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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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请便。”杨刚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去得罪这个大财主。
“玲,我们换得地方,聊聊好吗?”
“嗯。”擦干泪水,与翠香一起离开。经过总经理身边时,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杨刚亦微笑回之。
“你们去哪?”玩得正欢的花中月,意外瞧见她俩离开,便向她们走来。话虽对着翠香说,眼睛却深情地看着乐玲。
“我们去外面走走,你继续玩吧。”
乐玲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红着脸,低着头,不敢与他对看,心中却在窃喜。(的确,帅哥谁人不爱,她——张乐玲又不是圣女。)
见她又(假装)害羞,花中月嘴角换上一种似笑非笑的笑容,继而对仍不明情况的翠香说道:“小心点,我哥会担心的。”
“少肉麻啦你。”见他又说未婚夫,翠香骂道。继而拉着呆在一旁的玲,快迅离去。
随后,她们步出酒店,走进了对面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的布置很优雅,设有卡座(全是木头做成的),灯光有点昏暗,厚厚的窗帘让窗内与窗外隔绝。
或许是夜晚的原故吧,这里的客人廖廖无几。
她们挑了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除了各自点了杯咖啡和橙汁外,俩人都保持沉默。
“十年不见,你变得开朗多了,是伯母、伯父合好了吗?他们都还好吧?”乐玲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合好?下辈子吧;这辈子是不可能的啦。至于我嘛,毕业后,就进了我爸的公司,做开发部主管。三年前,也就是我大一那年,他们为我订了一门亲事,是个大我四岁的男孩,现在正在英国攻读博士学位。”
“那他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他呀,对你好不好?”
“嗯、、、、、、怎么说呢?他不会对我太热情,也不会太冷淡,只是、、、、、、”说到这,翠香无奈地耸耸肩,一挑眉一扁嘴,不说了。突又想起了什么,道:“别说我了,你呢?为什么那天我们去为你庆祝生日,阿姨却说你病了。送你去医院后,也没有再看见你们母女。到底是怎么啦?你怎么会一下不见就病了?”
闻言,乐玲忧愁地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新闻应该有播吧。”
“从你家回去后,有看新闻重播,知道了一些有关叔叔的事啦。可是为什么连你和阿姨都不见了呢?按理说,你们是有可能去投靠亲戚啦,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叔叔和阿姨的结合,已经跟所有的亲戚都闹翻了,所以、、、、、、我有点好奇。”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爸爸破产了,因为受不了破产给他带来的压力,自杀了;我知道后,大病了一场;妈妈也在我生病期间,不知所踪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乐玲没想到,事隔多年,谈起这件事,她的心仍会隐隐作痛。
虽然玲表面上很平静地轻描淡述过去的事,但她仍看得出,她依然很在意;她的心依然很痛。本想再问她:‘生了什么病,那么严重,能使她神智不清?’转念一想,这只会使她更加痛苦罢了。便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让你再将伤心往事重提,让你难过,我很抱歉。”
“我没事,我早已学会了面对现实。老师曾说过:要做一个生活的强者,就应该面对困难、挑战困难。人的一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它总会发生一点小意外,增添你的人生彩色,我也不可能例外,对吧?”
“玲,你变了,变得忧郁,也变得坚强了。”
闻言,乐玲淡淡一笑,道:“在这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和亲人,当我有烦恼的时候,我希望有人听我诉说,你愿意做这个人吗?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不合理,可是我、、、、、、”乐玲害羞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知道。”翠香很了解地应道。她知道玲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年无助的她,但她还是狠心地道:“我很抱歉,玲。明天、我就要去英国陪他了,有好一阵子不能回来,所以、原谅我。”
不用翠香细说,她也知道‘他’是指谁,翠香的拒绝记她感到失望,也感到丢脸。心里不免有点小小的责怪她的无情,曾许诺一生一世的友情,在十年间就变质了,就连听一下对方的倾诉,都觉得没必要了。原来,友情在爱情面前是如此渺小、微不足道。心想:‘既然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自己又何必死缠烂打呢。’淡道:“那不打扰了,再见。”
明显感到玲的疏离,翠香心里不大好受。她也知道自己的话,太伤玲的心了,可她真的不是推搪,而是事实。翠香知道玲不会听她的解释的,在玲的眼中‘解释就是掩饰’,因此,她道:“我有车子,我送你吧?”
“不了,谢谢你,我会自己坐公车回去。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了,开车小心点。”
“嗯,你也是。”
在翠香说话时,乐玲已走到门口。
一阵冷风吹来,玲打了个冷颤。天下着蒙蒙细雨,街上行人都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
五颜六色的灯光,从不同的窗口射出,射在往下落的雨上,好看极了。
她没有去坐公车,只是静静地走在细雨中,想要将心中的伤,都让雨水冲洗去。
“阿啾、阿啾、、、、、、天呀,我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以前在病院经常淋雨都没事,现在呢?只不过是昨晚淋了一下雨而已,今天就感冒了。真倒霉,阿啾、、、、、、”
“乐玲”
“嗯,干嘛?”正在自怨自艾的乐玲,听见有人叫她,本能地应了一句。突想:‘我是一个人下楼的,又无人与我同行,是谁在叫我呢?’带着心中的疑问,向发音处看去,一看,心想:‘天呀,是他?他怎么会来这儿?’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本能地低下了头。
第三十九章 偶遇
闻言,袁敏玉突然严肃地道:“别胡说。”说完,掩门而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国了。”在梦的心中,她觉得:‘哄人现在应该在日本才对呀,怎么会来深圳?’
“我回国已经一个星期了。”
“什么?你来深圳一个星期了?该死的,阿仪既然都不告诉我。你也是,既然回来了,也不来找我。呜呜、、、、、、太伤我的心了,你们俩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亏我袁梦玲还把你们当成我的亲人,可你们却、呜呜、、、、、、”此时的梦玲是软硬兼施,叽哩呱啦地讲了一大堆。心想:‘怪不得阿仪这几天都是怪怪的,原来是心上人回国了。’
听到玲丫头提起仪,温和笑容的俊脸立马变得无限愁怅。道:“我和仪、分手了。”
“什么?”梦玲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尖叫出声。她瞪大双眼,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似乎不认识他一样。这时,她才发觉哄人脸上的表情,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痛苦。只是自己刚刚被喜悦冲昏了头,才未发现罢了。
“我说,我和仪分手了。”
“哄人,你又在开什么玩笑?你和阿仪是情投意合,天劈都劈都不开,怎么可能说分手就分手呢?八年了,八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吗?怎么可能?”梦玲认为他们是情人之间的耍花枪,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真的。她说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很可笑吧。”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怎么可能?”当她看到哄人极力忍泪的样子,她有点相信了,可仍觉得不可思议。
“哄人是永远不会骗玲丫头的。”
“他是谁?”
似没听到玲丫头的问话,伤心地道:“玲丫头,告诉我。那个能让仪把我们八年感情都弃之不顾的男人是谁?”说时,泪水滑落。
“I要是know就不会问you了。”梦玲低着头小声地嘟嚷道。
“你说什么?”
“吓,没、没什么。”心想:‘这么小声你也听得见。’
梦玲的解释,在洪仁看来是不愿告诉他,便忧伤中带着一丝勉强的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去找麻烦的。我只要听到他亲口对我说,他会爱仪一生一世、会永远待她如珍宝、永不变迁,这一句话。我就会不留任何踪迹地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如果他对仪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的话,我——洪仁,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会尽力而为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帮呀?去问阿仪吗?不可能,她肯定不会告诉她的;去问飘吗?他是阿仪的大哥,他一定会知道的,但这更不可能。她都跟他闹翻了,他或许根本就永远都不想见到自己了。他那么讨厌她,她又何必去自讨苦吃呢。话已出口,又如何收得回呢?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谢谢你,玲丫头。”
“跟我还客气什么?唉,对了,洪伯伯近来好吗?”不愿再提让哄人伤心的事。
“还是不太想得开。”洪仁现在终于有点明白父亲的痛苦了。的确,暗恋一个人十几年了,怎么能说不爱就放弃呢,如果真的可能,那就不是爱了。
“坐在房里好闷哟,我们出去走走吧?”没想到自己又一次触及别人的伤痛,只好又一次转换话题。
“嗯”洪仁淡淡一笑。
“等我。”话还在空气中,人却已无踪了。
看着玲丫头快乐的身影,他真的好羡慕,真的希望她能永远都那么快乐,没有烦恼。烦恼从来都不适合她,反正他都够烦,如果她也有,就让他这个哥哥一起烦吧。
位于深圳市中心的‘原谅’咖啡屋,并非什么高级场所,也不是装饰堂皇,但却客贯满营。它清秀典雅、造形独特出众,仅仅隔了一扇竹门,却阻隔了外面的吵闹声,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外桃源。
“你什么时候回日本?”
咖啡屋的角落里,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边荡着腾椅秋千,边笑着问坐在对面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长相斯文的英俊男孩。
“现在我的心很乱,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须单恋一枝花。”
忧郁男孩对快乐女孩笑道:“你遇见了你喜爱的男生时,如果仍能这样潇洒的说出这句话的话,我就真的服你到五体投地了。现在我劝你还是少说风凉话为好,免得以后载跟斗。”
洪仁本来是个温文儒雅、讲话彬彬有礼的男生,但一见到这个调皮的干妹妹——玲丫头,他就免不了被她传染。
“是吗?那还不是一样。”梦玲假装轻松地说道,却用手玩弄发丝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洪仁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发现玲丫头的不对劲。低着头一味地看着因自己用匙羹不停摇动而滚动的咖啡,却没有心思去品尝一口。
见此,梦玲不仅来气了。道:“哄人,你怎么这么没鬼用呀。自我封闭有什么用呀?如果你是男子汉的话,就给我抬起头、勇往直前,不是在这里自唉自怜。人生难免有许多不如意的事,你不能为了这点点挫折就跌倒。”
“玲丫头,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的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只是,很多事都不是你想接受就可能接受的,我也需要时间来抚平我的伤口。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故作轻松地轻荡秋千来掩饰自己。
‘他在向她示爱吗?’在听到他那句:‘我就是喜欢你、、、、、、’时,思乐心想。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有一丝刺痛。一踏进咖啡屋,他就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白影,刚想走过去与打招啦,却听见这句,使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大哥,怎么不进去呀?“
在思乐身后的阿仪,不明白走在前面的大哥,为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不语,直径走到离梦最近的空位坐下。
“快喝吧,等一下,我带你去到处玩一玩。”
梦玲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注视她,也没发现洪仁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讲话,而是一味地注视着某个地方。
“哥,我点的点心都合你的心意吗?”阿仪边向服务员点头,表示已经点够了,一边柔声地问,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大哥。
“嗯”他胡乱地应道,眼光仍注视着那抹白影。
梦玲拿起杯子细饮一口又苦又涩的咖啡,便拿起身过的小包包,顽皮地道:“走啦,还不舍得这里的小美眉呀?”
第六十四章 初恋
正向她走来的花中月,看到她的反应,脸上又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嘲讽的笑。但只是一刹那而已,随既又恢复平常。道:“不介意,我直呼你的名字吧?”
他的不妥,乐玲并未发觉。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勇气与他对望一眼,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红着脸。强忍住打喷嚏的欲望,道:“怎么会呢,这是我的荣幸。不知花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这个问题太伤我的心了。”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太失礼了,我很抱歉。”
“你怎么总是这么客气、这么见外呢?”他微皱眉,对她的太客气、太见外假装有一丝不悦,道:“不要再叫我‘花先生’了,否则,我可要生气了。叫我中月吧,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好,花、、、、、、”
“嗯?”他的眉皱得更紧了。
“不、不是,中月,我还要上班,不如、、、、、、”乐玲本想说,‘不如下次再聊’。
可他却接得更快,道:“你去上班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呃、、、、、、”虽知道这很不礼貌,但如果在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便狠下心道:“那、我先上班了,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哦。”
闻言,心头一阵暖流划过,心想:‘他真体贴。’想着脸便更红了。正巧公车来了,她急忙跳上车,怕他看见她的糗样。
看着她走上公车,花中月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了张休息椅,坐了下来。
外表柔弱的乐玲,怎么看都像是温室里长大花朵,实际上,她却是公司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工作狂)。一工作起来就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今天亦不例外。
正当她埋首工作时,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抛出一句“进来“,不看是谁,仍旧埋首工作。
“经理,要是没什么事,我下班了。”
此时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年龄与乐玲相差无几,脸上带着大男孩那种纯情的笑容。
看着乐玲时,清澈的眼中多了一份仰慕。
此时的他,虽然知道上司很忙,忙得几乎无法看自己一眼,但他仍站得中规中矩、不敢放肆,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深怕给她不好的印象,让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大男孩的心事,她当然不懂。专注于文件的眼,随意地看了一眼手中表,这才知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