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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怜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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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傲此时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暗道:“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难得了,他竟不受上次之辱的影响,这般厉害的人物,我确是头一次碰到。”当下不敢怠慢,也凝神备战。
苏雪衣一看他的眼神转变,忽然又是一笑,朗声道:“枉你装神弄鬼,如今到底露出了马脚,你若真的是魔王,怎会放下身价,学习人间武功,就像现在,你大可以法力取胜,何必还要这样认真备战?”
独孤傲被他说的一怔,就在这一刹那,苏雪衣的漫天掌影已罩了过来。失去先机的情况不由让他有些慌乱,更何况这些掌影虽然有虚有实,却着实难以分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退了一步。
他武功盖世,成名后从未被人逼退过,如今竟在一招之间就这样狼狈,不禁觉得是极大的耻辱,神色一凛,当下再不想着手下留情。
苏雪衣因深知他武功诡异难测,自己又处于不利地位,因此一上来便施出极少施展的绝学,但也仅将独孤傲逼退了一小步,心中也是大惊,不敢再犹豫,“琼花弄影”掌法连绵不绝,招招相连,式式相通,苦苦保留着这份好不容易占得的先机。
独孤傲也惊于这套掌法的绮丽与凌厉,他倒不急着破解,只为引苏雪衣将这套掌法悉数使用出来。不过半刻功夫,便觉察出苏雪衣招式用尽,已开始重复使出了前面用过的招数。
他得意一笑,这才不慌不忙的见招拆招。又过一遍之后,他脑中已有了破解的方法。冷冷道:“苏雪衣,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使出来。”
苏雪衣见他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将这套掌法尽数破解,不由大惊,招式登时乱了起来,一个失神,已被独孤傲擒住了手腕,随即一个转身,牢牢的被他固定在怀里。
“嘿嘿,我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虽然惊诧于苏雪衣怎会这样容易被擒,但转念一想,他久病之身,又无血翼在手,单凭这套掌法,就好比没牙的老虎,被自己抓到也是意料中的事。
正自得意,忽觉颈边寒气大盛,心中大叫不好,却哪里还来得及,早已结结实实的挨了苏雪衣一记。只觉伤处奇痛无比,立刻一泻千里般向后退了几步。
“这招才是‘琼花弄影’最后一招。我嫌它原来的名字太过浮华,因此改了另一个名字,叫做‘心剑’,以心作剑,则无物不可为剑,不知您认为我改的是否贴切呢?假妖王大人。”
独孤傲又是气恼又是惭愧,颈间更加疼痛,恨恨的道:“好,苏雪衣,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绝不会对你留情,你自己小心了。”说完一纵身,越窗而去。
苏雪衣确定他走远了,这才身子一软,瘫到在地,刚才强行运转体内两股真气使出那一式,虽退了敌人,自己受害却是更大。狠狠咳嗽了起来,直到觉得连两片肺都要咳出了似的,这才渐渐止住。睁眼向地下一瞧,斑斑点点,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本以为那一招最少可以将对方打昏,谁想到不但没有如愿,对方竟尚能开口说话,还能轻松施展轻功。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暗思道:此人武功匪夷所思,却又不是独孤傲,究竟世间还能有谁会有这般恐怖的武功呢?
环顾了房间四周,他心中更是奇怪,按道理讲,他和这人打斗说话,早应有人前来察看,因何这许久,竟无人反应。而那人说话用招,丝毫不惧,好像早已知道不会有人前来。若说这房间隔音良好,他又怎么会了解的如此清楚呢?
他心中无数疑点转来转去,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性,不由大惊失色,挣扎着爬起,跌跌撞撞的便向门外奔去。
院子里月朗星稀,微风徐徐吹来,空气中漂浮着一丝淡淡的梅花香气,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苏雪衣的心却提的更紧了,来到一间房前,他记得这是点苍二子的房间,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没人回应,连忙推门进去一看,只见两人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他这才放下心来,暗想看来只是普通的迷药,没有性命之忧。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若那人是敌非友,为何不趁此机会除去自己友人,若是友非敌,又为何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来?忽然又想到了慕容临,他负气而去,随后那人便进了来,不知是否遇上,如果遇上了,他上回遭了毒手,这次又将如何?一想到这里,竟不敢再想下去,向来平静无波的心也不由纷乱起来。
他不知道慕容临负气去了哪里,只好在偌大的院子里找寻,好半天,终于遇到了两个守夜的下人,方从他们口中得知慕容临今夜宿在“镜波轩”。
他稍微放下了点心,这么说,看来慕容临并未和那人遇上,强撑着来到“镜波轩”,觉得自己必须确定了他没有事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敲了敲门,他柔声唤道:“慕容,你睡下了吗?”
良久,屋内传来一声闷哼,听得出来屋里的人还在生气:“我已经睡下了,苏捕头有什么事吗?”
苏雪衣不觉宛尔,真是个孩子般的脾气,心中对他也不觉有些内疚,遂笑着道:“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既然你睡了,那就算了。”
慕容临也不开门,闷声道:“既如此,苏捕头就请回吧。”说完竟真的再不出声,将苏雪衣一个人晾在了门外。
苏雪衣也没想到他竟然生这么大的气,但见他安全,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独自回来,刚挨到床边,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软倒下去,他病弱之躯,刚才又受了内伤,再加上出去这一阵被风露所侵,只觉浑身冷汗涔涔,面上却如火烧一般,拿过床头桌上的镜子一照,只见两团红晕布在两腮,说不出的绝艳,叹了一口气,将镜子放下,眼前一片眩晕,头刚挨上了枕头,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耳边听得有人着急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听起来便像是慕容临的声音,还隐隐带了一丝哭音。
虽然还想继续睡下去,却哪里忍心让慕容临这样为自己担心,没奈何,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他虚弱一笑道:“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慕容临一见他醒了,险些欣喜的跳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苏大哥,你醒了?你醒了?你……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做。”
苏雪衣看着他眼里盛满了的担心与喜悦,心中也不知是种什么滋味,想了半天,才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慕容临连连摆手:“不生气了,不生气了。苏大哥,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要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再也不受到任何伤害。”
苏雪衣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挣扎着爬起身,一把拽住慕容临的衣襟:“你,你知道了什么?”
  慕容临忙扶着他躺下,诧异道:“苏大哥,怎么了?我说以后要保护好你,再也不受伤害,不让你生这么重的病,还要治好你的肺痨,这样说有问题吗?”
苏雪衣这才放下心来,强颜一笑:“没,没什么,我,我只是很感动。”思及自己这许多年来,孑然一身闯荡江湖,因性格淡漠,并没有多少朋友,虽和蓝挺肝胆相照,两人却都是以国事为重,何尝体会过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滋味。看着慕容临,心中竟也泛起了一丝不知名的异样感觉。
慕容临听他这么说,不由欣喜起来,端起旁边的粥碗:“来,苏大哥,你先喝点粥,这可是我让厨子们精心熬出来的呢。”
苏雪衣倚在床上,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美的滋味在口中甫一化开,他便愣住了。
慕容临看见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的不自然起来,也是奇怪,忙问道:“怎么了?苏大哥,不合口味吗?”
苏雪衣看着他,良久,方呵呵一笑:“我逗你的,看把你吓的,这粥的味道很好,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厨师能调制出来。”
慕容临这才放下心来,嘘出一口长气:“苏大哥,你吓死我了,真是的,称赞粥好喝也要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是不是你们捕头都这样啊。”说完又喂了他一勺:“来,既然好喝,就把这碗粥全喝了吧。”
苏雪衣也不推辞,慕容临见他这次吃的比以往还要多,心中高兴,命人打赏了厨子,见苏雪衣打了个呵欠,他忙识趣的道:“苏大哥,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出去了。”
苏雪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方低下头去,喃喃道:“应该是我想多了,他是慕容临,只是个有些单纯的少年,对,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他闭上眼睛,努力不让那个荒唐的想法占据自己的思维,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渐渐平静下来,摊开手掌,早已是冷汗涔涔。
***
第二日,觉得身子又清爽了一些,慕容临所贡献出来的那些珍贵补品果然没有白费,苏雪衣披衣下床,打开窗子,正是清晨时分,一片冷冽梅香,他不由来了兴致,想起自失去血翼,已是多日不曾练剑,遂走出屋外,来到梅园之中。
他手中无剑,便依着剑理使了一遍招数,尽兴后,举目满园盛放的梅花,衬着那些已落光了叶子的老树,想起家国前途堪虞,小人当道,朝政风雨飘摇,虽有蓝挺这样的清明官员,毕竟势单力孤,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思及此,不由忧虑满腹,漫步来到园子当中的“赏花亭”里,只见石桌上干干净净的放着笔墨纸砚,可见主人也是风雅之人,他一时情难自禁,提起笔,一挥而就。
“落叶舞残红,又是一年秋风。叹年华似水,光阴如此匆匆。恍然间,已在故园树下,依稀花正红。举目青山碧水,杳无狼踪。忽一阵,凉风吹得酒醒,原来却在,南柯梦中。”
正苦思下阙,忽闻慕容临唤道:“苏大哥,你在这儿呢,倒让我好找。幸亏下人们看见你往这边来了。”一边说,一边从默林中现出身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笑道:“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才好了一点,就不正经吃饭了。”说完来到亭中,看到纸上有词,他忙放下食盒,饶有兴趣的欣赏起来。
苏雪衣面上一红,自谦道:“我一时感慨,让你见笑了。”
慕容临看完词,目光一闪,随即恢复常态,笑道:“此词虽好,可惜稍嫌柔弱忧郁了些,大违苏大哥仗剑江湖的性格。况且你忧心国事,想着能有一天‘举目青山碧水,杳无狼踪。’可现实又怎么样呢?朝政腐败,江山易主只在朝夕之间。苏大哥,你自己也知晓,这番理想,怕也只是南柯一梦罢了。依我说,倒不如放下一切,快意江湖,反而能潇洒自如一些。苏大哥,我来给你续这阙词的下阙,可以吗?”
苏雪衣注目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也让我见识一下诗剑风流的慕容公子的文采。”
慕容临一点头,兴致勃勃的挥笔,不到半刻,词的下阙已跃然纸上,只见他续道:
“明月映寒钟,听得余韵声声。看衣袂纷飞,跨下青骢如风。弹指间,踏遍神州大地,谁与吾争锋。经历千山万水,何惧死生。豪情起,一剑天地纵横,笑问世间,谁是英雄。”
苏雪衣就看着这张纸,这阙词,很久以后,他才赞道:“果然是豪气干云,好词,好词,慕容,从今后我当对你刮目相看了。”
慕容临听他赞许,几乎就要得意忘形,正想打开食盒让他进餐,下人来报有贵客到,让他过去一下。虽然遗憾,但正事要紧,只好和苏雪衣道别,无奈而去。
这里苏雪衣看着他消失在默林深处,忽然狠狠咳嗽了几声,颤抖着拿起那张纸,看了良久,方低声叹道:“词确是上品,但慕容,你不该是能写出这般气势的词的人,也不该是一心只想逍遥江湖之辈,如果你对朝政如此失望,又为何要与我一起与绝世宫为敌,慕容,你……你……你当真会令我失望吗?”
  ***
明亮的房间里,苏雪衣倚在床上整理凌乱的思绪,慕容临推门进来,后面丫头们跟着端进来几样特色小菜和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慕容临嘻嘻笑道:“苏大哥,这些日子,事情一桩接一桩,也没好好的放松一下,来,我们今天暂且忘掉那些烦恼忧虑,来个不醉不归。”
苏雪衣咳嗽了几声,望向慕容临神采飞扬的年轻面孔,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强笑道:“好,难得你有雅兴。”
慕容临此时一心都放在别的事情上,哪还有心思去注意苏雪衣的些许不同寻常之处,兴致勃勃的为他布菜,斟酒,举杯道:“我向来敬服苏大哥的为人武功,来,这一杯我先干为敬,预祝苏大哥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苏雪衣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深藏着一份难言的痛楚,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苦笑道:“心想事成。好,借你吉言,希望老天爷真的能让我心想事成。”
酒入愁肠愁更愁,两人各怀心思,慕容临不停的劝着酒,或许神志受了酒精的影响,苏雪衣也不似以往那般警戒了,半个时辰下来,面上便发起烧来,慕容临这才令人将残席撤下,和苏雪衣相依着来到床边,双双倒了下去。
“很热啊,慕容,为什么房间里这么热?”苏雪衣喃喃念着,连脖颈都红了起来。
“我也是啊,苏大哥,我也很热,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衣服穿的太多了。”慕容临也佯装醉态,附和着苏雪衣,一边动手解开扣子,将外面长袍随手扔在地上。
苏雪衣看的一怔,却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衣襟:“不,不是衣服的事。”虽然这样说着,身体却像置身一个大火盆里一般,热汗淋漓而下。
慕容临扑上前去,一把将他衣服撕下,呵呵笑道:“就是衣服的事啊,我脱了……衣服,就不那么热了呢。”说完又把自己的里衣统统除下,一个精壮的身子就那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苏雪衣面前。
脑海里转过了一些不愿回想起来的往事,苏雪衣即使在醉酒当中,仍然觉得自己的心似是忽然被人揪了起来。但这点清醒的神志很快就无影无踪,他毫无抵抗的任慕容临帮他宽衣解带,衣服眼看就要脱尽了,一个身子却是越来越热。
“苏大哥,你好美哦。”慕容临凝视着他一片桃红的容颜,情不自禁的喃喃念道。忽然凑上唇去,与苏雪衣的两片薄唇纠缠起来,双手也尽着最大的努力与那件最后的衣服做着斗争。
“唔……唔,慕容……慕容……不能这样。”苏雪衣意识不清的低喃着,可是肌肤上被那双手走过的地方却是一阵冰凉,无比舒服的感觉,因此他思想上虽然想拒绝,一个身子却是情不自禁的迎合了上去。
慕容临一见在药物下楚楚动人的苏雪衣,匀称的身体紧紧挨着自己,就像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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