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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轻吻冰蓝-第4部分

小说: 轻吻冰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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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只是去看一个朋友,处理一些事,很快就会到你那儿的。”
想想好多留学生都是两眼一抹黑的就跑到异国他乡去了,起早贪黑的还不是一个人打拼?偏生我就这么娇贵,出门进门的,还要人接送?不要,我早成年了好不好?
……
我想给权昕创造意外,结果却被带入了意想不到的故事番外。
路过第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并不是太响,像是先打在什么物体上,而后才跌于地面的。
我是个热爱思考的姑娘,我长着问号一样的眼睛,我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九十九只猫咪。
听到声音后,我站住了,我开始思考,它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身边有汽车驶过,车里的人听不到吧?
追着声音去了。然后……
往前几步就是一条背街。这种便道,如果在上海就叫弄堂,在北京应称胡同。窄小的一条通道,没有路灯,借着大路上的灯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人在打架。又偷偷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四个人正在对着一个男人痛殴。那个人显然刚受到过重击,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趴在地上,正在挣扎,另一个压在他身上,紧扭着战俘的双臂。那些情景都是影影绰绰的,并不十分清晰。
我有轻微的近视,平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现在突然领悟到差一点其实就是差很多,看不清,把眼睛瞪大又或者眯缝起来也看也不清。
我被骇的呆住了,自然而然地屏住了呼吸,心却不安地跳动。
正在这时,被围攻的男人突然又跳了起来,向其中一个施凶者扑了过去,把他摔到了地上,其他人对这个反抗非常恼怒,一个大个儿从背后窜了上去,熟练地用一条皮带套住了男人的脖子,把他勒的向后摔倒,敌人们立刻反扑了上去,其中一个拔出了一把刀。刀光耀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啊!
神经哆嗦起来,心脏瞬间抽搐成一团,那声“啊”是极度恐慌下不由自主喊出来的。
欲行凶的几个人抬起头来,刹时,无数钢刀向我咻咻地飞来,眼刀,每个人都拥有但不常用的非实体武器,非实体杀人兵器谱排名第二的利器,我的身体登时被扎出了千百个透明窟窿,在这些人血红色的眼珠里,我看到了自己仓惶的意识,快跑!我不是大英雄、大能人、蜘蛛侠、猫女,我是大傻瓜,喊什么喊,报警就好了吗。
那是一种折磨,恐惧,惊慌,还有欲望一起袭来,逃!我不知道被追上会怎样,根本反应不过来,但明了那个结果将会非常可怕。
逃,可腿却软软的打着颤,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血全涌到了脸上,逃!
拐出背街,一辆出租车就停在眼前,现在可顾不上有钱还是没钱了,逃路要紧。
拉开车门就跳了进去:“playcman!……policeman!”晕,警察局怎么说?警察怎么说?
司机不慌不忙,叽哩呱啦地跟我说了一大通……鸟语!
他头上缠着头巾,那模样,像是个印度或巴基斯坦人,讲的英语咖喱味十足,跟我讲中式英语好吗?老天,他在说什么?
火烧眉毛了,先让他开车再说:“GO,GO!”
这回他总算听懂了,车子发动,几个坏家伙追出来时,我们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
在车上定了定神,别慌,现在首先要与司机沟通,告诉他发生的事情,请他帮忙报警,不然那两个人挨揍的人可就完蛋了。
搜肠刮肚的想着学过的英文单词,结结巴巴的开口向司机说明有危险,请报警。
上课不努力,异地徒伤悲。
可爱的头巾先生一边开车一边耸肩一边连声说:“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
我估计他是在说,你在去什么地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地不明白。
佛祖啊,上帝啊,你们把人造全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为什么却偏要让他们说不同的语言?
正在彼此两难之时,头巾先生的电话响了。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电话决定了我的后半生……
……
刀子扎上身体的时候,先是乍然的冷,心口猛地一紧,想拒绝,想推开,想躲闪,可却什么也抵挡不住,觉得有庞然大物强悍地闯了进来,卷霜挟寒,那是北极的冰峰吗?跳动的心脏被迅速冰冻,那是怎生一个滋味……冷……
等疼痛像海水漫来时,眼前已经完全黑了,也许我所谓的生命就在北极撞上来的那一时刻终止了。飘渺的迷茫中有人为你打开了一扇天窗,那里鼓动着飒飒的风。窗扇在风中吱呀吱呀,凄惨阴森地轻吟,像是幽怨的深井,吞没了我的叹息,痉挛与痛苦。
怕极了,我的脚下是无限凄凉的幽冥,只有尽力向上挣,向上挣……
我从天灵盖里钻出并看到自己毫无生气的躯体正被头巾先生从车上扔出,满身血腥,鲜血由最初的喷射变成了流淌,地上很快堆了粘稠一滩,脸上还凝固着对死亡的畏惧和对刀锋的惊恐。如果就这样死去,那副模样真是有碍观瞻,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多看。
脱离躯体对胆小如我的而言,是件幸运的事,刚才就像沙丁鱼进了罐头盒,看不见摸不着的混沌才更让人心惊。出来后感觉好了很多,起码能看得见了,于是稍稳心神。
在路边坐了一会儿,初次死掉,没有经验,举手无措地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那一刻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头巾先生肯定不是乱臣,但一定是贼子。他的车停在路口,其实是在为那几个凶徒把风。该我倒霉,出了狼窝,又自入虎口。头巾先生今晚大赚,小小的杀了一把人,还小捞一笔外快,我的包包里的钱估计买份快餐不成问题,还有那几张地铁票呢,想到这些超郁闷,他把我送上了西天,我居然还要犒劳他,没天理啊!
容不得我做长久的沉思,对街很快传来警笛声。两分钟后,警察和救护车几乎一起赶到,,他们像翻麻袋一样地把那个身体翻天覆地看了半天,然后我清楚地听见他们说还有救!
哦?还有救?命不该绝,头巾先生有失算了,早知如此他为什么不多扎两刀?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佛祖阿爹,上帝阿爹,多谢多谢!
……
我是坐在警车的顶灯上赶往医院的,能够活着,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于是我在警灯上哇啦啦地边唱边跳,笛笛麦考尔,我是神探亨特,哼哼!头巾先生,你最好现在挖坑把自己活埋,不然的话,哼哼!
看吧,看吧,警车顶上的游行,美国历史上没人有这样殊荣吧?风云,气流,星星,街道,铜像,霓虹,这个世界上,在这一时刻的所有物体,谁有我拉风?
……
如果没有看过急救和手术的过程,还真不知道当医生其实并不如想像中那样轻松,奔来奔去的忙活,说着一起不我从没听过的药剂名称。
选中一位护士小姐,趴到她肩上,参观了急救过程,一直为他们加油,请一定要保质保量的完成工作,而且要努力争取优质工程!
从急救室一直跟到进手术室,当肋骨被撑开的时候,我坐在无影灯上伸着头往下面看,那一看真是后悔死我了,还不如不看。
第一次知道自己晕内脏,差一点就从灯上跌了下来。不行,太恐怖了,还是换个地方呆着吧,向每天都得面对这些不怎么好看的东西的医生致敬。
溜溜达达的在美国的医院里闲逛,路过一个病房时,我看到了乔。
当时他正抓着百叶窗帘荡秋千,屋里的窗子都是开着的。风轻轻地吹过,把窗帘带动着劈啪作响,挂在竖条百叶帘上来回飞舞肯定是一项让人愉快的活动。他的脸上是欣欣的,鼻头泛着微红。
当然,我看到他时他也看到了我,借着风力他从屋里向我飘过来:“天哪,又一个新来的宝贝。”伸开双手对我说:“欢迎你。我是乔。”
哦哦,新来的宝贝?我还没彻底完蛋呢。但还是礼貌地回答:“谢谢你先生。叫我方吧。”
“你是怎么来的?”他转着眼睛问我,显然,并不是问我乘坐的是什么交通工具。乔先生有着黄头发和绿眼珠,身材十分枯瘦。
“被扎伤。”
“哦,可怜的宝贝儿,你很意外吧?”
“是的,您呢?”
“我病了很久了,前天,我说,就让一切结束吧。然后,就到这里来了。”你看,死并不一定是可怕的,有人对此乐不可支呢。
乔先生是个很风趣的人,他说对于一个久病在床人的而言,吃喝拉撒都是令人烦恼的事,并为从此摆脱而由衷高兴。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您的幸运呢。”话虽这样说,其实我根本不想有他的好运气,每个人的生命历程不同,有人已经还完了所有的愿,有人却有许多遗憾在心间尚待表明与完成。我属于第二种情况,撒手人寰?不,不,现在不行。
“什么意思?”
“我现在的状况并不是没有一点希望。”
听到我说这个,乔大笑起来:“可爱的宝贝儿,你已经到这里了,还说什么事情并不是太糟糕,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安于天命吧。”
“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叫我乔吧。”他谐谑的动了动嘴角:“意思就是,你的确已经死了,如果还有希望,他就不会把你招来,懂了吗?”
什么?怎么是这样?
“不,不,先生,您说的这些,我不接受!”有些恼怒,那厢医生明明还在抢救嘛。
“唉,可怜的孩子。”乔叹了一口气:“别说这些了,来吧,我带你去认识其它人。”
跟在他身后穿过走廊,后面是一片法国式的花园,草地上东一簇,西一簇地团堆着玫瑰花枝。道路上搭着葡萄架,碧绿的蔓滕随风挥洒清香。院子的边沿树木丛生,在其中一棵梧桐的浓密树荫里,我看到了许多白色的身影。像满天星的花朵点缀在油绿的扇面上,冷静清郁。
树的高度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轻轻一跃就攀上了最高的树枝。
“乔,又有新伙计来了?”听到树冠深处传来问候声。
“是的。”
“好呀,快过来,我们正在举办沙龙。刚才找你没找到。原来你接引来了新朋友。”那个声音很热情……
……
我跟在乔身后踏着树干往前行。
“啊!”那个声音突然惊叫了一声:“不要啊,快跳!”
跳,跳什么跳?
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上一窜,落到了另一根树干上。
“好了,你过来吧。”那个声音又吩咐。玩什么?一会儿让人家跳,一会儿又让过去。
没想到树干上聚焦了这么多人,有留颊髯的退休海员一般的老人,也有戴针织软帽的妇女,一个穿米奇汗衫的男孩正在和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吵嘴,似乎在争论人体基因学第七对染色体发生变异的可能性,太深奥的问题。
“欢迎你,新朋友,虽然你刚才差点踩死了我们的半翼天使!”说话的是一个年青人,斜倚着树干,一只脚蹬踏在前面的树枝上,头和半边脸裹着纱布,天蓝色的眼珠带着好笑又不在乎的神情,俊秀而苍白。
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正是他发出的:“来吧,来吧,坐到这里来。”他拍了拍身边的树干。
乔和周围人的打着招呼,然后自己选个空位坐下了,我无法拒绝年青人的好意,于是挨着他坐好。
“贾斯曼,你和不点都给我闭嘴。”年青人显然是这一群……魂的头儿。
被称做贾斯曼的男孩虽然不满意,却不敢再说什么,和婴儿同时停止了争论。
“新来的朋友,我是七十七,她是米丽,他是奥古斯丁,这个是刚多撒,噢,忘了告诉你,他来自厄瓜多尔,还有嘉纳西,他来自法国,剩下的是比尔、婴儿不点、贾斯曼、乔、伊芙和康斯坦斯。现在你认识我们了,那么,你能否介绍一下你自己?”
七十七?这明明是个编号吗。
跟大家互相点头示意后,开口自介:“我叫方小篆,来自中国。”
“哦,古老而神秘的国家!”黑皮肤的刚多撒友好地笑着。
“我去过中国!我登上过长城!”婴儿不点尖叫。
“别听他的,他喜欢胡扯!”贾斯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不用贾斯曼说,我也知道那是一个谎言。
“下次我就不会心肺功能发育不全的跑出来了,下次我一定会去中国!”不点不甘心地辩解。
贾斯曼耸耸肩,嘲弄地说:“嘴巴那么大,下次你会被变成河马的。”
“亲爱的,都住嘴好吗?”虽说是阻止,七十七的语气却十分安详。
一切重回安静。
“现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有谁不想去新世界,而想回去的,举手好吗?”发起动意后,七十七才轻声向我解释:“现在大家在选择飞升天堂还是留在人间,你懂了吗?”
我懂了,这是个选择生与死的大问题,过于沉重,于是沉闷的气氛中没人举手。
犹豫了一下,看大家都不表态,急于回家的我抬起了左臂,高高地,高高举起!回人间,天堂迟早要去的,请放我回人间。
七十七的挑了挑嘴角:“好的,有一个了,还有吗?”
“我不想回去,一辈子的罪已经够我受的了。”乔低声嘀咕。
“我们也是。”其他人随声附和。
“我不去天堂!”刚多撒跟那些人唱了反调,也举起了手。
“我也不去。”七十七居然也举手了。
“天哪,七十七,你不是自杀的吗?我以为你会坚定地选择天堂!”乔无法相信地开口了。
“一切都按部就班,生活就没意思了。人生的情趣就是经常给自己和他人一点意外。”七十七懒洋洋地说“好吧,现在有三个人了,趁着上帝正忙于进行贸易谈判,我们得赶快把这件事办妥!”
什么什么?上帝在忙什么?贸易?和谁的?
我往刚多撒那里移了移:“什么贸易?”
刚多撒不笑不说话,是个好脾气的人:“水饺和汉堡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糊涂了:“请给我讲讲吧。”我有些迫不急待地想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
“噢,好吧。事情是这样的。随着不同宗教在不同区域间的相互渗透,各教派接收的异教徒都明显增多。飞升到上帝那里去的中国教徒带去了美味的水饺,而去到佛祖那里的则供奉了可口的汉堡。本来能享用到他国的美食是好事,可问题随之出现了,那就是供求不平衡,上帝得到的水饺少了,又或者佛祖得到的汉堡不如供出的水饺多,于是围绕水饺与汉堡问题,产生了纷争。”
“哦,很有意思,请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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