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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轻吻冰蓝-第22部分

小说: 轻吻冰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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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他是个孤儿,生活过得很可怜罢了。”权昕说得很从容,但我感到自己所依靠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不用仔细辨别,我也知道他在说谎。
我抬起头直逼他的眼睛: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实情。
权昕有些涩涩地笑了,知道实情又能怎么样?
我轻轻摇着头,不知道呢。我一想到方苏就头痛,如果,不能看到他流泪流血,我的心也许永远也不会安宁。
听我说着话,权昕的双臂越来越紧地抱住了我,猪啊,我懂你的心情。其实方苏也是个可怜的人,他小时候在孤儿院,过得是非人的日子,遭受了很多的伤害。他心里的结一直也解不开,所以,行为方式极端。今天的这个后果,也许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他现在不再出现,可能是胆怯了吧?后悔了吧?这也是一种认输的表示,你已经胜了,所以对过往就不要再孜孜以求了吧?心里实在放不下的东西,就交给时间和我吧,生活会继续,一切也都会过去。我们伤痛终究会被抚平的,答应我忘记方苏,好吗?
权昕的语气低柔诚肯,他在肯求我呢。他从没如此婉求过我。
但这肯求也是坚定的,权昕在表明他的立场,他只要从今往后的幸福,他已经决定不再回头看了。我不可能再就方苏的事,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终于笑着跟他点头。好吧,不再追问了。好困,睡觉了。说着滑进被子里。权昕为我掖好被角,轻声道着晚安。我也向他微笑,却在他起身之际,抬头吻向他的脸,他回头俯向我,再一次地回归彼此相拥的形态。最终,我在他的怀里睡熟,一夜无话却好梦香甜,
……
第二天他去上班,我就在家蹿上跳下地跟保姆钱姨捣乱,说要自己做顿丰盛的晚餐,钱姨是权昕的父母临走前请的,为了照顾我。
拍蒜时,把蒜拍到水池里,倒油时没注意锅里有水,结果油花在三米之内火热逬溅。最终是把钱姨弄的七窍生烟,忍无可忍的她举着菜铲威胁我,如果再在厨房里出现,她就立即脱围裙走人。
好大一只母那个什么。
好凶啊,好嘛好嘛,不干就不干,不过商量商量,这些美味菜式可不可以加上一个署名――方小篆?
不行也得行,因为吃饭的时候保姆已经走了。我拉着权昕的手,邀赏似的让他尝这个尝那个,尝完了,我得意洋洋地跟他说,你刚才直喊美味的菜肴,其实呢,全是我的辛苦与心意。
权昕本来正在喝白菜虾米汤,听见我唧唧歪歪瓣着手指向他大吹法螺,一下就喷了。
愤恨恨地冲他示威,这是干嘛啊?我说错了吗?难道做菜的时候我没辛苦地站在旁边监工,没把满腹的爱意放里面吗?
权昕皱着眉头直揉胸脯,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老婆很可爱。
我是个肤浅的小女人,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大堆幸福,就手足无措地摆弄不开,于是笑得春光灿烂,频频点头,那是当然的喽。
刚高兴了一下,谁知权昕眨眨眼又说,为了庆祝娶了一只会偷窃别人劳动成果的猪,他要给钱姨加人工。
死权昕,你就不能让我多陶醉一会儿?
……
一顿饭闹闹笑笑吃吃,从七点吃到九点,钟敲九下的时候我问他,对新家有什么愿望?他说大家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就是最大的愿望啦。我说,那我给你一个愿望吧。他问,是什么?我故作神秘,从卧室把拿出三只小熊宝宝,在饭桌上摆摆好,反问他,一个家,除了爸爸宝宝,妈妈宝宝,还缺什么呢?
他啊一声,眼睛狡猾地弯成了两只小蝌蚪,戏谑地说,不要诱惑我,我可是很纯洁的~
男人都在想什么啊?我抄起小熊,直接就扔他脸上了。
权昕依旧嬉皮笑脸,说,跟你想的一样呀。不过,你就这么把宝宝娃娃扔过来,他爸爸妈妈会伤心的。说着做出一副怜惜的样子,把小熊搂在怀里,轻声哄着,不怕不怕,妈妈凶,爸爸在这里,乖乖不要怕。
见他挺高兴的,我也阴险地嘿嘿,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我想明天去弄一个娃娃回来养,你说好不好?
结果说这句话的时候,权昕正好又去喝水,当然是又喷了一次,他不停地捶打着自己,半天都没缓过这口气。
过了好半天,他喘着气疑惑地说,弄……个孩子?……回来养?你去逛玩具店了?你是不是在说公仔熊啊?
我哈哈,哈哈地得意大笑,明天吧,明天会再给你一个惊喜的。我有个儿子,我想让你见见他。
权昕愕然。
……
我说的孩子是七十七。虽然在年龄上他可能要长于我,但他现在的智力……,我只能把他当成孩子。
我曾答应过给他一个家的。说话要算话。
这天的出行是我在住院后的第一次单独行动,心情走在春意盎然的街上,备感新鲜。
车子驶上末江大桥时,我看到了立于两旁的楼宇。其中有一个红红的尖顶子大厦在众重多建筑中脱颖而出,我认得,那是方苏住的楼。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念头,都是和方苏有关的。
在朗朗晴空下,他的名字突兀地浮上来,我竟打了个战,一瞬间备感阴冷。
浅滩处有一只水鸟,它似乎在对我嘲笑,它的长嘴一开一合,咕咕嘟嘟似乎在说着话,还好,你总算还没有忘记那个阴谋杀人者,你父亲等着你去向他复仇呢,只知道贪欢的小家伙。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要做事,不止是要接七十七回来,我还得找到方苏,他的诺言呢?是该让他实践诺言的时候了吧?我改主意了。下了末江大桥我打了右转的方向。
我并没有直接上清炎山,而是先拐到了末江北岸方苏的家。我听护士讲,手术进行时,方苏就站在医院的廓下抽烟,一直等到我脱离危险他才离去。可是,也就从那次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认为,现在的局势我已完全掌握了主动,我从被追杀者变成了手握债权的债主,而方苏,则陡然背负了偿还鲜血的债务,我完全可以昂首挺胸地站在他的面前,凶他,打他,逼他把吞下去东西的连皮带肉吐出来。
做为讨要者,我的心情是愉快的,我几乎是迫不急待地想要见他。
所以,再走进那幢让我失去纯洁的大厦时,我几乎是在小跑。小跑着电梯,小跑着穿过走廊,小跑着来到他的门前。
人在喘息,心在快活的发颤,伸出去按门铃的手指几近痉挛。我用很大的努力才控制着让它点到了按钮上。
门铃只响了一下,就听见一个女音从门里传了出来,她问,你找谁?
我说,找方苏。……也可能叫苏唐吧,请问,他在吗?
门里的女人说,噢,你找他啊。这是出租的房子,他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
好长时间了。连押金都没要回,就突然搬走了,似乎是说家里人出了事。
家里出了事?他说过他住美国的,那就是回美国去了?美国有多远?像是在天边。
我向女人道了谢。摇着头暗笑着从楼里退出来。方苏脚底抹油,溜了!是我自己傻,欠债的人谁会那么老实地等在原地让你去追讨啊?他们当然是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了,我揣测着方苏逃跑的样子,一定会是兴高采烈的,边跑还边唱着歌吧?
站在路边踌躇了一会儿,有些沮丧,有些恨恨。但又无计可施。我想到了父亲睡着后的面容和那盘录像带,我就突然执着的发了疯,街车太嘈杂,行人太喧闹,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我侧耳倾听,没人提及方苏,他们不认识他,他们不能帮我找到他,他们说着一些乱七八糟无聊的话。安静!都不要说话,让我听听方苏在哪儿呢?脑子有点昏沉沉的,心却焦躁如焚。我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乱揪着,似乎这样就可以探询到方苏的影踪。
直到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停下脚步,用惊惧地眼光打量我时,我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失态了,在对自己的暴怒情绪暗自心惊了一下后,我又开始为自己不雅的动作感到抱歉。影响市容了吧?
半个小时后,我已走进了一家私人侦探社,这个侦探社还是结婚前想杀方苏的时候,网友向我介绍的,并向我保证,他们找人最拿手。
侦探社的侦探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精壮男人,除了皮肤太黄,也可算是个美男子。
他开门时问我什么事,我说,找人。他说,我就是人。
结果一句话把我逗笑。并且马上就觉得能够委托他、信任他。
这位非法执业的侦探居然复姓司马,名斯。这种姓在现代已经很少见了。名字起的也十二分难听,我甚至怀疑他用的是假名。
不过他工作起来蛮专业的,起码比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侦探要专业。
他很详细地向我询问了方苏外貌、习惯、举止和其它有特点的信息,当他最终在电脑上描绘出方苏的画像时,我不由期许的笑,太好了,就是他,简直一模一样。我问司马斯,你会很快为我把他找出来吧?
有了画像,司马侦探很自信地告诉我,一个月就会把他从人海里翻出来。我付了订金,当几张百元大钞从我手里递出去时,我的心情恢复了离家时的愉快。我会马上知道方苏的确切位置的,哪怕他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找出来,然后再想想该拿他怎么办。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这份情,让他用血来还吧。
想想时间已经不早,我转而去清炎山接了七十七回来同住。
和尚很守信用地照顾着七十七,为他理他发和换了衣服,我去接他时,七十七非常整洁,光着脑袋,穿着僧袍,表情莫测高深,再加上他是独眼,整体感觉就有点像有着辉煌而沧桑的过往,但在某天看破红尘,弃世出家的侠客。
七十七其实很好哄,就像个孩子,我只给了他一块金丝枣糕,就成功地把他骗下了往生柱。在去接他之前,我已在家里已经买了好多小孩爱吃的东西,我要进行蚕食计划,直到把他养熟为止。
……
权昕下班回来时,七十七正抱着我家客厅的装饰柱往嘴里塞零食。见到这个穿僧衣的独眼青年,权昕连鞋都没换就冲进客厅,皱着眉对我说,这就是你说的孩子?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宝贝?
看着权昕惊讶不已的神情,我急忙把他按到沙发里,向他交待了前因后果。把纽约之夜如此这般说完后,权昕叹息一声,伸出双臂,把我深深地裹进了他温暖的怀里:“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经历。不论事情有没有办法解释,七十七都是个可怜的人,那么,就让我们好好爱他,把他当成一家人吧。”
我还以为说服权昕收留七十七要花一番功夫,没想到,很简单地他就同意了。
爱是一点一滴汇集成河流的,那夜,在权昕身上,我又挖掘到了一滴仁慈之水,珍藏进我更加更加爱他的心的汪洋。
……
我每天喝中药,吃滋补品,身体一天天地好了,脸色白皙里透着微微的粉红,揽镜自照,有时会忍不住暗笑,怪不得前苏联的一位作家说,漂亮的女人首先要有鲜艳的颜色,我发现自己气色好了后,居然比以前漂亮了些许。
饶是得到了爱情,得到了美丽,我却很难得能高兴一回。我喜欢砸镜子,总是不可控制的,我就会发怒,会摔碎手上的东西,镜子或者是杯子。
平静后我会想着自己是不是又病了?怎么我竟有这么多的毛病?可烦躁却是不可控制的。我想得到一种方苏的药,我想让他哭,让他流血,让他痛苦。我想见到他,我是如此思念着他,只有他能治好我的病。
白天院里盛满阳光时,我的心情会好些,晚上夜越静,我会越发睡不着,有时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做着相同的噩梦,在梦境里一遍又一遍的哭泣,我似乎想抓住什么,但又似乎不得不放弃,那种不甘心,那种悲隐,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惊恐万状地醒来。月半弯夜未央呢。
又是一个夜,黑暗从高处流下来,铺满了我的窗台。
这样静谧的深夜,我披衣坐着,聆听隔壁房间里权昕均静的呼吸,抬起眼睛透过窗帘向外凝视,四面全是黑色的天空,四面无路可通,夜空下,我似乎一直呆在一个葬礼里,静止的空气,静止的风,我就在这样的静止里等着朝阳再升。
……
21
    第十六章
在四月剩下的日子里,我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客人,夏立立。
能在家里得到美国远朋的拜访对我而言可谓欣喜之至,大叫一声姐姐,扑向她,搂着脖子又叫又跳。这是我生死的知己吧,我的亲人越来越少,而我对亲情的渴望却越来越多,姐姐,我是真的想要把你当姐姐的。
夏立立穿一身黑色套装,疲惫的微笑,下垂的嘴角,一眼望去,竟比在美国时老了几分。
她问着我近来的状况,当听说我已经做完安装起搏器的手术手,夏立立再三叮嘱,安完了才要更加小心爱惜身体,万不可以以为从此高枕无忧。
对姐姐的关爱我只能频频点头。
权昕问起姐姐是否回国探亲。夏立立怅然叹息,“不是的,是为了打官司而来。”头低了低,似乎在掩饰悲意。“我离婚了,那个美国人呢,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了外遇,我以为只要忍耐不语,好好对他,他就会回到我身边。可是没用。我的心意已经换不回他的爱情,他已决意离婚,因为是移民且经济条件差,我没有得到孩子的抚养权。可做为一个母亲,我是不能没有孩子的。孩子是母亲的一切啊。”
夏立立的嘴角满是自嘲的苦笑。说到孩子,眼睛有些发红。
幸福对每个人来讲,都是如此短暂的吗?幸福,对每个家庭来讲,都是危机四伏之下的表象吗?我曾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幸福的,我也曾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并相信会永远幸福下去,什么时候起,我的周围全被不幸充斥了呢?
我想安慰夏立立,却酸楚四涌的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权昕比我冷静的多,坐在我身边用手拍拍我,然后问夏立立,那和回国有什么关系呢?
夏立立说,有一个美籍华人律师,打这方面的官司很拿手,应该是这一行的楚翘了。但他因为身体不好,现在已经不怎么接案子了。可我的案子,只有到他手里才有胜算,他现在长居末江,我是追着律师才回国的。
原来是这样!
……
我毛遂自荐担当了夏姐姐的陪同和助理,我想为她出点力,跟在她身边,为她跑跑腿呀,说说话呀,宽宽心呀,哪怕是微薄的一丝一缕。
但这位律师说什么也不肯再接案子了,我们去了几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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