死。但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一个,‘老铁手’说的话里倒还有些智慧和真理。这四个白人都该死,但他们似乎不像我们想得那么坏。因此我们推翻了原有的决定,让大神在他们和我们之间做出决断。”

他停了片刻,为了更吸引住听众的注意力。塞姆利用这个机会发表了一下见解:

“注意,这下可有好看的了!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先生?”

“我能猜到。”

“是什么?”

“是决斗,所谓的神判。”

“是的,很可能要进行一场决斗。但在谁和谁之间进行呢?我太好奇了。”

酋长又接着说:

“被称为‘老铁手’的白人,似乎是他们之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决斗应该借他的手进行。与此相应,我们一方也应该是级别最高的人,那就是我,‘好太阳’,阿帕奇人的首长。”

“天呐,您和他!”塞姆激动地小声叫道。

“噢,噢,噢!”的惊呼声在一排排红种人中响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很惊讶,因为他们的首领要亲自和我决斗。他本来可以逃避这场决斗中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而委派另外一个人的。这时他又接着说下去,为他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一个白人的拳头把‘好太阳’和温内图打倒并晕了过去,这使他们的荣誉受到了损害。他们中的一个一定要和他决斗,以洗去这个污点。而温内图应该让‘好太阳’先来,因为‘好太阳’比他年长,并且是阿帕奇人的第一酋长。温内图同意了,因为‘好太阳’杀死‘老铁手’,就会挽回他和他儿子的荣誉。”

他又停顿了一下。

“您可以高兴了,先生!”塞姆鼓励我。“不管怎么说,您会比我们死得快的。您放过了那家伙,现在要被他灭掉啦!”

“咱们走着瞧!”

“咱们不用走着瞧,我已经知道了。您以为你们会用同样的武器吗?”

“我没这么想。”

“那好!在这种情况下定的条件,总是让白人必输无疑。如果有人能活过来,那是例外。您听!”

“好太阳”接着说:

“我们要给‘老铁手’松绑,让他游过河去,但他不能带武器。‘好太阳’跟着他,只带战斧。如果‘老铁手’能游到岸上,并且活着到达大雪松那儿,他就得救了,他的伙伴们也将获得自由。但如果酋长在他到达雪松之前就把他杀了,他们也就死定了。他们不用受刑、被烧死,而是被枪毙。所有在这里的战士,你们听明白了我的话并且同意吧!“

“就这样吧!”他们齐声回答。

你可以想见我们是多么紧张,不过我可能没有塞姆、迪克和威尔那么紧张。

“这些家伙可真狡猾,”塞姆嘟囔道,“因为您是最高贵的一个,所以让您游泳——呸!因为您是个‘青角’,这才是原因。我,他们应该让我去游泳!我能向他们证明,我可以像鳟鱼一样在波浪里穿行!可是您!听着,先生,您想,我们的性命就取决于您了!如果您失败了我们就得死,那您就可以相信我再也不能跟您说一句话了,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您别担心,老塞姆!”我安慰他,“我会尽我所能。我跟您想的完全不同,我看红种人的选择不错。相信我,我能救你们!”

“但愿吧。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您可不能对‘好太阳’宽容。您脑子里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

“看着办吧。”

“没什么可看的!如果您对他宽容,您就完了,我们也就跟您一道完了。您信任您的拳头吗?”

“是的。”

“别用拳头!你们根本就不会扭打起来的。”

“我看会的。”

“不,不要!”

“那他怎么杀我呢?”

“当然是用战斧了。您知道,不是只有在肉搏战中才用得上它的。即使它在远处,也是件可怕的武器。印第安人很善于投战斧,从一百步开外就能砍掉举起来的手指尖儿。‘好太阳’不会用斧子对着您砍的,他会在您逃的过程中把斧子对您投过来,第一下就得把您砍死。相信我吧,就算您游得再棒,也逃不了。您根本就上不了岸,还在游着的时候,他就能击中您的头了,或者是脖子,那儿是保险能要您的命。这样,就算您再耍花招儿,再有力气也用不上。”

“这我知道,亲爱的塞姆!我还知道,有时候,用顶针儿那么点儿的巧计会比用一箩筐的力气管用。”

“巧计?您还想得出能用上的巧计?我告诉您,老塞姆·霍肯斯是个有名的狡猾家伙,尽管如此,我也想不出您能用什么巧计同‘好太阳’较量。不管什么巧计,对扔得极准的一把战斧又有什么用呢!”

“有用,塞姆,有用!”

“怎么个有用法儿?”

“您会看到的,或者暂时看不到。但我可以告诉您,我几乎是稳操胜券。”

“您吹这么大的牛,只是为了让我们心里好受些。”

“不是。”

“就是为了让我们好受些!”塞姆坚持道。“但转眼就会破灭的安慰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

“您就放心吧!”我请求他,“我有一个出色的计划。”

“一个计划?还有个计划!在这儿,除了游过去,没有别的计划,而您游的时候就会挨斧子。”

“不会。听着!如果我淹死了,我们就得救了。”

“淹死——得救?先生,您已经快死了,所以说话疯疯癫癫的。”

“我知道我想怎样。您记着,如果我淹死了,咱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最后几句我说的很快,很匆忙,因为两个酋长和温内图走过来了。

“我们现在就给‘老铁手’松绑,”“好太阳”说,“他不要以为可以逃跑!那样立刻会有几百人去追他的。”

“决不会!”我回答,“就算我能逃,离开我的伙伴,那我就太坏了。”

我被松了绑。我伸伸胳膊,看是否还灵活。随后我就开始实施我的计划了。

“能和有名的阿帕奇人的酋长决斗,或者说用游泳决生死,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荣耀,”我声明,“可对他却并不光彩。”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在小溪里洗过澡,费了很大的劲才没淹死。可要游过这么宽的河,我简直不敢。”

“噢,噢!”他惊奇地喊,因为他想象中的我完全不是这样。“这可不让酋长喜欢。温内图和‘好太阳’是我们部落里游得最好的。如果战胜了游得这么糟的人算什么呢?”

“而且你带了武器,我没带!”我继续装腔作势地说,“我准是死定了,我的伙伴们也得跟着死。但我还是想知道这场决斗到底怎么进行。谁该先下水?”

“你!”

“然后你跟着我下水?”

“对。”

“你什么时候用斧子向我进攻呢?”

“‘好太阳’愿意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他回答,脸上带着骄傲、轻蔑的微笑,像一个大师对一个半瓶醋的家伙那样。

“也可能是在水里了?”

“对。”我做出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担心、越来越沮丧的样子,接着问:

“就是说,你可以杀死我。我可以杀你吗?”

他脸上的表情显然代替了这样一个回答:可怜虫,这你根本就甭想!你是怕得要死才问出这么一个问题的!

“这次游泳和决斗是事关生死的,”他说道,“就是说,你也可以杀死‘好太阳’,因为只有做到这一点,你才有可能到达大雪松。”

“你的死不会对我有什么危害吗?”

“不会。阿帕奇人的酋长如果杀了你,你就到不了目的地,你的伙伴也得死。如果你杀了他,你就到得了大雪松,而你们从这一刻起也就自由了。来吧!”

他转过身,我脱下外衣和靴子,把腰间和口袋里的东西也放到一块儿。这时我听见塞姆在那儿抱怨:

“会失败的,先生,会一败涂地的!您看您的脸!听您问最后那几句话时可怜巴巴的腔调儿!我简直替您和我们怕得要命!”

我什么也不能回答他,因为三个印第安人会听见的,但我清楚自己为什么装得那么可怜。我要让“好太阳”自觉有把握,要引他上钩儿。而我的计谋已经起作用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跟他走之前又请求道,“如果我们自由了,还能得到我们的财产吗?”

“好太阳”短短地、不耐烦地笑了一声,因为他觉得我的问题简直是疯话。

“是的,你们能得到。”

“所有的?”

“所有的。”

“包括马、武器?”

这下他对我发起火来。

“‘好太阳’说了,所有的!你没长耳朵吗?一只癞蛤螟想和雄鹰比赛飞翔,还问如果赢了能得到什么!如果你游泳也像问问题这么蠢,阿帕奇人的酋长就要觉得羞耻,因为他没让一个老太太做你的对手!”

我们穿过人群,走向佩科河的河岸。我走过“丽日”身边时,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她用目光同我做最后的诀别。印第安人跟在我们后面,随意找地方站着,好舒舒服服地看一场好戏。

我很清楚自己处境极其危险,不管我怎么游过河——直着,斜着,或是之字形,这样我都得失败,首长的战斧肯定能击中我。只有一条路可走——潜水。还好,在这方面,我不是个“好太阳”想象中的半瓶醋。

但我也不能只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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