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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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部长不在,你就不会自己去吗?”张亚文感到一阵无力感。心想:‘我怎么会请,这样的白痴做经理。’
“我见叶部长不在,就打算自己去了。临去时,我打了个电话到银行,说我半个小时后,会去拿我们公司存在那的三百万紧急金。谁知、、、、、、“看着老总越来越阴暗的脸,杨经理吓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说下去。“
“谁知,银行却说,昨天叶部长已将金额全数拿走了。”杨经理鼓起好大的勇气,终于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全数讲了出来。
“什么?”闻言,张亚文惊憾的无力地跌坐在坐椅上。
“张总”杨经理深怕他受不了打击,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没有语言。
好半晌,张亚文才抚平心中震惊,恢复平常——温文尔雅的他。道:“好了,没事啦。你出去忙吧。”
“张总”杨经理还是不放心。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说时,将坐椅转过去,不愿让人看见他落魄的样子。
看着老板十多年的心血,毁在自己的手里。虽然老板没说他什么,但他仍感不安,可偏偏他又什么忙都帮不上。无言地关上门。突想,老板娘和老板的感情一向很好,也许她能劝老板想开一点。思此,他快速拿出行动电话,打给老板娘。
“铃铃铃、、、、、、”
终于放学了。同学们都一窝蜂似的往外跑,只有翠香一个人,正慢悠悠地收拾书包,似乎一点都不急。
见此,在等她的乐玲,不耐烦地道:“快点啦,我的千金大小姐。我还要回家,帮妈妈布置客厅呢;还有,要是有同学先到,我不在家,怠慢了我的同学,那多不好意思呀。你说,对吧?”
“知道啦,看你急得,你又不是第一次办派队了,干嘛那么兴奋呀。”
“嗨、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回家,不是为了回家招呼客人。其实,是因为妈妈说,今天晚上她会告诉一个、让我和爸爸都惊喜的消息,所以,我才会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也好早点知道,这个好消息是什么呀?唉、翠香,你想,妈妈会给我们一个怎样的惊喜呢?”
“我不知道,也猜不准。你呀,就是那么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耐心等一下嘛,回去不就知道啦。走吧。”
“嗯,你说得对。”
一出门,一阵清风吹来,夹着一阵阵花香,使人心旷神怡。
乐玲闭上眼,静静地享受这一切。突然道:“好凉爽呀,在这炎热的夏天里,想要一阵凉风,就像要你一天不愁眉苦脸一样难。唉,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开一点呢?像你这样多愁善感,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处?”
“玲,你就少取笑我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快乐;可如果你是我,遇到一个不但没有幸福感,而充满火药味的家,你也同样会快乐吗?”
“好啦,不说了。每次说你、你都给我讲这些大道理。其实,我也不是不懂,只不过、我想你开心一点。”
“我知道”翠香向身旁的人儿,露出凄惨的一笑。心想:‘我又何尝不想,像你一样开开心心地做人呢?可我的家庭,却不容许、我这样。“
收到翠香那没有一丝笑意的笑,乐玲的心里好难过,却又无能为力,只好无言。
校园的花很美,美得有点醉人。
十二岁的年龄,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就像张乐玲一样;但偏偏出现了一些,因家庭因素,而特别早熟,思考着不属于他们年龄的问题,就像陈翠香一样。一样的年龄,不一样的心境,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思考方式。
上帝创造人类,又为什么,要宠儿与失宠儿呢?上帝真的是不公平吗?也许,从张乐玲与陈翠香身上,就可以看出吧?
一进家门,在玄关换鞋时,抬眼环视一下大厅。一切如常,什么装饰都没有,根本不像要开派队的样子。
见此,乐玲有点不满地道:“妈妈,你怎么还布置呀?我的同学都快到了。”
她的话,响透了整个大厅,却无人答话。
乐玲心感奇怪,步向客厅。见妈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眶还有随时要落下的东西——泪水。见此,她的心也跟着焦急不安。道:“妈妈,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哭呀?是不是我刚才太凶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你原谅玲儿好不好?”
看见爱女已到家,她赶紧擦干眼泪,笑道:“没事。”
“你骗我,从小到大,我从没看见过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更别说是落泪了。一定是出什么事,妈妈,你告诉玲儿呀。”乐玲蹲在妈妈身边,一边摇她腿一边仰求。
“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快上楼洗个澡、打扮一下,时间不早了,你同学也该来了。我现在就去布置、布置。”
乐玲不是个没脑的孩子,她知道妈妈一定有事瞒着她,否则,她不会这样的。挣脱母亲的手,转身,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出的话。道:“妈妈,是不是爸爸,他在外面有了第二个女人,不要我们了?否则,你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玲儿,别乱猜,你爸待我极好,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一提到亚文,袁敏玉的泪又不受控制了。
第六十一章 失常
“那你为什么哭?而且,还哭得那么伤心。”看着母亲哭,乐玲也忍不住落泪。
“是、、、、、、是、、、、、、”袁敏玉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玲儿,你冷静点。你爸、破产了。”
“为什么会这样?妈妈,你告诉玲儿,为什么会这样?爸爸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吗?”虽然作了心里准备,可这个消息还是把她吓坏了。
“你爸半年前承包的那批楼房,成了烂尾楼。他公司那个黑心的财政主管,又携款潜逃。因为公司承包的那批楼房,你爸向银行预支一千万,所以、、、、、、”
看着妈妈的泪水,乐玲告诉自己要坚强,而不是陪妈妈一起哭。她擦干泪痕,道:“爸呢?他还好吗?”
“杨经理打电话来说,你在办公室,想一个人静静。”
闻言,乐玲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妈妈别哭了。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只要我们都平安就好。”为妈妈擦干腮边的泪,为了使妈妈转移注意力,乐玲打开了电视机:
“现在播放韶关新闻:今天下午四点整,张氏建筑总裁——张亚文先生,突然从办公室中跳落,经多方抢救无效——证实死亡。(电视面仍在播放抢救时的混乱场面)、、、、、、”
袁敏玉看呆了,泪又争气了。口中仍在喃喃自语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你还没有听我说,那个好消息呢,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亚文,呜呜呜、、、、、、”
袁敏玉仍沉在自己的悲伤中,未发现张乐玲的异样。直到听到一声“嘭”,才使她回神过来。
只见女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她吓坏了,发疯似的扑到女儿身上,道:“玲儿,你怎么啦?你可别吓我呀,你是妈妈唯一的依靠了。我没了亚文,不能现失去你呀。”
好半晌,乐玲悠悠地转醒。
袁敏玉没有发现女儿眼中的迷茫,惊喜地道:“玲儿,你醒了。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刚才,你真是吓死我了。”
乐玲无视母亲的存在,直径向前,拿起父亲的照片,亲个不停。口中还喃喃地道:“爸爸,原来你在这呀。你知道吗?刚刚他们都骗我,说你死了,害玲儿好害怕哦。”说时,紧紧地抱着照片,似乎怕别人抢走似的。
“玲儿,你怎么啦?”看见女儿奇怪的举动,她吓死了。紧紧地抓住女儿双臂,看着女儿眼睛,那是一片茫茫然,心中隐隐有种有安的预感,但她告诉道:“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不会那么残忍,让我一下子失去两个最亲的人。不会的、不会的、、、、、、”
“嘘、别吵,爸爸累了,要睡觉。”说完,就抱着照片往外走,与刚进门的翠香,撞个满怀。
未发觉玲的不妥,翠香笑道:“玲,你来欢迎我们的吗?你看我们全班都来了,高兴吗?对了,李老师说,她有点事,晚点会到。还有,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说完,双手捧上一个精美的音乐盒。
无视翠香奉上的礼物,口中仍在自言,道:“嘘、别吵,爸爸睡觉了,别吵醒他。”
玲儿这些无厘头的举动,彻底打碎了她的妄想。见女儿又要往外走,她赶紧喊道:“同学们,帮我拦住她,别让好乱走。我马上打电话,送她到医院。”
“乐玲,怎么啦?”
“对呀,怎么会这样?”
“不是开生日派队吗?”
、、、、、、
同学们边拦着往外走的乐玲,边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翠香也觉得奇怪,便忍不住对正要拔号码的袁敏玉问道:“阿姨,她怎么啦?放学时,她和我回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
‘怎么啦?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啦?只不过一天而已,她就从总裁夫人,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强忍住泪水,看着四处乱窜要往外跑,却被同学们拦住的玲儿,呜咽地道:“玲儿,病了。”
好半晌,她才回神来,继续打电话。
虽然不知乐玲得了什么病,但有病就要医,所以,同学们七手八脚地想要将其制住,虽知她却反抗异常强烈。
、、、、、、
就这样,一夜之间,她从凤凰变成了乌鸦;从家有存款上百万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苦百姓;从一个奥林匹克的冠军变成了一个精神病院的病人,这还不算,还让她失去最亲爱的爸爸。这种连大人都难以接受的事实,又叫她如何承爱呢?
她的精神支柱、彻底崩溃了——她疯了。在她12岁生日的那天夜里,也在那夜里,她被送往了精神病院。
从此,在她眼中只有那一片空白;滨纷多采的世界,在她眼中也暗然失色,只剩下那白茫茫的一片。她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在那里有爸爸、有妈妈和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三个月了,她进病院已经三个月了。病情依旧时好时坏,但无论怎样,她都不愿接受她父亲的离去。
现在还算清醒的她,正坐在离喷泉池不远的橄榄树下,身边还有一丛丛的黄玫瑰。
她呆呆地看着喷泉,在向上冲喷泉里,她似乎看见了爸爸正对她慈祥地笑。她拼命地跑过去,不理会玫瑰树将脚剌伤,想要捉住父亲不让他离开。可喷泉冲到一定的高度就会往下落,爸爸也随便喷泉的下落、消失掉。
见此,她哭喊道:“爸爸,回来,你怎么舍得丢下玲儿。爸爸,回来,你怎么舍得丢下玲儿。爸爸、、、、、、”
骆明振(张乐玲的主治医生)正巧从花园经过,看见她这疯狂的举动,赶忙跑过去,拉着仍往水深处走的张乐玲,接着将她抱离。
“不要,你放开我,我要爸爸。爸爸,救我,救玲儿。放开我、、、、、、”被抱起的乐玲死命挣扎,手脚并用的打踢在骆明振身上。
十二岁的孩子,力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骆明振终于受不了,将她放下。柔声地对着已成落荡鸡的乐玲,道:“张乐玲,你听我说:只要你乖,学习好,你爸爸就不会丢下你,你明白吗?”送她进来时,她母亲和班主任曾告诉他:她是今年初中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第一名。他觉得不应该浪费一个人才。为了让她学习,他撒了一个医生不该撒得谎。
“真的吗?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这时,骆明振才发现,她除了依然记得爸爸还活着,还与他交谈外,其它均还正常,便道:“现在,我借了一些初中读本。你愿意让我教你,做你的老师吗?”
“只要爸爸不丢下玲儿,让玲儿做什么,都可以。”
“好,那我们先去换衣服?”
“嗯”
南方的初秋多少有些夏日的痕迹——常常刮风,一丝微凉,不很冷,令人神清气爽。草木虽不再浓密葱郁,但依然保持着生气,淡淡的绿,微微泛着黄。
这如此美景,在病院里,竟无人欣赏。只有三三两两在花园呆坐的病人,和那对远去的背影。
依旧是鸟语花香的花园,依旧是那栋复式别墅,但却事迁人非。夕日那些甜蜜的欢声笑语,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袁敏玉站在门前,看着已经查封的爱,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泪水又止不住了。
“老板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公司也不会、、、、、、张总父女也不会这样。”看着老板娘的泪,杨经理满是愧疚。
见杨经理已来身边,袁敏玉赶紧擦干泪水,假装坚强地笑道:“不、这不关你的事。这一切都是命,我想是上天看我太幸福了,怕我忘了伤心的滋味。”
“老板娘、、、、、、”
“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收留我,还帮我找了一份这么工作,我想,我现在都流浪街头了。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住的。大恩不言谢,所以,我都没有向你道谢;过去的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这点点小事,又如何能弥补我所犯的错呢。能够得到您的原谅,我很高兴。难怪,张总总夸你温柔善良、胸怀大量,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然已经过了100天了,但听到别人提到丈夫,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猛抽了一下。想用笑遮掩不安,却不知自己的笑有多戚惨。心里的苦,又有谁能够了解呢?心不由得想到:‘不知玲儿,过得怎么样?’
“对了,老板娘,要不要去见见大小姐?告诉她,你明天就要去日本了。”
“等一下,我就去看她。”
“那、我们现在去买车票。”
“嗯”踏着离去的脚步,她在心里默道:‘别了我的花儿们,别了我的小鸟们、、、、、、别了我的家。’
她又坐在那——喷泉池边,也就是橄榄树与黄玫瑰之间。
“爸爸,回来,你怎么舍得丢下玲儿?你说过只要玲儿乖,成绩好,你就永远不会丢下我的。玲儿现在好乖,成绩嘛?玲儿拿了全国数学比赛第一名哟。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为什么要骗玲儿呢?为什么、、、、、、”
“他没有骗你。”骆明振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打断了乐玲的话。
“呃?”乐玲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没错,你的数学是拿了个第一,可你却开始骄傲了,不愿再学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叫你在房里看书,你却出来玩。”
“我没有,我只是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