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同志穿越时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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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机直接播放CD,蓝山早已选好了一张柴科夫斯基的《胡桃夹子》,装腔作势的比划几下,口中念念有词,“起——”声音一落,欢悦的《梅糖仙子之舞》跳跃了出来。
“陛下,这曲子从天庭直泻而下,乐灌麟德殿,飘飘雅音,可曾听否?天上东方众仙与西方诸神正在心听,此时天庭中应有众多仙子仙女起舞翩翩。陛下现在可是同各路神仙一道听取呀。”蓝山又把目光转向堂下众人,“诸位皇子、大臣,这样的机会怕是至此一次,千金难求!”
蓝山抱臂盘坐半空,心中暗想,这曲子上帝听差不多,估计玉帝听不惯。
朝堂之上,又是鸦雀无声。沛王李贤的目光穿梭在父皇母后和蓝山身上,真是干着急也帮不上忙,此时他心里满是不安,王勃要是早知他如此,不清楚还会不会做这个保,母后要是怪罪下来,不要说王勃得赦无望,恐怕自己也要牵连其中。而三子李显、四子李旦都是些无能之人,早被这场面唬了过去,只想着跪地求仙得个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心中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开口。那些大臣即便见过不少世面,也绝没看到过这等架势,一个个目瞪口呆,呆若木鸡,鸡同鸭讲,讲不出话了(汗,是我想不出词了|||)。
“这曲子,果然不同凡响。”高宗显然不明状况,谁让他有风眩。
皇后不发一言,她本不信仙神鬼怪,可眼前人怪异的装扮,飞天的奇能,还有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乐曲,这些又当作何解释?怪是怪足了,只是这仙还不够神。
“陛下,娘娘,”蓝山趁热打铁,“天界早传大唐有千秋万世之象,万邦来仪之姿,独掌乾坤之伟,物华天宝之盛。大唐君主更是人中龙凤,并济天下。小仙从未下过凡尘,今头一遭入得人间,一路行来,确觉所言非虚。”一通马屁拍下来,蓝山直佩服自己,好话不嫌多,则天呐,你可别难为我。
“呵呵呵呵,”皇后笑得雍容,“你这献媚功夫倒真真厉害。”
蓝山笑答:“娘娘,小仙久居瀛洲,为玉皇采炼玉石琼脂,这人间的阿奉至于到真不甚熟识,不过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罢了。”马屁的最高境界已成。
“你且说说,是何差事?”皇后不说合作与否,只是一个劲套情报,蓝山倒是稍轻一口气,总算问到正事上来了。
“事儿是再好不过的,就是讨个有缘人,列入仙班,共修得道。”语音一落,堂上议论声就沸开了,当神仙这种事谁不愿意,“只是——”略一停顿,讨论声骤歇,蓝山眼珠一转,道:“只是此番还需历一磨难,方可享仙人福寿。”
“何等磨难?有缘人又是谁?”一旁的皇三子李显早已跃跃欲试。
蓝山瞥了一眼,又缓缓环视众人,将气氛做足了,胃口钓够了,才悠悠开口。
“诸位可知羿射九日之事?”
“这是自然。”众人纷纷回答。
“当年那射落的九个太阳坠入东海,形神俱灭,唯有九团炙热相互凝结,在东海底育成了一枚天阳血玉。”蓝山按住话语,当初狄天阳曾说,血玉之事,传载于书,在座的能臣贤士无不博览群书,不知可有人知否。但是环顾一周,众人只是个个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等待下文,不似有知其详者。
蓝山复道:“天阳玉怨热极烈,搅得东海龙鱼不宁,东海龙王叩请玉帝将其剿灭,但那玉尘缘未断,后世尚需作用。玉帝便命小仙将其置在瀛洲,用冰寒蓝玉镇着,以道法淡其怨,以百翼驱其温,以冷香静其心,这一修行便是千年之后。小仙当它温煦,正待敬献玉帝,岂料它尘心突起,私下凡间。此玉历经千年独修,不仅未去其怨,反而愈加性炙香异。若流落人间,是必陷万民于旱烤之中。小仙失玉受罚,当走凡间这一遭,寻得天阳血玉尘缘之人,共入天庭,同修此玉,方可去其戾气,而那有缘之人自是成仙得道,福寿齐天。”
一长段大忽悠,蓝山已是文枯词穷(跟胖马一样),口干舌燥,快要晕菜了。
朝堂之上,第三次鸦雀无声。大家都被唬住了。
蓝山向君竹示意,将他缓缓放到地面,又将那浮在半空的笔记本一并收了,看意思要完工回家。其实,蓝山飘了半天,细丝勒得他生疼,君竹也快吃不消了,还是赶紧下来的稳妥,脚踏实地的感觉真舒服啊!
武则天展看着御案上早已呈现的仙牌名册: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庭下五海瀛洲炼玉使二等仙人蓝山。(好长啊>;_<;|||)
“我朝近年连旱,竟是那玉所致?若是寻得,可解之?”
“不仅可解连年荒旱,小仙还会请玉旨保大唐万世风调雨顺。”蓝山感觉良好,他觉得武后已经信了。
“上仙法力无边,”突然一直安静的高宗发话了,“不知可否将朕的风眩治好,倒时朕定当颁旨重谢,让天下人助上仙功德圆满。”
不是吧!蓝山叫苦,上天害我!
第十七章 天牢误情
武后和蓝山具是一惊!
皇上若是病好,收了军国大权,我就是第一个要置办的人。
至于蓝山——根本不会!治不好穿帮连坐掉脑袋,李治你害我!
此刻君竹和李贤同样吓得不轻,君主知道蓝山凡人一个,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他穿越了时空。而李贤多少认为蓝山非等闲之辈,只是事关自己和王勃,他还是担心不已。
形势危急!
蓝山一咬牙,拼了!
“陛下所谓的风眩之症,在我仙界称之为白内障。(汗|||蓝山在瞎编,不要按正确的医学知识去想。)需净目消毒,取滚水煮沸的小刀,剖开双目,取出魔障,方可痊愈。”
大臣们一听有人胆敢磨刀霍霍向皇帝,立时倒抽一口凉气。
“大胆!”武后怒道,“无礼狂士,装神作仙不与你计较,你到变本加厉,竟要将皇上龙目剖开,其心险恶,险恶至极,其罪当斩!左右拿下,押入天牢!”
啊?蓝山君竹愣在原地,你要相信科学,就算我说错了也是学术问题,蓝山想。你这个白痴!君竹想。
蓝山应变,他伸出五指,口中默默有词,掐指算道:“小仙托凡人之躯入俗世,必受制于斯,想来也应有此劫难。只是陛下必有用得小仙之处,若是想起,还烦劳将我们接出天牢。”
说完领着君竹大摇大摆地随着御林侍卫走了出去。
路上,君竹悄悄的低声对蓝山道,“我可以带你逃走。”
蓝山却仿若未闻。
唐长安太极宫皇家监狱——天牢。
一路走来,押行的卫士惧于这个半仙人的法力,到未敢有冒犯。
“君竹,抱歉连累了你。”蓝山有些气馁。
“有时看你挺聪明,有时又真笨得可以!”君竹嗔道,蓝山像个犯错误的小孩,不敢支声。
君竹看着他,心中好笑,“罢了,大不了拉出去斩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杀了你。”蓝山目光很坚定。
“你有办法?还是胡乱许诺?”
“我会想办法的。”蓝山声音很低,也很不甘。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君竹突然说道:“你也不用太费神,真要处斩,天阳一定会去劫法场!”
“果真!”蓝山眼中光华一现却又暗了下去,“我们两个人他怎么就?他一定会先护着你的。”
君竹刚要开口,却被蓝山挡下,“你不用解释什么,我早就知道我是你们计划中的一步棋。”他抿了一下唇,“当初在酒宴上,你的出场,狄天阳的行为,不过都是为了把我拉进来。”
蓝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知道玉的秘密,一看到如此怪异的我,就猜到了我的来历,现在想来,那日你要我当空演奏,不过是为了制造舆论助我进宫,天下珍宝,可不就皇宫集大成,只是你们没想到我的行动这般积极,但是只要还在控制范围内,你们也不会干涉的,我知道,我早就是要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你救了他,他不会这样做的。”君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是啊,或许他还有点良心,让我穿胡服,是为了一旦事泄,好用外帮之人不懂规矩做借口吧。”
君竹无话可说。
“说真的我很失望,那条黑色丝带若果真缠在他腕间十年,为何那日救他,为他包扎之际我都没有发现?他的模样、声音、性情都大不同从前了,若不是你也是亲历者之一,我又该如何信他?”蓝山说的凄惨。
君竹有些负气,“信不信是你的事情,那条丝带遗落在郊外,天阳等你睡熟返回去寻得。”
君竹的眼睛清亮,蓝山看不出真假,谈了一声道,“他伤得那么重,又何必如此,强装出来的样子更令我难堪,想让我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他用不着出卖自己,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低喃的声音,带着认命的语气。
君竹大惊。
蓝山苦笑,“被自己所爱的人牺牲掉,我,心甘情愿。”
“蓝山!”
“你让他不要再对我强装有情了,这让我情何以堪。劫法场时你们一定走得远远的,我死不了的,说不定又可以穿越离开这里了。”蓝山笑了起来,眼角却含着几许晶莹。
君竹静默良久,似下了决心,开口道,“蓝山,如果这就是我们的尽头,有些话不妨告诉你,其实……”
“圣旨到————”话被打断,“上仙蓝山道人接旨。”踩了脖子的公鸭嗓来到牢房门前。
“说吧。”蓝山有点视死如归的气势,“天后口谕:今淮北蝗灾日重,百姓深受其苦,禾谷屠戮,民不聊生,特封上仙蓝山道人为碧天长使,助我唐人驱除虫害,恩泽远播。钦此。”
黄门令复又说道:“蓝仙人,天后还说了,如此事得成,她定将颁旨广示天下,助上仙早日寻得宝玉及有缘之人,上仙还不快快谢恩。”
“有劳大人传旨,只是小仙从不拜谢无恩之人。既已有旨,还不速速放我们出去。”蓝山重又找回仙人作派。
黄门令道:“上仙自是要出去,只是这位公子还要暂住一阵。”见蓝山怒起,慌忙又道:“仙人放心,这位公子天后定然好生相待,定不会有半分差池。”
“她想把我的人做质子?”蓝山冷着语气很是慎人,“真是岂有此理!若我们不想留下,试问有谁能拦得住!”
被蓝山一吼,那黄门令也有些心虚,小小天牢,怎锁得住天上的神仙。
“蓝山!官爷容我们商量。”君竹将蓝山拉到一边,“这是个机会,你先出去,到时候我一个人行动也方便。”
“妄想!你以为天牢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不用诓我!”蓝山动气。
“你又开始死脑筋,你出去了才有机会救我!别让天阳担心。”
“那,要不你先出去?”其实蓝山哪里是想不通,他只是觉得自己连累人家,这番又先逃命,实在不是侠士所为,太不够义气了,愤青的责任感一股脑全冒了出来。
君竹有些急,“清清楚楚说让你走,少废话,快走!”
蓝山无法,高声对黄门令说:“让你们天后好生款待我家兄弟,不要以为我身在边远,看不到情形,若出半点儿差池,我平了大明宫!”
第十八章 攻守同盟
大唐皇宫走了一遭,蓝山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怀抱着笔记本,被人客客气气的扫地出门,蓝山站在朱雀大街上,茫然的很。
所有穿越而来的人都要经历一番磨难吧?可总觉得自己的问题比别人困难得多,不过解除蝗灾,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即便不是为了验证身份,他蓝山也一样会竭尽所能的。
一辆马车停在他面前,有力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拽上车,刚一上车,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紧窒灼热的怀抱,好熟悉的感觉。
“对不起,让君竹受苦了。”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复,蓝山被轻轻扶开。
“为什么不用鹰啸,还要让我和王勃离开,你想自我牺牲,让我负疚一辈子?”狄天阳的语气激动。
“君竹在皇城使馆驿被软禁着,只要我这里顺当,他应该暂时没事,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蓝山顾左右而言它。
狄天阳不语,车里安静的很。
“王勃还在王府里?”蓝山没什么底气地问道。
“要不是王爷死活拉着不让走,他早就冲进宫了,现在应该在你的院子里。”狄天阳例行公事一样的回答。
这回蓝山安静了,自己跑到这个年代难道是来害王勃的?
“你一定很失望,我没搜寻皇宫藏宝线索,却把你的人赔了进去。”蓝山看着狄天阳的眼睛,脑子里却不断地闪现着方才自己在天牢里对君竹说的话。
狄天阳星眸熠熠,盯着蓝山半晌,“你没事就好。”说着复又将他拥入怀中。
“不要再演了,”蓝山挣开,“心中不愿,又何必强装。”语气极淡却极坚定。他感到环拥着自己的人浑身一僵。蓝山心中苦涩,他看向窗外继续道:“我定会助你,你不用做那些无趣的,还是赶紧商量着怎样将君竹救出来。”真是多事之春。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王府,二人下了车直奔墨竹小院。
刚一进院门,王勃便冲了上来,“蓝山!你总算回来了。”
蓝山被抱了个满怀,不像方才对狄天阳的冷淡,他回拥着王勃,一下一下轻拂着那人的厚实的背,“我没事的,放心啦。”故意轻松的语气,他想让这个命苦心苦的人多少从他这里可以得到一丝幸福。
狄天阳早已转身离开。
这天傍晚,王府西厢墨菊院客房中,灯火通明,沛王李贤、王勃、狄天阳、蓝山四个人围坐在桌前,桌上一壶清茶半支泪烛。
李贤刚刚讲完蓝君二人在殿堂之上的惊人事迹,其余几人都默不作声。
“说你是神仙,我真的会信。”王勃开口道:“虽然和我印象里的不大一样,但是那些怪事又没办法解释。”
“蓝公子,小王需要你说清楚这件事。”李贤的语气平淡中却透着压迫人的气势。
蓝山看着他,这是他们第一次认真面对面坐下来,烛光明灭,氲的他冷峻的脸多了一份愁绪,与生俱来的显赫,良好的教育,成就了他高贵的气质,但是生在帝王家,他注定是不幸的。
“沛王不久就会改封为雍王,而后继你死去的哥哥成为大唐新太子,你死后会被追封为章怀太子。”蓝山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贤,两人之间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王勃惊异不已,连狄天阳也没想到蓝山会如此反应。
“蓝山,你还有求于我。”李贤从容不迫。
“好,既然如此,我们几人面前,我不装神弄鬼,王爷如今也算是自己人了,我说实话。”蓝山知道,日后定有用到李贤的地方,他心中苦笑,方才刚刚与狄天阳划清了界限,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