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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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抱歉,但早已习惯不将喜怒哀乐表现出来的他,仍旧冷着脸向年轻门卫出示了骋请函。
门卫接过他递过的一张纸,大致看了一遍。道:“哦,原来是新来的医生呀。对不起,虽然听说过,但没想到还这么年轻。请进吧,祝你工作顺利。”
习惯孤言寡语的他,依旧不语,只是微微向门卫点了下头,表示明白及谢意。
从旁经过的年轻女护士——小郝,刚好听到,这年轻、貌俊且酷酷的男孩,竟是新来的医生时,便马上兴高采烈地蹦到他面前,笑道:“你就是新来心理医生呀?”
花飘絮点头算回答了。
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在小郝看来‘好酷哟’,便自告奋勇地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办公室在哪,我带你去吧?”说完,便不管他答不答应,拉着便走。
不习惯靠人太近的他,悄然挣开了年轻女护士那热情的手。见对方一愣,脸上满是尴尬,便做了一个‘请带路’的手势,才化解了俩人的尴尬,继续向前行。
没走多远,他便看见一个右脸毁容,左脸被长发摭住的女病人。不过,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这里每个病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真正使他惊讶的是:她那乌黑亮泽、飘飘逸逸的垂直长发;她发质很好,不开一根叉,头上也没头屑;这是众多女孩梦寐以求的。
如此亮丽、亮眼的头发,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但那又如何?花飘絮暗笑自己傻,竟如此认真去研究一个女孩的头发。
不愿多想,快步追上带路的小护士。
而对于他的奇怪举动,乐玲竟一直未发现:有人曾如此专注地站在身旁,看她的长发。她仍旧迷茫地、呆呆的,看着门外。等待她的心上人,带她逃离这奇怪、恐怖的地方。
“下一个,张乐玲。”今天骆明振医生休息,因此他的工作量倍增。此时,他正一边写正离开的这个病人,今天的情况,边叫外头的护士带下一个病人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他把那病人的病况都登记好了,但仍不见下一个病人进来。便又道:“下一个病人,张乐玲。”
又等了好一会,仍不见病人。用力地将手中的放下,有一丝恼火地走到门外。向正在登记什么的,护士长道:“护士长,怎么还不将张乐玲带来治疗?”
听到他那微低沉、酷酷的问话,连中年的护士长都忍不住脸一红,指着不远处道:“那,正在捉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花飘絮看见了一个病人正满病院的跑,拒捕护士的围捕。细看,是她——那个他每天上班都会看见,坐在离门口最近的石凳上,已经毁容的女孩。带着一丝好奇道:“她为什么不肯治疗?”
闻言,护士长笑道:“她不是不肯治疗,只是不愿离开那张石凳。”
“为什么?”花飘絮不解了,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石凳而已。有什么魔力,竟使她舍不得离开,如此眷恋。
“她说,要在那等她心上人来接她。唉,其实她满可怜的,刚从这儿出去没两年,就又发病回到这儿来了。”护士长微露婉惜之色,医者父母心,谁也不想出去的病人,再回来。
“是因为毁容吗?”女孩总是特别在意外貌,而有过精神病史的人的心灵,总是特别脆弱,承受能力也不强,故花飘絮有此一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骆医生。因为他不但是她的主治医生,还是她的老师,所以她一直把骆医生当亲人看待。只是,很奇怪,她这次进院竟然连骆医生都不认识了。”她知道,一般医生都会先了解病人的发病原因,再对症下药,所以并未多想,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张乐玲的情况。
正在这时,护士们已将五花八绑的张乐玲,给带了过来。
乐玲的手虽已被绑,但她的身子仍不断的扭动、挣扎,妄想挣脱他们。迷茫的大眼,也并出了怨恨的光。
她不明白,她只不过是一个人静静地待等中月回来而已,为什么这些奇怪的人,总要去打扰她呢?还说什么:她有病,不能离开这里;就算离开,也要捉她回来,把她关在一间特别的房里(特别病房)。她知道这些人,说到做到,所以,她不敢走。但现在连等,他们都不让她等,真是太可恶了、、、、、、
见她那像只受伤的刺猬一样的防卫姿态,花飘絮淡淡一笑。手鬼使神差的放在地她头上,轻抚着她那头极其飘逸、乌黑的长发,并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乖乖的,跟我去治疗好吗?”
他话一说完,奇迹出现了:她不再反抗,还抬起来迷茫的大眼,对他微微一笑。
花飘絮微一闪神,暗想:‘天呀,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很清澈,不含一丝杂质、很美、很亮,还有她那即使毁容,仍能看见的迷人酒窝,再配上标准身高,凹凸有致有的身材,可想而知,未毁容前,她的美丽。同时也可想而知,毁容给她带来的震憾。’这样想,他对她的失常也就不足为奇了。
“现在可以带她进去了吗,花医生?”看着他对着张乐玲发呆,一旁的护士长忍不住问道。
闻言,他才从冥想中回过神来。道:“嗯”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他看到了远处绿油油的田地里,仍有不辍的劳动者。他们像生活在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里,只知道每天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伴着早晨第一声鸡鸣起床,伴着傍晚最后一丝红霞回家。每天一镢头、一镢头,面朝黄士背朝天地终日劳作在自己的‘乐园’上。他们知足常乐,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忠诚地完成自己的使命,完成父辈托付给他们的任务、、、、、、
“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
看得入迷的他,已不觉停住了脚步,认真观看那劳动者们,享受着大自然中最自然的一幅画。听到问话,他才惊觉自己竟忘神的连有人近身都不知道。这对于是柔道黑带的他,是个严重的打击。
不必去看,不必去想,只要一听这声音,他便知道是谁了。习惯的冷言道:“你怎么会在这?”
“想不到吧?这么一个小村庄,我也能找到。不过,你好像忘了,我可是正宗的韶关人,我是这里长大的。对了,你工作的地方不是近城吗?怎么会到这穷乡僻壤来住?”
“这里好。”
“好?(环视一周)好什么好,走的是烂泥路,住的是瓦砖房,交通又不方便。你说,它到底哪里好哇?还是我听错了?”
“这是大自然中最自然的一幅画。”
女孩暗笑大表哥傻,利嘴也毫不客气地道:“对,一幅烂画。”
不想再与她争辨这些有的没的,毕竟各人的看法不同。便继续走向出租屋,道:“不上班?”
女孩也跟上前,道:“我爸怕我嫁不出去,所以特意让我回来看着他未来的女婿,免得被哪个采草大盗给采了去。”
“不放心我?”
第七十六章
“唉,其实他也太小看我的魅力了。虽说我不是什么万人迷,但至少还能留住我的未婚夫吧,你说是不是?”
闻言,花飘絮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她说得对,她不差,甚至可以说——她很美。但他没有说出口,也没回答她的问题。一是不想答,二是不知怎么答;因为不管他说是,还是不是,他都一定要娶她。
见此,女孩也不语了。
静静的小路上,有着一对身影。
轻轻的春风吹过,似乎传送这一个画面、这一份记忆和某人的一片深情。
早餐时间,一群三姑六婆又聚在一起,不知又再说些什么:
“喂,你们知道吗?昨天那个张乐玲竟对着花医生笑耶。”一个小护士兴致勃勃地说着她搜集的最新情报。
正准备大谈特谈的小姐们,并未发现身旁那两双,在听到‘张乐玲’时,就停顿下来的脚步。
“唉呀,丹丹,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笑有什么出奇的。”另一护士不屑地说道。
闻言,被叫丹丹的女孩,急忙为自己争辨道:“拜托,你白痴呀。你难道不知道,她入院半年多了,从未有人看她对谁笑过,就连最关心她的骆医生都没有。可她一见到,咱们英俊、潇洒的酷哥——花医生(做出一花痴状)却笑了,你说奇不奇怪?而且,我还听说,花医生看她笑,竟看呆了。你们说,他们俩是不是来电了?还是他根本就是那个害张乐玲发疯的负心汉呀?”
“你胡说,花医生才不会看上她呢。照我看呀,肯定是那骚狐狸,就连发疯了,还不忘如何勾引男人。”一旁的小郝酸酸地道。
“你怎么知道?”又一护士好奇地问道。
“对呀,你怎么知道,她很会勾引男人?难道你见识过吗?”丹丹也好奇的起哄道。
“她傍上的那大款呀,可有名气了,所以登上了娱乐版头条。报纸上说呀,她为了傍上那大款,可是百般讨好,使出混身解、、、、、、”
“你别乱说,玲儿才不是这样的人呢。”说完,转身便离开。骆明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不允许任何人说玲儿的不是。
护士们一脸惊讶,继而转为尴尬,看着仍站在原地的花飘絮。
对于这群爱说三道四的护士们,他没有表达任何意见,只是依旧酷酷地向她们扫了一眼,便转身离开,去追骆明振。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眼,但小郝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厌恶。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就因为她的多嘴,而毁于一旦,便忍不住趴台痛哭。
其她姐妹们似乎都不知道她的心思,以为她是脸皮薄、害羞,便纷纷劝道:
“小郝,别这样。”
“对呀”
“为了这点小事哭,这不像你。”
“对呀,不值得。”
、、、、、、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对你说,玲儿不是她们所说的那种女孩,也绝不会为了钱而出卖一切。她只是一个很单纯、很天真的女孩,仅此而已。”此时,站在院中,明显已平静下来的骆明振,看着远方(似乎又想起什么?)缓缓地道。
与他并排走的花飘絮,并未表示偏袒那一方。虽然他也很讨厌那些爱说八卦的三姑六婆,但仍冷静地道:“人、是会变的。”
“我知道,但玲儿不会。她从12岁那个进院后,我便一直伴着她成长,就算后来她出院了,我们仍有联系。她是个心地善良、思想单纯的女孩,即使当年,她母亲在她家破产、父亲去世、她也发疯时,离她而去,她也没有恨过她;她只想再见她一面,看她过得好不好。也好比现在,她毁容,男友马上提出分手,不再见她,她仍在痴痴地等他出现、等他有一天会回心转意。而且,她不是个肤浅,只重外表而无视内涵的女孩。玲儿曾对我说过,喜欢一个人,并非是他的外表或外在条件,而是对方给彼此的感觉。如果她对对方有感觉,即使他一无所有,只要他对她好,她就跟定他了;如果没感觉,就算他再好,她也看不上;玲儿给我的感觉也正是如此。不然的话,她早做了我的儿媳妇。也许,这样的话,她也就不会再成为我的病人了。”说到最后,骆明振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悲伤。(也许是又想到她这些年经历的不幸吧?)
听了骆医生的话,他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同情之心。虽说,每个病人背后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但不知道的就没得说;知道的,他就无法以平常心去对待。他想去帮助她,希望她永远的好起来。不知是对骆明振保证,还是向自己保证,道:“她一定会起来的。”
闻言,骆明振微微一笑,心想:‘希望如此’嘴上却道:“人是不是贪心?有了面包,还想要牛奶。”
“人的天性。”
虽说明白他的意思,但骆明振还是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话很少?”
“听懂就可。”
“你还真惜字如金呀。”
微勾嘴角,不言,表示默认。
但俩人似乎颇为合得来,边走边谈,不觉已走入深处。
虽已听不到俩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却不时传来骆明振的欢笑声。
这位为了乐玲操碎了心的慈祥老人,也许连他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没如此开怀笑过了。
又是新的一天,花飘絮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他心爱的工作的地方。虽说这不比深圳繁华,却可以让他大展拳脚。
刚踏进病院,他又看见了那个女孩——张乐玲。随既他想起了,骆医生对他说的,她的悲惨身世。带着一丝同情,他向她走了过去。
他一反常态,温和地道:“你好,我叫花飘絮,是新来的医生。你可以叫我花医生或我的名字。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姓名吗?”
闻言,乐玲抬起头,用迷茫的大眼,无力的脖子,转头了近处四周——无人。这才确定,他是在和她讲话。知道他姓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认为他是中月派来救她出去的,心里的警觉也降到了最低处,为了怕她给对方的印象不好,不带她离开,她送上了一个甜甜的笑。
每次见面都只看见她的右脸,也送上淡淡的笑的花飘絮,突然很想看看她的左脸,是否也与右脸一样。心动不如行动,他的手也马上抬起,想拂开摭掩她左脸的发丝。
似乎能看见看穿他的心事一样,他快,她更快。乐玲一把抓住他伸来的手,看了他一眼,又送上一个甜甜的笑,跑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花飘絮笑了。同时,也嘟嚷道:“有趣的怪女孩。”
一个年轻的护士,从他身边经过,看他看着某个地方笑得如此开心,便好奇是什么,令我们有名的酷哥,笑了。顺着他看着的方向看去,心想:‘很平常呀,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呀。’便道:“花医生,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开心。”
闻言,花飘絮惊醒,收起不经意流露的笑容。冷道:“没事。”。
见此,小护士看着他的背影暗想:‘对着一片花草傻笑?花医生不会是对着病人呆久了,也染了吧?可是精神病传染吗?应该不会吧?当初导师也没讲过呀,不然、、、、、、’
善于利用时间的他,利用此时无病人检查,写些心理论文。
正写得入神时,突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看,带着疑惑,他抬起头,见眼前一个的小护士,冷道:“有事?”
“我、我是为昨天的事来道歉的。对不起。”说时,微微低头,表示她的诚意。同时,也为了遮掩见到他时的脸红心跳。
“不该向我。”
“什么?”小郝有一丝不解,以为他不愿原谅她。急道:“我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的,昨天、我不是有心在背后说你的,我以后不会了,请你原谅我好吗?”怕心上人不原谅她,小郝的泪快迅聚集在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