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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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叫你在房里看书,你却出来玩。”
“我没有,我只是想:第一名还不够吗?为什么爸爸还不来接我?”
“当然不够啦。你连最基本的大学文凭都没有,他又怎么会出现呢?”
第六十二章 晚会
“是哦。从小爸爸就希望,我能读好书来。以后,帮他管理公司。”
“那就对了,现在回房上课吧?”
“嗯”
很奇怪,虽然她的神智不清,但她学过的东西却从没忘记过,甚至记忆力更强于以前。现在骆医生教她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困难了,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容易上手。骆老师(她称他老师)会诊时,她也能自己自习。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袁敏玉,双眼含泪。对着爱女远去的方向,说道:“对不起,玲儿、妈妈再也无能为你支付医药费了。本来妈妈是应该陪在你身边的,可是妈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需要妈妈照顾。他(她)是亚文留给我最后的礼物,我不能亏待他(她)。为了我和他(她)的生存,我不得不把你留在这里,去另一个地方打工、生活。你能原谅我吗?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保重自己呀。”忍了好久的泪,说着说着,还是滴了下来。
见此,杨经理马上递上纸巾,道:“要不要进去见小姐?明天、明天你就要去日本了。下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擦干泪水,送上一个安慰的笑道:“不了,这样就好。“不是不想见玲儿,而是不敢。因为她自己控制不了,一但与她相见,就没了离开的勇气,就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来、照顾她。
见此,杨经理只好道:“那我们走吧。”
“好”临走时,又看了身后的病院一眼,眼中满是不舍。
在一间小小的白色病房里,一个小女孩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做功课;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在检查她其它作业。(没错,这就是张乐玲和骆明振。)
“老师,这题怎么做呀?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来。”女孩突然抬起头问道,此时,她的眼睛是清澈明亮的。如果不是她身上穿着病服,谁也看不出来,她是个精神病患者。
闻言,骆明振立马走到她身旁,认真地看了看乐玲所指的题目。好半晌,才道:“这题是有点难,我现在说解,你要认真听哦。首先,要用函数方程,再列方程组、、、、、、”
就这样,她靠着骆明振和自习,将初中、高中、大学的课程都学完了。
因为骆明振的支助——帮她交医疗费,所以,她没被赶出来;又因为她的病,始终时好时坏,所以,一直都没有出过院。
当她再次踏入社会,已经是十年以后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此时的她,已是个玉玉亭亭的大姑娘了。她有着高挑丰满的身材,迷人的身段;以前白白胖胖的脸,现在已换成一副瓜子脸;以前因胖而看起来像一条小裂缝的眼,现在已是一双大眼睛了。不变的,只有那右颊那个浅浅的、迷人的酒窝。
出院的第一天,就去考取了大学毕业证。这样的她,也就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的靓丽才女了。
此时,她正坐在老师家的院子里,一个人发呆。对屋里的吵闹,不闻不问。不是老师家里的人排斥她,相反、他们很热心,对她很好。但她还是宁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因为只要她一看到那温馨的一幕,就会想到过去。曾经她的家,也是如此温馨,如此、、、、、、
“一个人在院子里,想什么呢?”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不用想、不用看,一听那熟悉、慈祥地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侧脸,对已坐身旁的老师笑道:“没想什么。”
无言,俩人都静静地看着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骆明振才道:“你明天、真的要去深圳吗?为什么不就在韶关工作?这样,我比较放心。”
“这里有太多属于我的美好、悲惨的回忆,我怕我会受不了,所以,离开也许会好点。况且深圳离韶关又不太远,我会常回来看您的。”为了让老师安心,送上一个甜甜的笑。
“可我、还是不放心。你太脆弱了,不适合远离故乡。”
“我长大了、老师,玲儿不能永远依赖您。您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您的大恩大德,玲儿永世不忘。”说时,不争气的泪水,涌了出来。
“真是个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老师帮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学生。我从没想过,要你报答或不忘。只要你过得好,老师就高兴了。”
闻言,乐玲伏在老师身上,哭得更伤心了。十年了、这十年来,她从未离开过老师身边。老师就如她的再生父母,如今,她将要离开了。叫她怎么不伤心、难过呢?
“好了,别哭了。夜深了,回屋吧?”
“嗯”擦干泪,与老师回屋。
夜是如此辽阔,天像一道优美的孤形轨道一直滑落向远方;明亮的月,清新飘逸;星星也不甘落后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样的夜、很美,却无人欣赏。
凭着她自身优越的条件,即使在人才济济的深圳,她也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工资、待遇都不错的工作。
她在一家贸易公司做公关小姐(当然,她隐瞒了她的病史。)。
从她进公司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因为以诚待人、以礼相待,为人也很细心和热心,因此,无论客户或是同事都很喜欢她,加之,她工作也很卖力,所以,她任职不到二年,她就从普通员工,普升为公关部经理。工作也算小在成就了,感情上却一直空白。平日也没什么,可当看见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时,心中也会略感失落,其实,并非她无人追,只是她始终找不到、心中要找的那个他。
“张经理,请稍等。”
刚进公司,就被人叫住。声音很熟,一下子又想不起是谁。带着心中的疑惑,转身,一见来人,立马低着头,道:“对不起,总经理。刚才、我没看见您,所以、、、、、、总之,对不起。”
“不,应该是我向您道歉才对,我不应该这样冒昧的。有事,我应该去你办公室才对。”说时,已来到乐玲面前。
他是一个中年男子,不像其他经理一样挺着个啤酒肚、五短身材——又矮又胖,相反,他长得很好看,也很高很壮,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令不少女职员为他着迷。
“您太客气了。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明天、公司将要举行个派队;会有很多商界名流来参加,你是知道的。”
“嗯”
杨刚(总经理)做了一个手势——边走边聊。道:“你是公关部经理,我只是提醒你,明天要早点到,我想介绍多一点客人给你认识。”
“好,我会早到的。麻烦你,总经理。”说完,俩从已进入电梯。
已乘电梯上公司的俩人,都没发现,不远处一双眼,看着他们肩并肩、交谈甚欢的样子,正在发狂。
“哗,好堂皇哦。”走进办派队的酒店,看到那装饰得像皇宫一样的场景,乐玲不禁惊叹道。
“怎么样,布置得还算可以吧?”就在她欢呼的那一刻,杨刚已悄然来到了她身边。
“嗯,您把场景布置得很好。(环室一周)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了。来,我为你介绍几个大客户。”
“谢谢,麻烦了。”
“陈小姐,您好。”
这时,老总早已向不远处的一个妙龄女郎打招呼去了,根本没听见她的道谢。
“您好呀,杨经理、好久不见,到哪发财去啦?”边笑说,边用余光上下打量他身边,那个气质不凡的美丽女子,道:“这位是、、、、、、?”
“这是我们公关经理——张乐玲小姐;张经理,这是陈氏企业开发经理——陈小姐。”
“您好,陈小姐。我是张乐玲,请多多指教。”说时,她微微一笑,露出右颊那浅浅的、迷人的小酒窝。
“玲,是你吗?几年不见,你到哪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着,很高兴、激动地抱住她。
“呃?”莫明其妙地被抱住的乐玲,僵硬地站在那里,伸出去要握的手,也停放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见她们似乎认识,杨经理心中暗自高兴,赶忙顺水推舟地道:“你们聊吧,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临走时,向乐玲投去一个‘好好招呼她,她可是个大财主’的眼神。
接收到信息的乐玲,只好硬着头发,假装很自然地将她推开,口中也同时问道:“请问,你、认识我吗?”
“当然,是你告诉我:一切以快乐为出发点的。不然我早就得忧虑症、死了。怎么,你忘啦?”未发觉玲的不妥,仍沉醉在好友相逢的喜悦之中。
“你、、、、、、”乐玲拼命的寻找很久前的记忆、努力的回忆,这个给她既熟悉又陌生感觉的女孩是谁?幸好那热情如火的女孩也不强迫她,仍由她慢慢想。好半晌,才记起:她似乎就是那个经常坐在窗边流泪的女孩,但又不确定地道:“你、是翠香?”
“终于想起来啦?”
“嗯”乐玲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柔声道:“你比以前快乐多了。”
“是嘛?那得多亏你呀。是你要我一切要往好的方向去想、去看的。(看了一眼眉宇中略带忧郁的玲)倒是你,漂亮了不少;也文静了不少。”
“你就爱损我。”小脸更红了,尽显女儿家的娇态。
“我那有。”翠香亦送上一个甜甜的笑。
“谈什么呀,聊得那么开心?两位美女。”
这时,只见一个长相斯文、长发披肩,一身服装价值不菲的年轻、英俊的男子向她们走来。他脸上始终挂着温和、迷人的笑。
第六十三章 中月
“表哥,你来啦。”说着,翠香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甜笑道:“来,我为你们介绍,这是我表哥,刚从美国回来;表哥,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玲。”
“您好,我叫张乐玲,请多指教。”说时,友好地伸出右手。
“张小姐真客气。”他落落大方地握住她的纤纤玉手,笑道“您好,我叫花中月,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不敢当。”
花中月发现,从他来到她面前后,她的脸就一直没有抬起过。他一向对自己的样貌很有自信,也知道自己外貌对别人产生的影响,因此,对她的反响早已见怪不怪了。以他猎艳的专业眼光来看,他知道,这是一块美玉,是通常猎物者都不会放过的好猎物;自然,他也不例外。
正好,这时音乐缓缓响起,花中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道:“我能有这个荣幸,请张小姐跳支舞吗?”说时,很有绅士风度地伸出右手。
“嗨、表哥,玲可是我的好姐妹,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哦。小心我反脸,不认你。”翠香假装很生气地将玲拉到自己身后。
“怎么会呢?你是我未来的嫂子,我那敢打你朋友的主意呀。难道,我不怕你叫我哥修理我吗?”话虽对翠香说得,但眼却盯着脸红的玲。
“哈,你还贫嘴。”被说到未婚夫,翠香也露出了鲜少的娇态。假装生气地打花中月,虽然手是举得高高的,下手却是轻轻的。
乐玲将手轻轻地放在花中月伸出的手上,接受了他的邀请。
见此,翠香很孩子气地道:“我懒得理你们了。”
“张小姐真了不起,不但人长得漂亮,舞也跳得很好。”
“哪里,您过奖了。我的舞刚刚才学会,跳得不好,请多见谅。”乐玲始终红着脸,低着头;但仍能感觉到他那火热的目光。从小到大,除爸爸和老师以外,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生靠得那么近。思此,脸蛋不由得又红了几分,红扑扑的脸蛋,也为她增加了几分妩媚。
“不是我过奖,是你太谦虚了。”
乐玲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不但脸烫得像火烧,头也抬不起来,甚至讲话,也不似往常流利了,心还嘭、嘭、嘭得跳得利害。
乐玲的害羞,看在花中月眼里,不过是:又是一个假装纯情的女孩。脸上虽挂着温和的笑,心中却在冷笑。不过,在花中月看来,管她是真纯情,还是假纯情,他都不在乎。作为一个猎艳者来说,他在乎只是她的身材和样貌。经过他几番打量,他知道,她合格了。所以她——张乐玲,是他花中月的下一个目标。
再说陈翠香与乐玲、表哥分开后,因为觉得无聊,(虽然工作一年来,参加过无数次这样的宴会,但他仍不大能适应。)便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闷酒。
在这郁闷的时刻,她想起了,既将会面的未婚夫,也就是花中月的大哥。相对与花中月的温文尔雅,花飘絮(花中月的大哥)就显得沉默、冷酷多了。但他那张俊脸,仍为她招来不少情敌。因此,为了抓住他的心,爸爸决定让她去英国陪他,一起念书、、、、、、
“在想什么?”
“呃?”思绪虽被打断,大脑却还未转过来。两眼茫然地看向发音处,一见竟是玲。原来在她沉思中,一曲已终。看着玲,想着她刚刚的态度,她就气打一处来。道:“哼”
“怎么,生气啦?”见翠香一见她,就转过面,不愿与她相视。心中暗笑,她那孩子般的举动,脸上却仍旧挂着那甜美的笑容。
“我才不认识,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呢。”
“既然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我见色忘友呢?”
翠香被问得无言以对,又见玲眼中强忍的笑意,只好转过头去,继续生闷气,不过这回是生自己的气。不明白自己怎么那么笨,为什么每次斗嘴,都是她输。
见翠香这次真的生气了,想起翠香最怕自己撒娇了。便道:“好了啦,我现在不是来陪你了吗。你就别生气啦,好吗?求求你啦,翠香,好不好吗?”原本只是单纯地想向翠香扮可怜,谁知,竟想起了小时候,向爸爸、妈妈撒娇柔的情景,泪水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转身见玲的泪,翠香慌了手脚。忙将自己的肩膀借她靠,轻拍她背,柔声地道:“好啦,别哭啦。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看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
“翠香,我真的好想我的爸爸、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
与客人聊得正欢的杨刚,无意间看到这一状况,便向客人道歉。走向她们,向陈翠香问道:“陈小姐,张经理怎么了?”
闻言,见是来人是玲的上司,不想玲给他不好的印象,便笑道:“没事,遇见老乡太高兴了。我有很多话想和她聊,不知杨经理愿否放人?”
“好哇,请便。”杨刚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去得罪这个大财主。
“玲,我们换得地方,聊聊好吗?”
“嗯。”擦干泪水,与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