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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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忍不住发牢骚。
“就该让警察把这些人都抓走!”司长安慰我。
这句话怎么就这么耳熟?
今天约好了人去娇媚休闲中心桑拿,干久了革命工作,往上爬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体还是不行了阿!今天的事情就让秘书搞定吧。当年老总我做秘书的时候,这些事情不也是我出马搞定?搞定了就是领导的功劳,搞不定……谁惹出的事情谁扛!
口袋里还有前些日子**中学D总塞的一摞红色,上次学生上吊的事情我只说了一句话:“事情低调处理,不要把学生的心搅乱了,影响升学率,谁负责!”搞定。省电视台也就一句话,事情很小,就不上报了。嘿嘿,效果还真不错!
当官就是好阿!就这两句话,平均一个字儿多少钱?
这次也请几个老总哥们儿潇洒一回,别总说我不够意思。
酒足饭饱,坐在桑拿室里哥儿几个吹开了。
“今天门口又被堵了不是?拐子你是怎么开车出来的?”财政局李总。怪不得刚刚觉得司长的那句话比较耳熟,这小子!
“哥哥我上任第一件事情不是修路盖楼,而是砸了政府后面的一段围墙,做了一个后门,你说我是怎么出来的?”我得意。
“呵呵,咱后边儿还有更神的!”
(未完待续)
注:司长,领导司机的高级称呼,真所谓当官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儿子班长不是?学习委员我都没让他当……扯远了。
又注:领导同志,如果你不幸亲自上网看见这个故事,嘿嘿,我告诉你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别当真,别生气,别往心里去。
后会有期。
[收费记]
==免责声明:所有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如由雷同,那是你自己想多了。
物价局算个P!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还是文场中学的那个D。
审计局的那帮孙子终于对我下毒手了。
我怒了,所以大家原谅我的语无伦次吧。
人一走,茶就凉。
平时吃了玩儿了拿了,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起码是个保温杯,谁知道搞半天只是个一次性塑料杯!
你们的儿子闺女在学校的时候,我哪次不是伺候的太上皇似的?就连上次避的别人小朋友上吊,我都替你们糊弄过去了……
黑暗那!
这帮小子们从我们学校一毕业,你们就翻脸了?那些超级大佬的单位你们不敢碰,就拿我当软柿子捏,你们是一帮男人吗?
不就是多收了一千万嘛,连那些大佬们卷走的零头都不到。我难道都是自己私吞了?这也还不是想让你们来视察工作的时候条件更好些、招待更周到些嘛!你们几个上级单位哪家没来视察享受过?落井下石阿!
各位其主,你们对我这样,我忍。
可是学校的那帮老师们,你们的福利津贴没少发阿?你们用买大白菜的价格买回的房子面积不小阿?位置不差阿?你们怎么也蠢蠢欲动!
一千多万听起来挺多,可是算算这么多张吃饭的嘴!分分看平均每个人能落下多少?你们平日里发了多少?文科老师就算了,理科老师特别是数学老师不可原谅!
即使可能有些出入,可是不公关一下,怎么能收这么许多?公关靠钱,不是靠我这张老脸。
享受你们来,黑锅就……
白眼狼阿!
还有就是这帮子家长们。
你们想把这帮不成气的小子们培养成大款、老总、接班人,总得付出一些些什么吧?就是义工,也要给别人口饭吃撒!
每个学生也就是收了不到一千块,你们麻将场上随便一铺牌就不是这个价钱了,怎么还这么斤斤计较?也不怕你们在小子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受损!不过就是眼瞅着快中考了,儿子闺女们要毕业了是吧?
孝感还有高中呢!
哼哼,各位,我要是没几条野路子,没几个硬靠山,当年我能坐上现如今这个位子?物价、审计,你们算是哪路王爷?鸡毛终究当不了令箭。美国炸了大使馆,也只不过是听见强烈谴责,严正抗议,能怎么样?
见过上吊、跳楼死的,还真没见过被口水淹死的。
奥运会快到了,提倡构建和谐社会,自然会有人出面替我压下去这件事情的,去年不就是这样?
中考也快到了,嘿嘿,又有了一个收费的理由!我提前祝自己: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
说我三俗?我呸!
[读书记]
文场中学的操场上,横七竖八的停着家长们的自行车。自行车都沾满了灰尘,显得操场上黑压压一片。被彩色的食品袋和飞扬的草稿纸包围着,一漾一漾地,填没了这辆车和那辆车之间的空隙。操场边是仅容两三个人并排走的小道。学校领导的办公室就在小道的那一边。朝晨的太阳光从半新不旧的教学楼栏杆边射下来,光柱子落在在办公楼边晃悠的灰夹克身上。
那些灰夹克大清早骑车出来,到了学校,气也不透一口,便来到收费处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转学生8千,插班生5千,”收费处里的领导有气没力地回答他们。
“什么!”灰夹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一会儿大家都呆了。
“去年,你们不是只收三千么?”
“两千也收过,不要说三千块。”
“哪里有涨得这样利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各处的转学插班生潮水一般涌来,过几天8千都报不上名呢!”
刚才出力骑车犹如环法自行车比赛似的一股劲儿,现在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今年政策好,工资普加,那些代表也不来作梗,每个人的收入都多了那么小几千,谁都以为该得透一透气了,寻思着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学习环境。
哪里知道临到最后的占卜,却得到比往年更坏的课兆!
“还是不要在城里读书的好,我们就在在家里上中学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了这样的愤激的话。
“嗤,”领导冷笑着,“你们不读,学校就倒闭了么?各处地方多的是转学插班生,招生范围内的学生都安排不完,这本田、丰田、桑塔纳送来的转学插班生又有几批来了。”
本田、丰田、桑塔纳,那是遥远的事情,仿佛可以不管。而让已经在本户籍所在地退学的孩子不读书,却只能作为一句愤激的话说说罢了。怎么能够不读书呢?还梦想着孩子能替自己光宗耀祖呢,为了好文凭,高学历,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许下的诺言是要实现的。
“我们到航天中学去读吧,”在航天,或许有比较好的命运等候着他们,有人这么想。
但是,领导又来了一个“嗤”,抚摸着腐败的肚子说道:“不要说航天,就是到孝南去也一样。我们同行公议,这今年的费用是转学生8千,插班生5千。”
“到航天去读没有好处,”同伴间也提出了驳议。“到航天要交寄宿费,知道他们要我们多少钱!就说依他们收,哪里来的这许多钱?”
“领导同志,能不能优惠一点?”差不多是哀求的声气。
“优惠一点,说说倒是很容易的一句话。我们这学校是要好老师来办学的,你们要知道,优惠一点,就是说替你们白教书,这样的傻事谁肯干?”
“这个费用实在太高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去年的费用是四千块,今年又降到三千块,不,刚刚领导你说的,两千块也收过;我们想,今年总该只有四千多一点吧。
哪里知道要八千块!”
“校长,就是去年的老价钱,四千吧。”
“领导,家长可怜,你们行行好心,少收一点吧。”
另一位领导听得厌烦,把嘴里的香烟屁股扔到烟灰缸,睁大了眼睛说:“你们嫌费用高,不要读好了。是你们自己来的,并没有请你们来。只管多罗嗦做什么!我们有的是生源,你们不读,还有别人读书。你们看,又有一批学生报名了。”
又有几个灰夹克从办公楼的台阶上上来,脸上是表现着希望的的眼神。他们随即加入先到的一群。斜伸下来的光柱子落在他们微微有些负担的肩背上。
“听听看,今年报名什么价钱。”
“比去年高好多,8千块钱!”伴着一副懊丧到无可奈何的神色。
“什么!”希望犹如肥皂泡,一会儿又进裂了三四个。
希望的肥皂泡虽然迸裂了,可儿子总得读书;而且命里注定,只有文场中学。学校里有的是好老师,而自己的儿子闺女正需要好老师的培养。
在老师素质好和坏的辩论之中,在教室新和旧的争持之下,结果真的都收了5到8千;身上的钱包瘪了好些,那些刚来时充满希望和憧憬的眼神就看不见了。灰夹克朋友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钞票送到了收费会计的手里,换到手的是一张张非正式收据和一份份油印的入学通知。
“同志,给现正式发票,不行么?”红红的钞票换不到工商局的正式发票,好象又被他们打了个折扣,怪不舒服。
“农村来的!”夹着一枝水笔的手按在计算器上,鄙夷不屑的眼光从眼镜上边射出来,“收据就作发票用,你们能拿到什么地方去报销?我们这里没有发票,只有收据。”
“那末,换个学校盖章的收据吧。”从收据上辨认,知道手里的收据没有学校的印章。
“吓!”声音很严厉,左手的食指强硬地指着,“这是正规财物收据的,你们不要,可是要我打个白条?”
不要这收据就得打白条,这个道理弄不明白。但是谁也不想弄明白,大家看了看收据和入学通知,又彼此交换了将信将疑的一眼,便把收据和通知塞进瘪瘪的钱包或者是夹克的内袋里。”
一批人咕噜着离开了文场学校,另一批人又从校门口涌进来。同样地,在收费处前迸裂了希望的肥皂泡,赶走了政策放宽以来望着存折上的数字所感到的快乐。同样地,把万分舍不得自己辛苦赚来的钞票送进学校的保险箱里,换到了并非正规发票的收据和入学通知。
城站路上见得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