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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是农民--宝珠轶趣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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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说:“我们是娘家人,是娘家人就不给你说客气话了。大姐在姚村时,对我们可是照顾了,我们对大姐比亲姐还亲几分哩。”
卢先生也赶忙说:“娘家人,娘家人,娘家人客气什么?有事就说话!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你们说吧,今天吃什么?喝什么?”
宝珠说:“常见电视上说可口可乐,黑乎乎的像酱油一样,就是没喝过。”
卢先生说:“好,上可口可乐。雪碧呢?要不要?”
“要,都要!今天我们在大姐、姐夫这儿也见识见识,免得别人笑话咱山珍海味不会吃。”
卢先生屁颠屁颠地拿这取那,宝珠们真的坐在那柔软的沙发上做起了娘家人来了,放肆的就像当年在大姐家一样。
都没有看出桌上那盆鲜花是什么意思。刘德胜看出来了,但没有说破,怕宝珠他们为难。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口可乐的味道杜马喝不惯,雪碧也觉得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就换杏仁露,说杏仁露这个味道还能接受。各人都找到自己爱吃爱喝的,各取所需。都说卢先生是个好人,大姐真是有福气。桂兰嗔怪地说:“你们没有见他那邪劲上来是什么样子哩。”
卢先生笑着不好意思地说:“偶尔为之,偶尔为之。请娘家人别见怪!”
宝珠说:“不见怪,不见怪!男人就是男人。男人就要有个小脾气。男人嘛!”
武二,杜马答言道:“就是。”
卢先生一遍遍地给他们斟酒,桂兰一次次地给宝珠们挟菜,大家说话无拘无束,行动随心所欲。卢先生除了不喜欢他们高声讲话的习惯外,倒也觉得这几位兄弟的诚实、憨厚和可爱。
桂兰急於想证实自己的眼光,就问宝珠:“23日街道投票选举人大代表,我看到有个人很像你,可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一直感到奇怪,难道那个人不是你,是我看错了眼了吗?”
“投票?”宝珠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见武二、杜马奇怪地看他,宝珠忙摇头说:“没有,没有。大姐你肯定是看错人了。肯定!”
桂兰见宝珠笑得直摇头,说:“我不信。我不信我真的能看错人。”
宝珠说:“没有。我投什么票?真的没有。天地良心!”并斥责武二、杜马:“你们老看着我干什么?看得我直出汗。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大姐,天地良心!”
武二撇着嘴挖苦宝珠说:“这会也长花花肠子了啊!和大姐也不说实话了。大姐是什么人?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透你的肠子是花的,还是黑的。你骗不了谁!”
宝珠有些急了,站起来:“你……”
桂兰怕他们伤和气,就说“也许是我真看错了。吃饭,喝酒。吃得饱饱的。吃饱了,明天找个事让你们帮我干。”
众人说:“行。大姐是什么人,大姐比亲人还亲。”
酒足饭饱,便说起姚村的事,大家都觉得心里不平。宝珠说:“这个社会疯狂了,兔子改吃香肠了。”
卢先生说:“宝珠还挺会幽默的啊。”
宝珠笑说:“不敢当,不敢当。”
武二接上说:“猫和老鼠上床了。宝珠也长花花肠了。我告诉你们吧,这家伙在外边当了两天伙夫,那黄段子,荤段子,南北奇闻,知道得多啦。你不给卢先生讲两个听听?”
宝珠说:“卢先生是正经场上的人,那金丝眼镜一戴,比谁都斯文,什么奇闻不知道?还用听你的。”宝珠看着卢先生很遗憾地摇摇头说,“你怎么不戴那金丝眼镜啦?你戴金丝眼镜比这黑框眼镜好看,这黑框眼镜,总让人觉出一种不正经来。”宝珠靠近卢先生像有什么奇闻要问似的,“咱兄弟们今天说句掏心窝的话啊,你这个大盖帽,是不是也像大街上说的那样,吃了原告吃被告——要实话实说啊。”
卢先生说:“有人这样做过。但不完全是。”
宝珠说:“这不完全是,是什么意思?”
卢先生说:“就是还有坚持原则的人。但多数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做到洁身自好,就很不容易了,做反腐英雄,难。省长讲你们县的干部的事,我觉得他那是实话实说。有些干部,素质确是太差,你再提醒他,他也不当回事,他不知道当干部究竟为的什么,虽然中央一再重审法规法纪,他总觉得山高皇帝远,不怕。如今的情况,就象你们讲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社会就是有点疯狂了……”
武二接上说:“连宝珠都长花花肠了,你想呢。”大家就笑宝珠。宝珠扯住武二的衣袖,追着拍打武二的脑袋。桂兰笑得前倾后仰,说:“别闹了,别闹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喝着茶水饮料,宝珠们更是放松,就给桂兰、卢先生学说在省城见到的奇闻怪事。
桂兰问到他们今后的打算,武二说,还是想回家看看再说。宝珠打趣武二道:“半路上就闻着翠花的酸菜了,不是我拉住他,早就跳车跑了。”
桂兰说“小别胜新婚,这也不怪。”
卢先生想了想,说:“既然省长有了建议,我的意思,你们还是避避风头好,免得白吃苦头。有些事情即使是上边的人打招呼,下边出於某种考虑,也是可以背着他另搞一套的,否则,他收不了摊。你们可以在城里找些零工干干,挣几个钱糊口,也未偿不可。桂兰,给他们些钱用,先得吃饭呀。”
桂兰每人给三百元,宝珠们说什么也不要。桂兰说:“你姐夫让给的,拿着!日后发了财,再还他还不行!扭捏什么?”
刘德胜不要,说这几年接济他够多的了。桂兰说:“拿着吧,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什么时候走不开了,就说话。老卢这几年拿得不少,听人说再过几年,公务员要拿到三四千元哩。”
宝珠武二叫道:“哎哟哟,一个月就拿那么多呀。我们一年也挣不上一千块!”
刘德胜叹道:“苦的还是工人呀。”
宝珠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你们工人阶级也是个香饽饽来吧?皇帝轮流当……”
武二说:“过几年才能到你家哩!等着吧。”
宝珠说:“明年到咱们农民那儿!总不能让你们一直香吧!”
大家都说:“对对对,农民兄弟们是真苦寒,解放几十年了,轮也该轮一次了。”
大家又说了好些闲话,刘德胜惦记着家里的人,说:“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就让他们到我那儿休息吧。我那儿的环境虽不好,可更适合他们住。”
卢先生说:“你有拖累,你先走。今晚就让他们住我这儿,以后随他们便行不行?”
刘德胜问宝珠“你们说吧。”
宝珠望着桂兰装饰豪华的房间说:“卢大哥一番好意,咱今晚就住住大姐的金銮宝殿。”宝珠还想说什么突然止住了。
宝珠发现,卢先生一间放书的屋子里,墙壁上挂满各种各样的虎,姿态各异,神情有别,或长啸月下,或低吟深渊,或林中出没,或山涧隐现……或卧,或跃,或怒,或忿,简直就是一个虎的世界!
宝珠越看越着迷,越看越觉得有话说:“你画的这虎个个都是张牙舞爪,咋没有一个打瞌睡的。”
武二说:“检察长一打瞌睡,坏蛋们不都跑了?”
宝珠看着那些长啸不止的虎,听武儿这么一讲,倒也觉得在理。中国的绘画历来讲“外师造化,中发心源”,不过,宝珠还是不喜欢那只在月夜的竹林里想长啸又忧愤的绿虎,总觉得别别扭扭的不痛快!况且,虎还能有绿色的吗?没有见过绿色虎的宝珠,便对卢先生有意见:“你见过绿色的虎嘛?没有吧?”
武二就看不惯宝珠的举动,说:“你懂什么?你是个连一分地都没有的农民,反倒来检察长这儿挑刺来了!怎么能没有绿虎呢?夏天的中午,你钻到树林里试试,连人都是绿的。”
宝珠觉得自己是有些孤陋寡闻,便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在这一笑之间,宝珠觉得卢先生把虎画成绿虎肯定还有其它意思。宝珠认为,凡带金丝眼镜的人都是极心细的人,哪能有这样的疏忽?宝珠是不想给武二难堪,月光下人能变绿吗?宝珠今天心情好,不想和武二去辩论了,武二却像得胜的将军似的鄙视宝珠。卢先生也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宝珠觉得,什么也没有说的卢先生其实是有话说,为什么笑?笑里就有话!信不信?刘德胜告别了卢先生,急急地往回走,见大街上站着很多人,大都是本厂职工,有人拦住他问省城上访的情况。估计那消息和经过都听说了,就是怀疑传说的是不是真实情况。一但从刘德胜的口里得到证实,大家就更相信是真情了。
“老劳模就是老劳模嘛。你的话绝对不会有假。”说得刘德胜心里热呼呼的。刘德胜觉得,这一来是对他的信任,二来是大家还没有忘记他是劳模那段光荣的历史,这无论如何都是对他的一种鼓舞!所以,刘德胜今天的步子就迈得格外轻快,原先觉得要走好长的一段路,今天却觉得那么短了。他真想返回去重新再走一次。然而,他看到他的媳妇已在门前向他招手了,看上去精神气很好。刘德胜就大步流星般地迎上去……
刘德胜走后,宝珠、武二、杜马又和卢先生聊了好多社会和乡村里的趣事,方才歇下。宝珠不知道他睡的是什么床,软绵绵的像躺在水上似的。他知道武二睡的那张大床叫席梦思。宝珠想,单是这名字就好听,睡这样的好床,怎么能不叫人胡思乱想呢?必定是年轻的想媳妇,当官的想钱,想二奶。而宝珠躺在这像水一样的床上,想什么都是空的,空得他心里难受。这真叫宝珠感到悲哀至极。
宝珠睡不着,就听武二咬牙切齿。咔吱咔吱的响声,就象老鼠啃木头箱子似的刺耳,吵得宝珠怎么也睡不着。宝珠揪住武二的鼻子骂道:“纯粹是吃翠花的烂酸菜吃的。醒醒!吵的人不能睡觉!”宝珠推着他翻了个身,不到半分钟又咔吱咔吱地咬起来。
杜马的眼睛小,呼噜声却大,震得楼顶上的那一户直用木棍敲地板。宝珠推醒杜马,说:“你纯粹是叫驴转生的,那叫呼噜?那叫驴吼!”
宝珠骂完睡下,也是又咬呀,又打呼噜;牙咬得比武二的还清脆,呼噜比杜马的分贝还高。桂兰夫妻俩一夜没睡着,像听一场高水平的口技演出。卢先生说:”这是一场真正的高水平的三人组合,胜过F4!”桂兰笑得肚子疼了半天。
黎明时,呼噜声较缓,咬牙声也停下来。稍觉得安静了些,宝珠便提衣走出来,见桂兰卢先生窃窃地在笑,说:“打扰你们了吧?武二的牙咬得阴森可怕!”卢先生说:“一个赛一个,你的更出色。如果再有一个,就是一场美妙的F4组合!”
宝珠说:“有呀,二丑!他屁放的比解放军攻总统府的大炮声都响,真比过。看电视时比过。电视上打一炮,二丑放一个,就是比电视上的响。”卢先生笑得黑边眼镜都掉到地上了,连连说:“好好好,有机会叫那个二丑也过来,咱见识见识。简直是惊心动魄哪!你们听到了没有,气得楼上的老头直用拐杖戳地板。半夜里我还跑上楼去给老人家解释了半天。”
宝珠说:“这都是你的酒饭养出来的。没有你这样好的酒菜是不行的。”听到笑声,武二、杜马也出来,知道是因为什么惹出的,便说:“真不好意思。”
卢先生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们都别不好意思。我的父辈们都也是乡下人,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什么事也见过。乡村经济落后,人却是好人。”
桂兰已把早饭准备好。大家洗脸,吃饭。武二要去看媳妇,吃完饭就走了。卢先生说:“我的一个同事开了个饭店,需要一名保安。保安知道吧?”
宝珠说:“知道。不就是手拿个警棍,常在门口遛达,看看门,保卫保卫安全,穿一身灰不拉几的衣服,像一张老鼠皮似的那些人嘛。对吧?”宝珠的话显得很有见地,但宝珠不喜欢那份工作。
卢先生说:“宝珠不喜欢,那就让杜马去试试,看能干不能干。也不费什么力,责任心强点就可,每月四百块钱。”杜马很高兴。杜马这一辈子也没有挣过那么多的钱!
第二章 神鬼怕楞人
    吃完饭,三人正要出门去,宝珠一掀帘,却又惊慌失措地退回来,脸色惊惧,转着身子往屋子里躲藏。卢先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两个警察模样的人站在门口,高喊道:“宝珠,你出来吧,我今天抓的就是你。你跑不了啦”
来人是木瓜和一个也穿着警服的人,宝珠心里想,来得真快啊。还真的添了警力!
木瓜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宝珠,他也没有考虑宝珠和卢先生是什么关系,站在门口不依不饶的要宝珠。宝珠怕卢先生为难,就走出来。木瓜要用手铐要铐宝珠,卢先生说:“慢!你是不是王师傅家那个小儿子?”
“是,怎么啦?”
“当协警了?”
“抓住宝珠,我就能转正了。我已经盯上他十几天,前几天忽然失踪了,急得我好几天睡不着。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寻,一朝得来真容易——没有想到在这儿抓住了你。跟我走吧宝珠,这一次你可跑不了啦,我在这儿可是熟人熟地方。”
卢先生和王师傅同住一个家属区,王师傅的爱人葛梅和桂兰是初中时的同学。卢先生见这小子楞得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就说:“出示你的逮捕证!”
木瓜楞了一下,嘘着气说:“当然有。我不是随便抓人。”于是摸口袋,左摸右摸,摸不出什么东西就故作惊讶道:“哎哟,我忘到家里啦。卢叔,你给我看住他!别让他再跑了。”
卢先生说:“好啊,我可以给你看着他,你去取证件来!取不来证件,不要怨我不客气——你要是识趣呢,就悄悄地走开,别在这里瞎诈唬。我还不知道你能不能逮他们?”
“你!”卢先生的话弄得这个小协警站不是,走不是。卢先生知道,所谓的协警,其实就是个临时工,警力不够,利用他们跑个堂,通个风,报个信,再傻的领导也绝不会把一个逮捕证轻易交给他们去使用的。
“我借你的电话用一下行不?出门忘了带手机。”
卢先生坚决地:“不行!有也不借你。当了两天协警,竟连国家大法都敢作践了!桂兰,你去把葛梅喊来。”
木瓜说:“那我走!”拉起另一个穿警服的人就要走。
卢先生一挡,说:“你走不了啦。只要你敢离开这一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们局长,说是你放走了宝珠,明天我就能让他们解雇了你小子!”
木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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