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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暗香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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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看见人家夫妻俩个亲亲热热的难道不羡慕吗?你一个人过有什么好的?连个知冷知热的都没有。人家都说不结婚的人脾气都会变得古古怪怪的。”思平歪着头打量着我。
“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们公司有个1968年出生的人到现在还没结婚的,我看她不知活得有多开心!”
“但结了婚有结婚的好处,否则大家结婚干什么?”
“怕只怕我无法适应婚姻生活,一旦结了婚就得学着适应人家,还要想办法同他家里人相处融洽。”
思平温柔的笑着说:“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你这么善良,肯定会同人家相处好的。”
我摇摇头:这话不能吹牛,否则到时落人笑柄。我向来认为说得到就要做得到,否则不如不说。
回到宿舍,正写着字,俏俏打电话笑着说:“三妹,我今天生日,你也不打电话祝福我一声?”
我歉意而又轻快的说道:“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姐,祝你生日快乐!”
“你今天在宿舍呆了一天吗?”
“下午才回来的,去大姐那里了。”
“过来吃蛋糕吧,你姐夫订了一个很大的生日蛋糕。”
“不了,谢了。太晚了,你同我姐夫吃吧。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你知道妈妈要来的事吗?”
“昨晚大姐告诉我了,我都快要急死了!妈妈都不跟我打一下商量。”
“哼,跟你打商量?能成吗?”
“可到时住哪呀?”
“住我这呗。”
“随便你们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看样子,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大有人在嘛。
一边读苏轼的散文一边静思默想:什么时候我的笔也能摇曳生姿,随物赋形而不是一支秃笔呢?
第四十四章 我给人“订”下来了
    上课前将两篇文章呈给龚老师看,请他指教,龚老师看完后拍案叫绝道:“你的文笔真是越来越好,观察仔细,感受深,情感细腻。《一个红苹果》以苹果贯穿全文,前后照应;而《女儿心》则刻画出几个不同女性的思想性格,人物风貌。你把文章朗读给全班同学听一下好吗?”
我站起来环视着我的同窗们羞红了脸不好意思读。郑梦看出我的窘态微笑着从后来伸手过来一把抓过我手里的文稿去看,于是乎大家伙便拿着我的文章来回争相传递着看,整个晚上,有些同学只顾着看我的文章连老师讲的课也顾不得听了,读完后一个个赞不绝口,公认我为全班最佳才女,纷纷要我拿去发表。
牛丽萍指着《女儿心》说:“这篇文章可以对号入座了,胡娜就是胡安娜;方倩包括了潭星星和我;巧珍呢……天哪!你的文采真好!用词恰当、精练,不象我脑子里空空如也。”
胡安娜笑咪咪的看着我:“是的,你真的蛮有才情的。这门课你肯定能拿高分,你也教我们一点经验,怎么着也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来。”
……
面对着同学们的赞美词,我虽然心里乐滋滋的好不受用,但又怕自己太过自得而不思进取。便说道:“你们少夸我了,你们是真人不露面而已,否则写出来定然令人绝倒。”
大家纷纷说我谦虚,赞美之情溢于言表。休息时,张广平悄悄告诉我:“郭兴死了,在小梅沙游泳淹死的,是邱丽告诉我的。”
“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愕然得目瞪口呆。
“是啊,他刚刚才拿到毕业证书,就这样走了,想来生命真是脆弱!”张广平叹息着。
“谁说不是呢?”我点点头。同窗一年的同学竟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难怪前些天赖青说有人打电话找她要郭兴老家的电话,是她老公接的。她还说她老公讲:郭兴要么做了什么要不得的事,要么就是被人谋杀了。当时我还怪她乱说话,如今看来是真的了,老天啊!他才二十几岁,还有大把的人生哩。
吃饭时,看了一下报纸,发现有位有识之士把《情深深雨濛濛》批驳得体无完肤。说是情节漏洞百出,人物性格不符:堂堂的大记者动不动就与人大打出手,而威震大上海的黑手掌秦五爷居然会怕区区小记者何书恒的一编报导,清纯的白玫瑰却经常是浓妆艳沫的登场,与何书恒一见面就“触电”,白玫瑰在挨了她父亲的打,弄得浑身是伤但在见到何书恒后会奇迹般的好了,可回到她母亲身边时那脸上的鞭痕又飞回来了……总而言之,在这位有识之士的眼中,《情深深雨濛濛》是一部毫无价值的废品。
按卷细思,按照如此挑剔法,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能登场入室的作家。一部书说好的有说坏的也不少。我虽没有全部看过这部电视剧,但当我看它的时候,还是被剧中的真情给打动了,在依萍哭诉时,我也陪着掉了不少泪,因此,我觉得剧情是感人的。
琼瑶这位言情小说家,虽然写的都是爱情故事,但那种爱情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不可能有那么样浓得不顾一切的情爱。如果都那样爱法,不累死也得剥层皮,谁有那么疯狂的爱?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们只是食尽人间烟火的俗人而已。现实生活中要顾忌的事情太多了。试问在面对各种各样的压力之后还能如此的情深款款,不是超人是什么?不过再怎么说琼瑶女士都是为许多少男少女所倾倒的作家,台湾和大陆的不少成年人也喜欢她的作品,这恐怕缘于她的以“情”至胜的奇招吧。
尽管《情深深雨濛濛》被人批驳得如此,但我认为瑕不掩瑜。大文豪司汤达的《红与黑》尚且有人批评,但谁能否认它不是一部伟大的作品?真正的作家永远经得起人家的推敲,也不怕人批驳。只有这样才可以从对方的角度发现自己的误失从而写出更好的作品来。
上午十二时,在俏俏电话的不断催促下见到了谢锐,儿时在外婆家见过的——那个爱爬树喜欢掏鸟窝、话多又天真活泼爱调皮捣蛋白白净净的城里小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大言笑朴实无华的神气。谢锐身高一米六六的样子,衣着打扮比较质朴又略带书生气味。五官长得均匀,嘴型弧线很好,牙齿很白也很齐整,鼻梁直直的,长了一对很有福气的耳朵,头发一根根竖起来,看样子并不象他现在——表面上给人家的印象那般没有主见或脾气。睫毛比较长,眼睛同他的照片一样——挺大的。不过说真的,我对他的感觉一般般而已。倒是他爸爸妈妈慈眉善眼的,为人和蔼可亲,为人处事方面比他何止强千倍,毕竟是多年的老师。
家里所有人都对我说年龄不饶人,不要再挑了,过得去就行了。我能怎么样呢?说心里话为了父母也许我会结婚,为我那可不行。想想自己违拗了父母这么多年,哎……
中午舅舅、舅妈请吃饭,在场的每位亲人似乎都发表了意见,倒是平时格外关心我的舅舅没怎么讲话。后来他告诉我:“我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而且他外公家还是我们家的世交,他父母也是有文化通情达理的人。将来你去了他们家应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但主要还是看你的意见,昨天丽丽都在讲我:不要给颖颖姐太大的压力。”
我听了深表感谢。难得丽丽这么细心,替我想得如此周到。确实来讲,我真的心里上是有点压力。且不说我自己的亲人,光谢锐父母这么大老远的来看我,这本身的意义就不一般。至少活到这么大,还没有哪个人的父母为了看儿子的“对象”千里迢迢的跑这么远的路——为的只是看我一眼。
谢锐妈笑逐颜开的说要请舅舅喝我们的订婚酒,舅舅私下问我的意见。我说:“现在还操之过急。我对谢锐还没有那种叫‘爱’的感觉,只是不反感而已。况且我们如今在一起才两三天,根本谈不上了解,这么仓促就订婚,万一将来合不来怎么办?虽说我早已过了做梦的年龄,但总不可能象小孩子似的稀里糊涂的将自己‘订’给人家。再者,我们每个人做事要对自己也要对人家负责!”
舅舅认为我的看法是对的。
谢锐同我站在阳台上讲话,说他爸妈想要我们订婚的事。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用手拉着上面垂吊下来的一根藤花,反复而又无意识的缠着手指轻轻的问:“你不觉得我们俩才见面没几天就订婚太仓促了吗?”
谢锐憨厚的答道:“是有点儿。”
我看了看他有点羞涩的说道:“我对你并不怎么了解,相信你也一样。不如……不如过些时候再说。”
……
谢锐妈听了谢锐转告我的意思,她走过来笑盈盈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开始没有征求你的意思,但是我们尊重你的看法!”
我笑着点头而去。当我们打点好一切准备出发时。谢锐笑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双手捧给我,并且要给我戴上。我慌得两手乱摆:“哎呀,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要。不要。”
谢锐笑着追着我,他妈也笑道:“要的,要的。”
俏俏在一旁起哄,妈妈又说如何如何。
看着一双双热切的、关注的眼睛,都是一脸希盼的样子。想想这些年来屡次违背父母的心愿,让老人家终日悬着一颗心也着实过意不去。也罢,为了双方的父母,为了给他们一个定心丸,我不得不接下这一直令我反感,但今天却接在手中的“见面礼”。哎,说不给人家“订”下来,偏偏又接了人家的戒指,这算什么?!
在世界之窗玩,因为玩了好几次,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加上欢欢只要我和妈妈两个人抱,人累得不行。谢锐妈妈总是要谢锐同我合影,我不忍拂其意便还是拍了。我抱欢欢时,谢锐一直给我打伞,我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生怕我会走丢似的。虽然他的话不多,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他对我的那份心。因此,私底下也叫自己试着躺开心来接纳他。
回到俏俏家已是晚上十点多,人疲惫不堪,冲凉洗好衣倒在床上便睡。
早上六点半起床,洗刷完毕便赶回单位上班。原本打算跟谢锐爸妈打声招呼的,上楼见他们的房间门还关着,我想可能是昨晚玩得太累的缘故,便悄悄的离开了。八点半左右舅妈打电话问我的意思。我说道:“我已过了做梦的年龄了,身上一点激情也没有了。老实说,这好象不是我想要的爱情,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的,如今能搅乱我心的人恐怕不会再出现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早已一去不复返了。人常说:艺术家都是富于幻想的,我不是艺术家但也会幻想。多姿多彩多点刺激性的生活谁不向往?墨守成规的生活又多么令人乏味呵!
谢锐父母今天走,打电话过去祝他们一路顺风。他妈妈笑着说:“我不知道你这么早就要上班,否则我会早点起来。”
我笑道:“没关系的。”
俏俏打电话来笑着说:“你姐夫说,昨天早上谢锐跟着我们一样管妈妈叫‘妈妈’,把你姐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哩。而且那天你接了戒指之后,他立刻就叫我姐姐,叫得好甜哦。”
我亦笑道:“他外婆同我们外婆家原本是一个村的,纵使我没接他的戒指,他也应该叫你姐姐呀。”
俏俏又问:“你有没有改口叫他爸爸妈妈?”
“八字还没一撇哩。”
今天是星期天,早上八点钟才起床,吃过早餐后,舅妈邀我一起去石岩度假村玩,我懒得动,加上也没听清楚。便说不去。舅舅以为我要看书,便要舅妈别勉强我。丽丽对我说:“我有一本新书在书桌上,写得很不错,你不妨去看一下。”
我走进她的闺房一看,果然。是张小娴写的一本言情小说,读起来淡淡的,又令人余香满口。丽丽笑着对我说:“很奇怪的人性剖析是不是?想来又是实情,人天生就贱,越不容易得到的越是好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说的对也不对。怎么说呢?诚然那个医生对舒韵是不错,但舒韵要的是全部的爱——对方能够用整个身心会为她崩溃的爱。尽管张方文比较‘花心’,但他的爱既有刺又迷人,他爱舒韵是会失去自制力的,而那个医生相对而言就理智成份多,因此他再怎么专一也难引起舒韵的重视,他的爱对舒韵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对于填词人张方文来说,他的心太活了,艺术家相对来说都被头顶上的桂冠搞得飘飘然,对于太容易得到的爱情他是不会觉得有何可珍惜的,只有竟争才会刺激他的神经,何况他也的确深爱舒韵,只是事业心太重个性太强了。但千帆过尽后,他最终的目标还是舒韵。他能认识到这一点并用行动去证明,亦难能可贵。我们人并不特别聪明,只有在错了多次之后才逐渐聪明起来的。”
丽丽点点头说道:“现在社会变化太快,人的心也会反复无常。但既然今天有爱就尽管去爱,不必去忧虑将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人的感情有时连自己都把握不了,一般的婚姻通常只有靠道德去约束才能维持下去。毕竟两个人相处时间太长,很难有永不厌倦的感情。”
我久久没有做声,只静静的沉思着。
给海天出版社吴编辑传真了两篇文章,吴编辑问我是什么专业毕业的,现做什么工作?
我答:“中文。现做仓库文员。”
“什么?你这么好的文采又是堂堂一个中文本科大学生做这个?也太屈才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以前并不是大学生,是参加自考考上专科后再考本科的。”
“那你好厉害哟,我有一个朋友上次考三门,一门也没通过。”
我笑道:“我属于比较用功的那一种。”
“什么时候有空让我见见你这个用功的学生。我们对你很感兴趣。”吴编辑爽快的说道,接着又把她的手机号留给了我。
下午,出版社的何总编打电话要我现在就到他们单位去做采编,说天天得在外面采访写稿。又说我文笔好,言谈举止也得当,而且可以跟着吴编辑满天飞。我想如果天天如此,那我还没考完的那些功课怎么办?没有时间如何考得上?考虑再三,我只好十分诚恳的给对方道了歉。
两个招聘的单位就这样被我一一辞掉了,谁说读书失去的少呢?
正做着事,潭星星打电话给我说:“我家要换电话了,以后你别打了。”
我一愣,我只打过她家一次电话啊,那天打电话找她有事,她先生说她不在家。
我笑道:“哦,还没下班吧?那就算了。”
谁知她先生说道:“什么呀?她早就没上班了!”
……
莫非是为了这个?想想也是——无非是女孩子的虚荣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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